阴阳古董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为陈
“同学”男人看了眼我的手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也是,被鬼煞盯了这么久不可能不找别人来帮忙。这位小哥,在下黄旗山,是茅山龙神派弟子。不知道小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夕惕若。”
“夕惕若好名字。小哥,你说你来找你同学,那你肯定也知道你同学被鬼煞给盯上了吧劳烦小哥带我一同上去。”
我没问黄旗山怎么就知道我的同学一定是他要找的人,毕竟在这个圈子里混的多多少少都有些本事。既然是正儿八经的龙神派弟子,那在符咒方面他兴许懂得比我要多
我把艾媛媛发给我的视频拿给他看,尤其是当我让他注意视频里电脑桌后面墙上的符咒时,黄旗山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黄道长,这里面有没有你说的鬼煞”
黄旗山叹了口气说
第三十九章:起煞法咒
没有任何征兆,在黄旗山开字话音刚落的时候,眼前的防盗门传来咔的一声轻响,门锁竟然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和其他道门的玄法不同,茅山术更注重实用,因此茅山道士往往都能在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就是因为他们的法术更适合现在这个社会的节奏。
我在黄旗山旁边看他这一手开锁术开的眼馋,但一看他捏的那个手诀我就知道这法术我恐怕也只是看得来学不来,别的不说,光是他中间三根手指笔直竖起而不影响其他两根手指这需要下苦功夫。
推开门进入客厅,一股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就好像我们走进了某个低气压螺旋气场一样。黄旗山看了右手边的卧室一眼,很是淡然地说道,“鬼煞夜行,气浊难清,住在这种地方身体不出毛病那才是有鬼了。你帮我把这两面旗子插在门框上,免得待会儿鬼煞乱跑找活人上身。”
我倒是知道艾媛媛肯定和她妈是住在一起的,却没想到黄旗山的本事这么大,只是看一看卧室紧闭的门就知道里面有人在睡觉。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鬼压床的经历,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鬼压床是你睡前大脑神经太过兴奋没有进入休眠状态,但是身体却已经进入休眠状态从而导致暂时的‘鬼压床’产生。但从我们道家来说,所谓的鬼压床其实就是正不压邪,晚上睡觉的地方阴气太重导致人的元阳没有办法遍走周身,所以造成了鬼压床的效果。
因为鬼煞的缘故整个房间都被处在低气压阴沉的状态,也因此艾媛媛无论那边无论发生什么事,艾媛媛的妈都在卧室里躺着听不到任何的动静,或者说就算是听到了也无能为力。
黄旗山给我的两面小旗一黑一黄,旗面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摸起来毛绒绒的手感极好,就是这旗面上的两条黄龙绣得歪歪扭扭看起来十分的尴尬。
令旗在道家的法器中地位比较独特,可以说是布阵化劫最常用的也最难用的一种法器。我曾在家里的仓库里找到过一面蒙满灰尘的杏黄旗,旗面上绣的不是金龙,而是一头黑色的老虎。那面杏黄旗的绣工就比现在我手上拿着的可要生动形象多了,听我老妈说那面杏黄旗是老爸趁爷爷不在家偷偷拿出来玩的,结果后来归还的时候没有放回原位导致杏黄旗蒙尘,被爷爷知道后拿着手臂粗的竹条硬是我爸满院子跑。
和我家的那面黑虎杏黄旗相比,黄旗山给我的这两面旗虽然旗面不怎么样,但旗杆却是结结实实地实心铜铸,旗杆每隔三寸就有一圈节子,凹凸有序的造型不仅方便人拿握,也有给人一种古朴敦厚的感觉。
我拿着两面旗跑到艾媛媛她妈的卧室门口,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把两面旗给别在门框上的地方。
黄旗山没好气地对我说道,“这两边门框都是空心木,你就不能直接把旗杆插进去左右一边放一个”
旗杆的尾部倒的确是锥形设计,只是这黄旗山教我插旗的方法也未免太简单粗暴了吧。
毕竟是龙神派的弟子,我这个门外汉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按照黄旗山的吩咐去做。两面旗子一左一右插进门框,黄旗山右手长袖一抖露出手上捏着的铃铛摇了起来,一边摇一边用古怪的腔调唱诵道,“青玄祖炁玉清元始天尊妙无上帝于昆仑玉清为众生苦,弟子黄旗山稽首,请祖师借法,咄!”
黄旗山将手中铃铛用力一摇后猛地往空中一扔,在铃铛滞空的同时右腿往前伸直左腿往下半蹲,整个人以左脚为圆心逆时针旋转了一圈,如陀螺般又重新站了起来,只是这一站手上就多了一把七星桃木剑,剑尖正好穿过落下铃铛的绳结,将整个铃铛用桃木剑挑着,那姿势要多帅气就有多帅气。
黄旗山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得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动作。他脸上泛起两团红晕气息也变得粗壮起来,想必刚才的那一番动作也是相当费功夫的。
“小哥,麻烦你前面带路帮我开一下门。开了门后不管你看见什么都站在我身后,千万别让鬼煞找到机会上你的身。”
我点了点头赶紧引着黄旗山往另一个卧室走,黄旗山右手桃木剑挑着铃铛,一边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道,“天有九星,地有九灵,时有三煞,岁有金神,人有五行,生老病死苦,造作犯殃,闻吾咒者,万鬼伏藏,土府禁忌,远离他方,神符到处,土鬼灭亡,急急如律令!”
我将卧室门打开的同时,黄旗山嘴里的起煞咒也刚好念完。
一阵阴风由客厅而起掠过我们直接冲进卧室,拿着手机坐在床上的艾媛媛惨叫一声,转过头来极其怨毒地狠狠瞪了我一眼。
“退后!”黄旗山左手一拉把我挡在了他的身后,同时桃木剑上的铃铛叮铃大响,坐在床上的艾媛媛脸色大变,起身小跑就想从卧室的窗户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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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冥媒正娶
解决完艾媛媛这边的事我就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一进门就发现老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坐在院里石凳上,晃眼一看还怪吓人的。
“爷爷,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坐这里干什么”
爷爷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地说道,“干什么等着给你收魂啊。自己的事都还没处理好就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你真以为老子我天下无敌连画中仙都能轻松帮你搞定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看了眼老爷子这一身打扮,我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很多普通人看见道士穿着绣有各种图案的长袍就以为是道袍,这种想法对也不对。
说它对,是因为道士穿的那些衣服的确都统称道袍。说它不对是因为在这‘道袍’的大前提下,还会根据道士个人的修为与职介进行细分,主要分为绛衣、法衣、经衣、海青以及衲衣。
顾名思义,法衣自然是道士在作法的时候所穿衣袍,其中根据颜色和图案又能从上至下分为黄紫红青绿黑白七种。而经衣是经师讲经时所穿的衣服,绛衣是高功法师所穿的法衣。海青是道士日常穿用的衣服,多为青色,用绵绸制作。而衲衣也叫衲头,是用粗布缝制的,主要是一些云游的道士喜欢穿,在野外打坐的时候能够遮挡风寒。
爷爷穿的这一身白色法袍毫无疑问属于法衣,一般是冥司法师才会穿,可以通俗的理解为只有帮死人办法事的时候才会穿这一套。
小的时候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道士的道袍分这么复杂这么麻烦,爷爷一本正经地和我说法衣就类似于以前的官员穿的官服,讲究的是一个正统得体,穿给鬼神看的。
倒不是说道士不穿法衣就不能施法了,而是道士不穿法衣对鬼神是不尊敬的,就如同你着身体去号令鬼神或者找它们借法一样。如果是一些讲究的上神遇到你这种光着身子腆着脸求法力的道士,你觉得这借来的法力是劈在你身上还是劈在其他什么地方如果是光着身子去号令诸如地仙五鬼之类的下神,那你在它们的眼里一点威严都没有,它们非但不会听你的号令,说不定还会捉弄反噬你。
所以正儿八经的道士作法的时候都是会穿法衣的,这就和正常人上街都会穿衣服一样。用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穿着法衣施法的道士不一定水平高,但不穿法衣施法的道士一定是嫌命长。
老爷子这一身白袍法衣穿着很明显就是准备和冥司鬼神打交道了,我要从这都还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那我就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棒槌了。
我腆着脸走过去把桌上的那碗符水端起来喝掉,伸手一摸嘴边的水渍冲老爷子笑了起来,“爷爷你别生气啊,你不都说了这手机上的时间比天时总要快上几分吗我这也不算晚吧。”
老爷子冷笑一声指着我的房间说道,“这晚不晚的我倒是不介意,你自己进去和画中仙沟通吧。运气好你小子明天一早能囫囵个儿地从房里出来,运气不好我就在外面替你摆摊设法把魂留住,免得画中仙拘走你的三魂七魄把你当‘元’给炼了。”
老爷子这话已经说得够直白了,反正横竖都帮不上我忙呗
既然老爷子指望不上,那今晚不管这画中仙是什么来路我都得自己应付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我按照老爷子之前的吩咐老老实实地躺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灯也不敢关。一开始我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但这样的精神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我的眼皮开始逐渐变沉,每一次的呼吸也越来越艰难,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
嗯,有东西压我身上
我一个激灵眼皮又睁开了一些,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果真趴着一个白衣女人!
房间的灯就和故障了一样开始闪烁不定,最要命的是趴我身上的这个女人一头长发顺着我的胸口泄下,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说她的头发还慢慢地缠上了我的脖子,有些头发甚至戳进了我的皮肉里!
“负心人!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抛弃我去见别的女人!”
女人的声音十分似啜似泣,房间里也刮起一阵阴风把我桌上的书啊什么的给吹得哗啦啦响,气氛简直恐怖到了极点。
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喘了两口气发现自己原来还可以说话。
“大仙!我真没有抛弃你,我今晚出去是救人啊,不是去见别的女人!”
“你救的那个不是女人吗”
“这……她虽然是女人,但我对她真的没有非分之想啊。”
“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不如我把你的心挖出来,这样我就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了。”
趴我身上的女人说做就做,苍白干瘦的右手五指张开举在空中,她五根手指的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长,眨眼间就变得又长又尖。
你他妈死前是金刚狼吗!就是僵尸僵化也没有你这么快的啊!
眼看这女人右手往下一抓就要把我的心给挖出来,情急之下我干嚎惨叫道,“不要啊!我是用
第四十一章:惹事招非
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半个身子都处于冰冷和酸麻的状态,感觉就和在屋子外面被冻了一宿一样。
推开门走进院子,发现老爸正捧着他那本黑皮银字的《周易》坐在石凳上喝茶,而老妈则围着正好把一锅热腾腾的红豆粥从厨房里端出来。
“妈,爷爷呢”
我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你爷爷在这院子里守了你一宿,天亮才进屋睡觉。”
看来老爷子还是挺担心我的啊。我心头一暖,嘴上对我爸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我怎么不好意思问了,老爸你要是争气点学会爷爷的本事,那爷爷也就不用守我了啊。”
“你个混小子说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父子俩上辈子是仇人还是怎么的大清早的见面就吵。老爷子才睡下,你们要是把老爷子吵醒了看谁有好果子吃。”老妈盛了一碗红豆粥推到我面前指了指门外说道,“儿子你最近在外面是不是交了什么朋友啊,有个人一大早就来找你了,现在还在门口蹲着呢。”
“有人找我”我喝了一口热粥,顿时觉得肠胃舒坦了不少,“那妈你怎么不让他进来等啊。”
“我让他进来了啊,他不肯。看他那样子不像是好学生,儿子你在外面可千万别学坏了,不要跟着那些狐朋狗友瞎混。”
我一下子就乐了,两三口把红豆粥喝完一抹嘴说道,“妈,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有过狐朋狗友了。我吃好了,你们二老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诶,再吃一碗啊。”
因为我性格的缘故,在高中我辉煌的时候基本就没什么朋友,更别说高中毕业以后。
二黑这家伙我爸妈是认识的,我们两家人本来就经常走动大家都熟,因此谁会大清早的来找我还不愿意进我家门的
从院子里出门往四下一看,发现外面除了一个黄毛蹲在电线杆下面抽烟就没其他人了。
我正纳闷儿是不是找我的人走了,谁知道那黄毛一见我马上就把手里的烟给掐了,站起来冲我直挥手喊道,“夕哥,您就是夕惕若夕哥吧”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我妈会说狐朋狗友这种话了。眼前的这个黄毛典型的夷阳混混,脖子上挂着金属链子不说,耳环鼻钉什么的样样齐全。这好在也就是我妈看见了,要是老爷子看见了我指不定又得白挨一顿毒打。
赶紧把四合院的门给关上,我往边上走了走皱着眉头问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吧”
小黄毛嘿嘿一笑道,“夕哥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您总认识蒋文文吧”
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妙。
“怎么,蒋文文出什么事了”
“瞧您这话说得,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要不夕哥我们挪个步”
连什么事儿不说就想让我挪步,这背后很明显是有阴谋的啊。我正准备严词拒绝小黄毛的提议,谁知道后腰顿时被一个什么东西给顶住了。
我回头一看,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另外两个混混我竟然没发现。这两个小混混一左一右把我的退路给封死了,最重要的是他顶在我后腰上的是一把开了锋的匕首,我稍有都异动很有可能就会被匕首给捅一出一个口子来。
“哥们儿,你们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吧。什么事儿都不说就让我跟你们走”
小黄毛嬉皮笑脸地说道,“对不住了夕哥,我们都知道您在这夷阳镇家大业大,只要您配合我们也不想见血,请吧。”
敢在我家门口劫人,这些混混显然是有备而来的。我也不想惊动在院子里吃饭的爸妈,毕竟我家就只有老爷子战斗力爆表,听我妈说我爸从小到大和人打架就没赢过。
跟着小黄毛上了一辆面包车,我坐在车上开始忐忑地猜他们找我到底是想干什么。
夷阳镇这种小地方很乱,混混青膀子不说遍地都是,但这十个人里总会揪出那么一两个。一是因为小地方的人本来普遍受教育程度就不高,二是因为这种小地方政府的监管力度比较小,自然很多灰色地带的生意就容易起来,也就有了这些小混混们生长的土壤。
面包车一直往东带着我穿过了大半个夷阳镇,开到镇边的一个街区里速度才慢慢减下来。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一看这街区外面的门面就知道了这黄毛的来历。
镇东三花会,一个靠赌博和放水混起来的帮派。三花会一共有五个老大,这五个老大手下具体有多少混混就不知道了。这一片街区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夷阳镇所谓的红灯区,里面乌烟瘴气的不说就连警察都很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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