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长夜无尽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豆豆白
现在舒恬生死未卜,厉函整个人都在崩溃边缘,这些天所有的隐忍不发,所有的担心焦虑,都听到‘死’这个字的时候全部爆发。
没有能不能,只有他想不想,如果舒恬真的发生意外,他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他毫不客气的将牵扯着他的手掀开,满目恶气,“滚开!”
手臂弹到车顶撞的手骨手在疼,来不及难受缓神,对方立刻又扑过去,扯住他的衬衫后摆,“冷静,必须冷静,这种时候绝对不能乱来!”
厉函根本听不进去,握着枪的大掌颤抖起来,颈侧的青筋凸显出来,像两条疤一样盘亘在身体上,看得人心里发毛,就在他抬起枪柄的前一秒,监听器里传来了另外一名警员激动的声音——
“队长,我们在房间里找到了一盘录像带,不过是加了密码的,要回局里才能破解。”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赦令,领导忙不迭的点头,“听到没有,还有录像,如果人死了怎么会留下录像带,人肯定没事,你相信我,相信我……”
511 毁灭也是一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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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迷迷糊糊的醒来,她整个人都被粗呢的绳子绑了起来,身子被固定在车的后座上,嘴巴也被黑色的胶条封住,一路颠簸,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车终于挺了下来。
车门拉开,新鲜的空气灌了进来,她拼命想要呼吸,无奈只留下鼻子,还是十分憋屈。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一眼外面,脑袋上突然罩下来一个巨大的头套,眼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连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
“唔唔!”
无视她的声音,两个男人将她粗暴的拽下了车,双手穿过她的手臂下侧,稍微用力便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脚底下不时有凸出的石子绊脚,舒恬看不见路,脚也几乎腾空,每绊一下她心里都‘咯噔’一声。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听到身前有开门的声音,紧接着,自己便被整个松开推了出去,脚下一软她扑通一声跪倒,膝盖骨都磕麻了。
眼睛看不到,感官就异常敏感,她能感觉到有人在朝自己走过来,尽管对方脚步很轻。
舒恬屏住呼吸,下一秒,头上的罩子被摘掉,明亮的光线洒在脸上,她强忍不适惶恐的正开眼,男人正半蹲在她面前,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害怕了”
这话里没有半点关心,更像是一种刺激。
舒恬清秀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她警戒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跟之前的别墅比起来,这里的空气更潮湿一些,估计要么是靠海,要么就是在深山老林中。
屋子整体都是木质结构,就连桌子椅子也都是木头所制,屋顶是三角尖顶,灯都嵌在木墙上,十分具有当地的特色。
而这种陌生的环境,让舒恬整个人都不安起来,“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
hawk挑眉凑近,见她惶惶躲开,伸手一把拦过女人的细腰,视线落在被绳子勒红的腕子上,他从后腰摸了一把小巧锋利的刀子出来。
舒恬大惊失色,“你、你……”
hawk面不改色的将刀尖儿朝她的手腕递进,那冰冷的刀背触到皮肤,舒恬吓的闭上双眼,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手腕的自由。
她看着男人将她身上的绳子挑断,不敢乱动一下。
“因为我会杀了你”hawk重新将刀子收起来,起身的同时也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我要杀你不用等到现在。”
舒恬身上上次被他弄出来的伤还没完全好,本来就脑袋发热,此时猛地起身立刻一阵眩晕袭来。
她晃了晃头想要克服这份不适,但毕竟抵不过他们这些人身强体健,越发的难受起来。
脑子里像是崩了一根弦,拉扯的她太阳穴都在疼,身上除了痛还有些痒,衣服因为出汗和潮湿黏糊糊的贴着皮肤,脖子处的伤口连带着胸口都发闷。
hawk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松手要放开她的时候,身侧女人只支撑了几秒便再一次朝地面坠去。
看着那道娇弱的身子倒下,男人眼明手快的接住,怀里的人已经没了反应。
十分钟后,医生提着药
512 鲜红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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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失踪之后,案子进度也耽搁了下来,尽管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单考虑到还有上家的问题,便迟迟没有开庭。
尽管厉函并没有将这件事铺张出去,可是季川祎还是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他连这么重要的工作都顾不上。
只是不论他再三询问,厉函始终没有开口。
舒啸最近一直都在叶丽华和舒长磊那边住,考虑到年事已高,家里的司机每天都会过来接送。
一连过去一个多礼拜都没有一点两人的消息,舒啸开始问叶丽华和舒长磊,“姥姥,姥爷,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
面对小娃的询问,两位老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知道他们是公事出差,人联系不上刚要着急,付清童便过来安抚,说是厉函现在手里有一个案子,不方便与外界联系。
两位老人心里虽然觉得这样不妥,可见不到人也没办法,只好安抚小娃,“爸爸妈妈在国外呢,等他们忙完这几天就来看你了,到时候肯定给你带了很多很多礼物。”
起初几天听到礼物舒啸还高兴点,但是越往后还越没精神,“我不要礼物,我就要爸爸妈妈陪我。”
“啸啸乖,不是有姥姥姥爷陪你玩儿吗”
舒啸撇撇嘴,怕说别的惹叶丽华伤心,自己一个人闷着头进屋了。
舒长磊叹了口气,“你说这两个人工作起来就没个头,把孩子留这里怎么回事嘛!”
“他俩都有工作忙,厉函这是刚回了律所就抽不开身了。”叶丽华也不赞同这样的做法,“等他们回来,我得好好说说。”
舒啸进了屋,看着桌子上摆着的玩具和画册,心里还是闷闷不乐的,一向爱干净的孩子连有都没脱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虽然之前爸爸妈妈也忙,有些时候不能陪着自己,但每天早餐晚餐,还有睡觉的时候都能见到,现在一个多礼拜都不来看他一眼,是不是把他给忘了
白天,舒啸不敢表现得太难过,怕会让姥姥姥爷担心,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便忍不住委屈起来,大眼睛眨巴着便留下来两行清澈的泪水。
孩子脆弱又敏感的那份小心情都被这份思念冲垮,他翻过身子趴在枕头上,无声的哭起来。
……
hawk这一次带着舒恬转移选择的位置极其隐蔽,本身之前别墅的位置已经比较偏远,再往东边去更是一片又一片的无人区丛林,这些高大的树林形成了天然的庇护,也是各类不法分子最喜欢的落脚处,一旦进入这这个区域,想要找人可就难了。
而这边国内已经下了命令,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能够找到人质,并且平安解救出来。
不得已,y国警邦只好动用了各种高科技巡查手段,甚至派了军用的无人机来协助,勘察深林中的情况。
一连两天过去毫无音讯,厉函几乎没有睡过觉,一
513 暴怒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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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舒恬惊叫着睁开眼睛,一切白色美好都破灭,眼前是尖尖的屋顶和简陋的木屋墙壁。
她还没从刚才的梦靥中完全清醒过来,眼底还是那一汪鲜血,“啸啸,啸啸……”
舒恬紧揪着被子,眼里盈满泪水的喊着舒啸的名字。
医生就站在门外,听到动静后立刻赶过来,随之在他身后跟进来的还有厉函。
看到那张脸,舒恬已经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紧张和恐惧,她蜷缩起身子,肩膀抽搐着,压抑的情绪像是被这梦境撕开一道口子,她抑制不住的呜咽哭起来。
医生见状有些尴尬的站在床边不知该进该退,hawk摆了摆手,那人这才连忙退出了屋子。
从绑架她到现在,已经一个多礼拜的时间,除了那次他对她施暴,这个女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她看起来柔弱,实则骨子里是流血不流泪,比男人还要坚强,此时这样不管不顾的痛哭,让hawk意识到,就算她内心再强大再坚定也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
看着那柔弱的肩头上下浮动,男人心情被这眼泪都浇的有些烦躁起来,他也不管她是不是病号,从桌上盒子里拿出一根雪茄点上,猛地吸了口,“想你的孩子了”
闻言,床上那具娇小的身体倏地僵住,她转过脸看着她,头发被泪水打湿,凌乱的粘在脸颊上,衬的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几分渗人。
hawk走到床边坐下,挑唇轻笑了声,“啸啸是你孩子的名字吗,我倒是差点忘了那个小家伙。”
当初调查舒恬的时候,自然也是调查到那个孩子的,但是他并没有把那个孩子纳入他的计划内,她不提起还真就给忘了。
然而这话落进舒恬耳朵里却变了味,她现在惊惧万分,就像一个浑身都是刺儿的刺猬,哪怕hawk只是提起舒啸也会让她胆寒。
她强忍着虚弱从床上下来,顾不上穿鞋,直挺挺的站在男人面前,那张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为母则刚的硬气,“你想做什么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动我的孩子,他才上小学一年级,还很小,大人的事情他不知道,不管有什么恩怨是非,孩子都是无辜的。”
hawk往嘴边送雪茄的动作顿了下,狭长的眼睛轻眨一下幽幽看向她,“你是怕我对孩子动手”
他缓缓将那白色的烟雾从嘴巴中吐出,朦胧的白气挡住男人的表情,不知道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竟玩味的咂摸着开口说道,“早知道就把那孩子抓来了,这样你跟厉函一个都跑不了。”
舒恬睁大眼,恐惧,不安,愤怒……所有情绪都涌上心头,她眼前似乎又是刚才梦境里那一片鲜红,胸口因为巨大的情绪而上下起伏着,她什么都能忍,唯独舒啸是她最后的底线。
‘啪’
清脆的响声带着一阵掌风从耳边刮过,男人的脸微微往左边侧了过去,一道浅红色的指印赫然印在了脸上。
女人站在原地,怒不可遏的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那垂在身侧的右手
514 是时候做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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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看着hawk一脸怒气的从屋子里走出,他往那门里看了一眼,女人正平躺在床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连忙跟在男人身后,他从墙上取了一把长猎枪后径直走出了木屋,李然见状赶紧跟上。
木屋周围的手下见他一脸凝重,没有人敢上前招惹,一路走到深林中,他耳朵动了动,忽然顿住脚步,几乎在同时,立刻将猎枪架在肩头,开膛按下,细小的响声后,原本挂在身后树上的青蛇已经翻滚落了下来。
蛇腹中弹,神经末梢的反应还在,足足一米有余的身躯还在不停扭动。
这蛇身体发青,有剧毒此时毒汁慢慢渗出来,看的李然都有些头皮发麻。
hawk继续往前走,这一路,他手里的枪也没停下,但凡身边有所动静,大大小小都被他一枪毙命。
这枪口是带着怒火的,谁都知道有多危险,李然只是跟随,也不敢贸然上前。
终于,他停在一处粗大的树下,男人随手捡了一块石头朝上丢去,等那石子落下后,才随便寻了一块地方席地坐下。
李然知道,他这是将心里的不快发泄完了。
他上前坐在他旁边,听到身旁男人冷然的声音,“李然,这些年我们杀过多少人”
这问题,他从不曾问过,因为即便是问了也没有人能说出一个具体的数字。
杀过多少
谁会特意去数呢,只知道所有挡住他们前行道路的人都必须要死。
毫无商量,也绝不手软。
李然没说话,这人又道,“无数个吧,别说是你,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可是这些人里从来都没有孩子。”
李然点头,这倒是不假。
这么多年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事发生,hawk从来都不曾处置过一名孩童,五年前,曾经有一个小孩浑身缠满了炸弹进来,被发现后,他依然将他放走了。
这是他和手下之间的默契,绝对不会向孩子下手。
hawk说过,不是他两只尚存,也不是什么值得赞颂的事情,他只是纯粹的下不去手,他不高兴,不乐意去动那些孩子。
“我小时候从英国到了这里,九死一生,小到偷鸡摸狗,大到杀人放火,什么样的事情都干过,可是你知道么,看到那些无忧无虑吃着冰淇淋,骑着单车的孩子,我还是羡慕。”说起这些,男人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遥远,他似乎在回想某一个画面,某一个离他非常遥远的画面,不过接着他便低下头来,“很可笑吧,我这样杀戮的人,也会有这种想法。”
李然从没有听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是一个非常果决的人,而果决所带给人的感觉就是冷血无情,时间久了所有人都怕他忌惮他,偏偏他性子多疑,也不与人亲近,也只有他算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
就连他都觉得,这个男人是不会为了任何事情心软的,也正因为如此,在听到他这句
515 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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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被hawk掐着脖子按在床上,差点憋死之后,舒恬有两天都没见到那个男人了,她就在这间屋子里,除了上厕所几乎不出门。
门外走廊上,有两名y国人守着,他们身上都配了枪支,她不会说y国话,他们也不会讲中文,所以这几天下来全部都没有交流。
开始舒恬非常小心隐隐的待在屋子里,但是到了第三天,依旧没有看到hawk时,她忽然意识到,那个男人应该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不在这个木屋里。
她压抑在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伺机窜了出来,她偶尔会走到窗户边看看外面的情势,也加快了上厕所的频率,借由来观察四周的动向。
舒恬发现和木屋是建在河上的,想要离开还能乘船,但是她发现这河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浅一点的地方甚至脚都可以落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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