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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长夜无尽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豆豆白

    “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裴昱嗤了声,“没踏入社会就想做正义无私的事情,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他这话说得讽刺又难听,席安安像是当场被人打了一个大嘴巴,脸上火辣辣的。

    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哪怕是现在也没有,但她不敢说,也不敢反抗,她害怕。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不是故意的。”她违心道歉,努力表现出最真诚的样子。

    裴昱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如果连这都看不出,那真的是脑子进水。

    她并不服气,害怕归害怕,骨子里却没有屈服。

    他忽然觉得有趣,抬步往前逼近,逼得她步步后退,“我要的可不是你的道歉。”

    席安安再一次心跳如雷,“那、那你想怎么样”

    “我啊……”裴昱意味深长的吐出两个字,刚准备继续说下去,身前女孩忽然被后面的地槽绊倒,惯性的朝后倒去,下一秒,他胸前的衬衫已经被攥住。

    身体的重量让他不得不弯下腰,索性后面有墙壁可以抵住她的部分重量,席安安下意识抬头,在她还没看清的时候,下唇擦过温热的皮肤,最终停在了两片带着凉意的柔软唇瓣上。

    席安安难以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帅气面庞,周身的一切仿佛静止了般,声音消失了,画面消失了,只剩下连接着对方的这一抹柔软热度。

    她看到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眸,像是过了电一样,猛不丁的松开手。

    呼吸完全乱了套,席安安下意识抬手触上自己的嘴唇,那里甚至还带着刚才没擦干的血痕,可她唯一的感受却是方才留下的凉意。

    裴昱脸全黑了,他刚才是被……强吻了

    席安安看着他骇人的表情,就连射过来的视线都带着噼里啪啦燃烧着的火花,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这、这是我的初吻!”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就连席安安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是有意要占便宜,毕竟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初吻

    裴昱这回是真的愣住了,连他身后的保镖都有点愣了。

    这个女人还准备给他多少意想不到的‘惊喜’

    什么样的女人都玩儿过,唯独没有碰过雏儿,总是觉得责任大又麻烦,可刚才她说什么,初吻

    看资料也有二十岁了,没进行到最后一步,连接吻也没有过

    裴昱心里忽然有点痒痒的,那是一种非常恶劣的情绪,紧锁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女孩,忽的,他扯唇笑开,长臂揽过她的后颈,直接将人怼在了面前,任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你说初吻就是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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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什么时候解气了就让你走
    616 什么时候解气了就让你走

    裴昱人生三十多年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女人哭,嘤嘤咽咽的哭的人心烦,最重要的是不论平时看起来多么精致好看的脸,但凡沾上眼泪都特别让人倒胃口。

    一个字,丑。

    但是现在看着席安安哭的稀里哗啦的,他非但没觉得丑甚至还觉得有点楚楚可怜的意思

    巴掌大的小脸湿漉漉的,鼻子眼睛都哭红了,偏偏周围的皮肤还是那么白,炯炯有神的两只大眼睛被泪水浸润过更显澄澈,小巧的下巴沾满泪珠。

    关键是那副想哭却又不得不忍着的表情,好似受了多大的欺负一样。

    连他这个始作俑者都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分了,但是细细一想,不过就是亲了一下,哭成这样,他裴昱不要面子的啊!

    于是,裴昱在这样崩溃的泪水中,竟然往后退了小半步,异常烦躁的咒了声,“老子干什么了,你再给我哭一下试试”

    席安安只好强行闭嘴,努力压抑着,喉咙间像是被淋了酸柠檬汁,艰涩难受,嘴巴因为情绪的起伏和用力几乎抖成了一条波浪线。

    这样子看起来滑稽又好笑,更像是对裴大少的一种嘲讽。

    院子里有那么一瞬间安静如鸡,除了席安安不停落下的眼泪之外,一切好像都静止了。

    “我说话你听不懂是吧”裴昱坏脾气的将手臂撑在她脸侧,语气之间已经有了威胁之意。

    席安安被他动作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要打自己,紧紧闭上眼睛,呜咽着脱口而出,“流氓!混蛋!”

    裴昱,“……”

    保镖集体,“……”

    裴昱平时也不少泡妹子,红鼎的人也都见怪不见,男人嘛,特别是单身的男人,总归是要有所消遣的。

    看惯了女人对裴昱前仆后继乐此不疲,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当面骂他。

    保镖们互相换了一个眼神,纷纷低下了头。

    总有预感这位席小姐会跟裴少发生点什么。

    很显然,裴昱也被骂的怔住了,看着那紧闭的眼睛,长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水珠,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被骂了

    是被骂了没错吧

    竟然有女人敢骂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席安安觉得自己死定了,那两个词说出来的瞬间,她已经想好了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死法。

    或许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她反而不怕了,睁开雾气阑珊的大眼睛,一股脑的全都说出来,“我举报你真的是无意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公安会找到你们,我并没有说是你们的东西,你就算要算账为什么要找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只想过普通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我绝对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呜呜呜……”

    少女的声音颤抖中夹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一只感冒的小羊在耳边咩咩叫。

    裴昱本以为自己会立刻把她的嘴堵上,但是他竟然什么都没做,甚至还脾气很好的讲起了‘道理’。

    “无意间做的事情就不需要负责任了结果是这样你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席安安心慌不已,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那你到底要怎么样……”

    裴昱想了想,视线在四周环顾一圈,忽然瞥见红鼎会所楼顶的顶层,心里有了主意,“你让我不爽了,我总也要找补点回来,想要我原谅态度先放好,从明天开始,晚上七点之后到红鼎来打工,明白了”

    席安安听到红鼎两个字的时候已经想要拒绝了,作为一个在j市生活的人,没有谁不知道红鼎额存在,每天豪车云集,各路名媛和明星都会到这边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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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7 突然领证
    617 突然领证

    舒恬身体完全恢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舒啸回了一趟厉家老宅,自从在y国回来之后,她一直都尽可能的躲避着身边的人,就怕被看出问题,现在终于拾回记忆,想到之前的怠慢有些过意不去。

    从花店忙完之后,她特意去商场挑选了一条做工精美的丝巾,又去茶叶店拿了提前订好的上好红茶,开车朝函祎律所去。

    车子停在车库后,舒恬轻车熟路的坐电梯到了公司门口,如今函祎的规模越做越发,原本两层,到后来的四层,现在足足有六层全部都包了下来,在这样寸土寸金的中心大楼,但是租金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现在五六层是海外项目,公司高层的办公室也在六层。

    舒恬在一楼前台做了登记之后便直接进了公司,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收腰小西装,里面搭配了一条雪纺的碎花长裙,下车的时候特意还了一双五公分的浅口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有气质。

    函祎有不少老员工,在这里工作超过十年,有几个还是当初舒恬的同期,看到她过来,大家都是想打招呼又不敢的表情,毕竟现在她是老总的妻子,而不是同事了。

    舒恬也不强求,淡淡一笑便继续朝厉函的办公室走。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秘书替她敲开门,推门进去,厉函正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另一边是跟他一起的季川祎。

    见她进来,两个大男人纷纷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嘴上的话,厉函起身朝她走过来,“过来了。”

    “嗯。”

    “啸啸呢”

    “我让司机去接他了,待会直接在老宅见。”

    厉函微微拧眉,没说话,

    舒恬知道他是不放心,微微一下,“我刚去商场买了点东西,你别担心。”

    季川祎看着比肩而站的男女,这么多年这两人一路坎坎坷坷走来,好多次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没有希望了,竟然能坚持到现在,他一度不明白厉函的动力来源于什么,此时感受到两人之间在一起的这种氛围,他终于明白了。

    这人大概就是他生命中最对的那个人吧,除她之外任何人都不可以的一种信念。

    “舒恬,好久不见。”季川祎走到两人跟前,顺势招呼秘书,“倒杯红茶来。”

    “川祎哥,不用麻烦了,我们待会就走了。”舒恬连忙劝阻,生怕会给他添麻烦。

    “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身体怎么样”

    舒恬在生病期间,见得最多的人就是令君泽,季川祎平时公事也多,跟厉函提了几次要不要去看都被他回绝,他也就没在勉强。

    舒恬笑着点了点头,“放心吧,都好了。”

    其实不用她说季川祎也能看出来,那张巴掌大的脸气色很不错,比之前见的时候圆润了不少,皮肤却是白里透红,“看来阿函给你养的不错。”

    说完,他又感慨了句,“你说这一年年过去,怎么在你这里就一点都体现不出来呢”

    算了算舒恬今年也有三十一二了,可是年龄在她脸上却没有留下一点点的痕迹,整个人虽然气质成熟了很多,可是那张脸却没有一点皱纹,尤其是现在圆润了些,看起来更是满满的胶原蛋白。

    闻言,舒恬却不好意思,只是摆手说了句,“川祎哥你别打趣我了,童童不也是很年轻嘛”

    “她啊……”提到付清童,季川祎眼底多了几分无奈的神色,“她是光脾气见长了。”

    舒恬很想为付清童辩解两句,但是一想到她那臭脾气,也只能是不说话的默认了。

    “对了,有件事儿还没来得及跟大家伙说,既然今天你们两口子在,我就先告诉你俩。”季川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神秘十足的铺垫了句,而后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620 老爷子的时间不多了
    620 老爷子的时间不多了

    事实证明,奇迹只存在于一时,并不会长久的存在,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很多,这件事厉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家人之间知道。

    如果让别人知道,那这病房的门估计会被踏平。

    第二天稳定之后,医生对老爷子进行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检查完后直接将刘毓芳和厉函喊到了办公室,一五一十的将病情告知。

    “这是我们拍的片子,老先生心脏有两根血管堵塞,全都是主要血管,对身体的影响比较大,必须进行手术把血管通开,但是我必须得跟您说清楚,老先生年龄比较大了,如果接受手术治疗的话,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

    “二十”刘毓芳一听到这个数值脸都白了,“这、这也太低了……”

    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是的,一般手术风险超过百分之六十,我们会建议家属考虑一下要不要进行。”

    换而言之,这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其实就没必要再考虑进行手术治疗了。

    厉函坐在一旁静静听着,突然冷声发问,“如果不做手术会怎么样”

    “不做手术只能依靠药物控制,可现在血管淤堵的情况也比较严重,如果维持现状的话人都不可以下床的。”医生说着,抬手指了指光屏上的黑白片,“您看,这两边堵塞对血液流通非常不利,而且心脏瓣膜已经有了问题,小面积的坏死,老先生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早点来还好一些,现在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了。”

    所有的手术和病情都讲究一个最佳时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论医术再高明,再精湛,也无力回天,身体已经在坏了,承受不住了。

    医生的话说的非常委婉,但内容却并不委婉,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可能连治疗都不能很好地接受。

    刘毓芳似乎还没明白医生的意思,但厉函却懂了,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身侧的女人,“妈,你先出去,我跟医生单独聊两句。”

    刘毓芳没动,“这、这有什么是我不能听得……”

    厉函只是说,“您就听我的吧。”

    刘毓芳见他坚持,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暗含的沉重,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却还是起身离开了屋子。

    门外,舒恬就站在对面,见刘毓芳出来立刻走过去,“伯母,您没事吧”

    她怕刘毓芳会听到不好的回答,特意守在外面,现在见他自己出来,视线不自觉朝那紧闭的门板看了眼。

    刘毓芳摆摆手,“走吧,走吧……”

    办公室内。

    厉函也不再避讳,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爷爷这样的情况还能撑多久。”

    一句话,差点把从业二十多年的医生问蒙,毕竟很少会有家属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出这句话,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能忍。

    “少的话一个月,多的话半年。”

    医生尽量给出了一个显得不那么残忍的时间,可落进厉函耳朵里却同样不好受,一个月,也就是说随时随地他都处在危险中,并且不知道这危险什么时候能到来。

    不能接受治疗就意味着,这场病再也没有好起来的可能性,最好的结果是维持现状。

    老爷子也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只能躺在病床上度过,想必他也不情愿活这半年了。

    人总是这样,逃不过生死又畏惧死亡。

    尽管如此,厉函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个现实,他表现得那么理智,可心底里却不停劝自己,会有办法的,一切都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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