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可是,这毛线也越来越挑剔了,如果说从前她的身材还是个短板,那现在她的短板已经磨成了长板。
为什么要将就
以前她还能勉强坐上两三个钟头,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现在也就半个小时,开场白都被她练得顺溜极了:本人女,爱好男,单身许久,大龄未婚,家有老母六十未满,诚心寻觅有爱男子,你若有情,买一赠一,你若无意,说个毛线啊
毛瑾见着女儿久战无果,身边亲密的好友也被她拜托了个遍,总不能见人就问:您家有儿子吗能跟我闺女好吗
这也太掉价了,好歹她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不顾自己的脸面,人家老王的名声总是要在意的吧
她实在不好大张旗鼓的办这事,有时候连老王都得瞒着,急得起了一嘴的燎泡。
在她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毛线带回了好消息,谈上了,还一次谈俩。
毛瑾吓坏了,连忙劝说:“闺女啊,脚踏两只船的事,毛球可以干,你不行,你是个人啊!”
毛线摆了摆手,含着一嘴巴牙膏沫子,含糊地说:“别担心,先试试,不睡觉。”
毛瑾探出脑袋,看看客厅里没人,扬手一掌拍过去:“你作死啊!说的什么话!”
“怎么了!”
被她妈这一掌劈的,牙刷直接戳在了牙龈上,搞了一嘴的血水,毛线这个火呀,咕噜咕噜两下漱了嘴,“你毕生的愿望不就是看着我赶紧生孩子吗!”
“你,你是要气死我。”
毛瑾伸出去的手探了两下,还是落空了。
毛线拽了毛巾哼哼哈嘿在手里摇着,身子弓起来,把她妈当在外边。
“我看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毛瑾也不是真的想打女儿,关键还是想听听那两个男朋友啥来路。
“那也是跟你学的。”
毛线看出毛瑾没有再进犯的意思,才直起身子,把毛巾挂好。
“说说俩人都什么情况”
毛瑾一脸八卦地问道,刚开始相亲的那阵,她还能对上谁是谁,这会儿是真不知道了,实在是太多了。
“不就是那个中学老师吗”
毛线一脸的满不在乎。
以前她都是一个一个的相,慢慢地谈,可是眼看着就进十二月了,雪都下过一场了,她不得加快进展嘛!
两个都行的话,她就找长的好看的;两个都不行的话,她就一堆儿吹了,反正也不损失什么。
不过,毛线还是按照先来后到排了顺序。
第七任是中学老师——伍心平。
人长的木讷,但是挺老实的,教高中数学的,算是比较踏实的那种。头一回见面就约在了肯德基,人家就豪气地帮她点了一个全家桶。
尽管毛线已经戒了这种洋快餐,可是比起上次那个,她自己花钱买了一杯23块钱的咖啡,就啧啧说她奢侈的那位,这伍老师就朴实多了,不嫌她奢侈,还不介意她多吃,这样的人即使不喜欢,也不会让人讨厌。
第八任是空乘,长的有点像古天乐,名字也有意思,叫何方,人也风趣。
约会也是选在一些相对安静又优雅的地方,毛线也挺上道,听他讲故事,一壶果茶也能喝上一个下午,还意犹未尽。
毛线跟俩人的约会几乎是错开一天,这样能避免凑在一起的尴尬。
这一次,她决定多见几面,沟通几次再作决定,俩人也都同意她的想法。
这也就说明,俩人对她都有兴趣,毛线这心里就有些飘飘然了,姐们还是很有市场的嘛!
毛线是在第四次约会的时候,排除掉第七任的。
伍心平已经连着四次约在了肯德基,并给她点了四回的全家桶。毛线觉得熟一些了,可以提点要求了,她直说她不想吃那些鸡腿、鸡胸、鸡翅等等,她想要一个普式蛋挞,一份薯条,一截玉米,一个七虾堡,这就够了。
伍心平说:“全家桶里有蛋挞、薯条、玉米啊。那老爷子就是起家的,来肯德基当然要吃鸡腿堡了。”
毛线直言:“可是,全家桶里东西太多了,我们吃不了那么多呀。”
伍心平大手一挥:“嗨!吃不了,可以打包啊,肯德基只有全家桶是最合算的。”
“哦!”
毛线尴尬一笑,揶揄道:“你不愧是数学老师。”
伍心平颇为得意地点头,在吧台前点了第四个全家桶。
肯德基的旁边就是电影院,有人进来
第12章 是不是太快了点
“你,怎么会在这里”
毛线比划了一下,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
“看人打怪!”
杜云发了一个表情包,再没有作任何回应。
这样,俩人一本正经地接着看电影。
他不会说,他是看了她的朋友圈跑来的。
他也不会说,他是出了两百块的高价外加一大桶爆米花,才在门口跟人换了一张跟她临近的电影票。
一直到电影结束,毛线都没有再落泪,她心里惦记着一件事,杜云怎么会在这里是碰巧还是故意他会不会笑话她又死了一任男友
毛线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她赶在电影院里的灯亮起之前快步走出了大厅,她这单眼皮一哭就肿,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准是又给哭没了,不知道多丑呢。
“呦!金豆子还挺多嘛!”
杜云跟上来,拉了她一把,递过来一个口罩,“戴上。”
“我不戴!”
毛线把棉服的帽子扣在脑子上,整个脑袋躲在毛烘烘的领子下面,正好可以挡住眼睛,她又往外退了两步,跟杜云保持了一点安全距离。她实在不想让人看到她哭过的样子,丑爆了。
“戴着!”
杜云大步跨过来把她圈在怀里,直接给她挂耳朵上了。
毛线看着身边经过几对情侣,脸一下子就红了,别捏地扯下一边的口罩,“我就不戴!”
“那就别戴呗!反正明天你那鼻子就会爆皮,估计能把你那些大学生吓死!”
杜云双手插在裤兜里,并不看她,毛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划着鼻尖。
毛线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照,果然这鼻头是红透了,还很疼。
一想到爆皮,她就老老实实地戴上了口罩,她这脸上的花才少了一些,可不能再添乱了。
毛线没有再照镜子,不然她一定会看到一个裹着军绿色棉服的女子,白色的大口罩子糊了大半张脸,额头又完全被帽子边上那一圈毛给遮住了,不趴在脸上,是完全看不到眼睛的。
整个儿就是一行走的蝉蛹,搞笑极了。
杜云跟着她身后,脸上是那种很想笑又极力忍住的扭曲,感觉像抽筋了一样,极不自然。
他是开心,毫无缘由地开心。
在看到她朋友圈了发了一条“又死了一任”的状态时,他就有种难以抑制地兴奋。
明明他应该安慰她说:“没关系,你不还有一任吗”
或者他揶揄她,“那有什么关系一个前任死了,千千万万个前任站起来!”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捧着手机,不停地翻着她的朋友圈,直到看到电影票那张。
她说:“终于可以花点时间弥补小时候的缺憾了。”
他马不停蹄赶来,打了快车,早早地堵在电影院门口高价换票,只为陪她补上那一场缺憾。
毛线没有那么难过,失恋对她来说,就像一场感冒,开始很焦虑,着急去医院打针,后来在家吃药就可以了,久病成医。
对她来说,失恋不过就是意味着下一轮的相亲,没有什么关系,她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男朋友落泪,她只是心疼自己,那个执拗又焦灼的自己。
第八任男友何方发来消息说晚安的时候,她也俏皮地打了一个安,后面画了一个波浪号。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她可以专心跟何方好好地谈上一场恋爱了。
微信上,两个人开始了一场你来我往的机上聊骚。
何方:你今儿的晚安跟以前不同。
毛线:哪里不同
何方:有幸福的波浪线。
毛线:为什么说波浪线是幸福的
何方:没有什么,就是看到了幸福的味道。
毛线:幸福是什么味道
何方:波浪的味道。
毛线选了一个小宫女右手叉腰笑得眼睛都没了的表情发过去,她也忍不住哈哈哈地笑着。
明明是一些没有营养的废话,字里行间却是隐隐透着几分暧昧。
这大约就是爱情的前兆吧,毛线这一只被爱情遗弃在浅滩的鱼儿,终于迎来了那幸福的波浪,她抻长脖子,抡圆双臂,扑腾着身子用尽全力去咬合,脸上便有了莹润的光泽。
杜云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丢了俩字:“幼稚!”
毛线看着何方发过来亲亲的表情,更是喜不自禁,问杜云:“为什么说波浪线是幸福的”
杜云的两只胳膊压在方向盘上,看上去这车倒像是个玩具。
他抿了抿唇,道:“大波,浪,自然是极好的。”
毛线秒懂,骂了一句:“流氓。”
杜云嘴角微翘,就好像毛线口中流氓那两个字是对他的褒奖一般,问:“跟你那小白脸怎么样了”
杜云对毛线的这两任男友都不看好,非得二选一的话,他倒建议选那个伍老师。
他看不上何方,觉得他就是一小白脸,除了脸,一无是处。
毛线把杜云的这句话
第13章 会亲家
见面的事情谈得很顺利,顺利得让毛线简直难以相信。
她还没开口,何方就提出来了,这就好比瞌睡遇上枕头,正正好!
毛线激动之余,不忘跟杜云显摆。
毛线说:“看到没,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何方就是我的mr.right!”
杜云对着电话那头的毛线哼了一声,说:“把毛球送过来吧。”
毛线应了一声,又收拾了些狗粮带过去。
何方不喜欢狗,而且对狗毛过敏,毛线想着她结婚的时候,也把毛球嫁给皮蛋算啦。老话说夫唱妇随,毛球住杜云家里,也算是名正言顺。
毛线哼着小调,连狗带窝都给搬去了杜云家。
杜云推开半扇门,看着毛线这大张旗鼓地模样,鼻孔里哼出一股热气,化作一声嗤笑,“你为了那个何方妖孽,连毛球都不要啦!”
“去你的何方妖孽,我们是何方神圣!”毛线说着把手上的狗窝推给杜云,“我把你儿媳妇和孙子们都送来了,以后你就好好享受天伦之乐吧!”
杜云气得牙疼,前女友走了,她的狗却留下来了,这会儿还搞了个一拖三,这日子也是够操蛋了!
毛线并不搭理他,轻车熟路地给毛球装起了狗窝,临出门前不忘学着杜云之前的样子,甩给他一沓钱。
“嫁妆!”
杜云接过钱在手里掂了两下,左边眉毛一挑,“少了吧!”
“你儿媳妇花了。”
毛线耸耸肩,她当然要扣下了一大半,给自己置办几身裙子。
“强盗!”
“流氓!”
“汪!”
“汪汪!”
杜云骂毛线,毛线骂皮蛋,皮蛋瞪毛球,毛球领着俩孩子直接占领了皮蛋的狗窝。
那皮蛋就耷拉着脑袋,嗖一下子跳到杜云膝盖上,嘴巴蹭着杜云的胸口,像是在求安慰。只是这动作嘛,有些一言难尽。
杜云涨红了脸,一只手扒拉着皮蛋,可是这皮蛋是死皮赖脸地蹭着,说什么都不肯下来。
“你还真不容易啊,又当爹又当妈!”
毛线把头埋在双膝间,肩膀一抖一抖地,可笑死她了。
一番连哄带吓之后,这皮蛋总算是老实了,赌气般趴在阳台上,混在那堆多肉绿植中晒起了太阳,对他的狗妻狗儿们不闻不问。
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不少。
杜云想说点什么,动了两下嘴唇,又实在开不了口,只是伸手挠了下头,缓解尴尬。
毛线还沉浸在皮蛋刨他胸口的“美好”画面里,摆了摆手,道:“甭解释。”
杜云白了她一眼,颧骨耸了下,牙疼似的提了下嘴角,“你们确定关系了吗”
毛线楞了一下,马上又点点头。
这个问题其实她也比较困惑,何方跟她约会的时候从来没有牵过手,或者有什么亲密的动作,好像没有那么喜欢她;可是又主动提出要见家长,像是认定了她。
这男人的心思,还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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