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毛瑾在后面追着让她带早点,她也顾不上,真的是晚了。她的课调到第一节了,8:10分,还有半个小时。
毛线一出院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杜云。
“快上车!”
毛线看了杜云好半天,看着他接过毛瑾送出来的早点,这才钻进车里。她特意看了杜云的腿,是完好的。
还能跑,没事,那只是一个梦。
毛线这鼻子一酸——去他-娘-的玖眉!去他娘的萌妹子!不管了,拼了!
“你吃过了吗”毛线红着眼睛看向杜云,他好像没有休息好,脸色有些发白。
“我不饿,送完你再去吃。”杜云帮她系好安全带,又顺手拧开一瓶水递过去,“慢慢吃,别噎着。”
“嗯。”毛线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掩饰自己那浓重的鼻音。
杜云只当她是怕迟到了,安慰道:“别急,肯定不会晚的,我走近道。”
从家到学校确实有一条近道,但是要路过一个大桥墩,那坡很陡,跟考驾照时钓鱼那道差不多,毛线从来不敢走那条道。一听杜云说走近道,她吓得脸色都变了,也顾不上吃了,双手抓着座椅两边。
“坐好了!”
杜云见她这紧张的样儿,心里就有点小得意,顺手摁下了车窗。
霎时,就有冷风灌进来。
毛线一直以为春天的风是比较温和的,可是,很显然,它也有张狂的时候,就像现在,卷着花香,夹着微尘劈头盖脸的砸进来。
进桥墩的时候,毛线再也忍住啊啊啊尖叫起来,那风声打在石壁上的回音太渗人了。
好在那桥墩不算太长,只是短短两三分钟,那风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和,拂面而过的时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春天的温度,湿湿的,软软的。
毛线这颗忐忑的小心脏总算是平复了。
“害怕了”杜云扫了她一眼,认真地说:“你应该信任我的。”
毛线想着刚刚自己的反应,紧张是有的,害怕好像倒不至于。真正令她害怕的事情,她是一定会抗拒的。
“怕!怕你毁了我的车!”毛线对着后视镜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若无其事地说道。
“哦!”杜云嘴角动了下,没再说话。
到校门口一看,还有十分钟,确实比她开车快了不少。毛线匆匆拿了书包往教学楼赶,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
“落什么东西了”杜云上去追问。
毛线回头,“回去别走桥墩。”
说完就别过脸,快步小跑着去了。
“哎!哎!”杜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说了句关心自己的话呀。
杜云在原地傻乐了好久,一直看着毛线进了教学楼才回到车上。
正好电话响了,杜云一看是王鑫远,他赶紧接通,问道:“都弄利索了”
“利索了。我正在回去的路上呢!”王鑫远闻着出租车里臭烘烘的味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哎,姐夫,你是不是过分了点,头一天管你叫姐夫,你就把我一人撂下跑了你不怕我去你丈母娘那儿告黑状呀!”
杜云一听,这小子过河拆桥啊,他眼眉微挑,笑道:“小舅子,别忘了我可是才把你从狼窝里捞出来啊。”
一提这事,王鑫远就蔫了,完全没有了逗乐的心思。
他们哥俩赶到老房子的时候,确实有人,不过没有蓝娥。几个年轻人正
第120章 霍霍好几代
就这么地,杜云才脱身,出去联系了李锐,他直接找了负责老房子这一片的民警。杜云又按李锐说的地址去接了一个律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人讲了一遍,一行人这才又重新回到了老房子。
李阳那些人也是普通老百姓,本心倒不坏,没有怎么着王鑫远,就是派人看着,还给他拿了点水喝。
王鑫远当着几个民警和律师的面,说了他和蓝娥的关系,又说了房子的具体情况。
这李阳也就听明白了怎么回事,合着他们是被那叫蓝娥的老娘们给耍了。本来他还想通过王鑫远找到蓝娥的,王鑫远就故意说他那亲妈差点儿合伙老情人整死他,他们之间只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完全没有联系。他这次根本就是顺路看看老房子这边,是不是有什么需要修缮的地方。
李阳两口子听完都傻眼了,这都什么人啊
杨玉红扑向王鑫远,“不管怎么说,你们终究是母子,那我们的100万不能就这么打了水漂!”
只是,他还没近身,就被民警拦下了,“有话好好说,蓝娥的行为违法,你们这样对待王鑫远,同样违法。”
这时候,妇女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杨玉红跟民警哭诉他们在外边如何如何的不容易,那一百万可是他们的血汗钱呀之类的。
王鑫远听到这些,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蓝娥实在是太不是个东西了,这坑蒙拐骗都占齐了呀!他怎么会摊上这样一个妈!亏得听了他妈毛谨的话,没把这房子过给蓝娥!
王鑫远气得一拳捣在桌子上,“这样吧,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受害人,之前那一百万房款我给你们,从此,两不相欠。”
李阳一看有了下家,眼珠子一转,这口气就变了:“那我们这么久的损失怎么办”
“你们有什么损失白住小俩月了,还想怎么着”
杜云不耐烦地敲了敲墙壁,众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了,那玄关处的墙壁上竟被楔了十来个钉子,上面挂着衣服、帽子、钥匙、包之类的,显得十分杂乱。不用说,这肯定是后加工的。
那律师反应很快,瞬间领会了杜云的意思,他笑着跟李阳点了下头,又看了王鑫远一眼,“来,您二位都把各自的诉求提出来,我们核算一下。”
这下该李阳傻眼了,他们搬进来后,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这房子是老装修,看上去总是不够新派,他们也不太在意那些细节,反正将来也是要装修的嘛。没想到这帮人眼那么尖,竟然连墙壁上的钉子都不放过,这么算下来,他们两口子应该是占不着什么便宜的。
“那倒不必了。”李阳讪讪地笑了一下,“我们都是受害者嘛!”
“是啊,吃一堑长一智,”杜云看了他们一眼,“以后可长点心吧!房子是大件,买卖得去正经地方找正经人办正规手续。”
李阳看着这小子就来气,心想早知道他脑瓜子这么灵光,他们就把他扣下,换那小子出去好了。
“这样吧,我给你们出租房的中介费,”王鑫远掏出一千块扔桌子上,“明儿一天之内搬走。”
那李阳和杨玉红,单位是有分配宿舍的,不过就是在开发区,条件不大好,男女分开住,一屋有八个人呢。他们也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才定了这房子。
这要被人收回去了,那他们就回宿舍去住,这租房一个月下来也不少钱的,加上这吃吃喝喝的,少说也得多出去三千块的开支,还不如把那钱攒起来回头再找个合适的房子呢。
正好有工友在,俩人一商量,就连夜开始搬东西,也没什么家当,就是一些衣物之类的,不过穷家值万担,收拾起来,哩哩啦啦的破烂玩意儿还真不少。
王鑫远那眉头皱的,这房子算
第121章 车祸
王鑫远身子明显一僵,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等他发现他妈只是递过来一个手机的时候,一下子就轻松了,只是下一秒,他那颗刚刚放松的心,就猛然提起了。
他怎么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毛瑾看着儿子,他眼里竟有些惊恐,她这心里一惊——难道真出什么事了
她提了提嗓子,尽量放平语气,“儿子,这卡是你爸爸给你们的,里面的钱随你们支配,妈只想知道,你一下子划出这么多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王鑫远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苍白,他动了半天嘴唇,确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他越是这样,毛瑾越是着急,细细一想,王鑫远在钱这方面,一向有节制,不会有这么大手笔的消费啊!肯定是出事了。
毛瑾一把拽住他,“儿子,到底出啥事了”
她的声音由于过于着急,已经完全变了腔调,像是锯条拉过木头的声音,烙在王鑫远这心头,他想到自己在路上还担心他妈会因为蓝娥的事,对他不好,这会儿看着他妈着急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那些想法有多混蛋了,他妈是不会那样待他的。
同是当妈的人,这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呀。
他这眼眶发涩,鼻子里也塞得难受,有什么东西似乎马上就要滑出来,王鑫远使劲地吸了吸鼻子。
毛瑾一看他这样,更是急死了,“儿子,你别哭!慢慢说,慢慢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已经完全乱了分寸,眼睛四处张望着,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拿起手机,“我马上叫你姐回来。”
“妈!”杜云只好说了实话,“我又上蓝娥的当了!”
毛瑾身子一僵,楞了两秒,马上又回过身来上下打量着儿子,“她怎么你了伤着哪儿了”
“没有,我没事。”王鑫远推着他妈坐下,“妈,你别这么着急,我没事。”
接着,他就把蓝娥卖房子的事,还有一次找他借身份证的事都说了。
“她跟我说,居委会要登记户主的信息,需要身份证原件,用一下就还我,我就给她了,”王鑫远哑着嗓子说:“应该就是那会儿留下了我的身份信息。”
毛瑾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这都是小事。”
“小事!”毛瑾又低声咕哝了一句,一只手抵着太阳穴,打王鑫远上次出事以后,她就受不了惊吓,心慌头疼。
……
毛线下课出来,看到杜云的车子还在校门口,脸颊有些发热,她过去弯身敲了敲窗户。
杜云猛地被她这么一惊,下意识地去推车门,差点儿把毛线撞到。
毛线哎唷一声,手就扶着额头躲开了,一脸恼怒地看着他,这下杜云是彻底醒过神来了,匆忙下车,拨开毛线的手,“我看看!”
只见左边额头上有一块微微发红,似乎比别处高了一点,杜云赶紧给她揉了揉,小声嘀咕了句,“不会撞成脑震荡吧!”
原本毛线的头正抵在杜云胸口,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呢,直接被他这句话惹毛了,她暗暗用力,脑袋迅速往后拉了一下再嗵一下撞向杜云的胸口,嘴里骂着:“你才脑震荡呢!你全家都脑震荡!”
杜云被她撞了个猝不及防,不过转念一想,她这是没事,心里就不那么紧张了。
毛线故意上了后座,不跟他说话,车里的氛围却不紧张,倒有些小暧昧。
觉察到这一点后,毛线索性闭眼装睡。
倒是杜云先开了口,跟毛线讲了老房子那边的事,特意叮嘱她到家后别再问起,省得说漏了。
“鑫远不想让妈知道!”杜云再次嘱咐道,他这妈喊得也是越来越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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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怀疑
毛线又想到那咖啡馆的女店主,她这心里一直慌慌的,她第一次感受到人原来是这么的脆弱、无助。
这些所谓的鲜活是那样的不堪一击。
杜云拉开车门,问她:“要不要下来透口气!”
“不要!不要!”毛线摇头,外面都是血腥味,她想迅速逃离这里。
“好!”杜云点头,上了车,再启动车子的时候,他的神经高度紧张,身体坐得笔直,就像刚练车那样,不敢有一丝怠慢。
这时,毛线接到了她妈的电话,“下课就直接回家吧!”
毛线心里又是咯噔一下,缓了一会儿,才说:“好!”
杜云听着是家里的电话,问道:“怎么了”
“怕是老房子的事,妈已经知道了。”毛线有气无力地说道。
显然,跟生死相比,这些都不叫事儿。
老尚泄密后的那段日子,她过得很焦虑,她曾以为那是她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日子。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都不叫事儿。
老王去世的时候很安逸,没有受什么苦,甚至算不上意外,用一句话说就是——眼睛一闭,不睁,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在她亲眼看到那个女人被撞飞时,对生死有了不同的看法。
她是谁的女儿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们又该如何接受这飞来的横祸
她还骑着电动车,家里应该是不太富裕的,她的父母,她的孩子,谁来养呢
在那一瞬间,毛线才明白,原来人在将死的时候,是根本来不及考虑这些的。她这心又揪了起来,老王明明是在前一晚找了他们,对她和王鑫远的将来作了安排,难道他什么不好的预感吗
毛线学校有一位信佛的教授,她常说,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是可以看到死亡的。
可是,显然老王还没到那个该走的年纪的,他本应该看着她和王鑫远成家立业,享受天伦之乐的。
毛线心中像是长了一团乱麻,绕得她心慌意乱,脸色就更差了。
毛瑾看着女儿脸色那么差,攒了半天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她看向杜云,“出什么事了”
“路上遇见了车祸。”杜云还没说完,毛线就捂着嘴跑去洗手间了,跪在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
毛瑾赶过去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毛线一声不断一声的,到最后吐的都是黄绿色的汁液。
她整个人也累瘫了,坐在地上,问道:“什么事儿”
“没事,没事!”毛瑾递给她一杯水,又去放了洗澡水,“你先漱漱口,再泡个澡。”
毛线无力地点点头,这么一吐,她这胃里是好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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