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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白骨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没根

    哎,她瞬间就理解了那些没有开封的包裹被退回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当即决定以后绝不退货。

    “随你!”

    杜云也不知哪儿来得那么大火气,噌一下起身出去了。

    看着杜云后脑勺上飞起来的头发,毛线竟有点恶作剧之后的小畅快,不过只是一瞬间,她这心就被潮湿的酸涩占据了。

    她看不到,杜云背对着她的那张脸,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嘴角得意地扬向一边,肩膀却在使劲地绷着。

    一支烟之后,杜云又回了屋,眼神已经有些不耐烦,“那个,你别去相亲了。”

    “嗯”

    毛线果然上套,紧着追了一句:“你帮我找一个”

    “我的朋友们眼光都很高。”

    杜云皱了皱眉,嫌弃地紧了紧鼻子,这个动作让毛线误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味,她伸直了胳膊,也跟着吸了两下鼻子,这才疑惑地看向他。

    四目相对的的瞬间,杜云扔下句:“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吧!”

    说着又要出去。

    “啊”

    毛线迅速跳下床,挡着他面前,伸手晃了一下,见他没反应,又蹦起来晃了一下。

    “你什么意思”

    “我假装成你男朋友啊!”

    杜云脸上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豪迈,无奈地补了一句:“第九任!”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说完,她自己先否了,“你可拉倒吧!咱俩出去,别人还当你是我儿子呢!”

    “是不是倍儿有面儿!”

    杜云酷酷地甩了一下头发,冲她抛了个眉眼,“一会儿我就陪你去办离婚




第19章 新男友
    杜云笑笑,伸出食指在毛线鼻子上勾了一下,说:“幸好你不是男的。”

    “嗯”毛线疑惑地看着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然人家就会骂我们是狗男男!”杜云说罢,脸色竟露出几分委屈。

    毛线瞪了他一眼,暗骂他是个戏精,脸上的感觉确实很好,她感受到了来自何方眼睛里的那两团怒火,竟是十分配合地说了句:“是哦。”

    从进去交表,到领了离婚证出来,毛线都没有看何方一眼,她歧视的不是他的性取向,而是他的人品。

    杜云更是夸张地张开双臂,直接将她举起,转了两圈,直到毛线求饶才放她下来。那何方垮着一张猪肝脸,从他们面前走过时居然啐了一口。

    杜云立马夸张地把毛线夹到臂弯下,喊了声:“小心狗屎。”

    毛线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着何方那蛋疼般的步子,还是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一下灌了好几口的凉风,回去的路上就开始不停地打嗝。

    杜云又开始嘲笑她那没出息的怂样,俩人一路嗝一路笑,直接去了她妈毛瑾那儿。

    毛线清楚地记得那是个冬日里少有的晴天,光线很足,铺在肩头,像水草一般温顺又柔软。

    她贪婪吸着那份清爽和鲜冷,从头到脚,像是被扔在大海里洗濯过一般,舒服透了。

    毛瑾看到俩人明显一愣,冲杜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一把拉过毛线,小声问:“怎么今儿回来了何方呢”

    “离了。”

    毛线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走过去亲昵地挽上杜云的胳膊,“妈,这是我的新男友!杜云。”

    “啊”

    毛瑾脸色骤变,一屁股墩在了沙发里。

    她这双眼皮做的效果不错,这会儿眼睛睁得很圆,两条宽眼皮就如同柳叶一般在毛线和杜云的身上刷来刷去,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操起电话拨给老王。

    “你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毛线觉得她妈这个反应有点过激,不符合她平常叱咤风云的性格,打趣道:“妈,是我离婚,又不是你,搞这么紧张干什么”

    毛瑾做了打住的手势,脑袋上的卷一颤一颤的,指着她的鼻子,“你别跟我说!等老王回来,你跟他说!”

    毛线看向杜云发出求救信号,杜云做了个耸肩的动作,那意思是,你家里的事你说了算呗。

    毛线气得冲他呲牙咧嘴,毛瑾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用一只手撑着脑袋,这个女儿她实在是懒得看了。

    老王火急火燎地赶回来,迎上仨人的目光,震惊的同时,也稍稍松了一口气,他还当是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呢,这都好好地,那就应该没啥事了。

    “老王,你快看看你闺女!”

    毛瑾先扑上去,攥着老王的胳膊,这才转向毛线,双目嗔怒,“你!把你干的事跟你爸重说一遍!”

    老王看毛瑾这副急火攻心的样子,心疼坏了,先拉她坐下,“别急,让孩子慢慢说!”

    “爸,我离婚了。”

    毛线镇定地看着老王,又把杜云拽过来,“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这是我的新男友,杜云。”

    “女儿呀!这些家事,我们去屋里说,让人小伙子歇会儿。”

    老王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想着毛线闹这么大动静,一定是事出有因。

    “爸,他是我的新男友,不用回避的。”毛线故意强调了新男友三个字,那样子好似干了一件多漂亮的事儿。

    杜云看着老王一脸为难的样子,赶紧告辞,“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会儿,办完过来接你。”

    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并不想这个时候夹在中间,让她父母为难。

    看他们的窘态,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毛线的目的也达到了,她假装生气地皱了皱眉,嘟囔了句:“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杜云赶紧跟毛线的父母道别,进退自如,礼数周到。

    老王在心里默默地给打了个及格分。

    “女儿呀!现在都是咱们自家人,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爸爸一定会为你作主的。”

    老王开口问道,眼睛的余光瞟到杜云的背影,这小伙子是不错的,可是明显就是个被临时抓包的,这点事都看不出来的话,那他就白混了。

    “说呀!”

    毛瑾忍了好半天的火,噌一下就燎起来了,尖锐的声音像一把锥子咣一声砸在了毛线的脑袋上。

    见毛线低着头不说话,老王也有些急了,“女儿,你只管说,你虽姓毛,可是一样叫了我几十年的爸爸,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只管说,一切都有爸爸在。”

    毛线见这火候差不多了,面向老王,眼眸轻转,流淌着黝黑的潮湿的光,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快说!”

    这下连毛瑾也绷不住了。

    “爸、妈!何方他不正常,他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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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拖四
    不提杜云还好,一提毛瑾就哭的更狠了。

    “那就是个小白脸,怎么靠得住呀!她这马上就人老珠黄了,人家那还年轻力壮的,这日子咋过呀早晚不还得……”

    那个“离”字是咽下去了,毛瑾的眼泪却是收不住了,女人离婚带孩子的苦,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些话,毛线又何尝听不懂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这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她读了那么些年的书,还不是绕不过这些鸡零狗碎的现实。

    她那些早恋早婚早育的女同学,要么跟婆婆斗的水深火热,要么跟老公打的死去活来,要么被熊孩子整的七零八落,几乎没有人对自己眼下的生活满意,更别说什么幸福和美好。

    早上一睁眼还活着,晚上一熄灯能睡着,就是完美人生了。

    “你想多了。”

    老王叹了一口气,下巴上的肉跟着颤了两下,他们这个年纪的人了,说不定哪天就灯枯油尽吹灯拔蜡了,毛瑾的担心他又怎么会不懂。

    “我会做好安排,公司以后,两个孩子一人一半,你不要担心女儿以后的生活,有这份家底在,就算一个人,她也过得下去。”

    毛瑾身子还是一抖一抖地,打着哭嗝,眼泪一层一层地涌上来,她伸出腿使劲儿踢了毛线一脚。

    “还不谢谢你爸爸!多大的人了,还让我们操心……”

    说罢,又抹起了眼泪。

    毛线“哎呦”一声,脸上多了几分痛苦。

    她其实知道她妈的心思,在老王面前哭穷,装可怜,唱双簧,好让老王心疼她们母女。

    毛线的想法是有些东西人家给就给,不给她也不能要,没有那个理儿。

    毛瑾不一样,不仅要,还得让人主动给。这不争就什么都没有,所以,争是一定要争的,怎么个争法才是最有技术含量的。

    明着争个破皮露脸的,掉面儿伤人不说,那吃相也不好看。

    得暗着来,还得让人心甘情愿地给,这才叫真本事。

    “爸,我有工作,不要那些,给鑫远。”毛线嘴上说着,也是半真半假。

    老王若是真心给,她便是真心拒,老王若是假意做做样子,她便是假推诿。老王待她怎样,毛线心里是有数的,她虽然暗地里给她爸钱,可是老王,她也不会亏了他的。

    生的没有养的亲,这一点怎么都说不过去,她只是不喜欢表现在嘴上罢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谁会嫌钱多了烧得慌呢!

    “哎,你挣的是你的,爹妈给的是爹妈给的,我姑娘有本事不用啃老,可是你爹我也有点能耐,能给你们留点。”老王招了招手,让毛线坐过来,“今儿鑫远不在,咱爷俩好好说说话儿。”

    “嗯。”

    毛线挨着他坐下,看着他的两鬓新长出的两撮白发,心里有些发酸。

    距离他上次生病也不过半年,这不过寸把来长的头发,竟从根上白了大半截。

    她这半年来疲于相亲,竟没注意到这点。

    “爸!”

    毛线小声唤了老王一声,不管是客气还是习惯,这爸她都叫了二十五年了。

    她是个人,又不是个狼崽子,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爸,对不起,让你为我操心了。”

    “你若真心当我是你爸,就不会说这话了。”

    老王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一把,眼里有些潮湿,“你说我闺女长得多周正,怎么就愁嫁了呢”

    他的声音透着点无奈、疼惜,抚在毛线后背的手上带着几分宠溺,一点点传进毛线的身体。

    打她进了这个家,就刻意拉开与他的距离,尽量避免一切的身体接触。直至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的手掌竟是那般的温厚,跟她记忆中父亲的温度一模一样。

    这么些年,她小心藏匿的那点对父亲的期待,此刻就像复苏的绿植,呼啦啦地撞向胸口。

    她低着头,手掌抵着喉部,使劲地压制着满腔的泪意。

    老王觉察到毛线的异样,伸出有力的臂膀,轻轻一带,让她靠自己近一点,哽着嗓子说:“闺女呀!以后你想找什么样的人,想什么时候结婚就由着你自己的心思来吧,别太着忙了。你就是长到五十岁,爸也给你陪得起嫁妆!”

    这一番话,不只感染了毛线,连毛瑾也抹起了眼泪。

    老王能这么待她姑娘,那她这些年为这个家所做的一切,都值了。说是争这个抢那个的,其实什么都比不上真情实意。

    毛线从小就缺乏父爱,毛瑾就把父亲那一份责任也强加在了自己身上,对女儿是苛责大于疼爱,比那继子王鑫远,更是不如。

    她吸了一把鼻涕,又伸手推了毛线一把,“你爸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我就是死也要看着你嫁人才能闭眼!”

    “又说哪儿去了!”老王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这女儿呀,就是被你吓坏了,成天唬着一张脸,跟个后妈似的!”

    把这事一说开,他这心里也就踏实了不少。

    当初毛线背着毛瑾偷偷考了研究生,毛瑾是老大不乐意的,一个姑娘家念那么多书干吗到现在提起来,也说毛线念书耽误了终身大事。

    这一点上,老王却是支



第21章 假戏要真做
    毛线也没想到他根本就没躲,本是玩闹的,这下好了,杜云那右嘴角都肿了.

    她有些心虚地凑过去,“你没事吧”

    “假装你男朋友还得挨打呀!”杜云伸出大拇指搓了下嘴角,“那你得加钱!”

    “咋没砸死你呢!”毛线背过身子,一骨碌钻被窝里了。

    这几天都没睡好,加上昨儿又熬了一宿,她都要累死个屁的了。

    杜云也是有些疲累的,他抱着被子,头枕在沙发边上,眼睛看向卧室的门。

    耳朵立起来被沙发边磨得有些疼,他还是一动不动,甚至连气都不敢大喘一声,生怕错过了屋里的任何一点动静。

    毛线的婚礼他其实是去过的,他看着她笑盈盈地站在何方身旁向亲友致谢,接受众人的祝福,面如春花,身似杨柳。

    他一半高兴一半落寞。

    他高兴的是她的高兴,那落寞却是没有由来的。直至今日,他才知道那落寞大约也是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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