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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认真爱你

    无昼所幸扶起了莺公子。

    他不怕莺公子心怀不轨,并不是知晓自己的价值,而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从头到尾,无昼都一无所知。

    对于他来说,能这样清清白白的离开,最好。

    虽然还没有和彩儿做羞羞的事情。

    他不想成为说书人口中那些走到哪里都被当做众矢之的的角色,即便知道自己的身世不凡。

    无昼喜欢的是游侠儿,而不是那些自出生就背负命运的世家子弟。

    对于他来说,江湖的样子就该是背负一剑,游山玩水。路上会再次遇到彩儿,她不需要再变的多么漂亮,只需要再温柔一点,鼻子眼睛更秀气一些,活泼开朗便好……

    走到不安处,即举剑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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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战时从军生死路 慈母心中有归路
    天空之中,扬起一片灰尘。是姜氏王朝的校场在练兵。

    娄氏派过来的使者悬在姜氏王朝正阳门外已有一段时日。

    姜涛披着银光灿灿的铠甲站在尸体下方。一双虎目炯炯有神,扫视着下方厉兵秣马的千万兵士。

    姜涛三言两语,军心振奋。齐齐高呼声,犹如九天之中闷雷乍现,是风雨欲来之势。

    这三言两语再简单不过,其中玄妙在于站在娄氏王朝使者尸体下方的银甲少将。

    还朝以来,这位嫡子在众军士心中早已站稳了位置。

    军伍改革,夺得江湖第一头衔……

    桩桩件件都表明这位嫡子英雄本色。

    这些曾经经历乱世,刀尖舔血讨生活的军士一是为了活命,二是为了家国。安邦定国之后,家国荣誉被摆在心头。闪舞

    对于这样一位赏罚分明而又武力高强的领袖,多数人心中信服。

    光明黑暗相互依存。

    军伍之中亦有表里不一。

    这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军伍之中有守旧派,认为姜涛是个无论多么惊才艳艳,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鬼头。战争,这不同于江湖厮杀,一人吃饱即可。

    将领的每一个决策都是千百条生命前赴后继。

    军伍之中有成家的汉子,有尚未婚嫁的老雏儿。战场上是没有人性的熔炉,每一瞬间都是大喜大悲。

    这些守旧派铆足了劲儿,势必要把无昼拉下马。他们的内心更需要一个让人心安的老将军。

    已近古稀的将军——罗玉林,此时正在大殿上进言。他是守旧派的代表。

    时光没有消磨老将军的血性,只是内心中的善良仁慈已经让老将军不再冲动。位高权重,思量的也就愈发繁多。

    “众卿不必多言,孤心意已决。”

    从那天斩首娄氏使者之后,这位皇帝便不同以往。

    数日后,姜氏王朝颁布帝王诏令。

    姜涛正式成为娄氏储君。

    来年秋收之后。

    开战。

    消息,在江湖之中不径而走,各位大侠客奔走相告。

    一石激起千层浪,两国开战的消息对于安居乐业的臣民来说,是天大的噩耗。经历过十国叛乱的老人惶惶终日,眉头紧锁。

    虽说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但记忆之中沉重徭役,处处征收青年壮丁的日子任然历历在目。

    娄氏王朝,艮州士信镇,年迈的老母亲眼中满含泪水。

    未满十八岁的儿子关林一心从军入伍,急坏了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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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莺公子救少侠于危难处 小主子做乞丐戏耍二霍
    爆炸声不绝于众人耳,灰黑色的烟雾弥漫。

    震荡起来的土石砸在周围的墙壁上留下深浅不一的坑洞。蛟鬼的尸体消失在原地。留下的只有被炸晕的贺之秋,多亏老人家是个练家子,虽然伤痕累累但好在保住了性命。

    贺府里的子弟蜂拥而出,抬起老爷子往府里去,没人在意消失了的无昼是死是活。

    不远处,莺公子放下怀中的昏迷的无昼。

    莺公子虽然轻功卓绝但也无法确保无昼可以在爆炸中毫发无伤。

    运功封住无昼的穴道,发现无论如何也止不住无昼穴道之中看似绵绵若水的内力。

    无昼每一次突破内力的桎梏都是经脉的强化,若非是拥有高深内力的高手,决然不可能轻易封住无昼的穴道。而无昼已经成长为满月位,当今武林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鞭长莫及。可以封住无昼穴道的人寥寥无几,这就是内功的高深之处。

    莺公子的内力就像是一叶扁舟妄想堵住黄河之水。

    无昼轻咳两声,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一旁的莺公子,开口问道:“我死了不是更好吗”

    “不好,虽然你死了有人会开心,但那个人并不是我。”莺公子依旧在做无用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无昼一把推开莺公子,心底里积压许久的阴霾在一瞬间爆发出来,所有的不满,所有的疑惑都转化成愤怒。蛟鬼的炸弹不仅炸伤了众人更点燃了无昼心中的导火索。

    无昼有意无意地想远离未知,未知的一切却对无昼穷追不舍。

    无昼越是装做满不在乎就越是在乎,虽然不溢于言表,但脑海之中无时无刻在渴望了解,渴望接近正在进行这件事情的所有人,渴望知道《三千禄》到底从何处来,渴望知道父母到底在隐藏着什么……对于答案地追求就像是一种被吸入骨髓的毒药,蚕食着无昼的思绪,无昼吃饭在想,喝酒在想,睡觉也在想。

    无昼撕心裂肺的嘶喊着,没有内容。

    不知过了多久,无昼的泪水仿佛流干了,鼻子重重的吸着气。颤抖着的手臂支撑身体坐了起来,袖子抹干了眼泪。木楞地转过头,双目无神的看着莺公子,问道:“你想要救活我,我死了你也不会开心。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的死对你没有好处”

    莺公子没有回答,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同样看着无昼。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死了你也难活。我还知道你所掌握的消息对我有用,但你不会说。派遣你的不是同一个人,让你救我的人是在世家之中带给你威胁比三少爷更大的人。我所知道的人当中有两个人——我父亲和我爷爷。我的死活现在只有我和你知道。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无昼缓缓地盘起双腿,运功调息。

    “以后的你会有与我做交易的资格。但是现在,你没有任何可以拿出手的筹码。即使你是满月位的高手。”莺公子摇摆着折扇,轻蔑地看着无昼,在他看来这种装腔作势早已司空见惯,换做是其他人他或许会迟疑。其他人不会拿武功压制莺公子。

    “你不想死在我前头,因为苏苏姑娘。”无昼安然吐出一口体内的浊气。

    “小鬼知道的还挺多,这次算我输。你说吧,什么要求。”

    “我希望世家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两朝江湖到处都是我的踪迹。我还想知道乾信表哥的下落。”停止调息的无昼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缓缓地摩挲着手中的玉骨扇。

    “等价兑换,我给你打个折,前两个我答应,最后一个无可奉告。小子,见好就收。在下告辞。”

    空中落下几片绿叶,莺公子无影无踪。

    不远处模糊两道身影奔袭而来,无昼撕了一块带血的衣襟,绑在石块上远远抛出。

    然而,身后的这两位,显然不是好糊弄的硬点子,仅凭这点拿不出手的伎俩是不足以诱惑这二位的。未闻其声先受其力,无昼凭这点来判断两人拥有这不俗的内力。莺公子的轻功即使是满月位的无昼也不能及,要说硬碰硬,莺公子决计不是无昼的对手,要说猝不及防一击毙命,恐怕在众多满月位的高手中很难找出第二位来。这是世家之中看中的一点,莺公子这柄双刃剑被世家中的两股暗流所驱使。

    至于身后的这两位,武功绝对在无昼之上,只是隐藏自己的能力不及莺公子,要说功夫,恐怕莺公子在这二人之中走不过半百回合。

    如果无昼被这二人发现,这盘未开始的棋局就等同于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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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背负一剑行江湖路远 他乡遇豌豆指点快乐
    茫茫的雪原中,伫立着一个人。那人背负一剑,身上披着几件衣服,看着也算暖和。

    他已经背负着长剑走了许久,左手捧着书,右手手拿着一只圆饼往嘴巴里送。

    最后一口饼还没来得及入喉,连忙吮吸手指,口感微微有些咸,孜然的香味还很重。当下这样的食用方式可以称得上“开荤”。

    这个少年的身影现在可以出现在各个地方,有许多人都在找他。有杀他的,有想要见他的。少年漫无目的。他就是放空身心寻找自己的江湖的无昼。或许是认为手中的《三千禄》之中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两个月以来,无昼很少放下左手捧着的书。

    现在所经历的似乎离想象中的江湖越来越远。

    无昼到过许多地方。

    在震州,无昼救了被山贼所威胁的一位商人。而这位黑心的商人正是百姓口中哄抬市价的罪魁祸首。无昼看到有人骂他,有人恨他。救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艮州,无昼从水中救起了一心寻死的小妇人,回到家中的小妇人惨遭酗酒丈夫地毒打,嗜好赌博的丈夫逼迫拥有七八分姿色妻子为暗娼,为他偿还赌资,本着行侠之心一剑结果了他。看着男子古稀之年的老母亲落下眼泪,无昼一时间无所适从。杀了男人是善举还是恶为

    ……

    诸如此类的事情无昼遇上许多。看过作恶之人的老母亲抱着尸骨未寒的儿子流眼泪。看过嫉恶如仇却敢怒不敢言的邻里当着孩子的面儿狠狠的踹了已经死了的老赖两脚,凶狠的咒骂老赖年幼的孩子。看过善良朴实的村民排斥着外来的陌生女人,一边揣测着这个女人的来历,一边觊觎小女人的曼妙身段,别人跟着骂,他们也跟着骂,村子里的老人认为外来的女人必须要和本村汉子结合才会吉利,硬生生的让村长家的傻儿子破了人家的门,在女人的体内留了傻子的种……

    无昼越走越远,眼中的事情越来越多。有好多人都想送无昼衣服,无昼拒绝了。他不喜欢有求必应,不希望别人要求他,也不愿去要求别人,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游侠儿。

    无昼听老乞丐讲过一句话:“我只捡被人不要的,从来不接受去乞讨。这欠人情不比欠其他的,欠下了就有可能永远还不清。还有这破烂衣服,甭管是春夏秋冬,只有它最合身,别人给的都不行,没感觉。”

    无昼一直记着老乞丐的话,也记得这一路走来的善恶。

    真的存在善恶吗现在看来更像是风雅之士在装腔作势,想风雅却风雅不起来的人在学习,没学到谦卑的精髓,但是将形式学到了极致。

    这样的善恶更像是一种借口,一种有利于绝大多数人的借口。

    无昼觉得《三千禄》之中有答案。仔细的看每一页,盯着组成语句的每一个字。

    度过的这两个月的时间几乎只是一瞬间。

    此时距离无昼等人参与的那场武林大会已经过去两月之余。那天之后发生了许多事,魁首姜涛成为姜氏储君,统领着姜氏所有的军队,雄心壮志睥睨天下。柳如是跟随其后成为王朝首屈一指的大谋士。获得第二位的探花郎——无昼消失在了武林之中。夜翼跟随其父住进了天墉城——鎏备世家,“如风赋羽”有复苏之象。

    善使长枪的豌豆小童,其实是生而为侏儒的娄氏王储。

    当然,世间之中的“娄氏大太子”已经命丧黄泉,说不好此时已经投胎了——愿他来世可以投个好胎。

    豌豆小童这天正在街边散步,眼睛余光一撇,看见了刚从雪域归来的无昼。

    手中抓着一支吃了多半的糖葫芦,蹑手蹑脚的走到无昼的脊背后头。

    豌豆蹦跶起来拍了一把无昼的肩膀。小手就像是碰到了老树一般——坚硬,又或者说是僵硬。为什么说是僵硬呢因为无昼竟然没有丁点的反应,慢慢回过头,剑刃未至处剑风已经切断了几丝碎发。那把剑就像从未入鞘。

    豌豆看到的是一双深邃如漆黑洞穴的眼睛,平淡如同黑夜,手中的剑就是清冷的月光。

    翎鸢剑标志性的剑柄被无昼用布头包裹的严严实实。无昼的剑也足够快,无昼跑的也够快。

    “打不过就跑”。

    这并不丢人。无昼满月位的实力并不代表他可以横行无阻。

    自出江湖以来,只有这三个月是在真正的体会江湖风雨,关键时刻,夜翼那一套还是管用的。反正无人晓得杀死自己的就是无昼。归隐山林的老家伙更不会为一个小鬼再次进入江湖的涡流。这江湖,进去容易,出来难。翻云覆雨在酒席之上,翻天覆地在方寸之间。尝过了甜头,谁也



第八十一章 衙门有恶捕神探,老前辈指点迷津.
    时间是抒写过去的诗人,留下的是风景,带来的是遗憾。

    那一天,执剑的少年挟持着卖糖葫芦的老头离开了街市。不知是哪位热络心肠的路人悄悄支会了官府。

    一队人马并列两排,有一人是个贼眉鼠眼的精明模样,面黄肌瘦,稀稀拉拉的山羊胡。

    此人一手负背,走在道路中间,蹲在地上,右手食指大拇指拈起方才无昼所立足的地方的泥土。眯起双眼,仔细揉搓,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周围看热闹的行人越来越多,吵嚷着讨要个说法,正义凛然的要行侠仗义,打破头颅也要为买糖葫芦的老翁讨要个说法。

    也有人看着山羊胡双眼放光,满是仰慕。期待着这名被誉为断案大师的传奇人物一语中的。

    山羊胡姓黑,名旦。原是与知县大人牵马的马夫,忽有一日,县里知名的商贾被人杀害,凶手逃之夭夭,恰巧黑旦家祖坟冒起三丈青烟,飞出两只漆黑鸽子落在了这子的肩膀上,那时的黑旦仿佛请神上身一般,一伸手,一张嘴,犯罪过程娓娓道来,说的凶犯瞠目结舌,痛哭流涕,当场伏法。

    打哪之后,黑旦的仕途蒸蒸日上,自比上古大贤,自号黑子。

    今日展现出来的这一手揉捻沙土便是他常用的探案手法,美其名曰万里追踪。

    那人拍拍手上的灰土,招手呼来距离最近的衙役。此人腰佩宝刀,身材魁梧,两只眼睛圆睁,鸽子蛋一般大,威武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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