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认真爱你
刺客又急又恼,眼睛一瞥,脚下的凳子腾空而起,砸向结巴汉子,结巴汉子腾不出手,只得挨了一下子,谁知这时刺客的刀刺穿了凳子,刃光穿破木屑,直刺面门。
可怜那汉子还没回过神来,天灵盖就被刀中所夹杂的内力震的碎裂,眼睛都来不及合上。
这一击至少得是有揽微中层境界的人方能办到,无昼和夜翼都只有飞尘上层的境界,不觉为这两个孩子捏了一把汗。
那刺客举着匕首,虎目圆睁,匕首指着每一个人,结巴大汉的尸体还温热,血液还冒着热气儿,这会儿可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了,谁也不想步了结巴大汉的后尘。
夜翼见刺客出来,赶忙状若蹒跚的从地上爬起来,拼了命的往小树林里蹿。
那刺客可不管是不是无昼,看见是个小孩就追。
要说这人只有在性命攸关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潜力有多少,夜翼此时的速度堪比暴怒时候的无昼了。
“小犊子,还真能跑!”
那刺客抱怨着,运行内力,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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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腥风血雨蓑衣客 野人山谷傲少年(中)
夜翼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床边还摆放着饭菜,都是夜翼爱吃的,可见师傅的关爱。
这一夜的折腾着实让人家有些吃不消,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夜翼盘坐冥想,丹田之中充沛的内力足以说明问题。
“再过一段时间就到揽微境了!太好了!”夜翼为自己的进步喜悦着,扒了两口饭菜,心念:也不知道无昼怎样了,境界一定也提升了吧!不过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夜翼跳下来,直奔穆烈的房间所在。
“师父,师父,无昼呢”
“你慢点,别绊倒了,他在西边厢房呢,你去看看吧。”
夜翼闻言,扭头就跑了。
“跑慢点,注意脚下。”
穆烈在身后叫喊着,可夜翼早已经消失在走廊之中。
无昼的房中同样摆着饭菜,可只有土豆丝上插着筷子。
无昼双臂环抱双膝,目光涣散,面无表情,失魂落魄的看着,眼睛不眨一下,还在抽泣,许是刚哭过吧!眼泪大概已经榨不出来了吧!
父母刚离开这个城市就那样死在自己的面前,前夜的种种还回放在脑海中,人生最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鸳鸯梦碎,阴阳两隔,再见只是坟前杯酒。放下了,兴许就解脱了,但无昼只是个九岁的孩子,这一切对他来说如晴天霹雳。
夜翼呢也是经历过的吧!
看着此时一蹶不振的无昼,夜翼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陪着他伤心。
过了许久,夜翼开口,打破了平静。
“拿起你的剑吧!”
无昼无话,依旧面无表情。
“你是在和谁怄气,饿死自己下去和他团聚吗那样我可以送你一程,是不是觉得活着很痛苦,给!!!”
夜翼从灵戒之中取出一把匕首,正是那个刺客的武器。
无昼看了看,愣了下,拿起匕首就要抹脖子。
夜翼的剑飞去,打开了匕首。
“连死都不怕,你还怕活着你死了,高兴的是要致你于死地的那些混蛋,你看那匕首,就是那个混蛋刺客的,你来呀!一刀下去他在阴曹地府都会开心的”
夜翼几乎咆哮出来。
无昼哭了,觉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
“站起来吧,拿起你的剑,成为一个复仇者,活成别人又敬又怕的样子!让伤害你的人跪在你脚下颤抖!”
“有什么用,人都死了!”
无昼咆哮着,泪若泉涌。
“有啊,至少他会笑着投胎,万一做了你弟弟,在你身边,他会很开心。”
夜翼释然一笑,在阳光的耀射下洋溢着特殊的光芒,像希望一样。
无昼看着夜翼,竟有些失神,不过,无昼的眼神之中燃起了火焰,如若凤凰涅槃。
默不作声的拿起了筷子。
夜翼从灵戒中拿出了酒–––杜康陈酿。
“来点,会好受一点,结拜时沾了一点,觉得这玩意是个好东西。
”
翻开扣着的杯子,满满当当的倒了两杯,酒色倒映着两个孩子稚嫩的脸。
“放心喝吧,我兑了水。”
无昼直接拿起被子,一口吞了下去。
渐渐的,杯中酒过半两人醉的不省人事。
“兑了水咋滴,两个小屁孩。”
穆烈和道士–––昆吾从门口笑着走进门来。
“我说的没错吧!这俩小子还是可以的。”
穆烈得意的笑着,在昆吾看来十分欠揍,但又打不过他。白了他一眼,不甘的摸出钱袋,拿出一锭银子给了穆烈。
穆烈双掌贴着两人后背,内力散发开来,不一会儿,两人就一脸懵圈的醒了。
“你这俩小崽子,前天闹出的动静不小啊,现在全城都是你俩的画像,干得不赖啊!两个飞尘境
第18章 腥风血雨蓑衣客 野人山谷傲少年(下)
“师父,您只需要守在这里在山脚就可以了,每半个月我们会出来一次,您放心,兄长之仇未报之前,我会活的很开心!”
无昼轻抚着乾信的玉骨扇,肃穆的脸突然转过来,冲着穆烈一笑,那么灿烂,如冬日里的温阳。
“好,师父相信你,只是你们俩在山里生活所需要的,拿好喽!里面还有两枚信号弹,实在不行就放出来,还有那些官兵,那些个怂包不敢进去,放心的去吧!”
穆烈把一个蓝色的包裹递给无昼,转过头在夜翼的头上一拍。
“别想着逃跑,上个茅房也要拿着刀,丢了丁丁还可以练葵花宝典,丢了命可就亏了,”
夜翼闻言,一脸不屑、
“师傅那么累,等徒儿给您搞两条虎鞭补补。”
师徒三人大笑。
“你个小崽子,老子的身体强壮的很啊!”
“来让我给你们算上一卦。”道士昆吾拿着竹筒和卦签迎面走来,却不想,只看到了两人招手的背影,阴沉的云即将遮盖阳光,那一丝阳光照射着的两人,拉长了地上的影子,显得两人格外的高大。天空之中两只雏鹰飞过,直冲天际。
乌云慢慢的遮盖了蓝色天空,直到没尽天空之中最后一丝耀眼光芒。乌云在天空之中翻滚,一浪接着一浪像极了大海的波涛。
“你就这么放心这可是两个岁的孩子啊!”
“不放心啊!但是又能怎样,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他们自己去走啊!江湖上有小孩吗只有老子和小子吧。那鬼地方就在他们脚下,人如草木,命若石芥的生活离他们不远,江湖啊!是一滩沼泽,多少人想进去,多少人出不来!诶!走吧!这两小鬼且惜命着哩!“
与昆吾的担心不同,穆烈看着天空,眼里不知望着什么,话语里全是过往。拿起腰间的酒葫芦。
”还记得我们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吗“
穆烈苍老的眼睛看了看昆吾,举起葫芦,仰起了脖子,酒水从嘴角溢出,打湿了领口。
”当然记得!“
昆吾淡然一笑。
”那时……“
两人刚一上山,遇到一酒肆,二人购置了两坛杜康酒,恰逢此时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这等留客天阻住了大多数人的脚步,店小二也跑前跑后的给客人斟茶倒水,高兴坏了。
”这么坏的天气,山里的野人多半会出来抓虫捕鸟,今天这
第19章 鬼妇寻夫山野中 不见笑面锁仇敌(上)
只听一声大喝,声若奔流,树上的枯叶都为之颤抖,瑟瑟落下。
“两小子休要再往前走,入了我鬼门店,岂有安走之理,这话若是传到江湖上,我磨刀鬼——四承之名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行走。”身处江湖,名头和脸面是相当重要的东西。
无昼二人回头,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那之前在酒肆里擦刀的身披蓑衣的猎户,此时那厮马步稳扎,右手执着之前在酒肆之中擦拭的砍刀,刀尖儿格外的亮,明晃晃的甚是晃眼。左手执一条铁索,尾部坠一形状怪异的四方石,铁索与刀把首尾相连。双臂大开,摆开流星锤锤法的起势。
那厮的眉眼被蓑笠所遮盖,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气却忍俊不禁让人头皮发麻,无昼二人当即有一种赤着身子站在融雪天里的感觉。
无昼二人虽然已经与死亡打过照面,但此时并无当时那时那刻那种怒发冲冠,无有理智的感觉,更何况山林阴森,不是还有乌鸦哀鸣,更是让二人心底里发怵。
无昼见那人并未立刻动手,思量片刻,恭恭敬敬道:“前辈,我二人只是想在贵地歇歇脚,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在此赔礼道歉,如有冒犯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多多饶恕。我二人日后必定守口如瓶,决计对此事只字不提。”
无昼不想动武,一是观得这人气势如此,必定不是宵小之辈。那厮声若洪钟脆鸣,势如波涛汹涌,内力充沛,其修为约莫在聚星境界五层左右。二是在这荒山老林之中,如果受了伤流了血,血腥味找引来豺狼虎豹,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昼飞尘九阶,夜翼初入揽微,即使二人合力,也不见得有能有几分胜算啊!
要说之前所杀死的那个聚星境界的刺客,着实是二人取巧之举,当然也离不开那刺客轻敌的态度。而面前的这位看起来似乎要精明上好多,之前的方法定然行不通啊!
思量之下,好言善语,希望那猎人可以明辨事理,放二人一条生路。
夜翼也没有闲着,右手负于身后,双指探向腰间藏着的灵戒。且说这灵戒,其价格高昂,工艺繁复,一般家庭属实无法佩戴,这两人的身份可见一斑。但是为了不引人注意,穆烈那老家伙老早就嘱咐二人把各自的灵戒收好,出门在外,财不外露,才是小心之举。这一举动当时让无昼想起了平日里粗布麻衣,整日为生计发愁的父母,还有母亲信中那个从未谋面的爷爷,以及那个一心要致自己于死的的鎏备世家三少爷,竟然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想法,如果不是出来,这种昂贵的东西无昼是决计不会联系到自己的生活之中,但是此时这玩意儿就真正切切的存在与自己的怀里,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还有夜翼,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身世……
四承的眼睛虽然藏在蓑笠之下,但是视线却并不为之影响。夜翼的举动尽收眼底,而且作为一个混迹江湖的老手,无昼的哪一点小心后思他有怎么可能不知晓。现在他所做的只是出于一个猎人应有的习惯,等待着时机,一举拿下猎物的时机。
在他的眼里,这两个雏儿就像是被套了捕兽夹的小鹿,使劲的扑腾着,却始终难逃一死。其性命几乎唾手可得。
无昼瞧那厮不动声色,便一手把这夜翼
第20章 鬼妇寻夫山野中 不见笑面锁仇敌(中)
四承那厮越逼越紧,越来越近。手中执着的砍刀就像是野兽锋利的獠牙喧嚣着代表死亡的主权。
无昼和夜翼都睁圆了双眼,视死如归的看着四承。看着四承吊儿郎当的轮着铁链,心中纵然又怒又恨,当下却是无计可施。
四承一定不是一个专业的小说角色,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慢慢的逼近二人,带给猎物一种丧失希望的感觉,他似乎颇为享受那种看着猎物表情恐惧,拧巴到脸上,那副哭爹喊娘丢下尊严求饶的那种感觉。但是在无昼以及夜翼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似乎有了些许的失落,但是依然不肯放弃,人!一定会有那样的的时候,那种让自己讨厌,让别人笑话,让对手鄙夷的时刻,但是又不得不去做。
刀尖已经抵住了夜翼的脖颈,冰冷的刀锋散发着血液那种甜腻腻的特有的腥味,锃亮的刀尖啊!着实骇人。事后无昼曾经问过夜翼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夜翼似乎并不想回忆,只是严肃的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会给人机会,拿到抵住我的脖子。
看着夜翼那副样子,四承突然火气大盛。
“你他奶奶的不会求饶吗哭啊!”
气急败坏,收回刀尖,刀把重重的锤在夜翼的胸前,夜翼再一次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一颗小树上,“咔嚓”一声,折成两半。转过身去,提起腿就是一脚,把无昼也踹的在地上磨了八步的距离。
他可知道这两个孩子经历了些什么,相比于心里的痛,这会儿的皮肉之苦只是九牛一毛的重量吧!更何况初生牛犊不怕虎,两个为了死亡而存活的孩子,会皱眉吗
四承不知为何更加的狂躁了,嘶吼一声,形似野兽,拳如雨落,像是把两人当做沙袋一样捶打。无昼和夜翼口中鲜血四溢,眼角眉梢都挂了淤青。
正在这时,高过一人的茂密草丛之中,传出一阵窸窣之声,三两双绿油油的眼睛闪着狡诈的光芒,脚步轻巧,踱来踱去,不时变换着方向。
四承这时正是怒火攻心,那里又分出精力来听得身后的动静,血眼模糊之中,两人仿佛看见了希望,无昼丹田之中的内力似乎也是蠢蠢欲动,无昼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契机,但是这时他是不会放弃的,即使内力冲破穴道炸的尸骨无从,也不愿变成那野兽的口粮,至少那样还有可能和四承这个魂淡同归于尽。
无昼闭住眼睛,开始调动内力。
那闪着绿光的眼睛似乎觉察到并无威胁,现出了身形。
是三头瘦骨嶙峋的恶狼,脊背上的骨骼高高隆起,身上似乎没有多少肉,口水从玉米一般的牙齿缝之中滴答着,黏黏的拉出几丝线来,眼神之中是最为纯粹的贪婪。饶是皮包着骨头的模样,也让人不寒而栗。
一只狼停止了漫步,似乎锁定了位置,疾风一样的速度,扑到了四承的背脊上,四承还在疯狂之中,但是惯性的反应还是依旧灵敏迅速,右拳从胸前绕过,直奔饿狼面门,那狼反应也是快,却还是躲闪不急,嘴巴上吃了一拳。
饿狼吃痛,低声悲鸣,其他的两头狼,也冲了上来,一只咬住了四承的脚,咬合力之大,足以让人听到骨头碰撞的声音。
由于四承不断的挥舞拳头,另一只狼无从下口,绿色的眸子恶狠狠地盯着四承,面目狰狞,嘴巴上凹凸着沟壑,嘴巴里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声。
无昼二人并没有脱离危险,狼是聪明狡诈的动物!但至少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再生次存亡的关头这样的机会弥足珍贵。两人的胸口之中好像堵塞了大堆东西,夜翼运行内力,一口血喷洒在地上,无昼还在冲击穴位,痛楚似乎并没有多大,大概是已经麻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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