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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狂妃要探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柳倾城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不用沈月过去招呼,从侯府里带回来的姑娘们一个个便已经起身。她们自发的聚集在院子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段方成和沈月出现在院子门口时,她们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由分说的拥了上去,把段方成团团围在中间。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沈月的身份,只把她当做和自己一样的受害者。因此,姑娘们在围堵段方成的时候,自然而然的就把沈月给挤到了一旁。

    段方成不疑有他,只当这些姑娘们是太过兴奋了。毕竟她们终于脱离了方如斯的魔爪,从今往后,她们不必再委屈自己,可以回到自己原来的生活里去。

    “诸位姑娘还请安静!你们当中若有人是被迫进入侯府为妾的——从今日起,你们便可摘掉身上的枷锁,恢复成自由身。”

    这些姑娘们的年纪都比段方成小,在段方成眼里,她们就像是妹妹一样。想到她们曾经在方如斯手底下吃过那么多的苦,段方成都为她们感到心疼。

    “自由身……”之前还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的姑娘们忽然安静下来,有人喃喃出声,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在段方成以为,她们这是欢喜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姑娘声音尖锐的喊了出来。

    “我还有什么自由可言!




第二百三十五章 保证
    难道比起回家,他们更愿意一生都困在侯府里,做方如斯的禁脔吗

    这在段方成听起来,简直就像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但是转念一想,段方成也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姑娘们的态度会如此激烈。她们也不过是担忧自己的未来。

    被人指指点点、生活在白眼下的滋味可并不好受。

    如果不是方如斯,她们本该有按部就班的人生。可能不会一帆风顺,可能要为金钱烦恼,而这种种,却都好过被人轻视,被人冷嘲热讽。

    想到这些姑娘们的苦楚,段方成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你们尽管放心,六扇门一定会尽力还你们一个公道。”

    突然间得到了段方成的保证,这些姑娘们还有些不敢相信。她们面面相觑,似乎想要从彼此的眼神里确认段方成所言的真伪。

    安静了半晌,一个胆子稍微大些的姑娘打破了沉默,“你这话可能当真”

    段方成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自然是能当真。”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即便六扇门不愿对这些姑娘们负责,他也一定要为这些姑娘们追回一个公道,并且在以后的日子里,尽他所能的,为这些姑娘们的生活保驾护航。

    从段方成的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姑娘们激动的情绪这才渐渐平复下来。她们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那是被压在侯府屋檐下时,不曾有过的神采。

    姑娘们的状态稳定下来,沈月也就不再耽搁,让她们一个一个配合审问。

    然而关于方如斯,这些姑娘们能够给出的线索少之又少。

    方如斯此人虽耽于美色,但是该有的谨慎小心却一点儿也不少。他去找这些姑娘们寻欢作乐的时候,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因此,姑娘们对于他在其他地方也藏了人的事情,并不知情。

    沈月和段方成将姑娘们挨个询问了一遍,依旧没能询问出想要知道的消息。这些女孩子们一问三不知,半点忙也帮不上。

    只剩下最后一个了。对于何灵,沈月多多少少还抱了一丝希望。毕竟早在侯府中的时候,何灵就曾向沈月透露过,她知道方如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癖好,还在其他地方藏了从外头强掳回来的姑娘。

    何灵的表现果然很与众不同,其余的姑娘们在面对段方成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会惹得这位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官爷发怒。

    而在得知沈月的真实身份之后,姑娘也俱是惊讶非常。

    何灵偏偏例外。见到与段方成坐在一处的沈月时,何灵面色淡然,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或者可以说,看她的表现,她似乎早就料到了,沈月的身份不同寻常。

    “我就知道,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何灵忽然开口,原来早在沈月刚刚进入侯府的时候,何灵就察觉到了她身份的不同寻常。

    所以,何灵两次主动与沈月攀谈,都是有预谋的,早就算计好的。

    小小的感到一阵讶异过后,沈月淡然一笑。她也看出来了,何灵和其他姑娘们很不一样。只是她到底为何这样做,她又有什么目的,沈月却是猜不出来。

    不过,想来很快,何灵就会自己开口的。

    果然,还没等段方成和沈月发问,何灵就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关于方如斯这个人,你都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他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为了满足这种扭曲的**,他另外藏了几位好人家的姑娘在其他的地方,以供他亵玩。至于那处宅子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何家往事
    格外安静的房间里,深秋的阳光透过窗纸,在地面上投下朦胧的光影,给此时此刻的气氛又添了几分凝重。

    沈月和段方成都安静听着,何灵将自己与妹妹的故事一次一句娓娓道来。

    原来,何灵母亲早逝,姐妹两个与父亲相依为命。何灵的父亲在一家私塾任先生,每月能收到一些薪资,再加上何灵和妹妹何秀每日做些绣品补贴家用,父女三个的小日子也算是过得有滋有味。

    然而好景不长——毕竟要是何家的日子能够一直这样幸福美满下去,段方成和沈月也不会在这里见到何灵了。

    一天,何秀像往常一样,将自己和姐姐制作的绣品送到绣庄去。临出发时,她还一派笑容地同姐姐和父亲打了招呼。

    只是无论是何父还是何灵,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何秀。

    何秀在家中吃过早饭便前往绣庄,通常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回来。然而那一天,何灵在家中一直等到日上三竿,又等到金乌西垂,始终都没能等到何秀归家。

    何秀不是那种贪玩的小姑娘,是以当发现妹妹迟迟未归的时候,何灵的第一反应就是,妹妹出事了。

    她一刻也不敢耽搁,连忙赶去她们姐妹二人常去的那家绣庄打探询问,得到的消息却是,何秀在卖完绣品之后,就离开了。

    何灵彻底慌了。她手脚冰冷,满心想的都是下落不明的妹妹。京城这么大,何秀不回家,又能去哪里呢

    何灵沿着从绣庄到家里的路,一边走一边打探。细心询问之下,还真叫她打听到了自家妹妹的消息。

    走街串巷的货郎告诉何灵,上午的时候,他看到何秀跟着一个年轻男子上了马车,往城东的方向去了。

    那年轻公子长得一表人才,身上穿的衣服一看便知用料不菲,看那行事做派,像是从大户人家出来的金贵公子。

    听到这里,何灵的一颗心已是凉了半截儿。

    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那些有教养、有身份的公子哥儿们,有哪个会做出当街强抢民女这种事只怕何秀是遇到登徒子了!

    何灵又打听了几个人,听到的说法都大同小异。有人说,何秀是被那位公子强行塞进马车里的,也有人说,何秀是自愿跟着那位年轻公子离开的。

    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是何灵不希望发生的。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与父亲商议此事。父女两个一夜未眠,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前去报官,请衙门一同帮忙寻找何秀。

    可是第二天一早,还没等何父与何灵动身前往衙门,何家就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不请自来的两名男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俱都穿着一身细布衣裳,神情倨傲,趾高气扬的。

    何父在私塾中任先生,也算是有些见识。他当即便看出来,这两个半大少年穿着打扮虽然比普通人家要好上许多,却不是那种能上得了台面的身份。

    哪怕他们处处表现得高人一等,站在何家略显局促的小院儿里,满眼都写着嫌弃,也掩盖不了从他们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奴性。

    这两个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少年,约莫是哪个富贵人家出来的小厮。只是好端端的,他们来自己家中做什么。

    联想到大女儿说的,小女儿被一位年轻公子强行带走,何父的心中顿时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及何父开口询问,那两



第二百三十七章 隐情
    何灵一回到家,就看到父亲倒在院子里,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何灵被吓坏了,连忙大声呼救。听到她呼喊声的邻居匆匆赶来,帮着何灵把何父抬到了房间里。

    何灵一刻也等不得,刚把父亲给安顿好,就急匆匆地出门去请大夫。

    好在,大夫来诊断过后,何父并无性命之虞,只是他的情况也算不上好。

    何父年纪大了,身体早已大不如从前。那小厮的一脚,不偏不倚的刚好踹在了何父的胸口。这一脚下去,伤到了何父的肺腑。

    这样的病症,往后是万万不能操劳的,只能好生休养,或许还能有几分转机。

    一夜之间,妹妹下落不明,老父亲又遭遇了这飞来横祸,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要把何灵的精气神都给耗尽了。

    但是何灵知道,她不能倒下。父亲的伤要医治,妹妹还等着自己去找她——若是现在倒下了,就什么都完了。

    拼着一股劲儿,何灵硬是咬牙坚持了下来。她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为父亲煎药,服侍父亲起身。

    白日里,一有空闲,她就拿起针线来绣个不停。如今何父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去私塾教书了,于是养家糊口的重担,就落在了何灵身上。

    她必须没日没夜的赶制绣品,赚到的钱才能勉强应付父女两人的日常开销。

    如果不是那两个小厮丢下来的锦袋,只怕他们连给何父延医问药的银子都没有。

    生活上和心理上的双重重担压在肩上,何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可是哪怕她已经这么努力了,依旧没能留住何父的命。

    因为小女儿被强行掳走,何父郁结于心,终日难展笑颜,这于他的休养恢复是十分不利的。

    何灵身为女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办法,她只好一边做绣活,一边开解父亲,只可惜收效甚微。

    心情郁郁,使得旧伤久久不愈,再加上何父终日陷在忧思之中,身体日渐虚弱。终于在一个寒冷的早晨,何父再也没能睁开眼睛。

    前前后后,何父的病总共拖了半年之久。这六个多月里,不仅耗光了何家早些年的积蓄,就连当初那两个小厮丢下来的五十两银子,也分文不剩。

    在厨房守着灶台小火熬药的何灵,还不知道自家老爹已经悄无声息的咽了气,再也醒不过来了。

    氤氲而上的药气渐渐弥漫了狭小的厨房,何灵正盯着灶下跳跃的火苗发呆。这是最后一副药了,可是父亲的身子依旧不见好转,反而愈来愈严重了。

    等到这副药喝完,她该怎么办呢上次已经从绣庄那里预支了十幅绣品的工钱,哪怕她再次厚着脸皮开口,恐怕老板也是不会答应的。

    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去医馆试一试了。只是王老板那人看起来刻薄得很,想要从他的药铺里赊东西,怕是有些困难。

    ——为了父亲,哪怕是再难,也要试上一试!

    端着熬好的药走进房间,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依然陷在熟睡中的父亲,何灵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爹,该起了。喝了药再继续睡……”

    何灵的声音止不住的发颤,她的手指也在抖个不停。其实她的心中早有预感,只是不愿意说服自己去相信而已。

    她总是盼望着,她开口唤一声“爹”,何父还会像往日一样,勉力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努力笑着,应上一声。

    只不过,这一切终是幻想。

    躺在床上的何父始终都没有



第二百三十八章 陈小姐
    即便是同为女人,且都是经历过失去亲人这种最深的伤痛的女人,沈月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安慰何灵。

    其实,何灵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任何一种可能会浮于表面的安慰。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你妹妹的下落。”这是目前沈月想到的,她唯一能为何灵做的一件事。

    也许只有亲生妹妹,才能稍微慰藉一些何灵那颗已经麻木、疲惫的心。

    果然,在听到沈月做出的保证之后,何灵眼睛一亮,紧接着,便有热泪盈眶。可见,她还是相信六扇门的。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此生我人微力薄,也不能为你做些什么,来世愿结草衔环,为你当牛作马,来报答你让我和妹妹一家人团聚的恩情。”

    何灵哽咽着,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的脸色本就苍白,这一落泪,更加显出几分楚楚可怜来。

    何灵说哭就哭,竟是一点儿准备的时间都不给沈月。

    沈月自幼受母亲耳濡目染,轻易不会落泪。母亲去世后,又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赵毅与天宝,他们两个大男人,自然不会像个娇弱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细算下来,沈月也只有在母亲病重去世那几日,才哭过几回。

    今次突然叫她面对何灵的眼泪,她还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不知该要如何安慰何灵,才能止住她的啜泣。

    到最后,还是一旁的段方成先开口。“何姑娘,我们一定会尽力的,却不敢向你保证什么。你快打起精神来,待会儿归家好好收拾整理一番。”

    “嗯。”何灵忍住哽咽,应了一声。自卖身葬父、主动入侯府为妾之后,何灵就再没回过自己家。

    说是“家”,没有亲人的地方,也只能算是一间空荡荡的房子而已。

    不过等到过些日子,六扇门帮自己找到了妹妹,姐妹俩团聚,家也终于能有个家的样子了。

    这样想着,何灵忽然就归心似箭,想要早些回家去,仔细打扫收拾一番。

    早前为了给父亲治病,把家底儿都掏空了,家里除了四面白墙,只剩下两张架子床。此番回去,还要再添置些东西,好让家里有些过日子的气息。

    早在在六扇门的人未曾去侯府抓人的时候,何灵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等到方如斯那个混蛋伏法,她们这些被强抢回去的女子,一定是会被送回各自的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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