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第1218章 我就姓柳,我叫柳小黎
睡觉之前,云觅如愿以偿的可以和他的小偶像同窝,一个小少年,一个小男孩,挤挤凑凑的锁在一起,还说小话。
云觅问小黎:“你不抱你妹妹过来睡吗”
小黎心里也想,但还是摇头:“她不和我睡,只和豹子睡。”
云觅又问:“她为什么这么喜欢豹子啊”
小黎说:“我之前找到她时,她就在豹子窝,可能是母豹子将她当崽崽养了一阵,有感情了。”
“有奶就是娘嘛。”云觅理所当然的道:“母豹子给她喂奶了,她肯定喜欢。”
小黎点点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他俩一说就没完了,明明是男孩子,却比女孩子还唠叨,睡得离他们稍远一些的云楚都不耐烦了:“就不困吗”
小黎赦然,红着脸道:“困了困了。”
云觅却不给姐姐面子,张口就怼:“不乐意你去走远点,谁让你听了。”
云楚生气,山里夜晚凉,这里离篝火近,远了会着凉的,她就和弟弟顶嘴:“那你这么多问题,怎么不想想小黎弟弟爱不爱搭理你,人家小黎弟弟忙了一天了,肯定早就累了,被你缠着啰啰嗦嗦,人家是和你不熟,不好意思说罢了,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你……”云觅跳起来就要打她。
小黎忙按住暴躁的少年,打圆场:“睡了睡了。”
少年好歹忍下了这口气,一脸不服气的躺下,可看到身边稚嫩可爱的小男孩,他又美滋滋了,心平气和的盯着小男孩的侧脸,仿佛这么光看着,就能把自己看成武林高手。
一夜平静。
第二日清晨,小黎还未睡醒,就听到老牛老牛闷儿闷儿的叫声。
他睁开眼,先看到的是身边的两个小哥哥小姐姐,两人都没醒,看起来睡得特别香。
小黎揉着眼睛,从干草堆里站起来,冲对面的老汉打招呼:“早啊。”
赶车的老汉已经醒了,正牵着牛吃草,闻言回头也回了一句:“早。”
而另一边,母豹子也醒了,正舔着自己的崽崽,掀开肚皮,让崽崽们喝奶。
小黎凑过去看了看,见母豹子的后腿没有恶化,又摸了摸妹妹小夜,在小夜吃奶吃的心满意足时,起身去最近的山涧洗漱。
等他回来时,云家姐弟已经醒了,因为刚醒,还迷迷糊糊的,半阖着眼睛,走起路来都歪歪扭扭。
等大家都洗漱好了后,几人就打算启程,小黎把母豹子放了,让它领着小豹子们离开。
但母豹子却没走,而是疑惑的坐在小黎面前,盯着他怀里的小人不放。
小黎跟它解释:“这是我妹妹,不是你的崽崽,我要带她走了。”
母豹子不明白,又往前凑了凑,还想立起上半身去够他怀里的女婴。
小黎后退一步,没让它够到,也不和它说话,抱着妹妹就转身走。
母豹子慌了,呜咽一声,跟在他屁股后面。
两只小豹子也忙跌跌撞撞的跟上。
小黎走了一会儿,被跟的着急了,回头又跟母豹子说:“她是我妹妹,她不能和你们在一起的,你们走吧。”
母豹子不走,就呜咽着要它的崽子。
小黎不知道怎么办,恼火得直抓头发。
云觅看不下去了,坐在牛车上道:“它可能以为我们想偷走它的孩子。”
“这明明是我妹妹!”小黎使劲强调。
云觅无奈:“可野兽不懂这个……”
小黎很不高兴,而让他更不高兴的是,他的妹妹竟然发现豹子们跟着他们后,就在他怀里挣扎,想下地跟着母豹子。
小黎教训她:“你是人,不是豹子!”
小女婴听不懂,“呜呜”两声,学着豹子叫,对他咆哮。
小黎又心寒又心痛,小脸全是苦色。
云觅忙安慰:“她又听不懂,你别着急,让我抱抱。”
小黎把妹妹递给他,岂料在陌生人怀里,小女婴挣扎得更厉害了,一边翻腾还一边嚎叫,没一会儿就哇呜的大哭起来。
这可把小黎吓坏了,他忙要把妹妹接回来,可就在这时,一道黄黑交错的虎斑身影矫健而过。
等云觅回神时,手里的女婴已经没了。
而地上,跛着脚的母豹子把自家小崽子,藏在身后,同时,用愤怒又受骗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牛车上的几人,那目光分明在说——“拐子佬!”
小黎紧跟着跳下车,要去抢妹妹。
母豹子护着小崽子左窜右跳,因为动作太大,后腿的伤口已经崩开了,正在流血。
一人一豹目光对视,三只小崽子不明所以,小豹子围着小女婴呜呜的叫,小女婴也对着母豹子呜呜的叫,这声音叫法,不知道的还真当它们是一家人。
“到底该怎么办”小黎揪着头发,痛苦的蹲在地上,急的都快秃了。
前面牛车也停了,云觅跟云楚正想跑过来,却在跑的过程中,感觉到了什么,齐齐停步。
两人的身影停得非常突兀,尤其是云楚,几乎是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住步的。
她先睁大了眼睛,随即脑袋缓慢的,一点一点的,朝右边看去,接着,她就对上了树丛里,一双充血的黑眼睛。
“啊——”小姑娘大叫一声,后退数步。
云觅条件反射的挡在姐姐跟前,也看到了树丛中那双眼睛,比起女孩,男孩子到底镇定一些,他先呼了口气,这才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然后伸手,快速的将树丛剥开。
等看到树丛里的画面,他那强撑起来的镇定顿时烟消云
第1219章 小黎的童音,带着冰凉的严厉!
古有晦语,言,地狱为阴,阳人往之,前赴,轮回也。
最终,还是云家姐弟与牛车老汉匆匆先下山,小黎呆在原地,看着身边的死尸,脑中忽然就想到了曾经娘亲与他说过的那些话。
当时他还很小,抱着一本医药典籍,傻傻的指着上面不认识的字问娘亲。
娘亲抽空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的道“狱。”
尚幼的小家伙不知“狱是什么”
“狱中花,一种红色桔梗类植物,药效提神,明目,健气,是一味药用价值较全面的辅助性药物。”
小家伙呐呐点头,又问“是牢狱的狱吗”说着,还特别标注,写了娘亲教的拼音,打算回头好好认认这个字。
娘亲停了一下,大概是手上的活计已经忙完,难得闲暇的坐到儿子身边,说了起来“字是同字,但这上面的意思,却不太一样。”
小家伙标注的手一顿,一时不知该不该写下去。
“古佛教有一种说法,阳人作恶,阴人受罪,就是说,人在生前做了错事,死后下了地狱便会受刑,这地狱,也叫地府,乃是十殿阎王惩治生前有过恶行的罪人的地方。”
“哦哦哦。”小家伙忙不迭的点头,赶紧做笔记,可才四岁的小孩,写的字歪歪扭扭,十殿阎王的阎字,用的还是言语的言。
他娘亲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只十分顺畅的继续往下说“地狱分为十八层,每一层都有一种特别的刑罚,残暴血腥,不忍直视。”
小家伙愣了一下,听到那“血腥”二字时,眼睛就偷偷瞟了下床头摆着的干尸头颅标本,心动的舔舔嘴唇,追问“怎么残暴血腥”
小孩的娘亲看向他“第一层,拔舌地狱,凡是在人间时,挑拨离间,油嘴滑舌,巧言说谎之人,死后就被打入拔舌地狱,小鬼会用铁钳将你的舌头生生钳住,然后整根拔出,越拔越长,最后拖到地上……”
小家伙激动的坐直身体,眼神迷离了一下,仿佛很向往,很想看!
孩子他娘亲揉了揉儿子的脑门,继续跟他念叨。
等到把十八层地狱都说完了,她又长叹一声“若这世间真有报应,就该早点出现,等到死后再清算,那还有什么意思”
小孩没听懂,傻傻的发呆,半晌,又唔唔的点头。
孩子他娘亲笑他“什么都跟着答应,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听懂了。”小孩举起自己的小本子“都写上了,都写上了!”
其实在孙二少的尸体出现时,小黎就有过这种感觉,但他落水之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已经不见了,那跟了他许久的小本子也不知所踪。
时隔太久,小家伙记不太清那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代表什么,他只记得有一个是剪手指,十指连心,他当时听了就很害怕,晚上还做了噩梦。
还有一个是拔舌头,能越拔越长,特别有意思。
其他的就模糊不清了,可如今看到这具男尸,小黎脑中又闪过了那十八层地狱的注解……
第十八层,刀锯地狱。
犹记得娘亲说到最后一个时,已经有些疲累了,说得很简单,只说拐卖妇女儿童,行不法买卖的人,死后便会入刀锯地狱,被小鬼从双腿往上,用刀锯锯成两半。
因为涉及到“小孩”这个词汇,小黎那一阵就特别故意的一个人往街上走,那时候他才四岁,小胳膊小腿,出了街也不认识人,但专门就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是盼着来个人把他拐了,这样他说不定就能见识见识那人贩子是怎么被锯成两半的。
年纪尚小的他满脑子天马行空,也算不清死前被锯还是死后被锯的区别,就知道被锯开很好玩,肠子内脏流的满地都是,肯定特别过瘾。
当然最后他并没有被拐卖,曲江府又不是别的地方,别说他一个人在人多的地方走,就是在人少的地方,但凡见过他的,都会第一时间把他往衙门里送。
没别的原因,这孩子是衙门仵作柳先生的独生子,就是街边要饭的乞丐都知道这事儿,谁让柳先生名气大呢。
小黎就这么出去溜达,后来日子久了,小家伙也没耐心了,渐渐就把人贩子这事儿忘了。
可毕竟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如今再看到这具被劈开的尸体,小黎就觉得,原来并没有以前认为的那么好玩过瘾。
死的这么难看,也不知这人生前,料到过没有。
又盯着死尸看了一会儿,小黎找了几把干草,将对方的身体稍微遮了遮,就这么等了好一会儿人,才等到远处,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过来。
来的人很多,以陈泰为首,后面有许多熟脸,黑水村的,柏三村的,还有一些不熟的,应当是别的村庄的。
第1220章 刀锯地狱,石压地狱!
高竹愣了,呐呐的张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周围的村民立马离他远远的,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凶手一样。
高竹连忙道:“我,我,我是感觉家里好像有人来过,但也不敢确定是他……就,就前日,我砍柴回家看到大虎在吃肉包子,我都小半年没吃过肉包子了,又怎可能给家里狗吃这么好的玩意儿,后来问了一圈儿也没人应,我就没当回事,但我心里觉得,能随手给狗丢肉包子的,必是不差银子的主儿,这种人,我,我就只认得一个高槐……我想他可能回来过……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若高槐只是曾经回过高家,那就不能说高竹见过高槐。
可连高竹都不敢确定就是高槐回去过,这小男孩又是如何知晓的。
四季村的人不认识什么柳小哥,听传言倒是听了不少,可他们以为,既然是小哥儿,那怎么也有个十的年纪,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哥儿是真的小,小的站在草丛里就都快看不见了。
小黎听了高竹这番言论,沉默着又低头看看高槐的尸体,吐了一句:“如此说来,也说得通。”
陈泰急忙问:“小黎,你到底瞧出了什么”
小黎走到尸体边,蹲下,又抬头看看远处的村民,招手:“你们过来些才能瞧见。”
“不不不不。”
所有人都摇头后退。
小黎只好就这么说:“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八个时辰,也就是昨日申时到酉时遇害的,死者身上赤身,但他头发却完好无损,他的发髻为半梳,与良民不同,通常商民或官籍才会用到半梳的发髻,从而我判断出他身价,至少也是个商贾之辈,可他的胃里,却是草梗与粗米的混合物。”
小家伙说着,找了根树枝,从尸体被劈开的腹腔内,勾出粘物,递向众人。
所有人再次后退,甚至掩住鼻息。
小黎道:“你们闻闻,还能闻到干土味。”
大家都摆手。
小黎就道:“虽然从肉眼分辨有些困难,但死者生前最后一餐明显用的粗狂,连未熟的食物都糊弄吞下。”
说到这里,小家伙又把树枝放下,走到尸体的脚边,抬起他的右脚。
为了不让其他人过于不适,小黎没有将尸体的腿整个抬起来,而是稍微往上,示意一下:“他的鞋是完好无损的,从鞋的质量上,可以看出他的确是个有经济能力的人,这鞋是绸缎面的,但鞋的大小,却与他并不合适。”
说着,小黎就看向高竹,尤其盯着他的脚:“但与你的脚,却分外合适。”
高竹连忙说:“这,这鞋是我的,是,是……”
“是什么,你倒是说啊。”有人催促起来。
高竹一咬牙,还是说了:“这是今年过年的时候,高槐让人送来的,说是……年节的礼物,但我暗恨他进出青楼,赚的银子龌龊,一直没穿,就放在床下的盒子里。”
小黎点头:“所以我断定你二人近期见过,这鞋磨损清浅,的确是刚穿的新鞋,不过你说你没见过他,那他若是趁你不在偷去了你家,换走了这鞋,也说得过去。”
“可他换鞋做什么”有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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