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老店主坐下,仰头看向对窗而站的白发老人,叹了口气,询问:“您这是明早便要走吗不能再等等”
白发老人转过头来,瞧向认识了半辈子的老伙计,摇摇头:“晚了,怕会来不及。”
老店主皱眉:“不是已经书信给少爷了不如就让少爷将那伙人逮了,您何必亲自过问”
“他哪里知道这些。”
老店主一愣:“少爷不知道”
白发老人不说了,拿起桌上的包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过了一会儿,老店主又开口:“若不然找皇上皇上向来对您孝顺,若知那伙人竟敢私揽死囚,妄图对您不利,必不会袖手旁观。”
白发老人放下包子,长长的叹息:“你啊,年纪比我不小多少,如今有子有孙,安享晚年便罢了,何苦还操心我的事”
老店主一下站起来:“一日为主,终身为主 ,老奴伺候您半辈子,哪里是说放下,便能放下的况且,老奴真的不认为这有必
要,那些人到底想要什么,您就不能给他们吗您藏了这么多年,连皇上、少爷都瞒着,难道那东西还比您的性命更重要”
“就是比我的命重要。”老人冷静的道。
老店主滞住,颓然的坐回凳子上。
吃了一个包子的白狼显然没饱,低甩着尾巴,蹭到自家主人跟前。
白发老人又拿了一个给它,同时与老店主道:“那伙人查到我前些日子回过西进县,怕是以为我将东西留在了红家村,他们心狠
手辣,连大牢里的死刑犯都敢偷运出去,以己私用,我是担心,他们会对无辜村民不利,托冬儿查探那姓肖的下落,乃因此人
正是那批死囚首脑,原以为很快便有消息,未想到回信迟迟不到,不得已下,这趟西进县,我便非回不可……”
“可您回去,岂不正如了那些人之意,他们就是想要找您……”
老人苦笑:“那也没法子。”
主仆一番对话,到最后,却是无解。
第二天,天还未亮,老店主一觉醒来,发现对面的床铺已经空了。
他的老主子与主子那头晚年重遇的白狼,已消失无踪。
……
百里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但快马加鞭,亦可快到。
县城容府内,云席一边收拾医箱,一边起身,对床榻上精神奕奕的中年男子道:“不要碰水,每日换两次药。”
纪淳冬看了看自己胸前的伤口,没什么感觉的“恩”了声,起身就要下床。
云席瞥了他一眼,严肃的将他推回去,道:“再躺会儿。”
纪淳冬挺不乐意的:“这点小伤,不足挂齿,那几个孙子伤的比老子重,妈的,当街砍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别让老子抓到,逮
到了,把他们一个个皮都扒了!”
粗鄙的恶言脱口而出,云席听在耳里,摇了摇头,也懒得管了,拿着医箱,转头走人。
房门外,宋县令胆战心惊的守着,见大夫出来,忙小心询问:“纪,纪大人,还好吧”
云席还未回答,房内气势洪亮的男音便传出:“宋县令你还在吗”
“在在在,下官在。”宋县令点头哈腰的走进去,后背都汗湿了,他的管辖区县内竟然发生匪徒当街伤人这样的恶劣现象,伤的
还是个朝廷命官。
宋县令刚听说时,吓得人都快昏了,现在再看到纪淳冬,他是心虚得不得了:“衙役里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大人
第1396章 柳蔚一顿,猛地看向他!
伤口已经被包上了,要再拆开很费劲。
但小黎是熟练工,他推着纪淳冬进屋,扒拉着就给他脱衣服。
纪淳冬还有点恍惚,等全被解开,他冷飕飕的问:“一样吗”
小黎摸着下巴,自己研究一番,一拍小短腿儿:“一样的,就是这个!”
这下,两人面面相觑。
伤口一样便意味着凶器一致,凶器一致,便有极大的可能行凶者也一致。
那么问题来了,肖习正一行人先伤红家村村民,又于闹市伤纪淳冬,这两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纪淳冬可以很肯定的说,他不知道什么红家村,也不可能与红家村民有什么恩怨,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纪伯伯,你跟我们走一趟红家村吧。”小黎提议道。
纪淳冬看了看天色:“现在”
这会儿已经快深夜了。
“明早。”小黎说:“容叔叔和娘亲昨日就去了红家村,我与师祖爷爷等了一天一夜,他们也没回来,师祖爷爷说,若今夜再不回
来,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去找他们,您与我们一起吧”
纪淳冬没怎么思索,直接答应:“好。”
他也想知道,那红家村,究竟与自己有什么联系。
……
县城到郊村,快马加鞭的话,也要两三个时辰,清晨的马车上,女婴哇哇大哭的声音,穿透天边的第一缕日光。
小黎一下就醒了,看着怀中被马车颠簸而吵醒发火的妹妹,忙翻出装了羊奶的奶瓶,堵到妹妹嘴巴里。
丑丑咬住娘亲自制奶嘴,小脸红扑扑的,眼睫还挂着泪,有吃的了,她终于不哭了,但小鼻子还在轻轻抽泣。
闭目养神的老人睁开眼,叹了口气:“不该带她的,山路难走,早上风还大。”
小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嘟哝:“我也不想带,可昨晚她一直哭,非要跟我睡,一早起来,我说把她送到云想姐屋里去,谁知
刚搁下她就哭,没法子,只好带着了。”
老人看小黎也困得点脑袋,便伸出手,道:“我来抱。”
小黎忙将妹妹递过去,刚抱着还好,嘴里有东西,小丫头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可半瓶奶喝完,她吃饱了,就又开始哼哼唧唧的
哭。
老人也不知自己是哪儿没抱好她,换了好几个姿势,小娃娃还是哭个不停。
小黎没办法睡,只要硬撑着起身,道:“我来吧。”
老人又把孩子递过去。
丑丑是个矫情鬼,人不大,脾气却不小,一点不舒服就折腾大人,全家除了她爹甘之如饴,其他人都被她折腾得崩溃过。
小黎这是没办法,自己的妹妹,摊上了。
可他昨晚睡得晚,今早起得早,已经有点精神不济了,在车上睡已经是没办法中的办法,还要抱个孩子,他也憔悴。
倒是坐在另一边的纪淳冬一直不声不响。
可纪淳冬本来就挺喜欢小黎的,又看这孩子熬得眼圈都黑了,也不落忍,犹豫一下,还是伸出手,说:“我试试。”
小黎惊异的看了他一眼,倒是记得丑丑挺喜欢纪伯伯的,于是试探性的把妹妹塞过去。
奇迹出现了,刚才在师祖爷爷怀里死活不乐意的小女娃,呆在纪淳冬怀里,一下就不哭不闹了。
小黎惊讶的瞪大眼睛,老人也有些吃惊。
然后,丑丑就安家在纪淳冬怀里了,任凭马车再是颠簸,她也没半点不自在。
老人心里不太舒服,表情一直不好。
小黎安慰师祖爷爷:“纪伯伯肉厚,敦实,师祖爷爷太瘦了,车晃起来,丑丑铬得慌。”
老人:“……”并没有被安慰到。
两个时辰的车程,到红家村外的沼泽林时,天已大亮。
山上雾气重,山风大,三人老老少少,如履平地的走过蜿蜒曲折的道路,远远地,总算看到了一片月季花田。
那片花田实在是大,越过山峰,几乎整个山底,都是艳丽红瑰。
纪淳冬深吸口气,看看身后泥泞的沼泽林,又看看前方的月季田,忍不住感叹:“谁能想到这穷困潦倒的临江小县,竟藏着此等
大好的世外桃源。”
小黎指着山下错落有致的小房子,道:“那里就是红家村了。”
 
第1397章 你当真不是你爹亲生的?
“敢问令尊,姓甚名谁。”沉默了许久,柳蔚才慢慢开口。
纪淳冬还有些不明所以,迟疑了一下,才老实道:“纪南峥,怎么,柳姑娘还识得不成”
柳蔚:“……”
岂止是识得,关系还匪浅……
柳蔚感觉头很痛,她捂着额间,靠在椅背上,沉沉的闭着眼。
容棱盯着纪淳冬,上下打量了一圈,问:“纪大人年逾几何”
纪淳冬莫名其妙:“我的年岁,与此事有何关系”
“有关。”容棱道。
纪淳冬皱眉:“三十有七。”
容棱低眸算一番,若纪淳冬当真是外祖父的另一个儿子,那也就是说,刚到仙燕国没几年,外祖父已另娶他人。
这么想着,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再看柳蔚,柳蔚嘴唇都白了,整个人仿佛大受刺激。
最后反应过来的是师父,他并不知老友在仙燕国还有子嗣,如今乍一听闻,错愕之外,竟是观察。
老人盯着纪淳冬看了许久,半晌才得出总结:“你与你父亲,倒的确有几分相似。”
柳蔚听不下去了,“砰”的一下一拍桌子,站起来,抬腿往外走。
错过纪淳冬身边时,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撞了他一下。
纪淳冬一脸莫名,看看柳蔚,又看看容棱,最后看向老人:“老先生认得家父”
老人同为男子,倒是较为理解老友移情之心的,仙燕国离青云国太远了,既已注定回不去,何苦抱着那段记忆不肯面对现实,
独在异乡,寂寞孤苦,另外安一个家,也是人之常情。
况且,孩子都三十多岁了,说什么都晚了。
老人点点头,整个屋里,现在只剩他还对纪淳冬有笑脸:“若你父亲正是我所识得的那个纪南峥,那你该唤我一声叔伯了。”
纪淳冬有些吃惊:“老先生当真认识家父”
老人一脸慈祥:“我姓祝,你唤我一声祝叔便是。”
纪淳冬心里虽还惊异,但也行了一晚辈礼,规规矩矩的唤了:“祝叔。”
又问:“家父闲云野鹤,周游四方多年,却是从未听说有位姓祝的朋友,不知祝叔与家父是何时相识的”
老人摇摇头:“太久了,那时,你还未出生。”
纪淳冬更吃惊了:“可却从未见过祝叔,也未听父亲提过……”
老人颇为理解:“你父亲不愿提,也是免得触了心底那块疤,往事难忘,不提为好。”
纪淳冬思索片刻,猛地想起:“莫非祝叔是父亲故土的亲友”
这个故土,指的自然是青云国。
老人笑了笑,轻轻点头。
纪淳冬忙问:“那祝叔可见过家母”
老人脸上的笑容略凝:“嗯”
纪淳冬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家母姓白,名讳父亲未提过,但父亲说,母亲年轻时很漂亮,是他们家乡那边的一枝花,还有
小妹,父亲说妹妹最为顽皮,年纪小小,却是十足的男孩子习性,不光成日逗猫惹狗,还和别的男孩子比尿尿,比谁尿得远,
当真是让家里人操碎了心,多怕她以后长大会嫁不出去!”
老人听着纪淳冬侃侃而谈,大说他家中逸事。
旁边的容棱越听越不对劲。
最后,老人憋着嗓子问:“令堂,也姓白吗”
纪淳冬点头:“自然姓白,否则父亲怎会为自个儿改姓为白,祝叔,不认识家母吗”
老人有些迷茫:“是认识你父亲的一房妻子,但……”
“那祝叔也见过妹妹吗”纪淳冬又问。
第1398章 侄女见过小舅
的确是姐姐不是妹妹。
事情要追溯起来,可有些年头了。
那时候纪淳冬刚被他义父收养,两父子相依为命,过得虽不至于凄苦,但因家中没有女主人,还是较为邋遢。
还好那会儿纪淳冬已经懂事,十一岁的孩子,会自己洗衣做饭,还能给义父缝补破掉的长袍。
但小孩子的手艺肯定不能多指望,偏纪南峥自己也不在意,所以很多次,他上朝的时候,文武百官就看见,好好一个当朝太傅,过得跟要饭的似的,还穿着打补丁的朝服。
后来纪淳冬听说了,心里就不舒服,他天生神力,擅勇斗狠,却不是做绣娘的料,拿针,他是真不行,但小孩子不知道啊,他就觉得自己帮不上义父的忙,很是颓废,成日没精打采。
义父为了安抚他,便与他说起了家里的其他人。
“你母亲也不会绣线,她是苗女,自小与蛇虫鼠蚁为伍,针倒是会拿,但却是拿来给毒蜘蛛放血用的,还有夏秋那孩子,虽说才四岁,但终究是女孩子,你见过哪个姑娘家学男孩子站着尿尿的还跟男孩子比谁尿尿尿得远的真是……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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