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知道对方会找自己,他们又何必在外面瞎晃荡一整天。
柳蔚将信放在桌上,看向容棱。
今日逛了一天,容棱已对来城县西城附近的道路布局有了大概了解,他盯着那万象馆三个字回忆了片刻,抬首便道:“泰隶书局
旁。”
柳蔚这就下楼去找店家打听,一刻钟后才回来。
这万象馆,说来与书局差不多,但里面不似书局只提供贩卖,他们还会公开一些要价较贵的经文典籍,供囊中羞涩的学子在馆
内抄录,按照柳蔚的看法,有点像现代的图书馆,但又没有图书馆那么正规,仅可算是为了一心向学的穷困学子提供一个方便。
八阳坊附近不是书局就是文墨店,那条街通常去的文人士子也是最多,这小小的来城县,自打出了个御点状元,国相大人,几
十年来,就格外注重学业教育,就盼着哪天再出个大人物,能给家乡带来些福泽。
对方选择了万象馆见,是巧合还是有意
《金刚经》也好,《格物诗册》也好,都是与书有关的,对方似乎也是文人
带着一肚子疑问,柳蔚又和容棱商量了半晌。
容棱的看法与柳蔚不同:“侍卫来此一个月,几经周折,毫无线索,你我刚来此半日,就有人亲临上门,你以为这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
汝降王府出来的,查点偏僻乡间的琐事,已算是大材小用,但整整一队的人,一个月下来却毫无所成,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
藏得很深,深到甚至能将汝降王府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对方又很快发觉他们的行踪,亲自上门,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能探查他们的路线,对他们何时进城,落宿的哪个店家,均
有了解。
可一路下来,他们并未发现被人跟踪。
容棱的视线很锐利,眉目定格在那张小小的信纸上,片刻,重新拿起来,展到柳蔚眼前。
柳蔚盯着那一行字又看了一遍,这次看完,脸色一变。
“店家说写下信的是个小童,并非少年,亦非青年,店家年过不惑,在他口中算作小童的,顶天也不过十来岁,十来岁的孩子,
字倒是写得不错,正经的楷体,没七八年练不出来。”
来城县属于西疆,地方偏僻,民风简朴,在繁花似锦的京城,要养出一个十岁就妙笔生花的孩子当然很容易,只消不差钱的买
纸买墨,日日勤学苦练,不心疼半点纸笔,花个几年功夫,怎么也能小有所成。
但这在贫瘠荒芜的边疆,这点就很难做到,一般人家吃饭炒菜都得数着米粒往下倒,哪有那么多闲钱去养一个做学问的孩子
所以现在情况就变得很矛盾,首先,对方的确是文人,只有耕读世家,书香门第的孩子,才能在自小的耳濡目染中,随手写出
这样一篇尚算佳作的好字。
其次,对方不是普通的文人,一般的文士多不谙世事,或纯朴耿直,但这次他们面对的人,却能将汝降王府的人耍的团团转,
回头来,还能准确无误的确认他们的来往行踪。
两种形态分开放不奇怪,但合在一起,就非常微妙。
容棱对明日之行不太放心,善于阴谋论的他,就怕这是一个陷阱。
柳蔚却打算赌一赌:“对方既然派出的是小童,想来也是让我们安心,或许对方真的只是想见我们一面”
容棱蹙眉,没有轻易松动,但这个来城县的确有许多秘密,是他们来之前没预料到的。
第二天。
午时之前,柳蔚与容棱就抵达了万象馆对面的稀粥铺,老
第1567章 这里都不是外人
柳蔚翻开,第一页就夹着一张纸,上头写着,往西十里,第三户门。
柳蔚拿起那本经书,对杨老先生道:“怎么卖”
老先生愣了一下,到底放下了手里的话本,从椅子上站起来:“要买”
柳蔚微笑着:“照顾照顾生意,您这儿一天也没几个人进出。”
老先生牙疼了一下,哼了声,说:“十文钱。”
柳蔚付了钱,将那本《法华经》带走,在门口时,就见正好有骡车经过。
十里可不近,干走过去多傻啊,肯定是打车啊。
柳蔚扭头问杨老先生:“这附近哪里有赁车的”
老先生懒洋洋的缩回到他的椅子里,抬手指了指右边:“拐角有个车行。”
柳蔚与容棱过去租车,刚过去就见到一个熟人,那人黑黑瘦瘦的,看着年轻,却很精干,正在给骆驼喂草。
柳蔚喊了声老板,坐在棚子里喝茶的老汉便扬声问:“公子要赁车”
这个声音,惊动了正在喂骆驼的黑小伙,小伙一扭头,看到是昨天才载过的客人,登时笑得灿烂:“是你们啊,二位公子这是要
走了吗要出城了还是回码头”
既然是熟人,老汉也不张罗了,就指着黑小伙道:“既然是你的客人,还是你拉吧。”
黑小伙笑呵呵的,套上自己的骆驼,就招呼两位客人上来。
上了车,柳蔚给容棱一个眼色,容棱则始终面无表情。
夫妻二人不语,那黑小伙就问:“两位要去哪里”
柳蔚似笑非笑的反问道:“我们去哪里,你不知道”
黑小伙哈哈朗笑两声,也不问目的地了,扬起鞭子,就催促骆驼往前走。
等他们到了西十里外的街头,黑小伙拉停了骆驼,对他们指道:“宁公馆,过去第三户,敲门就是。”
柳蔚看了看左右,笑着道:“昨日我们也去了宁公馆,却不是这条路。”
黑小伙道:“这里是后门,前门不是招眼睛吗”
柳蔚问:“招谁的眼睛”
黑小伙抓抓头:“公子不是清楚吗就别难为小的了。”
柳蔚也就不问了,下了车,进了街巷里头。
第三户门刚敲一下,里面就开了,正是昨日他们见过的那位宁太公,老太公都七老八十了,体质看起来却很不错,笑眯眯的将
他们往里头领。
今日老太公没像昨日那样,只在院子里见他们,而是把他们带到了书房门口,自己却没打算进去,但帮他们敲了门。
然后,书房门被打开,里头,一位身着普通农妇衣着的中年女子先就迎了出来,口里热情的喊着:“到了啊,快进来快进来,外
头天晒,我在屋里备了银耳茶,正好给你们解暑。”
柳蔚与容棱对视一眼,便被妇人拉进房内,等他们进去才发现,里头还有其他人。
有的做农夫打扮,有的做学子打扮,还有个小童穿着书院的束袍就过来了,正趴在椅子上写策论。
妇人拉着柳蔚的手,过去就把小童撵开,道:“去那边写去,你爹呢让你爹把你带回去,这儿大人说正事呢。”
小童抱着自己的书本与笔墨,灰溜溜的找了另一张椅子,头也没抬的道:“爹还没收摊,晚些才来。”
妇人又拍了拍小童:“怎么不打招呼,叫哥哥姐姐。”
小童抬眼,看着眼前的两名男子,纠结的眼珠摇晃,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喊哪位叫姐姐,只能满脸复杂的低下头继续写字,假
装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
妇人果然面露不悦:“怎么如此无礼……”
小童索性丢下笔墨跑了,跑到另一边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怀里。
老太太将小童搂着,望着柳蔚,自我介绍:“我姓李,我夫家姓云,不过他早年就逝了,现下我是族里辈分最大的,所以他们才
叫我过来,你唤我李老太便是。”
柳蔚
第1568章 满面震惊!
柳蔚明白了,这是来城县,这里又有万山寺,看来那位肖圣人的确是在来城县的万山寺上宝居写下的这本《格物诗册》,如此
说来,肖圣人本人,应该就是来城县人。
云九嫂又说:“递过书后,不到半个月,城里便来了一群外地人,围着杨家亲眷问了个遍,他二表叔说,这些人都是习武的,走
路的步伐,还跟军营里的士兵相似,对了,他二表叔是在县衙门里当捕头的,他看人准,我们怕这里头有什么枝节横生,故此
跟族里人都提了,近些日子谨慎些,不可随意回答这些外地人的问题。”
柳蔚听完眼睛一瞥,就看向容棱。
容棱有些尴尬,派出的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刚过来就露了马脚,让对方心生警惕,不怪对方耍了他们一整月。
不过他还是好奇:“敢问贵府上下,共有几处分支”
云九嫂语带骄傲的说:“落户三十余年,这来城县不说全城,至少半个城算是都与咱们家沾亲带故吧。”
半个城,那还挺枝繁叶茂的……
云九嫂又说:“你们在金东县下船时,那船夫是我们家的二舅公,他听到了你们在船上说话,这才确定你们身份,下了船他就让
黑蛋拉你们进城,就是方才领你们来的那个黑小子,别看他年轻,他拉车可是老手了,人又机灵,知道什么地方路好走,什么
地方有悍匪出没,咱们边疆不太平,多的是黑心车夫在码头接了人,就把人直接送上山,交给山贼劫财劫色的,有黑蛋拉你们
,绝对让你们在路上出不了意外!”
柳蔚闻言面上便露出笑意,对方一番好意,他们之前倒是小人之心了。
云九嫂继续道:“官家的驿馆虽然比客栈贵,但黑蛋应当与你们说了,安全!咱们城里也有些客栈是与沙匪串谋的,好端端的人
住进黑店,哪还能全须全尾的出来昨天我们让狗蛋去见你,原是想昨日就照个面,哪知你们不在,而昨日夜里,那群像官兵
的外地人又活泛起来,到处飞檐走壁,可吓人了,今日在稀粥铺时,你们身边还一直有他们的踪迹,我们为了避开眼线,这才
绕了圈子,让你们费了大劲儿才找过来,你们可别怪嫂子故弄玄虚。”
柳蔚忙摆手:“没有没有,是我们没说清楚,那些人,其实与我们是一道的。”
云九嫂微微笑着:“哎,总归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咱们这儿地方偏,坏心眼的人还不少……”
柳蔚明白了,对方想来也猜到那些侍卫与他们是一起的,但他们只想见她和容棱两人,或者连容棱都不算,他们只想见她。
但这是为什么因为他是外祖父的外孙女
可听起来,他们对自己的亲昵,不像这么简单。
云九嫂看他们手里的杯子空了,又给他们续了一杯银耳茶,这时书房的门又被敲响,小狗蛋急忙跑去开门,一看到外头的人,
就雀跃的喊:“爹!”
门外之人将狗蛋抱起来,走进屋来。
柳蔚一看,果然是他,那个稀粥铺的老板。
云九和他媳妇儿一样,都是一副笑模样,带着儿子进了屋,先就跟柳蔚道:“你们方才走得急,银子给多了,两碗粥,六个馒头
,两盏红薯汤,只要一吊钱,你们多给了半吊。”说着,还真掏出半吊钱,递给她。
柳蔚接过,片刻,却失笑:“在您铺子里干坐了那么久,您也不算个茶水费加倍。”
云九愣了下:“你新词还不少,是跟老太傅学的吗京里的文人就是不一样。”
云九嫂把儿子从相公身上拉下来,教训道:“你爹忙了大半天了,你还缠着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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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9章 她是穿越者
“这族谱……是谁写的”
柳蔚深吸口气,过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云九挠挠头,也不清楚:“叔公在世时就有,说是祖上传下来的,但其实诸多破损,你看,这里头有你,有你外祖父,却没你父
母兄弟……”
柳蔚又前后翻了一遍,的确没看到别人的,连陌以的都没有。
那这族谱是怎么回事
未卜先知先前几代的人,就知晓后世发生的事,甚至人
柳蔚惊魂未定,一位之前未说过话的中年男子,却在此时道:“你是不一样的。”
柳蔚看过去,其他人也都看过去。
那位中年男子有些腼腆,耳根红了一下,才咳了一声道:“叔公当年找上纪太傅,正是因为他看了这本族谱,知晓将来会有个你
,我们此次送书上京,为的,也是见你一面……”
柳蔚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云九这时道:“咱们这族人,颠沛流离,动荡多年,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安生立命,都不想节外生枝,这次冒了这么大的险将你
找来,也是叔公临死前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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