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柳蔚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边上的冷意都吓着了。
容棱明白柳蔚的心情,他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代言道:“让你说,你兄长如何死的。”
柳司佐眼神凶戾,目光尖锐得像要刮掉谁的一层皮似的,付子寒不敢在看她,只看向容三王爷,将当时发生的事,再说了一遍。
大火,焚烧,死亡,尸骨。
柳蔚抿紧了唇听着,半晌,眨眼时,眼眶带出了薄雾。
付子寒偷看的时候看到了,他知道这位柳司佐是五哥的挚友,诈闻兄长死讯,这位,想必也是伤心难过的。
正这么想着,付子寒就见那柳司佐站起了身来,拉开门,走了出去。
付子寒坐在凳子上没动,结果那位柳司佐回头就吼他:“还愣着干什么,带路!”
付子寒懵了:“什么”
冷意也不解其意。
容棱皱着眉解释:“你父兄葬于何处,且先将尸骨挖出来验验,既容貌
被火势所毁,究竟是不是你父兄,尚为未知。”
付子寒忙后知后觉的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又想到什么,回头看向冷意。
冷意便在此时道:“或许,付子辰当真未死,青州城如今为叛军所控,各交通要道被掐,但两日前,有一不明势力,动用了定州八秀坊的特殊通信……”
“是我。”不等冷意说完,柳蔚张口打断了他,冷冰冰的道:“动用了八秀坊内部通信方式,联系杨青的是我。”
冷意:“……”
柳蔚又
第1664章 你是瞎的吗?
付子寒看着棺材里的两具尸体,呆愣了片刻,又急忙问:“你如何瞧出的真的,真的不是我父兄吗”
柳蔚现在心情轻松,没有之前暴躁了,对于付子寒的疑问,也不会不耐,反倒很悠哉的解释:“别说不是你父兄,这两具尸体,甚至根本不是烧死的。”
付子寒错愕:“那日,我是亲眼看到……”
“看到他们咽气”
付子寒点头:“是,是啊。”
“傻子。”柳蔚嗤笑一声:“口腔干净,呼吸道平整,睫毛还在,手长脚长,身体重量不轻,种种迹象都说明,他们是在死后,才被大火烧灼成微炭,绝非死前受焚,所以你不可能看到他们烧后咽气,唯一有可能的,是有人使用了障眼法,让你眼花,以为他们是被救出后,才丧失生机。”
“啊”付子寒非常恍惚。
柳蔚无语了,只得又道:“我是说,死前被焚,人体受高温焦灼,体液、血液排出后,体内水分会大量流失蒸发,人的重量就会减轻,而肌理组织坏死、炭化后,尸体必然就会出现手脚缩短等情况,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特点,而从口腔与呼吸道来看,差别就更明显了,张开嘴你就能瞧见,他们气管暗红,却无黑灼,也就是说热气烟雾并未进入呼吸道,你说,什么人会没有呼吸呢再看眼角角膜这块,人在遇到大火焚身时,第一反应,必然是紧闭双眼,遮住头脸,但随着火势增大,火燎肤肌,睫毛会受高温变形,尖端焦灼,这被称之为‘睫毛症候’,这两具尸体,且不说眼睛角膜并没有烧死死者惯有的角膜烟灰沉淀,就连睫毛,都是完整无缺,并无逐步烧灼递进的痕迹,种种迹象都说明,这两具尸体,根本不是被大火烧死,不止如此,他们脸上那被焚毁的一块,也大有问题。”
“啊”付子寒又“啊”了一声,这次柳蔚抬手想打他了,付子寒忙后退几步的说:“我,我是问,还,还有什么问题”
柳蔚压着脾气道:“直接烧伤,与先被毁容,再行烧伤,是有直接区别的。直接烧伤,烧毁的皮肤组织会浓缩变形,但先被利刃划破,那肌理组织先行毁坏后,再行焚燃,肌理硬度不会增加,反会与创口大小一道流失,且创口左右会呈卷曲状,这两者之间,区别天差地别,一看就能看出,你是瞎的吗”
一眼就能看出吗真的吗
付子寒张着嘴,看看柳蔚,又看看坑里的两具尸体,话都不敢说。
柳蔚皱着眉又瞪了付子寒一会儿,才道:“况且,就算不从这些涉入细节的表征来看,单从骨骼手脚,你看不出他们身份有异吗付子辰幼时爬树,曾摔伤右脚跟腱,脚踝部位有块骨头当时没接好,错位变形了,随着年龄增长,那块骨头虽没有后遗症,但形状却极为难看,通常人一眼便能瞧出怪异。再说你父亲付鸿望,你父亲天生长短臂,双手乍看长度相等,实则右手比左手短许多。而这两具尸体,除了身高身形与你父兄相似,外表特征全不相符,仿冒得劣质又粗糙,你是他们的亲人,你真的看不出吗”
“啊”付子寒又“啊”,这回柳蔚没给他面子了,两步过去,一巴掌扇在他头上。
付子寒又被打了一顿,又生气又惶恐,他一边后退,一边道:“我,我都没听懂……”
“我说这么明白了你还没听懂”柳蔚不可思议,扭头直接问容棱:“你听懂了吗”
容棱多见多识广的人,闻言眼皮都没眨一下,冷冷的就“恩”了声。
柳蔚又问岳单笙:“表兄呢”
岳单笙淡淡的避开柳蔚的视线,瞥了容棱一下,沉默片刻,硬着头皮跟着“恩”。
魏俦最机灵,赶紧跟着说:“我也听懂了。”随后推了钟自羽一下。
钟自羽只好表态:“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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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5章 今晚我要在上面!!
好好一个孩子,出去的时候精神奕奕,回来怎么就神不守舍了
众人从陵墓园回到小道观后,冷意看着付子寒一脸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样,不解的问:“怎么了出何事了”
付子寒嘴唇苍白的摇摇头,看了冷意一眼,又低下头,音色沙哑的道:“我去换衣服。”
他离开后,冷意便问向容棱:“子寒他……”
容棱直接道:“墓中尸首,并非付家父子。”
冷意惊喜极了:“当真不是他们!那就好。”又疑惑:“那付家父子无恙,子寒为何这般模样。”
容棱哪知道别人的心思,随口敷衍:“或许过于惊喜。”
原来如此,冷意恍然大悟,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随后他迎了容棱柳蔚二人,让他们到房中详谈。
付家父子没死,那他们现在在哪儿是离开了青州城,还是依然在城中若是在城中,为何半个月来音讯全无,也不与他们联系
冷意身份敏感,自打获救后,一直呆在道观,不好抛头露面。
倒是付子寒,付鸿望与付子辰若是安然,就算无法联络冷意,也应该联络付子寒才是。
冷意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柳蔚给出分析:“实际上,按照付子寒的说法,付子辰是提前洞悉青州将变,并在变数前遣散亲友,顾保自身的,可他既然提前知晓异动,为何没向任何人求救呢不说别人,就说冷元帅你,你贵为青州驻兵大营总指挥,若你知晓青州出事,必会集结人马,进城救援,可他并未向你求援不说,甚至还有意瞒着你,致使你到最后一刻,才一无所知的独身进城,甚至身陷囹圄,他的这个做法,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冷意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自打付子辰接任青州布政司,我与他关系便走得近了许多,三年下来,我俩不说建为至交,也算彼此了解,我不信他有意害我,但他此番作为,又实在让我难以释怀,柳司佐与付大人相交多年,情分胜过冷某百倍,不知柳司佐对付大人此举,可有高见”
柳蔚拧了拧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似在思考。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容棱突然冷不丁冒一句:“就算曾经结为知交,终究人心易变,或许,权势的诱惑,已经改变了他的本心。”
这话就是映射付子辰举止古怪,是已经叛变,成了叛军的人,或者在为其他势力效力。
柳蔚摇头,坚持道:“依我对付子辰人品的了解,他不是会为权势折腰的人。”
“看来你真的很了解他。”容棱凉飕飕的道。
柳蔚不解,古怪的看他一眼:“我怎么听着你语气有些不对。”
“没有。”容棱否认后,突然问:“我后背有条疤,你可记得是什么形状,长几寸”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柳蔚虽然疑惑,但还是回了:“后背脊骨那儿吗是两条疤,交叉的,一条长三寸,一条长一寸。”
容棱:“错,是并行的。”
柳蔚愣了一下,低头思索,有些疑惑:“是吗并行的吗我记得好像是交叉的,那或许角度有些倾斜,看着像交叉吧……”
“一点都不像。”容棱又道。
柳蔚真的觉得容棱的语气太怪了,忍不住皱眉:“不是,好端端的你说这个做什么,就当我记错了,是并行的不是交叉的,我跟你道歉可以吗”
容棱眼睛里就跟夹了冰渣似的,凉凉的看着柳蔚,指控道:“不,是交叉的,但你根本记不住,否则不会易口。”
柳蔚:“……”
柳蔚都服了。
“你到底什么意
思”
容棱这会儿又看向冷意,淡淡的道:“付子辰是否变节,虽为未可知,但提早提防,总不会错,青州城中,冷大人有多少可谴之人”
冷意刚才就没听懂这两人在吵什么,这会儿容棱问他了,他就回了:“冷某独身进城,丢失兵符,若能找回兵符,城中有两组暗兵,尚可支配。”
“总数是”
“十二。”
容棱皱了皱眉:“太少。”
冷意点头,叹了口气:“这两组暗兵,原本也并非受辖于我,乃我帐中一位副将所有,若无兵符,他们不认得我,也
第1666章 留了条后路
青州城发生剧变,涵盖了多个高官衙门的主城受到外力控制,说句直白的话,现在的青州城,中枢系统完全瘫痪,权力核心被李代桃僵,城内所有府衙,均成了叛军栖息的巢穴。
不过,还好侵占的时间不长,主城虽然沦陷,附近郊县,远乡,却并未受害,叛军目前还未腾出空对附近的百姓进行施压。
柳蔚不知明香、惜香、大妞甚至陌以他们,出城后过得好不好,付子辰既然安排他们提前撤离,应该会保证他们安全,可是毕竟没有亲眼看到,柳蔚心里始终不安。
因此第二天,在容棱、岳单笙、冷意、武鸿四人忙着计划将船上的两百余海东军偷运进城时,柳蔚又去了小道观,找的是付子寒。
付子寒此时正在做饭,小道观就这么几个人,冷意一早就出去了,小道士去买菜了,付子寒也想帮忙,就挑了力所能及的事做。
柳蔚到的时候,付子寒正探头探脑的用筷子往锅里戳,柳蔚闻到了一股焦味,往前一瞅,锅里的饭全糊了。
付子寒有些心虚,用锅勺给饭搅了搅,把没糊的捞出来,然后蹲到院子里开始刷锅。
柳蔚问付子寒陌以等人的事,付子寒一边打水,一边随口回道:“那两个大姑娘,与那叫大妞的小姑娘,在府里已经住了两三年了,青州比邻两江,州府里还有海军官船,你们失踪后,五哥一直派人出海搜寻,那几个姑娘一开始也跟着去,后来在海上飘了半年,身子吃不消,又得了疫病,五哥就不许她们出去了,只让她们在城里安心等着。至于你弟弟,他是一年前来的,大概也是才知道你们出事了,赶来后,还与五哥吵了一架。”
付子辰的人际关系,付子寒知道的不多,虽说一个屋檐,还是亲兄弟,但毕竟曾经关系不亲近,现在付子辰又成了付家的家主,官任青州布政司,每日忙里忙外,付子寒经常十天半个月也见不到他一面。
说到这里,付子寒又抬起头,好奇的问:“你们这三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听说是遇到海龙卷,那最后只有你与容三王爷两人活下来吗”
“说来话长。”柳蔚不想细谈,仙燕国的一切,她可以跟付子辰说,但付子寒这个小孩,没必要了。
付子寒听出她的敷衍,哼了声:“不说算了。”
柳蔚又问:“他们是被送到哪个别庄”
付子寒咂嘴:“知道是哪个也没用,现在的青州城,只准进不准出,告诉你了,你也不能去看。况且,我一直不记得我们家在外郊有什么赏梅的庄子,我估计五哥当时也是随口一编,马车当时是从北边走的,过北城门就是上京的官道,没准五哥是送他们回京了,容三王爷虽然被传葬身大海,但三王府还在,你那几个朋友,上京还是有栖身之所的。”
柳蔚皱起眉:“皇后就在京城,你五哥若是洞悉叛军来路,怎会送他们回京,京中风云诡谲,那才是最乱的地方。”
这么一想好像也是,付子寒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
柳蔚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儿,又开口:“你将你家出事前的事,都与我说一遍,从你最后一次见到付子辰开始。”
“最后一次……”付子寒嘀咕一声,回忆着,半晌才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花园的时候,那日我骑马归来,就看五哥正在花园与谁说话,可等到走近,那藏在树影后头的人又消失了,五哥回头问我去哪儿了,我随口回了两句,问他刚才那是谁,他说是个朋友,又问我……”
说到这里,付子寒突然顿住。
柳蔚紧紧的盯着他:“问你什么”
“问我,最近可有练剑”
柳蔚不懂。
付子寒抬起头,样子有些呆:“自打三年前出了那事,家里便禁了我习武,也不许我狩猎练剑,我是偷偷练的,并未敢让旁人知晓……”
柳蔚眯起眼:“所以……”
“不对。”付子寒一下站起来,手里湿哒哒的,还滴着水,他表情有些激动:“他问的是箭,我自小善骑射,三年前那事后,我断了弓射,改练长剑,但五哥不知我会用剑,当时他问我,我只以为自己偷练剑术被他发现,心里慌乱,却未注意,他那时神色古怪,语气并无半点揭发我的严厉……”
付子寒猛地看向柳蔚:“他问的不是剑,是箭!他问我是否还有在练箭!”
柳蔚低下眉眼,静静深思。
付子寒迫不及待道:“我早已不敢拿弓,这不单因为家人阻止,更因三年前那事,使我生了心结,五哥明明知晓我心中痛症,也知我不可能练箭,他怎会突然有此一问就连,就连一年前你弟弟入住付府,五哥都未拿这件事刺激过我,现在,怎会突然提及他想说什么,还是想暗示我对,他一定是在暗示我,但……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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