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狂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谁家mm
付子辰心如鼓锤,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乾凌帝看他如此紧张,倒是一笑:“朕不怪你藏拙,你慌什么”
“老爷……”
乾凌帝摆手:“你与朕说,你曲江府出了位大仵作,破案无数,机敏夺人,却没说他还是个会医的,不过谁又能想到,一介仵作,竟连大夫的事也干了,上次见他,也是瞧着他验尸能干,想着让他帮着阿棱回京办两件事,不想,他倒是把先锋营的事解决了,果真是个能人。”
付子辰尴尬至极:“老爷,您已经见过他了”
“是个洒性的。”乾凌帝笑着:“看着柔柔弱弱,不想还会些手上功夫,就是性子冷清了些,若非朕表明身份,只怕他连阿棱的面子也不给。”
付子辰干笑,柳蔚脾气有多怪,他一清二楚。
可是容棱……
一想到小黎那张酷似容棱小时候的脸,他就头疼。
尤记得第一次见小黎,他就问柳蔚,孩子的父亲是谁,柳蔚只漫不经心的说,根本不认得那人,只是春风一度,再无相干。
柳蔚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既说无相干了,他也不愿多事,况且他与容棱,认识是认识,关系却很一般,所以他从未想过要告诉柳蔚容棱的身份。
如今,他们却纠葛上了。
甚至连皇上也见过柳蔚,那是否也见过小黎
 
第35章:京都,黑名单
“这里有间庙,快点,快点!”
“后面的人跟上,箱子不能湿了,都拿衣服盖着点。”
一阵喧哗后,便有一群人到了庙门口,柳蔚随意看了眼,粗粗看来有七八人,他们护着两辆板车,板车上放着七八个大箱子,摞得很高,上面还盖了好几件衣服。
柳蔚猜测这些人应该是送镖的,结果路上遇见下雨,只好找地方躲避。
但她看了一会儿,并没看到镖旗。
那些人也没想到庙里已经有人,但走了这么久,才找到落脚地方,他们肯定不会离开,其中一人便对他们拱手道:“出门在外,还请几位兄台行个方便。”
容棱淡淡说道:“随意。”
那些人赶紧将箱子运进来,柳蔚这才发现,这哪里只有七八人,分明有十几个,后面还有好多人连绵不断进来。
而最后进来的,是个容貌刚硬,五官出色的男子,他的衣服已经湿透,头发也狼狈的耷拉着,他与其他人穿着不同,看着非富则贵,毅然是他们的头领。
他一进来,好几个人便将他围住,拿衣服的拿衣服,递棉帕的递棉帕。
柳蔚初时还没在意,可当见到那人的容貌后,顿时目光一闪,快速的转过头去。
容棱在她身侧,见状问了句:“认识的”
“我不认识。”柳蔚声音不大,她说完,便拉起儿子道:“我们去马车上。”
她那近乎落荒而逃的举动,令容棱眯起眼,他又看了眼远处那些人,漆黑的眸里,闪着复杂。
车夫也在静静关注,他看了一会儿,凑过来说:“大人,这些不是普通人。”
容棱点头:“是士兵。”
这些人无论从举止,动作,甚至站立的姿势,都能看出是正规军,不过,是哪一支的
车夫犹豫一下:“大人,您有否觉得那站在中间的华衣男子,长得有些面熟”
容棱又瞧了一眼,便看见那被簇拥着的男子已经换了件干衣服,他容貌不俗,此时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去检查那些箱子,看起来有些着急。
“不认得。”对于不相干的人,容都尉向来吝啬于去记忆。
车夫小心翼翼的道:“那华衣男子,与丞相大人倒有几分相似。”
“柳城”
容棱似乎回忆了一下,再看过去,果真觉得那人长得与那老狐狸柳城有些神似。
这么一想,他便猜到了此人身份,素问丞相柳城,家中三子皆为人中龙凤,长子柳域与其父自成一脉,饱读诗书、学富五车,于十四岁稚龄,连夺三元,乃京中人人称赞的天才人物,如今二十有八,早已入驻内阁,是朝中年轻一辈里最为突出之佼佼者。
二子柳琨,自小擅爱舞刀弄枪,七岁拜当朝战军虎文元帅为师,十一岁出征边疆,十四岁随虎文元帅凯旋而归,次年夺得武状元之名,十六岁已是朝中最年轻的副将。
三子柳逸,前有两兄一文一武,珠玉在前,世人皆对他极为看好,可出其不意,他却不爱朝堂爱民间,竟然干上了经商夺利之门。
所谓士农工商,商人低贱,他却从不自卑,第一年行商便纳税数千两,吏部那年可是笑开了脸,随后几年下来,京中大小商坊都挂上了“柳”家字号,现如今柳逸早已是京中显贵,富甲一方。
现今看来,眼前这人便是柳城三子,柳逸无疑。
收回视线,容棱目光却瞧向马车方向。
柳城,柳域,柳琨,柳逸……
看来,他知道柳蔚在躲什么了。
京中姓柳的人,并不多见。
容棱将手中最后的干粮吃尽,起身走向马车。
帘子撩开的一瞬间,容棱明显感觉到里头一道冷泠的视线投射而来。
他挑了挑眉,瞧着车内那抱着孩子满脸寒意的清隽“男子”,一时没有说话。
见来人是容棱,柳蔚松了口气,又有些不耐烦:“王爷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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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是个不讨喜的庶女
这是个崇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没有半点人权,若她是嫡女还好说,撒撒娇,可能还有出路。
但偏偏她是庶女,还是个不讨喜的庶女,婚事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权。
柳蔚很讨厌这种被动,再加上她毕竟不是真的“柳蔚”,更不愿将自己的人生投放在这些“陌生人”身上。
柳蔚逃走后,便当自己无父无母,哪怕见到付子辰,她也说她是孤儿,只因她从未想过要认这些“家人”。
可是毕竟血缘还在,他如今一身男装,柳逸见到她,一时可能认不出,但时间久了,总有破绽,她不敢冒险。
此刻,她只想离开。
偏偏外头下雨,她被困在这儿,哪儿也去不了。
无能为力的感觉,总是让人焦躁。
柳蔚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她眉头紧蹙,听着马车外悉悉索索的声音,脸色越发地沉。
柳小黎缩在娘亲怀里,因为马车太安静了,他又刚刚吃饱,混混沌沌的,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容棱陪了柳蔚好一会儿,见她始终不说话,沉默一下,开口:“那是柳逸,丞相柳城之三子,京中薄有声名的富商。”
柳蔚抬眸看向他:“你认识他”
“不认识。”容棱说:“听说过,名气很大,柳家三子,常年被作为京中贵族间耳口相传的楷模。”
柳蔚抿了抿唇,恢复沉默。
车厢里气氛诡异,又过了一会儿,容棱确定柳蔚真的打算隐瞒到底了,有些微愠的打算离开。
正好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惊叫:“王虎,王虎……”
容棱撩开帘子,便看到破庙靠旁的位置,一个面色苍白,嘴唇发黑男人,正抖着身子,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仿佛下一刻就要死过去。
那人身边顿时围了许多人,连柳逸也上前去看,可他们不管怎么唤,怎么叫,那个叫王虎的男人,还是不停的抽搐,口中吐的东西,从白沫,变成了黄色腥臭物,眼皮也渐渐翻白,眼看着已经不行。
容棱皱起眉,这种病症是中毒了
柳蔚透着容棱撩开的车帘缝,往外看了一眼,她动作较大,一动,怀里的小黎便醒了。
柳蔚看了一下便看出原因,小黎揉着眼睛,也瞧过去,也是一眼,就看出了症状。
“是癫痫发了。”小黎软糯的声音混着鼻音,嗡嗡的说。
容棱转头看向他:“癫痫”
小家伙吸吸鼻子,觉得有点冷,顺势爬到容棱的怀里,坐在他腿上说:“就是羊角风。”
原来是羊角风,容棱了然,放下帘子不再去管。
柳小黎却有兴趣的扒拉着帘子一角,好奇的往外看,看了一会儿,他开始着急:“哎呀!这些人不会治他,他要死了!”
羊角风在乡野之间也是偶然能遇到的病症,普通人,该是都有些法子,懂得急救,但这些人显然不会,柳小黎原本只是看看戏,见快出人命了,连瞌睡也不打了,小身子一咕哝就跳下了车。
“小黎。”容棱唤了一声,小家伙已经跑远了。
他皱眉,转头却发现柳蔚老神在在的坐在里面,一动没动。
“你不担心”她敢让小黎就这么跑下去不怕被柳逸看到
柳蔚若无其事的“嗯”了声,浑不在意。
比起像她,小黎更像他亲爹,也就是坐在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所以单是小黎一个人,没人会将他与自己联系起来,因此她的确不担心,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黎从小受她教导,医术天分比她当年更高,区区癫痫,难不住儿子。
容棱却怕发病的男人伤着小黎,他挥帘,紧随其后。
破败的庙宇内,外头大雨蓬勃,下个不停。
柳小黎从车上跳下去,就钻进了角落的人群,对里面吼道:“你们快散开,这样闷着会憋死他的。”
那娇软嫩绵的声音,普一入耳,便令人一震。
周围十数人都看向这个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背后的小男孩,有人率先不悦:“哪来的小孩,赶紧走开!”
说着,便伸手要将柳小黎推走。
可手还没碰到小家伙的衣角,一双冷硬的手掌,倏地截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抬头一看,便对上一双漆黑肃厉的眸光,那人
第37章:他何尝不是
那男人顿时面红耳赤,摸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他没事了”
“有我在,当然没事。”柳小黎说完,还特地挺了挺胸,一脸矜傲。
又过了几息,在小黎的专业急救下,王虎慢慢平静下来,最后终于停止抽搐,缓过劲儿来。
周围的人皆觉得神奇,看着柳小黎的目光,也更加好奇。
一个看着不过四五岁的孩子,竟还懂医
真是不简单。
思及此,这些人又看向陪在小黎身边的冷峻男子。
这位应当就是这孩子的父亲了,有个这样聪慧灵巧的孩子,真是福气。
柳小黎此时也站起身来,他举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望着容棱,满脸无辜。
容棱弯腰将他抱起来,小家伙特地将手举得远远地,没弄脏他的衣服。
容棱将小黎带到屋檐下洗手,等到洗好了,两人回头,就看到一身华袍,五官出色的英挺男子站于身后,等待已久。
柳逸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堂堂当朝三王爷,镇格门正都尉容棱,柳逸不识得容棱,但好歹都算是京中年轻一辈里的显贵,总有些场合会碰见一两眼,今晚偶遇实属巧合,哪怕出于礼貌,他也该与其说上两句。
要知道身在御前的人,这交道是最不好打的。
像是柳家三兄弟与四王爷、七王爷、九王爷关系都属不错,但三王爷,却的确从未接触过。
不是不愿接触,而是接触不到,根本没有渠道去相识。
如今见了,不说是不是缘分,好歹是个机会,柳逸自然要把握。
容棱单看柳逸一眼,便瞧出了对方示好之意,他难得的没有露出不耐烦,只摸摸小黎的脑袋,道:“回马车上去歇着。”
小黎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上马车。
等孩子走了,容棱才看向柳逸。
柳逸识趣,拱手道:“不知是都尉大人,方才我那些护卫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莫要见怪。”
容棱瞧了眼那边的十数人,个个一身兵气,身形硕厉,只是单纯的护卫
那柳家老二在军中出入,现在柳家老三区区一介商贾,随行的下人,都是正规军的水准,倒是比京中几位郡王还本事了。
容棱语气轻漫:“三公子客气。”
“不敢不敢。”柳逸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悦,顿时背冒冷汗,心中却思忖不出,自己哪里让这位不愉了
思来想去还是刚才的事,他只得再次解释。
“在下此次亲自前往阳州,为着这批丝绸可算用足了心,下头的人皆知事关重大,难免防卫过度,万望大人海涵。”说着,又行了个大礼。
看着那几乎整个腰都折下来的身影,容棱慢条斯理的道:“出门在外,多些防卫也是尽责,本都不怪。”
柳逸松了口气,又道:“今日这雨来的汹涌,今夜只怕要与大人同庙相度,在下那儿有些好酒,不知大人有否兴趣,这黏湿的天气,喝些酒也好暖暖身子。”
“也好。”容棱淡声应下,朝着火堆走去。
柳逸快步跟上。
很快便有人送上酒肉,容棱捏着酒壶,没有喝下,却是看了眼马车方向,慢慢的问:“三公子那些丝绸,可是沁山府产的天云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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