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墨重华收了笑意,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马车不紧不慢地行进着,到太学府的路程也不远,可卿千玑却觉得走了十万八千里似的,无比漫长,等到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了,她拍了拍墨重华的大腿:“好了快让车夫停下,我就在这下了,前面人多了。”
墨重华嗯了一声,却没让车夫停下,直到卿千玑真的急的快跳脚了,他才悠悠地吩咐车夫停下。
卿千玑火急火燎地掀了帘子预备下车,谁知道停车的地方正好是太学府的正大门,此刻正是人来人往最频繁的时候,她探出去的半个身子正准备藏回车子里,就听见不远处独孤九吸了吸鼻涕大声向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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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瞧见你,我就没脾气了
两人别别扭扭地同坐一辆马车回府,卿千玑悄悄地掀了窗帘看,刚能瞧见侯府门口那两只石狮子模糊的影子,她就出声喊停车。
车还没停稳,她连再见也没说就掀开车帘跳下去了,地上积了松松软软的一层雪,一下子陷下去两只小脚丫。
入眼的是大气磅礴的定北侯府,崭新的鎏金门匾,两扇大门打开着,从中能窥见通往前厅的道路两旁新栽下的红梅花,在雪中静静地绽放。
偶尔还能看见一两名仆从提了东西在其间穿梭,手上拿着的都是寻常用的家具。
卿千玑闭着眼睛退后几步,又重新睁开灵气逼人的眸子,讶异地开口:“这还是我家吗”
身后有人在低低地笑,一抬头,望见的是红梅花伞面。
卿千玑仰着头问他:“是你派人翻修侯府的”
“别误会,不是为你,是为战大哥。”墨重华伸出长手轻轻带了下她的肩,两人一齐进了侯府的大门。
“那是我大哥,用不着你来献殷勤。”卿千玑又不高兴地嘟着嘴,不管什么有的没的都要和他争一争。
“你呀,也只有在和我赌气的时候才像个孩子。”墨重华掸走落在她乌黑的发间的雪花,目光似无奈又惋惜,“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像一个陌生人。”
疏影和暗香双双出来迎接,瞧见两人同撑一把伞皆是暧昧不明地笑。
暗香引着她到前厅坐下,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漆雕花木椅,上面放了柔软的坐垫,卿千玑一屁股坐下,然后托着下巴发愁。
墨重华也被疏影引着就坐,见眼前的人频频叹气,耐着性子出声询问,“怎么又不高兴了”
“我高兴。”
“高兴叹什么气”
“我好不容易睡硬床板攒了一肚子的气,这下全被你们磨没了,我还怎么上我二表舅家发火去”卿千玑愁啊,所有的坏心情,在早晨见到雪中等候自己的墨重华时,全都烟消云散了。
就是有那么个人,你见到他的时候便满心欢喜。
墨重华捧着茶杯不说话,只是默默无言地望着她笑。
暗香愣了愣道:“公主,您其实还是可以生气的。”
卿千玑看着焕然一新富贵逼人的新家,以及不远处安安静静坐着的美少年,无奈地咬手指,“我没脾气了。”
“今早战少爷去您二表舅家要地契和商铺了,没能要回,听说还被人轰了出来。”暗香弯下身子和卿千玑咬耳朵。
“你哪来的消息”
“战少爷动手打了人,被京兆尹抓起来了,奴婢去把人赎回来的——”暗香说得也有些犹豫,毕竟事关侯府的颜面,“温家老爷说战少爷不是卿家人,有什么资格来分财产。”
“走着,本公主脾气上来了。”卿千玑抓了把果碟里装着的瓜子,愤然起身,大步离去。
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墨重华,“还得借你车一用。”
墨重华笑着起身,一步一步靠近那个抱着胸满身戒备的小姑娘,“车可以借,人也可以一起借走。”
“我不要你。”
“你带上我吧,这次我不和你用一个手炉围一件披风了。”语调微扬,带着讨好和乞求的意味。
疏影捂着嘴偷笑,暗香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路过的仆人跟听见什么大秘密似的,低着头加快脚步溜走。
卿千玑红了脸,拽着墨重华的手赶紧走,免得他又口不择言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于是,卿千玑又和墨重华坐着同一辆车,直奔温家了。
她一路上听着墨重华说起温家的事,祖籍在南边坪洲,因为嫡长女温衡嫁到了京城,所以也有旁支到了京城来,但嫡系还是坐镇坪洲,温氏一脉素来有江南第一大家之称。
至于她的二表舅温祈扬,也是十几年前来京城投奔的定北侯府,据说在府上白吃白喝了三年没考上功名,后来花钱捐了个七品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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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司候审哦
卿千玑任由一群人跪倒在地,背着手穿行而过,骄傲地坐在了主位上。
墨重华在她身旁落座,顺手替她斟了杯热茶。
樱唇一勾,轻声笑道:“温祈扬,我家的宅子住的还喜欢吗”
堂下的温祈扬寒了脸,按照血脉辈分卿千玑得叫他一声表舅,按照朝堂尊卑他也是从三品的在京官员。虽说在外面伏低做小谦卑惯了,但当着家奴的面被这样打脸,也是难以忍受的。
何况对方还是个被赶出宫没有府邸的公主。
想到这,温祈扬就自行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袖也是个做派贵气的大老爷,“公主说的哪里话,这宅子我只是暂为看管,并无他意。公主若是在京中没有住所,也可搬进来同住。”
闻言,墨重华凤眸一挑,清冷的俊颜浮上一抹愠色。
卿千玑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接过茶杯把玩,深色的茶水倒映出她白皙的面庞,手一扬,那茶杯落在了温祈扬的脸上,“本公主有叫你起来吗”
“老爷,您没事吧……”温夫人跪在一边,瞧见温祈扬被泼了一身茶水立马就吓白了脸,她几次想起身为他拭去污渍,却还是抿着唇忍住了。
“公主此举何意,我乃皇上钦定的御史大夫,位居紫衣官,你怎可如此羞辱于我”温祈扬突然间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目光中的戾气只增不减。
卿千玑不去看他狰狞的脸色,随手解下眼间的荷包,两只手指夹了块金牌出来,“啪”地一声扔在了地上,弹了两下刚好弹到温祈扬的鞋面上。
温祈扬看清那雕着五爪金龙的令牌,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赶紧捡起它捧在手心里,高举过头顶直呼“吾皇万岁。”
他这么一喊,满屋子的人都跟着喊,有胆小的几个小厮,伏在地上的整个背都在抖。
“噗——”满堂威仪严肃的场面中,墨重华失声轻笑,随后他掩着嘴唇咳嗽了几声,缓解尴尬。
卿千玑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起身走到跪着的温祈扬面前,伸手捡起了他手心里捧着的金牌,等看清了金牌上刻着的“赦”字,诧异地开口:“哎呀错了错了,不是这块。”
她将免死金牌收回荷包里,又重新取了一块雕刻着“钦差”字样的金牌出来,手一挥举在温祈扬眼珠子前,娇声道:“温大人可看清楚了,本公主是皇上钦定的钦差大人,现查到了你私自将定北侯府的家产据为己有,将你交于三司候审,你可有疑问”
温祈扬一口老血卡在喉头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这皇上也太荒唐了,怎么能把钦差的印信交给一个垂髫小儿呢!
但他能说皇帝的不是吗当然不能,这得让那些言官去进谏,让那些老古董去撞金銮殿的柱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想好三司会审上的供词,怎么才能把自己撇清。
一双精明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正在思量着应对之策,眼前亭亭的小姑娘就蓦地露出个狡黠的笑容,一字一句道——
“逗你玩呢,你还真信了呀,都起来吧别跪着了。”卿千玑环顾了四周,见众人仍旧惴惴不安地低着头不敢起来,复又叹了口气,“哎,温大人,本公主就是同你开了个玩笑罢了,你们怎么紧张成这样,难道这个玩笑不好笑吗”
温祈扬颤巍巍地起身,点头附和道:“好笑,好笑。”
他谦卑地弯着腰,卿千玑刚好能够到他的肩膀,于是她颇为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侯府的东西都还回来吧,对了,这座宅子就送给你了,全当这些年的看护费了。”
温祈扬抬头张了张嘴,正准备开口,面前的小姑娘却又弯着嘴笑得灿烂,见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三司候审……”
他头点得跟捣蒜似的,送佛似地送卿千玑出府。
墨重华拾起椅子旁靠着的红梅伞,目光温柔地跟上了。
路过温祈扬身边的时候听见他讨好地问了一句:“墨世子,这些活怎么不让下人来做”
 
第71章 我说错话了,婚约要做数的
落日西沉,卿战留了墨重华下来吃晚饭,墨重华下意识地看了卿千玑一眼,见对方只是哼了一声就走了,他便笑着应了下来。
卿战试探着问:“小妹可是不愿意我留你在家吃饭的意思”
“不是,她同意了。”
卿战心底无比佩服眼前的少年,一半是因为他能看穿小妹的口是心非,一半是因为他的行为与他的身家相貌实在不符,有些无赖。
墨重华笑着坐在花厅里喝茶,有仆人将一只细颈的彩釉花瓶搬进来,放在了高脚桌案旁边,看上去倒也般配。
他却伸手示意仆人将花瓶挪到左边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下,“这个花瓶该放在那里。”
仆人点头应是,赶紧按照他的吩咐移了位置,
卿战看了布置的典雅大气的花厅一眼,又走到外面的石径上,打量了刚栽下的花木一番,这才神情激动地走进来对着墨重华说道:“我早就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下我终于发现了!”
“大哥发现了什么”
栽满红梅的石径中走出来一个绯色衣裙的小人,眉眼弯弯灵气逼人,好似带着二月的春风进屋了。
卿战极力想改观自己在小妹心中的形象,急着发声:“这侯府内内外外的布置,连一草一木都和父亲母亲在的时候一样,小妹你快来看看还记不记得,你从前最爱在这廊角下晒太阳的!”
他激动地说了一大堆过去的事,说着说着语速慢了下来,看着那条红梅朵朵的石径红了眼睛,“母亲从前最爱梅花了,每年都会请花农来替这些梅树修剪花枝……我离家太久,天天看的都是狂沙漫天的边疆,都快忘了家里原来是这么美的。”
他转过头,郑重地对墨重华点头致谢:“世子有心了。”
等卿千玑反应过来后,望着墨重华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原先是什么样的”就算照他说的,两家从前交好,可能会有往来,也做不到像他这样将一景一物都完美地复原。
闻言,卿战爽朗一笑,阴霾的心情一扫而空,“小妹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总缠着世子,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走,还学着母亲叫父亲的样子,你叫他‘夫君君’嘞!”
卿千玑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她又转头盯着墨重华看,见他垂眸玩着手里的血玉,分辨不出是什么表情,只好又回过头瞪着自己的大哥。
“童言无忌,做不得数的。”她焦急地为自己辩解,这个莫须有的暧昧罪名,她拒绝。
卿战却一本正经地注视着她,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你两指腹为婚的,怎么做不得数为兄当时还是见证人,婚书还在家里放着呢。”
卿千玑真想踹他一脚,但她是公主,不能做如此粗俗的事情,卿战也不是独孤九,是她亲大哥,可惜胳膊肘突然之间就往外拐了。
墨重华见他的小姑娘站在大堂里急红了脸,微叹了口气,走过去带着她坐下,将她最爱的红豆糖推到眼前,温声细语地哄劝:“两家长辈都已经不在,那婚书不做数也没人知道。”
话音落,卿千玑转头恶狠狠地凶了他一眼,墨重华微怔:他好心相劝,怎么还惹她生气了
过了两秒后反应过来,凤眸弯了弯,笑成了新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然是做数的。”
“不做数的!”卿千玑身上的怒气消下去一些,大声解释。
纤长如玉的手指拈了块红豆糖送进她嘴里,笑意浅浅,“别气了,我说错话了。”
刚好疏影带着丫鬟们上来布菜,卿千玑怕旁人看见又误会,赶紧把红豆糖吞进嘴里,还报复性地咬了下他冰凉的手指。
墨重华微蹙了下眉头,却也没抽手,直到她咬的气消了松口为止,看着指腹上两个浅浅的牙印,他的小猫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只是恼羞成怒罢了。
等菜式都上齐了,两人也不别扭了,和卿战一起坐下吃饭。
 
第72章 雪夜杀机
用过晚饭后,卿千玑总算是把墨重华轰走了,墨仙人一脸不情愿,三步两回头,颇有被人始乱终弃后抛弃的可怜感。
疏影和暗香躲在回廊的拐角处偷笑,见卿千玑回屋了赶紧拉着手跑远了。
卿千玑看了眼悄然升上夜空的残月,怔怔地发呆,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幻影,她不知道这个美好祥和的梦境何时破碎。
独自站了许久,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垂着眼眸进屋了。
夜半中旬,乌云蔽月,大雪将一切都掩埋,没有了春夏时的虫鸣声,整个定北侯府显得格外安静,因为万物静谧,所以落在雪地上的脚步声就格外清晰。
黑暗中,卿千玑默默起身,避开在外室睡着的疏影,取出床头匣子里放着的夜明珠,借着微弱惺忪的光亮,推开了门。
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她作为女主人怎么能缺席呢
穿过熟悉红梅石径,再绕过花厅,就是卿战居住的北苑,绣鞋踩进一个宽大的脚印里,这是新落下的男子的脚印,还未被飞雪覆盖,一切都还来得及。
“叮——”夜色中响起兵器相击的刺耳声音,还有卿战的厉声怒吼,“是谁派你们来的”
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掉进了雪里,映射得积雪变得更加晃眼的白亮,不远处,女孩提起了裙角,向北苑里狂奔——
屋内,卿战堪堪避过黑衣人的长剑,那剑削铁如泥,加上浑厚的剑气,瞬间将桌子劈成了两半。
一共有四名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卿战被人逼至角落,退无可退,他身上的里衣早就被刀光剑影划破,血迹斑驳,这般绝杀的境地反倒让他生出沙场上拼杀的勇气来,吐了口血沫,咧嘴一笑,身上的气势像是席卷了漫天的狂沙,凌冽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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