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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再也支撑不住,她踉跄了半步跌在地上,秀眉紧蹙,敛着多情的桃花眼深深吸气。

    见状,独孤九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不顾众人震惊的目光,顺手解下一辆马车的马匹,利落地翻身上马,策马往定北侯府的方向奔去。

    “昭阳我警告你,把眼泪给我收回去,不准哭!”独孤九语气凶狠,桀骜的星眸里却是藏不住的慌乱,“一点小事就吓成这样,真是丢你九爷的脸。”

    怀中的人止不住地颤抖,哑着嗓音断断续续道:“我忍不住啊,我好像真的要哭了——”

    “真他妈要命!”又抽了马屁股一鞭子,独孤九加快了纵马的速度,“你自己眼睛什么样没点数吗忍不住也得忍,你还想当小瞎子吗”

    “谁他妈要当瞎子!我这不是心里难受嘛!”卿千玑脾气也上来了,一边难受一边生气,难过的是重华对她视若无睹,气的是他有了新的未婚妻,两种情绪纠结在她心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她不能哭啊,再怎么难受也不能流泪,她的眼睛好不容易才医好,只要见了泪水,又废了。

    卿千玑努力吸着气,将眼泪使劲憋回去,憋得狠了就抓着自己的手背咬下去,白皙光洁的手背刹那间就泛红了。

    “草,你给我省点事行不行!”独孤九单手控马,将另一只手递到她嘴边,“咬你九爷的!”

    卿千玑毫不客气,接过他的手就是嗷呜一口,眉眼间的戾气消下去不少,咬别人的肉就是解气啊!

    马背上的独孤九暴怒地嚎了一声:“昭阳你是属狗的嘛!咬人这么痛!”

    快马从幽暗的巷子口一闪而过,只能看见翻飞的黑衣和红裙,刺得人眼睛疼。

    巷子内,墨重华脱力地靠着墙角躺下,左手深深地捂着心口,冷汗如豆,顺着完美的下颌线条滑下。

    璃音跪在他身旁手足无措,不停地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瓶从都翻了出来,嗫嚅着开口:“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病了”

    “不是寒疾——”墨重华看了眼自己心口的位置,隔着层层衣物,那里仍旧鼓了起来,仿佛有妖物躲在衣服下蓬勃生长了起来,诡异恐怖。

    “是他做的对吗”璃音说的他指的是浮花宫的老宫主,他将墨重华关在密室里折磨了六年,在他身上不知道试了多少毒,用了多少药,“让我看看,能不能治!”

    不顾他阻拦的手,璃音解开他的外衣,待看清那心口上的图案后吓得跌坐在了地上,她捂着嘴巴,瞳孔紧缩。

    墨重华看着自己的心口,本该平整光滑的皮肉伤凸起了一条又一条的紫色脉络,蓬勃地向四周生长着,还在噗噗地跳动着。

    “好可怕,这是什么——”璃音大着胆子凑了过来,想伸手去触碰那脉络,又被吓得在半空中停了手,“难怪你刚才走得那么急,就是因为它发作了吧”

    “呵。”墨重华突然笑了一声,侧头盯着巷子口的方向,“我知道那老东西给我心上种了什么了。”

    “是什么”

    &




第104章 司昱的质问(一)二更
    独孤九先是策马来到定北侯府正门口,远远地瞧见一辆轿子候在那,一名朱衣官员等在那儿,左右来回踱着步。

    他骂了声“草”,又掉头去到了后院,来到了早晨接卿千玑跳楼的地方,他将她抱下马,四下观望了一阵,没见到阁楼上有随侍经过,“不然,劳烦您老爬个墙”

    卿千玑吸了吸鼻子,直接给他腿上来了一脚,“你让我堂堂一个公主去爬墙还是爬我自己家的墙”

    “我们堂堂昭阳公主,早上就是从这楼上跳下来的。”独孤九见她脸色好了些,又生龙活虎地跟自己拌起了嘴,刀锋似的眉眼软和了下来,“不然你去前头走大门,我瞧着尉迟中监在那等着逮你呢!”

    “别废话了,过来托我一把。”卿千玑将繁琐的裙摆打了个结,搓了搓细嫩的小手开始爬墙,独孤九在下头给她当垫脚石,“你能不能行了,再高点。”

    片刻之后,听到墙内传来一个重物倒地的闷响声,独孤九拂去肩上的灰尘笑弯了腰,“摔了吧哈哈哈哈——”

    卿千玑自觉丢人,揉了揉屁股就从花丛中爬了出去,恰巧遇见了款款而来的疏影。卿千玑怂了一下,立马就想往回缩。

    “公主,奴婢都瞧见了。”疏影叹了口气,将猫在花丛里的那个人儿扶了出来,“您知道奴婢要唠叨什么,这儿就不重复了。”

    卿千玑讪讪一笑,嘴角两个梨涡倒是孩子气般的甜美可爱,“我知道的,举止行为要端正优雅得体嘛,下次我会注意的。”

    疏影无可奈何地瞅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又替她将打了结的裙摆放下,瞥了墙外一眼,“公主,您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奴婢多一句嘴,还是不要总与独孤家的九公子混在一起,传出去总是有损声誉。”

    卿千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最美的蓝宝石,“疏影啊,我的名声还差独孤九这一个混账来损害吗这些年我做的事情,早就让京中的一部分人恨我恨的牙痒呢。”

    “再者,我与独孤九相处,总是有目的的。”她看了眼屋内惺忪的烛火,这样温馨的侯府内院,需要她费尽心思去守护,“再等等吧,我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

    疏影陪着她在花径间散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出声说道:“公主,尉迟中监一下朝就候在侯府了,连朝服都没换,如此这般已经连着两天了。”

    “怎么,你要为他说情吗”

    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疏影琢磨着她的语气,接着说道:“听闻铁衣卫前夜在城郊驿站发现了柳家大公子的尸身,盐运使柳大人贪污一案已经尘埃落定,若再牵扯下去目标未免太过明显,奴婢怕到时敌人来势汹汹,侯府承受不来。”

    “我只是想给大梁造一个清明盛世罢了。”纤纤玉手折了支牡丹花,鲜艳的大红色重瓣花朵,和她的丹蔻指甲一样的红,“但我最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水至清则无鱼,不说大梁开国两百余年,便是之前的南朝,也从来没有一个无奸恶佞臣的朝代。”

    她一片片地扯落牡丹花瓣,望着前方屋内的灯火,美眸逐渐眯起,“我知道,大哥身在东海海域,你当心此时侯府出事,朝中有人会对他发难。”

    疏影停住了脚步,在她身后低下了头颅,躬身行了大礼,“奴婢确实藏了私心,但将军不在京中,奴婢也实在担心公主的安危。柳氏一百一十条人命死于午市口,着实惨烈,公主不可再逼那些人了。”

    卿千玑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踏进温暖的屋子里,却仍旧觉得刺骨的冷,“请尉迟中监到书房来议事吧。”

    疏影欣慰地点了点头,快步去请尉迟大人了。

    屋内,卿千玑执起剪子剪了下闪烁的烛火,烛光跳跃了下,随即燃烧得更亮,低声轻喃了一句:“你一回来,我就又多了条软肋,可不能让他们抓住我的把柄。”

    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卿千玑理了理衣袖,坐在了珠帘后。

    尉迟德一进屋就不顾形象地行了大礼,声泪俱下:“公主救我!天亡我也!”

    卿千玑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头痛,这尉迟德是出了名的能哭,在御前哭,在司昱面前哭,现在哭到她这里来了。

    清了清嗓子,她娇声道:“大人严重,柳氏已经伏法,贪污案也随之告终,与你何干呀”

    然后,尉迟德猫着身子走近了几步,就要伸手去探那珠帘,听得帘子内的人冷了声音:“大人,珠帘——”

    “公主莫怪,臣一时激动,一时激动。”尉迟德收回了手,望着内室朦胧的绰约人影,目光轻蔑,这昭阳公主生了个妖物似的眼睛,所以一直不好意思见人,“去年时,柳生借着我儿大婚的由头给我送了份贺礼,二十万两白银!”

    卿千玑瞧见他认真比划的手指勾了勾唇角,“只二十万两”

    “后来节时又送了三十万两。”

    “总共五十万两白银”

    尉迟德讪讪地笑了笑:“不,是二十万两白银,三十万两黄金。”

    “所以你不敢去找三殿下,找到我这里来了”卿千玑轻哼出声,扶正了鬓间的雀羽步摇,珠翠声清脆悦耳,“司昱不敢保你,我就敢保了”

    “三殿下也是有难处,皇上刚任命了他为监国,不出半月手底的人就出了事,自然是交由三司候审妥帖些,他不好插手的。”

    卿千玑又笑:“那他手底的人为何出事你不知道”

    “这……”尉迟德哑然失声,还能是谁干的,就是这眼前的昭阳公主翻出了旧案,挖出了柳生五年前贪污坪州盐税的事,那柳生也是傻,坑别人就算了,坑到温家去了,昭阳公主的外祖家也敢坑,这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那不是柳生罪有应得嘛!”

    “你也受贿了,你怎么不跟着他一起下去”

    尉迟德又被堵得没话说了,又操起了老本行,跪在地上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公主啊,臣也是一时糊涂,先前儿子大婚不知情下收了他二十万两,之后他拿这个为由要挟臣啊,呜呜呜呜……”

    “呵,他后头送你那三十万两黄金,难道是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收下的”

    哭声小了下去,尉迟德缩了缩脖子:“后头那三十万两……是臣之失,呜呜呜呜,公主啊,臣也是生不由己啊,当时老家族中出事,臣急着用钱才一时糊涂啊呜呜呜呜呜——”

    卿千玑忍不住伸手去揉太阳穴,语气凌然:“这样吧,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明日上朝时在御前为岐州刺史宋洁陈情。”

    哭声戛然而止,尉迟德抹了把眼泪鼻涕探着头道:“公主此言何意那宋刺史私开粮仓,致使岐州一年的产粮尽数亏空,这事户部侍郎联合了数十名官员上了弹劾的奏折,皇上正在气头上呢!”

    “本就是宋刺史滥用官权铸下大错,难不成还要我去给他收拾烂摊子吗”尉迟德悄咪咪地瞥了端坐着的卿千玑一眼,十分怀疑她是



第105章 司昱的质问(二)
    长眉飞入云鬓,眉下的俊逸眼眸里,星光混着幽暗,让人觉得眼前的人捉摸不透,两瓣线条完美的嘴唇抿了抿,捉住了自己胸前的粉拳玉手,语气里带着几分薄怒:“演够了没”

    卿千玑勾了勾唇角,翻脸比翻书还快,没有丝毫迟疑地抽回被他握着的手,拂了拂衣袖:“怎么,一大早就急着到我府上来兴师问罪,三殿下近来的日子不好过啊。”

    她踮起脚尖,凑近他的跟前瞧了瞧,鼻梁依旧俊挺,但眼角下一圈淡淡的青紫色出卖了他的疲惫,“哟,看样子昨晚没合眼吧”

    “卿千玑!”司昱将她逼至墙角,禁锢在自己怀中的天地里,“你翻出五年前柳生贪污盐税的旧案,作何居心”

    面对他诘问的眸光,卿千抬着倨傲的小脸迎上,一双翦水秋瞳里也染上了愠色,“贪心不足蛇吞象,他欺压到了我外祖头上,我还不能去大理寺陈述个五年前的事实了”

    “柳生已入我麾下,怎么会欺压到温家头上”

    “这你要去问柳生啊,难道进京来向我求助的温家人是平白喊冤的吗”卿千玑推了把他厚实的胸膛,却发现实力悬殊太大,挣脱不开,“再说,我也是为了你好,柳生这样的人埋在你羽翼下,早晚要出事。”

    司昱眸光微暗,紧紧地攥着她抚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先是折了我一个盐运使,再替我开罪了永昌王,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为我好’”

    “打住,柳生的事情我认,永昌王又关我什么事尉迟德见不着你,求到我府上来,我替你保住了一个正三品的中监,你不谢我就算了还——”

    那紧抿的唇瓣突然侵袭了过来,卿千玑猝不及防,桃花眼危险地眯起,迅速将娇艳欲滴的红唇撇到了一边。

    温凉的唇瓣擦过脸颊,带着细微的瘙痒,卿千玑别扭地侧着脸,压抑着凌人的怒气骂了一句:“司昱,你疯了”

    “呵,呵呵……”带着满满嘲讽的笑意不断刺激着耳膜,他从她抗拒的眼神里再次读懂了自己的可笑,“这就是你说的喜欢我”

    蝶翼般的睫毛扇了扇,卿千玑攥紧了袖子,挤出了两滴泪水手转过头去望着他,含羞带恨,楚楚动人,“你身上‘蔷薇露’的香味隔着三丈远我就能闻见,司昱,我嫌你脏。”

    目光一痛,他放开了禁锢着她的双臂,眼中的嘲讽褪去了一些,声音比漂浮的羽毛还轻,“明颜她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对她视若无睹。”

    “那我呢我对你这么多年的真心,你也瞧不见吗”卿千玑横着美眸瞪着他,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哀怨。

    司昱脸色彻底缓和了下去,抬手拈去了她发髻上的一片落花,放在她手心里,“我瞧见了,正因为我瞧见了,我才一次次容忍了你的胡闹。”

    “我哪里有胡闹,那柳生要我外祖家给他十万两银子,不然就给我大舅舅扣一个偷税的罪名,十万两是不多,但就怕柳生贪得无厌,我大舅舅也是没办法了,才求到了我这里。”卿千玑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半垂着头绞着手指,“我早年去江南玩的时候,都是大舅舅带着我四处疯,他有难我怎么能坐视不理。”

    “我也不是怪你。”冷俊的眉眼软和了下去,想搭上她香肩的手又被推了开来。

    “我从小没爹没娘的,现在也没有太后的宠爱,就剩下一个坪洲温家还是我的依靠了。”拾起袖子抹了抹眼泪,贝齿恰到好处地咬着红唇,让人又心疼又心痒。

    “你还有我呢,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终究是不忍,司昱想起来那年除夕在墙头上朝他扔酒坛子的小姑娘,心底早就被春水淹没。

    卿千玑吸了吸鼻子,眼睛红通通地瞪着眼前的人,“你这么久了才来看我一次,就打算来教训我一通的吗”

    “罢了,柳生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处理。”司昱颇为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望着长廊外开得正好的紫藤花陷入沉思。

    卿千玑知道他还有事没说,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像是撒娇的小猫,“怎么了是不是有事”

    “父皇想在京里修一座浮屠塔,他将此事交于了我。”

    卿千玑嘟起了嘴,不高兴道:“皇上真当你是铁人做的吗什么最苦最累最不讨好的事情都交给你去做,做好了没个夸奖就罢了,若是做不好还要被他数落一番,真是气人!”

    耳畔传来一声轻笑,司昱带着浅浅的笑意低着头凝视着他,声线暗哑诱人:“怎么,知道心疼我了”

    “我不替你操心谁替你操心!”卿千玑探着纤细的腰肢扶着栏杆折了支紫藤花,放在手里赏玩,复又抬眸瞟了司昱一眼,“皇上让你修浮屠塔,预备着给你多少钱啊”

    “户部那群人抠门的很,从他们牙齿缝里抠出来的那点钱,连修一层塔身都不够。”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还在思考对策,只是我手下的人大多寒门出生,在这件事上帮不上多大忙。”司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缓缓说道,“我打算过两天去宏光寺走访一下,先问问他们浮屠塔该如何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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