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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色生香:病娇王爷妖孽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鱼醉桃花

    突然间,又是一阵箭雨倾泻而下,卿千玑来不及躲避,瞳孔瞬间紧缩。

    “小妹,往后站!”生死迷离之际,卿战带着手下的亲信赶到,组成盾甲阵,将二人护在其后。

    虽是险险躲过一劫,卿千玑却立刻转过身将卿战往帝座的方向推,急道:“大哥你别管我,快带着你的人去保护皇上!”

    “我自然要先守护自己的家人!”

    “不要管我,你们快去——”卿千玑急得把卿战一步步往外推,越是危急的时刻越是考验忠心的时候。

    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独孤长生带着铁衣卫及时赶到,训练有素的铁甲护卫立马就将凤凰台上剩余的杀手都剿杀了,只留下了一名被生擒的活口。

    永绪帝被司昱搀扶着重新回到了帝座上,金冠上的串珠还在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堂下的文武百官尽数下跪,高呼万岁。

    原本被丝竹笙歌环绕的凤凰台,立马只剩下一片死寂,等待着帝王震怒的降临。

    独孤长生将残留的那个活口扣押到帝座前,厉声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杀手说了一句异国的语言,咬破了藏在牙尖的毒药,立马口吐鲜血地倒地而亡。

    有满头虚白的文官扶正了乌纱帽,恭敬地上前禀报:“启禀皇上,刚才那名杀手说的是北燕语,意思是‘泱泱盛世,兴我北燕’。”

    “混账!”永绪帝一拍龙椅,灰白的胡子气得颤了颤,“北燕小贼,竟敢犯我大梁!”

    一旁的皇后赶紧放下怀中抱着的小皇子,替皇帝拍着背顺气,“皇上您喜怒,龙体为重。”

    左相侯源听完后思索了片刻,上前禀报道:“皇上,此事大有蹊跷,近年来北燕与我大梁井水不犯河水,隐隐有结盟的意思,下月秋猎,北燕国还派出了皇子出使,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派人来京城惹事呢”

    永绪帝听了皱了皱眉,似乎在掂量左相说的话的可信度,加上另外一些朝臣的附和,他身上的怒火逐渐平息了下去。

    卿千玑在座下翻了个白眼,该死的明月,我先预祝你的如意算盘打空。

    谁知右相也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北燕历经宫变后,这一任的帝君野心很大,接连吞并了周边诸小国,他与我大梁交好,也许是借着我大梁的国威打压其他小国呢。”

    “右相说的在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就捂死在凤凰台上。”永绪帝捋了捋胡须,深思熟虑后沉着开口,“昱儿,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清楚,北燕的使者也快到了,若他真送了我们这么一份大礼,那我们大梁也该好好展现展现诚意。”

    司昱恭身答道:“父皇放心,待查清楚此事后,儿臣定会好好列队欢迎北燕皇子的。”

    帝王家说话,就是喜欢绕迷糊,卿千玑兀自饮了杯酒,看来今年的秋猎怕是有的看了。

    司昱缓步走下台子,坐到她身边,将她上下查看了一番,继而松了口气道:“还好,你没事。”

    “这种小场面还吓不到我。”面对他的惺惺作态,卿千玑望着酒杯中浅笑着的美人倒影,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千玑,不要怪我,我定是要先护在父皇身边的。”

    卿千玑抬眸望着他盈盈一笑,脆生生地开口:“那你也不要怪我,刚才危急时拿盛明颜挡了刀子。”

    司昱脸色大变,抬手唤来身边的侍卫,低声询问:“侧妃人在哪儿”

    侍卫恭敬地低着头回禀:“侧妃娘娘受了重伤,已经被亲卫送回府邸急救了。”

    “你——”司昱回过头愤怒地指着卿千玑,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卿千玑执起象牙筷开始用菜,这一晚上她都没动筷子,被黑衣杀手这么一闹她反而突然有了胃口,尤其是身边的司昱走开了。

    “诸位爱卿继续享用,朕乏了,先回去了。”永绪帝又若无其事地敬了在座的大臣们一杯酒,而后由贵公公扶着离去了。

    御花园的路上,永绪帝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步子顿了顿,偏头向身边的贵公公问道:“你瞧见了吗,刚才刺客们涌上来的时候,先来保护朕的是独孤,而那卿战压根就没到朕的身边来。”

    贵公公低头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点着头应声道:“奴才也看见了,卿将军冲过去保护昭阳公主了。”

    “为臣不忠,该死。”永绪帝冷哼了一声,又低声吩咐了贵公公几句,“去把朕的仙丹拿过来,这天下人都想要朕的皇位,朕偏不给,朕要主宰大梁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嗳,奴才这就让人去道观取仙丹。”贵公公看着永绪帝的背影,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凤凰台,卿千玑推了前来敬酒的众人,率先离席回去了,留着卿战独自一人在那应对。晚风还带着夏日独有的灼热,卿千玑今日喝了不少甜酒,如今脑子里也有些晕,由疏影

    伺候着沐浴完后,披了件单薄的纱衣,在院子里荡起了秋千。

    她的窗子外种了一棵很大的合欢花树,听说还是她娘亲在的时候种下的,风拂过,粉色的小扇子似的花瓣便一朵朵地飘落了一下,在皎洁的月光的衬托下,甚是好看。

    漫天花雨中,卿千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俊脸,狭长的凤眸凝聚着星星点点的火苗,逐渐将整个瞳孔染成赤色。

    “重华”歪着脑袋浅笑着问了一声,似梦非梦,她也分不清楚。

    眼前的男人没有任何言语,回应她的是暴风雨般的疯狂,合欢花树下的秋千架缓缓地停了下来,一男一女在花树下交颈缠绵。

    在他好心地放开人让她换气的间隙,卿千玑娇滴滴地问了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墨重华惩罚似地掐了把她胸前的小包子,嘴角的笑容近乎恶劣:“翻墙。”

    “嗳,怎么谁都能翻过我家的院墙看来是该叫管事早日翻修一下了。”卿千玑被他吻得云里雾里,觉得眼前的景致都变得光怪陆离了起来,“上次独孤九也是,就这么翻进来了——”

    “还有别的男人进过你的院子”凤眸危险地敛起,墨重华将那温香软玉抱到了自己腿上,锦靴一点,落满花朵的秋千架就开始缓缓晃动了起来,“本来不忍心惩罚你,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没错!”这话卿千玑就不乐意听了,她一心一意地为着他谋划,怎么还做错了

    “还犟嘴”沐浴过后




第121章 独孤九喜欢你
    “我可以保护你。”

    闻言,卿千玑抬头看了墨重华一眼,眸光似冰,语调如刃,“你护不住我。”

    “我只想问你一句。”凤眸染上难掩的痛楚,墨重华沉默地撑着桌子起身,就仿佛只要她的答案没能合他心意,他就立马走人,“如果未来有一天,时局逼迫你在侯府与我之间做出选择,你会放弃我吗就像六年前你选择避开我一样。”

    “我……”卿千玑被他这个突然的问题问住了,她仔细分析了一番手中掌控的权力,而后开始思索未来可能会遇到的险境,首当其冲的,就是不能和一样被监视着的墨王府牵扯在一起。

    “回答我!”他的声音饱含了挣扎的情绪,暗波汹涌,像是随时会爆发一般。

    “我首先要顾及的就是你的性命。”

    “我明白了。”墨重华收回了撑在桌子上的手,在袖子中紧握成拳,他突然嘲讽地轻笑了一声,“原来自始至终,我都是可以被你随便丢弃的那一个人,你可真是狠心啊,我的公主殿下。”

    “你知道吗,其实在六年前,心底就有一个声音告诉我,他好恨你。”墨重华脸上的笑容变得妖冶,不再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反正没有必要再假装,无论他变成什么样,最终都会被她狠心地抛弃。

    他该习惯的,他早该明白的,不过是大暑那夜的鸡汤和绿豆粥太美味了,差点让他忘记了她一直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一个为了权势和利益,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女人。

    她在他身下的婉转承欢也不过是为了安抚他,让他死心塌地被她利用,如果是原本这具身体的主人的话,这些日子的甜头足够他为她去死了。

    “重华,我不是这个意思——”他不再叫她卿卿,而是换了这样生疏的敬称,卿千玑心底一慌,想要伸手去抓住面前的人,却发现连一片衣袖的拽不住。

    怔怔地跌坐回椅子上,卿千玑看着桌边那碗冷掉了的粥,捂着嘴不让自己呜咽出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性子太急了还是重华不愿意哄着她了两人总是相处着相处着就会吵起来。

    疏影估算着时间,捧了干净的衣裳进屋,一进门就看见了趴在桌子上的卿千玑,吓了一大跳,“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墨世子人呢”

    “他走了。”卿千玑哄着眼睛抬起头,拿过那碗冷掉的粥开始一勺勺地往嘴里送,明明是清爽可口的甜粥,她却觉得像是在喝药水一般,“以后我院子里的后门就虚掩着,不用关了。”

    “嗳,奴婢记下了。”疏影又吩咐其他的婢女将浴桶抬进来,放置到了屏风后,屏退闲杂人等后,悄声开口,“奴婢为公主准备了热水浴,公主用完早膳后放松放松身心吧。”

    “嗯,先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疏影担忧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行礼退下了,今日早晨进屋的时候看见墨世子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见他那样温柔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公主,自己也便放下了心。怎地才片刻的光景,两人似乎又闹不愉快了。

    疏影捧着卿千玑昨夜换下的衣裙,预备去后院交给粗使的婢女清洗,路过北苑的时候刚好被一个飞速奔跑的人撞倒在地。

    “是谁这么没规矩,在府里乱跑!”还是在北苑,将军好不容易休沐一天,扰了他休息怎么办她不悦地皱着眉头拾起衣物起身,却陡然发觉面前的人泫然欲泣地敛着衣襟。

    不敢置信地退后了半步,疏影捧着衣物的双手在不停地颤动,“暗香你怎么会从将军的院子里出来”

    暗香眼波一转,将胸前的衣襟又往上拢了拢,泣不成声地扑进疏影的怀里,“姐姐!将军他昨夜喝醉了酒,他,他强要了我!”

    精致的衣物掉落了一地,疏影张着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一个是她爱慕的男人,一个是她最亲的妹妹,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因为奴籍出生污了将军的名声,暗香却——

    “姐姐,我该怎么办啊,呜呜呜,我嫁不了好人家了。”暗香趴在疏影的肩膀上,情绪激动地啜泣着,精明的杏眼里却没有落下半分泪,她和卿战什么都没有发生,她是自己前去求欢被醉酒中的他拒绝了而已,“将军他醒来后就不认账,我要不要去找公主给我主持公道啊”

    “不要去打扰公主,她烦心的事情多。”疏影连尾音都在颤抖,她还是温柔地拍着暗香的背,“我去和将军说吧,你先回去换身衣裳,不要让人看见了传出去闲言碎语,有损侯府威严。”

    “姐姐,若是将军不肯给我个名分,那我只能去跳湖了!”

    疏影捂住她的嘴,低声喝止道:“不要胡言乱语,我的话将军还是能听几句进去的,你放心吧。”

    暗香重重地点了点头:“姐姐,那我在屋里等你的好消息,你帮我好好劝劝将军,我也不奢求正妻的名分,可我毕竟跟了公主这么多年,侍妾的位置我总是要的,不然以后生下孩子都不能自己养育。”

    疏影见她将将来的一切都考虑周全了,不免心底疑心,但事已成舟,她只能帮着维护自己妹妹的清誉,她们这样出生的人,若失了贞洁,以后再想嫁于人为妻,怕是不可能了。

    京中富贵人家做通房的婢女多得是,但上有主母看着,下有侍妾们欺压,能有几个是过得顺心如意的

    目送暗香离去后,她将公主的衣物交给路过的婢女,重新收拾好心情,步伐沉重地踏进北苑。

    卿战还在酣睡,满屋子的酒气,地上还有暗香掉落的栀子绢花,疏影蹲下身子将绢花拾起来收进袖子里。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她们的名字,是公主赋予的,主仆一生荣辱与共。

    正巧,卿战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瞧见了房中静静站着的疏影露出个爽朗的笑容,“昨夜喝多了,吐得毯子上都是酒,又要麻烦你收拾了。”

    “将军,您分得清奴婢和暗香吗”不知怎地,她脱口而出的就是这样一个疑问。

    卿战闻言就套上靴子下床走到她面前,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是自然,别人认不出我是一样就能看出来的!不过说来也是奇怪,我怎么好像觉得刚才暗香进过我的屋子,但是我记不清了——”

    他前半句话让疏影心底明朗了几分,后面半句却直接将她整个人都沉到冰窟里,她只能强撑着意识说明此番来意:“昨夜你醉酒,与暗香……与暗香有了肌肤之亲。”

    卿战大惊失色,不相信地抓着眼前人清瘦的肩膀,大声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怎么会去碰别的女人,再说了我脑海中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疏影推开他的手,上前几步来到床榻前,深吸了一口气后掀开了锦被,传单上的落红让人触目惊心,嗫喏着开口:“这就是证据,暗香虽然与我一样是奴籍出生,但也是清白的好姑娘,你不能让她蒙受这种屈辱。”

    “疏影!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卿千玑瞪大了眼睛,俊脸上一半是震惊一半是愤怒,“你不愿意嫁给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将别的女人推给我!我和她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你为什么不能够相信我”

    疏影指着床上刺目的落红印记,眼角落下清泪,“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再者,暗香不是‘别的女人’,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如果不愿意负责,我只能向公主请辞,带着她远去他乡重新开始,免得她受其他人的闲言碎语!”

    见卿战还是紧绷着脸,无动于衷,她冷笑了一声后说道:“也许我们这种出生的女子的贞洁,在将军的眼里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吧”

    疏影从来没有在人前落泪过,卿战满眼心痛之色,他想要伸手去抚去她脸上的泪痕,却发现她瞬间就退后了两步,与自己保持着疏离的距离,大手自空中无力地垂下,任何解释都已经变得苍白无力,他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好,我会给暗香一个名分的,只是你——”

    “我与将军,此生再无可能。”疏影含泪带笑地冲他盈盈一拜,就像是两人最后的诀别一样,“这些年,疏影承蒙将军错爱了。”

    言毕,决然转身离去。

    卿战看着她逐渐走远,却始终没有开口挽留,她不信他,说再多也没有用,也许此生终究是错过了吧。

    等卿千玑发觉府里的不对劲时,暗香与卿战的关系已经被传得风言风语,也不知道长安街上的人家知道多少。

    游涓涓坐在她旁边呷着江南送过来碧螺春,似笑非笑地看着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卿千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步子,“我早就和你说过暗香这婢女不太对劲,你这人啊,面上看着是狠心,其实比谁都心软善良。”

    卿千玑本想问问她和独孤九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她自顾不暇,眉眼间的愁思浓得散不去,“那你说,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大哥刚承袭了侯府世子的勋爵,世子妃定然是要千挑万选过的,世子妃未进门,先纳了侍妾,哪家的好姑娘还敢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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