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仙山之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致命途
将手伸进兜里,摸了出来,僵硬的右手从左面的兜里拿出火石。
喀嚓,喀嚓!
两声轻响,只见一点淡淡的火星自旱烟上燃起,权责赶紧把火石揣进兜里。
一手拿住旱烟,深吸口气。
 
第一百章过去的伤痛
过了许久,待到烟雾漫天,将他彻底淹没之后,权责才听到阿乙的声音继续传来。
只是一会,他的声音就变得沙哑了许多,像是好几天没有喝过水的沙漠旅人,喉咙摩擦,发出嗬哧嗬哧的声音。
“家里以前,以砍柴为生,世世代代都是这般。自我记事起,我的爷爷,就早出晚归的砍柴,他一天几乎都待在山上。”
“少有在家的时候,当我长大一些的时候,爷爷就老了,去山里的时间也就少了许多。”
“不过,爷爷虽然去的少了,可家里总是要生存的,爷爷一个人已经无力承担家里的开销。”
“那之后,父亲待在山里的时间就多了起来,几乎是早出晚归,除了睡觉,一直都是在山上待着。”
“.......”
说着,权责就看见已经散尽的烟雾下,阿乙少见的露出一抹笑容,他的笑和常人不同。
常人的笑,是从眼底开始弥漫,慢慢散开,直至整个脸上。而阿乙的笑,是从嘴角开始绽放的,先是漩起一个酒窝,然后慢慢的反馈。
到了眼眸止住,他的双眼异常深邃,即使看起来是在笑,可眼底还是丝毫没有动弹,只如一滩死水一般。
浩渺深邃!
暂缓了一会,权责就看到阿乙收敛了笑容,接着说道:“本来,我以为,我的一生也会步着爷爷和父亲的路。”
“长大成年,然后跟着父亲进山砍柴,然后娶妻生子,然后慢慢变老,然后将这份事业传承给子孙!”
“像是一条固执绵延的河流一样,一代代传承,延绵不绝,说实话这样的生活,我是不喜欢的,随着长大,甚至有些厌恶。”
说出这句话之后,权责看到阿乙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笑,却又不像,反而有些嘲弄的意味,总之特别奇怪。
他不知道,阿乙为什么能做出这样的神情,可是看他那幽深的双眸,他知道,阿乙已经完全沉浸在过去之中了。
也许,是他脑海之中正在流转的记忆,在影响着他,让他自然的做出这样的表情。
“可我现在,却希望,我能够回到我那糟糕的过去里,重新沿着我祖祖辈辈的道路,继续走下去,走到最后,走到人生的终点,直到闭目合眼。”
旱烟早已经干枯了,漫天的烟雾消散的干干净净,只有一片澄明的虚空。
阿乙低沉的说着。
权责看在眼里,心底的探寻意味开始慢慢消散,直到消散的干干净净,点滴不剩,他知道,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悲伤逆流成河!
对于悲伤,这两天,他已经见到太多了,他不想再听了。
可惜,阿乙的意识和思绪,却不会随着他的念头转移。
所以,他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听到阿乙低沉的声音接着传来。
“那年夏天,我还只有九岁,那一年家里添了个小女孩,那是我的妹妹。她是那么小,那么可爱,像是一朵花。”
说着,他那深邃的如同死水般的眼眸,甚至开始流转,漫出一抹亮渍。
晶莹剔透,如珍珠一般。
看到这一幕,权责只敢惊艳,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透亮、温润的眼眸,那怕是从他那刚刚逝世的父亲眼里,都没有过。
璀璨收敛,温润褪色,只听阿乙缓缓开口道:“妹妹出世以后,家里虽然多了许多的欢声笑语,可是经济压力也是越来越大了。”
“我还只是十三岁的时候,就要开始帮着家里干活,包括进山,随着父亲一起,进山砍柴,为了家里的生机考虑。”
“那段日子特别苦,特别难,不说一整天待在山里,要提防虫草蚁兽,单是吃饭问题就是一大难题。”
“为了抢夺时间,中午的时候,我们很少回家,一般都是待在山里吃,带些干粮,凑活着吃了就行,勉强维持生存。”
“可是吃的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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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报
距离上一次发单章,不知过去多久,但在我这里看来,却已经很久很久了。
本来计划,年前已经不准备再发单章了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前天,我已经全部考完试了,本来计划昨天回家的,回家以后应该会给力一些,也方便,容易梳理剧情的。
可惜,却被要求加课,课程设计,兄弟们应该有了解的。什么情况大家都应该懂。
不了解的,这里普及一下,专业课程设计,大概等于打造饭碗,以后拿这玩意吃饭了。
周五交,今天周一,从今天开始到周五,大概要不眠不休的写四天,差不多才可以写完。
记住是,不眠不休,不开一点玩笑的。
所以,请假了,请四天假,这四天大概率是没有了。
不好意思啊!
当然如果有时间,还是会的。只能看情况了,哎!
我也不想的,可惜没办法。
既然开单章,
第一百零三章满地白骨
家,多么遥远又恍惚的记忆啊!早已经消失的如同一片虚无,那属于人间所谓善的拒绝,却也让他体会了最大的恶。
迷失了方向,做一个孤单的旅人,来到了这里,住在了这里,生活在了这里。
望着月光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就那样直直的看着,双眼空洞,如同死水。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过了许久,权责才开口问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是颤抖的。这不仅是在问阿乙,也是在问他自己,因为现在,他也已经成为了孤儿,孤单单一个人。
一股无助空虚的感觉如同天幕一般,突然的就罩下来,像是要遮蔽整个人间,遮蔽一切,遮蔽所有可以遮蔽的。
目光所及之处,前方已经是一片暗淡无光,看不到丝毫生机。
“我吗我想再试一次!”
阿乙有些嘶哑的说道,只是一会功夫,他就像是生生死死不知经历了多少遍。
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苍老。
“最后试一次,为了父母妹妹,我努力了十年,抗争了十年,直到无力。”
“这一次,她死了,他也死了,我想给他们个交代,哪怕是那自己的命去换。”
旱烟早已经干枯了,可不知为何,透过间隙,权责好似看到烟雾缭绕,弥漫了整个天空,将一切渲染的朦朦胧胧。
也包括坐在他面前的阿乙。
他知道,阿乙说的那两个他是谁,是他那刚刚失却的儿子和妻子吧!
“你准备怎么办!”
阿乙的一句话,好似让权责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反问。
如今,在他看来,摆在他们面前的,好似只剩下绝望了,可是依照阿乙所言,好似还有转折。这不由的让权责有些心动。
想着,权责抬头看向了阿乙,却见他一言不发,直直的看着前方,沿着目光看去,面前的火势已经缓缓降下。
呜呜!
四周,围抡着不少人正在哭嚎,权责就看到甲夫人牵着她的小女人,就站在外围,静静的注视着,一言不发。
可是她的女儿,却早已经哭的梨花带雨,满脸苍白。
“阿爸,我要阿爸!”
即使隔了很远,权责还能听到她稚嫩的声音悠悠传来,听着不免让人联系。
“过去吧!”
权责感觉肩上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去,却发现是阿乙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说着,阿乙已经踱步向前走去,看着这种情况,权责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跟上去。
刚才,他还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知道父亲离开了,虽然伤心,却更多的是空洞,可是结果真切的摆在他的面前。
眼前是已经化为骨灰的父亲,他却不敢过去,不敢面对,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走吧!”
前面,已经走了一段路的阿乙感觉到身后的空洞,转过头来,却发现权责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不动不摇,看上去有些呆滞。
哎!
叹了口气,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过来送你父亲最后一程吧!该面对,终归还是要面对的啊!你也不想他孤零零一个人就这么走吧!”
看着权责还是没有动作,阿乙开口劝解道,这种心情他可以理解,因为他曾经感同身受过。当他目睹了当年父母死在他眼前的时候,十年中。
他一直想着的是报仇,却没有想过,回去看他们一眼,送他们一程,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有一座孤坟墓野冢。
只是一味的流浪。
可能是阿乙的话语有些触动了权责,他右脚踏出,慢慢的向前踱步,有一些向前走的意思。
可是,刚走两步,他又停下来了。
阿乙看在眼里,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直接离开了,甚至都没有在给他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同样是伤心的人,他没有资格,更没有义务去安慰他,劝解他,他本身久已经很痛苦了,想着这些。
阿乙抬头看向了那片即将凋零的火焰,赤红的火焰已经开始蔓延起淡淡的白光,眼看着是要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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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孤城的杀意
当最后一缕火焰熄灭,放眼望去,一片惨淡凄凉,赤土荒川,满目苍凉。
“等会吧!”
无力的做到地上,阿乙拍了拍权责的肩膀说道。
火焰刚刚熄灭,不管是土地还是骨灰,都还尚有些发热,这时候不宜触及,等一等,等热意散尽,到时候就可以收敛骨灰,入土为安了。
权责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也跟着他坐在了一起,夜幕降临,凉风习习,眼前一片烟雾缭绕。
“你在看什么啊”
眼见阿乙又陷入了失神,权责好奇的问道,这两天过来,阿乙在他眼里的背影越加的厚重。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有一种为他是从点感觉了,所以看到他望着远处发呆,不由的失神。
“看他救人啊!”
指了指忙碌的孤城,阿乙随意的说着,像是在说一件和他毫无关系的事情。
“救人吗”
权责喃喃,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孤城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暗淡。
“就差这最后一个了!”
心悦耷拉着尾巴,坐在他的肩上,有气无力的说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没有力气做出喜悦的表情,可见它到底有多累。
“快点了!”
心悦说着,大尾巴一挥,躺倒在眼前的人,就自然的开始起伏,缓缓的飘起来。
“好的!”
孤城像是认命,又像是听令道。
看了半晌,阿乙收回了目光,又看向眼前,不知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忽然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
权责的疑问在耳边响起,阿乙却只做不知,站起身来,拍了拍满是灰尘的衣袍,踱步向前走去。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又是夜色,温度降的就尤其快。,所以感觉差不多的时候,阿乙就自觉的站起来,准备去收敛骨灰。
走到熟悉的那个地点,那是他放下妻儿尸体的地方,原本整整齐齐的两具尸体,这时候散乱的堆积到地上。
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甚至有些,都已经和旁边的尸骸融化到一起了。
拍了拍飞起的尘土,自散乱的骸骨里找出金光闪闪的那一点,坨成一团,堆积在一起。
呼呼~~
轻吹一口气,将堆砌在它上面的灰尘吹掉,露出它原本的样子,扭曲弯折的一个金色圆环。
看着它,阿乙有些亲切的抚了抚,目光柔和。
这是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努力了很久,拿以前的积蓄和借贷,攒钱买来的一个金戒指,是他送给妻子的结婚礼物。
看到它,就像是看到了他那刚刚逝世的妻子一样,不免让他伤怀。
擦了擦,凑到嘴前,哈了口气,阿乙看了又看,有些神伤,过了一会,他把戒指揣进了兜里,神色无波的开始收敛尸骸。
“自从当年一曲词,此心换的他人心,遍寻隘路无关碍,从此便做无心人。”
似是轻吟,又好像呢喃,宛然曲折的乐曲自嘴中流出,如同徐徐流水,一曲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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