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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国成

    因为船上柴堆燃烧的火焰越来越大,灼热的温度就连他们自己也受不了,也许用不了一会儿,火焰会把他们逼得无处可呆。

    放炮!不需要金声桓再次下令,各艘漕船上的指挥军官就自行下了攻击命令。敌军的火攻太厉害,那十余艘漕船还在燃烧,他们万万不敢让对方火船接近自己。

    船上的虎蹲炮和弗朗机炮各自开火,这次不再轰击对岸火箭攻击的敌军,而是向着河中飞速驶来的火船射去。

    不过这年头火炮的命中率实在太低,更不用说是攻击移动的目标,眼看着一轮火炮射罢,大部分火船驶过炮火安然无恙的继续冲过来,只有两三艘火船恰巧被火炮命中,无数的火星绽放,船体开始在河面上打转,那是碰巧被弗朗机火炮的实心炮弹击中。

    船队中火炮百余门,其中绝大多数是虎蹲炮,有十来门则是从天津卫城炮台撤下来的火炮,都是百十斤到三四百斤的佛郎机火炮,因为再重的火炮不好运走,所以撤退时,炮台上那两门三千重的红夷大炮被陈越下令炸了。

    在陈越看来,佛郎机火炮因为是子母铳的结构射速虽高,射程也远,可是若论攻击力,却比不上虎蹲炮,因为虎蹲炮一次可以安装百余枚弹丸,开炮一轰一大片。当然虎蹲炮射程只有一里地,往往临阵只能发一炮,就会被对方接近。

    而这次,又是虎蹲炮建了功,近百门虎蹲炮对着河道连续发射,射出的小弹丸铺天盖地。火船上还未来得及撤离的高刘联军士兵和渔夫就听到空中嗡嗡作响,好似有大批的马蜂迎面飞来。

    持盾的士兵就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到盾牌上,握盾的手腕一阵酸疼,盾牌虽大,不足以护住全身上下,露在外面的肢体突然一阵剧痛,这疼痛噬骨吸髓,可比马蜂刺到身上疼了无数倍。

    啊啊啊!惨叫声惨绝人寰,划船的渔民和士兵抛下手中的船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庞。若是在白天的话,能看到他们脸上多了好几个坑洞,细小的弹丸射穿了他们皮肤肌肉,深深的嵌入骨头中。

    噗通噗通忍受不了小弹丸带来的剧痛,渔民和士兵们如同下饺子一般落入河水中。

    而无人的火船却借着前进的巨大惯性,继续向着数丈外的漕船船队扑去。

    抵住它!看着快速扑来的火船,漕船上的士兵在指挥的军官的命令下,举起了手中的长竹枪,使劲向着扑来的火船刺去。

    数支三丈的竹矛抵住的过来的火船,竹竿被冲击力撞的弯曲了起来,其他士兵赶忙用更多的竹矛抵上。终于,火船被十数支竹矛抵住,动量消失停了下来,就在距离漕船三丈远的地方独自燃烧。

    由于平南军船队准备的充足,高刘联军此次的火攻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不过亲自带兵攻击的高杰已经顾不了这些,指挥着船队向河中的漕船飞速扑去。幸亏平南军船队中所有火炮都对火船发起了攻击,使得高杰带领的船队躲过了虎蹲炮的狂射。

    空中箭矢在飞舞,不停地落在船只上,落在河水里,更多的羽箭越过了进攻的船队,如同一支支流星一般,向着河中的平南军船队落下,那是刘良佐指挥的弓箭手在掩护进攻。

    在十多个渔民和士兵共同的划动下,渔船行进的飞快,很快接近了被抵住还在燃烧的火船,向着平南军船队扑去。

    看着被长矛抵住的火船,高杰目光微缩,知道火攻之策已然失败,让敌人船队混乱的打算落空,眼下等着自己的恐怕是一场血战。

    不过这并没有使得他退缩,反而激起了高杰的血勇,他手举着锋利的钢刀,向着眼前的敌船高声吼叫。




第299章 吃惊
    高杰本是造反的流贼出身,并不缺乏血勇之气。其部下多是陕地流民或秦军悍卒,战斗力不可小觑。

    若是对上蒸蒸日上的李闯军的话,高杰及手下也许还会犯嘀咕,可对面船队里却是普通的明军,虽然其中有传闻很厉害的平南伯陈越,可那也仅仅是传闻而已。

    几十只熊熊燃烧的火船照亮了整个河道,也照亮了漕船上明军那紧张的面容僵硬的动作。

    看到对方士兵的表现,高杰心神大定。可见传闻并不准确,什么平南伯陈越,手下军队也不过是一些没怎么打过仗的新兵!

    在高杰的指挥下,一百艘渔船三四艘一组,向着河中的漕船扑去。若论船只的灵活性,装运货物的漕船远比不上渔船。而三四艘渔船上的士兵要比一只漕船多,以多打少很容易夺取对方的船只。

    至于高杰自己,则盯上了河中央那只最大的二层官船,看样式,狗皇帝崇祯肯定呆在官船上,只要打下官船,战争就将结束!

    在高杰的指挥下,副将李成栋亲自带着十来只渔船向着官船扑去,却被挡在外围的两只漕船抵住。

    船上作战,最重要的武器自然是弓箭。双方弓箭手拼命拉开弓弩,向着对方射去,箭矢如梭如雨,在空中交织飞舞落下,每时每刻,都有士兵惨叫着落入运河水中。

    在钢刀的威胁下,被挟裹而来的渔民们拼命划动船桨,渔船迅速向漕船靠去。

    这么近的距离,船上的火炮已经不能发挥威力。船上的弓箭手和火铳手拼命地向对方发射。

    可是平南军主力现在并不在船上,船队里的火铳手数量不多,训练有素的弓箭手更少,虽然占有以逸待劳之优势,却在对射中占不了多少便宜。

    高杰带着进攻的手下一半人是他的家丁亲兵,剩下的也多是军中的主力,所以装备还算齐全,最起码每个士兵身上都有一件盔甲,哪怕是防御力不怎么样的皮甲。

    近距离弓箭威力虽强,能射透铠甲,可是只要不射中要害,并不影响继续作战。所以,很多士兵身上挂着几支羽箭,却依然在拔刀奋战。

    而漕船上的士兵,平南军属下的水营还好,起码大部分人身上能有一件皮甲,不过淮安团练兵就装备都差了好多。

    所以,在双方靠近的过程中,漕船上团练兵中箭死伤的数量远比高杰军要多。

    眼看着身边不时有同伴惨叫着倒在箭雨下,其他的团练兵已经有些胆寒。

    在渔民快速划动下,双方船只靠在了一起,高杰军士兵呐喊着,向漕船杀了过去。

    漕船上的官兵则用长枪猛戳,防止对方跳上己方船只。

    嘭铳声响过,一个身高力壮的高杰军士兵晃了两晃,仰面摔倒掉入运河之中。

    顶住!陈平猛吸了口气,就在刚才,那个强壮的敌军士兵一把钢刀杀得他险象环生,跳上来后一个人就守住了甲板,更多的敌军从他身后涌上了漕船。

    高杰的这些手下大都是西北人,身材要比南方人高大,搏斗技巧更胜一筹,单打独斗的话就连平南军也无法与之相比。

    现在已经有十来条漕船被高杰军夺取。

    可是陈平知道,他再不能退,因为自己漕船的后面,就是崇祯皇帝的官船,而侯爷的父亲,自己的姐姐也都在船上。

    激战之中,天渐渐亮了起来,火船还在燃烧,现在却不需要借助火光已经能够看清同僚和敌军的容颜。

    怎么样了?是哪里的军队袭击?官船舱里,听着外面震天的杀声,崇祯坐立不安。

    是明军,看岸上他们的旗号,应该是高杰和刘良佐的部队。吴孟明走进了船舱,低声禀告道。

    叛军已经快要杀近官船了,陛下,咱们应该尽快撤离。

    什么?快撤啊!崇祯大惊,连声命令道。

    不能撤!一旁的路振飞连忙阻止,中军已经下令其他船只过来增援,咱们这只官船是全军的旗舰,若是仓皇撤退恐怕会引得全军大乱。

    吴孟明和崇祯不懂,路振飞看的明白,己方军队吃亏就吃亏在阵形上,全军二百余艘船只呈一字阵形停在四五里的河面上,首尾不能相顾。而高杰叛军却是猛攻己方船队中央,形成了局部以多打少的局面。

    现在天色已明,只要官军应对得当,南北的船只过来增援,就能把叛军船队击退,毕竟叛军的都是一些小船。

    陛下,我去平南侯的座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路振飞向崇祯请令道。船队里一半以上的军队都是淮安团练兵,自己出现肯定能够鼓舞士气。

    好的,爱卿去吧。崇祯点点头。

    陛下就交给二位了。路振飞向陈江河和吴孟明道。

    请路大人放心,有陈某在,必然保护陛下无恙!陈江河郑重的许诺。吴孟明也连声保证。

    路振飞点点头,跳上了一艘小舟,两名亲兵划着船桨,向着负责指挥的旗舰驶去。

    此刻,整个河面杀声震天,鲜血已经把河水染红,河面上到处都是漂浮的尸体。

    高杰军占据了十几条漕船之后,派回了渔船,又一批两千人的士兵加入了进攻的队列。

    南北的漕船已经回转了过来,也陆续进入了战场,整个河面上所有船只都陷入了交战,战场一片混乱。

    叛军是从西面攻击过来,路振飞的小船从船队的东面避开了厮杀,向着旗舰划去,在船行的同时,路振飞小心的观察着战场的态势,思索着对策。

    崇祯的官船和旗舰相距不是太远,没多大会小船就靠了过去,路振飞爬上了漕船,直接往船头冲去。

    平南侯!路振飞冲着船头指挥的将领高声叫道,却一下子止住了脚步,眼前的人根本不是陈越,却是自己以前的部将金声桓。

    你,你,你路振飞指着金声桓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怎么是你,陈越呢?他在哪里?



第300章 溃败
    今天的仗打起来,路振飞就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从叛军刚开始的袭击时,己方的应对。到叛军大举进攻时,己方所进行的防守。一切都是中规中矩,也说不出有多大的失误。

    至于现在被叛军压制着攻打,被烧掉了十几艘船只,被夺取了近二十条漕船,那只能说明敌军袭击的突然性使得己方措不及防。

    可是能在敌军夜袭中保持军队不乱,保证大部分船只还在己方控制之中,这充分说明今天的指挥没有多少失误之处。

    可是,路振飞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在他看来,仗打到这种情况,绝对不是平南侯陈越的水准。

    若是陈越就这种水平,如何能屡次击败满洲八旗兵,如何能从几十万闯贼手里把崇祯救出?

    还有,陈越的嫡系骑兵哪里去了?陈越对自己说是因为太多战马不宜用船载在陆路行军。可是这一路上,自己并没有看到一个骑兵的身影。

    叛军突然来袭,难道陈越就没有察觉?他的骑兵营是干什么吃的?

    所以,这些怀疑让路振飞坐不住了,他必须亲自来到陈越旗舰看个清楚。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陈越并未在船上,而一直负责指挥的却是金声桓。

    陈越到底去哪里了?路振飞一把拉住金声桓连声问道。

    平南侯他半夜就下船去了,不过他现在也该出现了。面对自己的老上司,金声桓不敢隐瞒,把事情的真相简要的说出。

    原来如此!陈越他派金声桓指挥,船队的士兵大部分也都是淮安团练兵,他分明是把崇祯及一杆大臣当作了诱饵,引诱叛军来攻,自己却带着主力在外等待时机,好把叛军一网打尽。

    计策是一个好计策,可这陈越的胆子也太大了!若是金声桓他顶不住,让叛军杀得大败怎么办?若是皇上的官船被叛军攻陷,落入敌手又怎么办?这些陈越可曾想过?

    己方的船队在叛军的攻击下岌岌可危,随时都有溃逃的危险,这幸亏是在河中船上,若是在陆地,恐怕早就被叛军击溃!

    但愿吧,但愿陈越来的及时一些,但愿己方的将士能够顶住!

    仿佛听到了路振飞的内心呼唤,运河的西岸突然出现阵阵惊呼。路振飞赶忙抬头看去,就见不远的西方,一支庞大的骑兵奔驰着映入视野,数千只铁蹄踏在大地上,声音如同雷鸣,压过了河中战场上的厮杀声。骑兵高擎的旗帜上,斗大的陈字迎风招展。

    西岸上还有着一万五千余叛军军队,可是叛军此刻人人都看着运河里的厮杀,根本没有想到一支骑兵突然从背后杀来。当回过头来看着冲向自己的大队骑兵时,一个个震骇的肝胆欲裂。

    若是正面作战,一万五千军队列成整齐的战阵,一支千余的骑兵根本没有办法。可是现在,高刘叛军哪里有功夫列成队列?

    刘良佐慌忙下令整理队列,并派出一员副将带着手下千余人前去迎击,指望能够迟滞一下敌人骑兵,好留给他时间列阵。

    这千余人刚迎出去,砰砰砰平南军骑兵举起三眼火铳就开了枪,前面的百余名叛军士兵死于三眼火铳的弹丸下,后面的叛军士兵立刻掉头就逃,直直的往己方战阵逃去,一下子把刚刚整理的队列撞乱。

    骑兵队中,陈越跨坐在一匹红鬃马上,锋利的长刀刀刃朝前就架在马鞍上。纵马从背后追赶上一个个逃走的叛军,也不需要用力劈砍,锋锐的刀刃轻轻划过叛军的后背,一下就是一条长长的伤口。这种伤口虽不致命,但因为太长根本无法自行止血,而逃走只会加快流血的速度,被砍中的士兵很快就会死于鲜血流干。

    乱了,全乱了!刘良佐震惊的看着己方的军队陷入了一片混乱,所有人惊慌失措夺路而逃,无数人被挤下了河岸掉入了运河。

    还未等敌人骑兵杀到面前,己方阵脚全乱。这时即使有再多的军队又能如何?

    刘良佐扭过头去看向河中,运河里,己方的士兵已经取得了压倒性优势,攻占了不下三十条漕船,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敌方船队击溃。

    也许,只要自己能够坚守半个时辰,高杰就能把狗皇帝崇祯擒住,到时这攻打过来的骑兵就会不战而逃,刘良佐心中侥幸的想到。

    都给老子顶上去,他们就千把人,咱们人数是他们十倍!

    刘良佐声嘶力竭的鼓动着,命令着身边的士兵迎击袭来的骑兵。

    将军,守不住的,他们后面还跟着的有大批步兵。家丁队长拉着刘良佐的马缰绳,声音里满是颤抖。

    刘良佐惊恐的看去,就见敌方骑兵的后方,一支两三千人的步兵正排着整齐的队列压来,渐渐接近了战场。

    和骑兵一往如前始终不停相比,这支步兵却步步为营,整齐的阵形在行军的过程中丝毫不乱。

    在距离战场五十步之时,这支步兵停下了脚步,最前方的火铳手和弓弩手同时举起了手里的火铳和弓弩。

    数以百计的弹丸和数以百计的箭矢射入了叛军的阵列,仿佛压倒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上万人的叛军队列轰然散开,再也没有人试图抵抗。

    虽然就人数而言,攻来的平南军数量依然远少于高刘叛军,可是先是受到骑兵的突袭,然后又是敌人弓箭和火铳的攒射,叛军士兵被打的晕头转向,仓皇间谁还会注意人多人少。

    跑吧!败了,无数叛军士兵惊慌奔逃,再也顾不得回头观望。

    刘良佐抱着马脖子,在百十个家丁的保护下向南方逃去,再也不看背后一眼。至于战场上的己方士兵还有运河里依然还在苦战的高杰部,统统被他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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