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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国成

    可是清军的战船数量远高于明军,而且又是再上游,所以阿济格认为水战赢得可能性极大。不过他却不知道,再前几日的水战中,明军并未使出全部的底牌。

    大明崇祯十八年五月二十日,芜湖城西的长江水面上,一场激烈的水战正在进行。

    在阿济格的命令下,卢光祖张应祥常登等绿营将领率领战船三百多艘顺江而下,向着芜湖的明军发起了进攻。

    而明军也不示弱。陈越下令,以水营总兵吕泰为统帅,副将吴平以及副将郑鸿逵佐之,率领两百艘主力战船迎击上去。

    长江上,火炮轰鸣,硝烟弥漫在整个江道之上。

    这是一场水师对决,非前两天那种几条十几条船试探着进攻能比。双方一上来便毫不保留动用了全力。

    明军船队后方,郑鸿逵站在指挥舰甲板上,震惊的看着前方平南水军的火力,他没想到平南军竟然在战船上安放了这么多门的火炮!

    郑家水师控制着南洋以及倭国的航线,可以说大半个大明的海疆都是郑家的天下。郑家水师也是整个大明最强的水师舰队,论海战,郑家连东番岛上的荷兰人都不怕,所以郑鸿逵很是自负。

    所以对陈越让吕泰为水战的指挥,郑鸿逵心里很是不服气的。

    可是现在,他看到了平南军战船的实力,于是便震惊了。

    郑家水师无论是剿灭海盗也好,和荷兰人海战也罢,靠的从来都是人多船众,料罗湾海战也是靠着船只围上去火攻才把荷兰人打败。

    对火炮的使用,郑家并不是太重视。因为就算郑家水师的主力三桅福船,结构所限,根本装不了多少大炮。郑家也从来没打算用火炮击沉敌船,海战靠的更多的是接舷战,靠弓箭火铳,靠火船进攻。

    而现在跟着郑鸿逵的都是平底战船,这些船只相比远洋的福船来说小的太多,船上根本就没有多少火炮,只是在主力战船上才会有一门两门。

    可是现在,从声音上来听,平南军水师几乎每艘战船上都有火炮,因为这是数百门的火炮在轰鸣!

    郑鸿逵不知道,平南军军械司专门为内河战船设计了几十斤到数百斤的火炮,射程从半里到数里不等。几乎每艘船上都有火炮数门,整个平南军三百多艘主力战船,火炮的数量六七百门之多。

    当然相对红衣大炮来说,这些几十斤数百斤的火炮都是小炮,用于攻城拔寨根本不成,可是对付江上的敌船却是够了。

    三百多斤的破虏炮,弹丸有一斤二两重,射程三里,威力能够轻松击穿船只的舷板。挨上两炮,轻则船只大量进水,重则会被击散架。

    而现在,明清双方的船队相距还有数里远,清军船只已经覆盖在了明军射程之下。无数的炮弹破空而来,落在江水力,砸在船只上,不时有绿营兵被炮弹擦过身体发出不似人类的嚎叫声,更多的则是一声不吭的毙命当场。

    还击?清军的战船都是从左良玉军中以及顺军军中缴获,而这两军哪里有什么专业的水军,说是战船,更多的是用以渡人的民船罢了。船上弓箭火铳不少,至于火炮,拜托,那么重的东西如何能搬上战船?

    所以,面对明军战船火炮的攻击,清军船队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第522章 初战胜利
    面对明军战船火炮的攻击,清军船队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明军船只还在数里之外,弓箭火铳起不到什么作用。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炮弹,卢光祖张应祥常登等绿营将领发现自己根本无可奈何,只能寄望着双方逼近,靠着自己船多人多的优势,展开接舷战。

    双方相对而行,清军船只又是顺流而下,双方快速靠近。在忍受了极大牺牲,二十多艘战船被明军火炮击沉,数百士兵丧命之后,明军船只已经近在眼前。

    卢光祖张应祥常登等人各带一支船队,向着明军水师扑了过去,四里宽的江面上分布着数百艘船只,这个时候也不需要什么阵型,什么计谋,强攻硬打即可。

    双方即将接舷,这个时候明军的火炮也停止了轰鸣,清军士兵精神振奋了起来,狂吼着呐喊着,举起刀枪武器,等待着即将而来的接舷战,很多人都憋着为刚才的被火炮轰击压制报仇。

    对和明军作战,出身明军的绿营兵毅然不惧,己方人多势众,后面又有八旗老爷压阵,怕他个甚。而为了避免士气低落,阿济格下令严格封锁扬州兵败的消息,卢光祖等总兵虽然隐隐约约知道一些,却也不敢随便传播。

    因而,在绝大部分绿营兵眼里,八旗老爷还是那么的战无不胜,明军还是和以往一样士气低落不堪一战,于是,化身为二鞑子的他们便对明军有一种心理上的天然优势。

    射箭!随着各船负责指挥的绿营兵将领的命令,绿营兵们拉弓搭箭,把箭矢往明军船上射去,其中有很多还是火箭,然后便看到对面的明军船上燃起数处火头,有士兵在惊慌的忙着救火。

    然而,在绿营兵还未来得及得意之时,从明军的战船上再次响起了火炮的轰鸣,然后便是无数的弹丸铺天盖地而来。

    虎蹲炮!有绿营将领惊呼道,虎蹲炮在明军军中很是普及,很多人自然熟悉它的声响。

    每艘战船至少有两门到三门虎蹲炮,这种射程虽短的散弹炮很是得到平南军的喜欢,一次发射上百枚的弹丸覆盖十余丈的宽度,步战船战都可。

    绿营军中自然也有虎蹲炮的,可是却没人想到把火炮搬到船上使用,因为他们并非是专业的水师,船只也不是专门的战船,不过是代步的工具罢了。

    明军船只齐头并进,相互间错落有致,清军船只不管不顾的一头扎进明军船队阵列,明军无数门门虎蹲炮发火,弹丸铺天盖地席卷清军船只,无数的绿营兵惨叫着摔倒在甲板上。很多靠近明军的船只甲板上竟然为之一空!

    绿营总兵卢光祖震惊的看到,双方刚一接触,己方船只就陷入了只挨打无法还手的境地。

    从相距三四里时的火炮,到靠近后虎蹲炮,然后便是密集的火铳弩箭,清军船只完全陷入被动挨打状态,想象中的接舷战并没有发生,因为绿营兵战船根本没有机会靠近明军船只,甲板上的士兵便死伤惨重。

    偶有勇敢的船只靠上了明军的战船,未等抛出飞爪把双方船只勾在一起,便有无数的万人敌从明军船上抛过来,在清军船上轰然爆炸,然后清军船只便陷入了火海。

    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斗,战斗力不弱的绿营兵在船上竟然毫无反抗之力,因为明军的火器实在太过猛烈。为了打败西路清军,陈越已经把扬州军械司库房搬空,而全军的火铳手大半都集中在船上,打的就是一战而歼灭清军船队的主意。

    战斗从早上开始,打到晌午的时候,清军水军再也支持不住,四十多艘船只被明军击沉,二十多艘陷入火海,五十余艘被明军攻占。

    虽然清军船只数量依然还多余明军,可是清军将领已经人人胆寒,不约而同的下令调转船头,向着水营方向狂逃。

    而在狭窄的江上,数百艘战船交战的战场,想安全的逃走哪里那么容易,在吕泰的指挥下,明军水军对清军展开了追击,战船紧紧的跟在清军战船之后,炮火箭矢如雨点一般向着清军船只倾泻。

    而这个时候,郑家水军也发挥了威力,靠着娴熟的操舟技能死死的咬住逃走的清军战船,用飞爪勾住之后便开始了跳帮厮杀。

    郑家士兵都是惯于在动荡的大海上行船,他们大多数赤着双脚,也未着甲,然而身体却无比的灵活,在动荡的船板上行走自如。而绿营兵和他们比却差了老远,只要被跳上船去,都被杀得落花流水。

    一场大战,清军水军被杀得大败亏输,清军出动三百余艘战船,平安逃回水营的不到百艘,除了总兵卢光祖之外,张应祥常登等绿营将领均不知所踪,三万余绿营兵或死或失踪。靠着架在岸上的上百门火炮的拦截,卢光祖带着残部才算摆脱了明军的追击,进入了水营中。

    对绿营兵的失败,阿济格勃然大怒,下令要把卢光祖推出去问斩。总兵徐恩盛郝效忠等素来和卢光祖交好,兔死狐悲之下,纷纷跪地为卢光祖求情,却依然无法熄灭阿济格的怒火。

    关键时刻,八旗将领谭泰站了出来,向阿济格说情,阿济格这才答应饶卢光祖不死,却喝令推出去重责四十军棍。

    饭桶,无能之辈!喝退绿营兵众将之后,阿济格依然在帐中愤怒的吼骂着。初战的失利让他心情极为暴躁。

    再加上愈来愈炎热的天气,若是不能迅速击败芜湖的明军,此战将只能无功而返!

    王爷,您不该如此的。谭泰叹息着道。

    怎么,我处置的有错吗?阿济格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谭泰。

    王爷啊,咱们八旗勇士水战不行,要想打败明军攻打南京还需要这些绿营将领多多出力,属下认为您应该善待他们,不使之生出异心才是!谭泰苦口婆心的劝道。

    异心?本王看他们哪个敢?阿济格愤怒的吼道。



第523章 反间(上)
    夕阳把最后的余晖照射在江面上,反射出万道金光。

    船只犁过江面,留下道道涟漪,那是明军船队得胜而返。

    战场上,还有船只的残骸浮在江面上在燃烧,江道上空弥漫着青烟。

    数十艘小船在江面上划动着,在搜救落水的士兵。

    清兵水师仓皇逃走,把战场留给了明军,包括无数落水的绿营士兵。对这些人,原本最好的处置就是不闻不问,任他们丧生在鱼鳖口腹里。

    然而平南侯仁慈,下令由水营副将吴平负责,尽量救援这些绿营兵。于是吴平只得派出数十艘小船,进行救援工作。

    一场水战击败了清军水师,击沉烧毁缴获了战船二百余艘,清军的水师基本被打残,长江江道彻底控制在明军手中。

    有长江在手,基本上就保证了立于不败之地,清军攻伐南京无法经由江道,绕道江西陆路进攻又会被切断退路,所以经此一战,南京已经彻底转危而安。

    然而江战虽胜,想击败乃至歼灭八旗兵却非常之难。由于不擅长水战,阿济格派出的都是刚投降不久的绿营,虽然损失了两三万人,却对八旗兵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而想彻底击败八旗兵,就要攻打他们的军营,以平南军的军力来说,这非常难。

    好在时间站在明军一边,对明军来说,有南京为后方,有源源不断的后援。而清军远途作战,根本没有什么后勤补给,完全靠着就地抢掠,二十多万大军,每天都要派出数万人出去到处打粮。而对八旗兵来说,根本耐不住炎热的天气,就现在才五月,很多八旗兵已经热的不愿披甲,若是到了六七月的暑期,光是天气就能帮助明军杀败清军。

    想明白这些之后,整个明军营地喜气洋洋,一派胜利在望的景象。

    可是对于陈越来说,时间却是非常难熬,父亲陈江河重伤昏迷,现在完全靠着人参吊命,而自己却不能守在榻前侍候,这让陈越每日心如刀绞一般。

    可即便这样,他还得强撑着处理军务,苦思着击败清军的办法。

    是的,陈越不愿等到什么暑期,更不愿靠着时间击败敌人,他要尽快打败清军,最好全歼这伙八旗强盗,为父亲报仇。

    为此,陈越忍受着对绿营兵这些二鞑子的厌恶,命令吴平派出船队去救援他们。

    侯爷,共俘虏了绿营兵五千余人,都关押在营地中,末将请问对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夜幕降临,吴平回到中军帐中交令,随便问道。

    把将领和士兵分隔起来关押,先送些饭食给他们吃吧。陈越随口吩咐道。

    啊!吴平张大了嘴巴,不杀也就算了,还给他们饭吃,难道侯爷想收编这些兵痞不成?

    在芜湖城北,城门和江岸之间一大片空地上,乱七八糟的坐着数千被俘的绿营兵,人人卸了盔甲,仅穿着单衣,武器也都被明军搜缴过去。

    数千人席地而坐,周围有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卒恶狠狠的监视着他们,不远处城头,更有无数的火炮火铳对着这里。

    这种阵势下,所有绿营兵都胆战心惊,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过了一会儿,数百名明军挑着担子走了过来,冷冷的吆喝着让他们吃饭。

    黑乎乎的野菜搀米饭做成的饭团,清澈的江水,这就是绿营俘虏的晚饭。

    饭食一般,可身为俘虏又哪里有资格挑剔,没有被杀还有饭吃,这足以让他们感激涕零。

    吃着饭团,很多绿营兵心里安定了下来,看来明军并没有打算杀掉自己,平南军也不像传说中那么残忍。

    可能是想收编咱们吧?有绿营兵悄悄道。

    在哪里都是当兵吃粮,只要能吃饱饭当清兵当明军有什么区别?另一个绿营兵恶狠狠的啃着饭团,满不在乎的说道。

    也是,咱们只是小兵,跟着谁干不是一样?其他绿营兵也都安定了下来。

    普通的绿营兵当兵就是为了吃粮,根本没有什么家国概念,明清对他们没有多少区别,所以也就随遇而安了。

    可是对张应祥常登这样的绿营总兵来说,现在却食不下咽。

    因为他们知道,明军也许会放过那些普通的绿营兵,可是他们这些将领就没那么容易过关。

    吃着大明的饷当着大明的官,却投降了清军,大明朝廷不会轻易饶过他们。

    你说平南侯是不是想让咱们兄弟为他卖命?张应祥再一次的问常登道。

    我哪里知道,也许让咱们吃饱喝足杀了祭旗!常登垂头丧气道。

    食不下咽的啃了半个饭团,便有一队明军士兵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押着二人以及五六个被俘的副将参将就走。

    原来真的是最后一餐!张应祥和常登等人顿时脸色发白。

    被一行明军押着,在普通绿营兵惊骇的目光中,向着江边而去,然后被押入了一个巨大的营帐,被喝令跪在地上。

    张应祥和常登跪在了地上,四周都是全副武装的锐士,他们骇的根本不敢抬头,只能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大帐。

    看规模看摆设应该是明军统帅的大帐,难道是明军统帅平南侯要见自己等人?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听着帐内的动静。

    侯爷,扬州钱主事派人来报,洪水已经退去,扬州城外露出了旷野。淮安知府徐大人正征调民夫,重新修筑洪泽湖大堤,堵住破损的缺口。

    淮扬巡抚卫胤文卫大人则和扬州知府马大人一起,负责战后灾民救治。

    据扬州府所报,因洪水影响,扬州府方圆百里之地颗粒无收,百万百姓嗷嗷待哺,扬州府根本拿不出救灾的钱粮,向朝廷求援的同时,也请求总督府拨付银两用于救灾。

    一个声音在禀告着,好像是说的扬州的事情。张应祥和常登等人顿时耳朵竖了起来。

    告诉扬州府,四海商行和盐行本侯都交给了朝廷,让他们有事情找朝廷去,要钱粮,本侯上哪里给他们弄去!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语气中颇为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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