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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国成

    最大的一艘盖伦船上,陈越观看着简陋的大员地图,思考着攻打热兰遮城的计策。地图是俘虏的邓肯等人所画,虽然不太标准,却也能够看清大员附近的地形态势。

    要想攻打热遮兰城的话,首先船队要进入大员台江内海,毕竟外海风浪太大不适合船队停泊。而大员岛尾端和大陆相连,虽然连接处狭窄,却可以选择从大陆登上大员岛,然后进攻热兰遮城,不进入台江内海的话只能选择抢滩登陆大员岛,必然会受到热兰遮城堡以及炮台的猛烈攻击。这自然不可取,所以第一步必须要进入台江内海,然后登陆。

    进入台江内海的话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大员岛和北线尾沙洲之间的主航道,水位很深可以通过大船,不过却有荷兰人炮台扼守,通过的话必然受到炮台猛烈的攻击。

    另一个选择便是鹿耳门航道,据邓肯所说,这处航道泥沙淤积严重,水位太浅根本无法通过大船。陈越却是知道,另一个时空,郑成功船队便是趁着夜间潮水上涨时通过鹿耳门航道进入的台江内海,所以从这里通过应该没有问题。

    事实上,热兰遮城的荷兰船队大部分已经被自己俘获,现在仅剩下两艘战船,而己方却拥有十三艘盖伦战船,上面的加农炮六百多门,完全可以以火炮强攻荷兰人的炮台,展开对轰!据陈越所知,荷兰人炮台上也仅仅有六门重型加农炮而已。

    在另一个时空,郑成功的舰队船只人数所多,却基本上没有什么火炮,火力和荷兰人相差太大,根本无法展开对攻。现在局面却完全不同,己方拥有的火炮远多于荷兰人,荷兰人绝大多数战船被自己俘虏,没有了战舰上的火炮配合,想凭借一座炮台封锁航道根本不可能!

    这一刻,陈越突然跃跃欲试了起来,他想来一场十七世纪的炮战,凭借坚船利炮攻打敌人的港口,就像他曾经玩过的大航海游戏一样。

    不过很快这个念头被强行打消,战斗不是游戏,手下更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能通过鹿耳门航道进入台江内海,又何必强行攻打荷兰人炮台冒险?炮弹火药也是银子,战船被火炮击烂了维修也很麻烦。为将者要通盘考虑利害得失,不能以自己的喜怒行事。

    因为是顺风,从北港到达大员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本来澎湖是进入大员的门户,不过那是对福建来说,从北港到大员根本不用经过澎湖。

    靠着海图,再加上有邓肯等带路党指路,船队顺利驶近大员海面。

    而此时逃跑的两艘荷兰船已经先一步逃回了热兰遮城,少校菲利普向热兰遮城堡通报了总督卡隆全军覆没的消息。整个热兰遮城被紧急动员了起来,留守的二百士兵加上逃回的两艘军舰,荷兰人的兵力还有四百余,不过热兰遮城堡内却有着随军的家属工匠牧师两千余人,这些人也被紧急动员了起来,拿起武器守卫城堡。

    就在这时,庞大的船队出现在远方海面,高耸的桅杆遮天蔽日的船帆,看着远处出现的明人舰队,热遮兰城堡里的荷兰人心中都生出了绝望。

    总督卡隆率领的主力全军覆没,就凭借城堡里这仅剩的几百军队还有两艘军舰,能抵挡住明人的进攻吗?

    求援,必须要向巴达维亚求援!看着远处出现的明人船队,牧师奥德赛道。

    所有人都知道,若是没有援军的话,想守住热遮兰城很难!可是现在兵力就这么多,战舰仅剩下两艘,若是再派出一艘军舰去巴达维亚求援的话,剩下的人更难守住热兰遮城了!

    也许,我们可以试着和明人谈和,问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少校菲利普沉吟了一会儿,建议道。

    这支明军不是尼古拉一官的军队,和热兰遮城并没有太大的过节,也许能通过和谈劝退明人。最不济的话也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想到这里,众人都点点头,同意了菲利普的建议。




第628章 潮汐
    陈越带领十三艘盖伦战船威逼热兰遮城,给荷兰人造成压力的同时,掩护杨正平带领船队探索鹿耳门海道。

    虽然陈越知道后世郑成功是从鹿耳门海道进入台江内湖,可是郑成功那时有熟悉鹿耳门海道的向导,自己却是没有,想要顺利通过的话,必须得探查清楚详细情形,最好是能够找到在附近生活的明人为向导。

    找向导的任务交给了刘能,他带着几个手下乘坐小船径直登上东番岛,去寻找岛上生活的明人。在刘能的手下中,有会说闽南话的船员作为通译,以防言语不同。毕竟在东番岛的明人大多数都是从福建移民而来,说的都是闽南语,和浙江吴语乃至大明官话差别很大。

    虽然不打算从大员岛旁边的主航道通过,陈越却还是下令试探性的对远处的大员岛展开炮击,给荷兰人造成压力的同时,训练一下手下炮兵操作火炮的技能。

    虽然在倭国时操练水师学堂学员时,重点也培训了火炮操作技能,杨正平在舟山练兵时,也有训练炮手这一项。可是短时的培训想训练出合格的炮兵那是很难!必须要有大量的实弹训练。

    而俘获了八艘荷兰战船以后,现在光是盖伦战船就有十三艘之多,上面装载的火炮六七百门,按照一门火炮至少两个炮手来看,光是炮手就需要一千五六百人!就算整个舟山军加起来,也找不到这么多的炮手!炮比炮手多,这是何等痛并快乐的事情!

    所以,陈越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个时候不能怜惜弹药,就算是用火药堆也得堆出足够的炮手来!

    距离大员岛五里的海域,十三艘盖伦战船一字排开,侧翼对着大员岛上的热兰遮城,进行着猛烈的开火!

    每艘战船都有三层到四层甲板,第二层上装载的便是火炮。都安装在炮架上,有手柄和插销,可以前后移动左右旋转,方便操纵调节射界。荷兰人的加农炮多是十二磅火炮,炮弹十二磅重(约十一斤)的铅弹,而火炮却是铁炮,重达四千斤之多,和大明铸造的红衣大炮相差不大。

    这么重的火炮要调整射界,要装填火药炮弹,射击之后要清理炮膛,如此繁琐的工作,两个炮兵操作一门火炮已经是最少。正常情况下一门火炮需要配备四到五名炮手。不过现在舟山军炮多炮手少,却也没有办法。

    炮手们业务不太熟练,开炮的速度很慢,从清理炮膛,装填火药炮弹,再到瞄准射击,一炮所需要的时间至少半刻钟!而且准确度不敢恭维,据陈越举着千里镜观察,大部分炮弹都落在海中,能够射到大员岛上的炮弹只是少数,而能够射中荷兰人城堡的更是寥寥无几。

    面对明军战舰的攻击,大员岛上的荷兰人炮台猛烈的开火还击着,台江内海中的两艘荷兰战舰也驶出了海湾,在炮台的掩护下对着明军战舰进行反击。

    荷兰人的炮击技术就要厉害的多,不时有炮弹落在明军战舰前后。

    炮击进行了一个时辰,荷兰人城堡和炮台安然无恙,而明军战舰却被荷兰炮台击中了几炮,两艘战舰甲板被炮弹砸了几个大洞,十余名士兵死伤。

    眼看着天色将晚,陈越下令暂时撤退,到远离热兰遮城的地方修整。

    东番岛南,除了大员岛内侧的台江内海,并没有适合船舶停泊的港口,一百多艘舟山军战船只能停泊在距离海岸数里的外海停泊,不敢靠的海岸太近,太近船只就会有搁浅的危险。

    好在现在吹的是西北季风,船队位于东番岛南,有岛屿遮掩季风,海浪动荡并不算太大。若是夏季的话,海浪滔天,在外海停泊会有倾覆的危险。可即便现在,连续的海浪也使得船只动荡不已,晚上想睡个好觉都难!

    所以,即便为了船队的安全,也必须得想法尽快进入台江内海,才能避开海浪的侵袭。

    杨正平派出了船只探查了鹿耳门海道,发现海道果然很浅,海底太多礁石淤沙,小船能够通行无阻,像三桅海船和盖伦船这样的大船很可能便会搁浅。

    陈越知道郑成功船队是夜间趁着潮水上涨时通过的鹿耳门海道。可是一年四季潮水上涨的情况不同,现在能否直接通过还是两说,而且鹿耳门海道长达五六里,要想安然通过必须得准确掌握海道情形。否者一旦有船只搁浅在水道中,会使得整个水道被堵塞。到时再想通过水道进入就难了。

    最好是能找到熟悉鹿耳门海道的向导,不然的话只能一点点的测量。现在刘能带人上陆没有返回,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向导。为了不耽误事,杨正平派出了数艘小船往鹿耳门海道,观看潮起时情形。

    夜晚,一轮新月升上了海面,受到月球的引力作用,潮汐从小到大,迅速的涌动起来,一浪又一浪的潮汐从南海汹涌而来,足有数丈之高,海船随着潮汐上下起复,飞上峰顶瞬间又落入谷底,若是没有海底大锚的牵引,早已不知随着波浪漂移到了哪个地方。

    海船上的船员士兵们一个个的抓紧身边船板,身体牢牢的贴在船上,生怕身体被抛出海船落入海中。

    盖伦船和三桅福船还好,船足够大,抵挡风浪的能力较强,而那些小船可就不行了,也不知道在这样大的波浪中能不能安然渡过?

    一夜就这样提心掉胆的过去,天亮时,潮水回落下去,海面变得平静了许多。让陈越欣喜的是,并没有船只在夜晚的潮汐中中倾覆。

    派出的探测鹿耳门海道的船只也回来了,也不用听报告陈越也知道,夜晚如此大的潮水肯定能够安然通过鹿耳门海道。潮水最盛时掀起的波浪五六丈高,平均波浪也有三丈多,向着鹿耳门海道汹涌而去,托起大船毫无问题!

    陈越决定,等到夜晚再次来临之时,所有战船将趁着潮汐,从鹿耳门海道进入台江内海!

    今天白天任务一边继续派人上岸探查东番岛南部情形,一边炮击大员岛练兵。

    然而还未定船队驶向大员岛,一只载着荷兰人的小船从大员岛而来,带来了荷兰人谈和的消息。



第629章 谈判
    荷兰派来谈判的代表是牧师奥德赛和上尉夏佛莱。

    在信奉上帝的欧洲,牧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在欧洲各国殖民海外历史中,到处都有牧师的身影。他们的任务便是把上帝的声音传遍新占领的殖民地,使整个世界都沐浴在圣光之中。

    当然,在传播上帝的声音时,通常伴随着铁与血。

    在西方人眼中,东方是神秘而荒漠的土地,教会中无数怀揣着理想的牧师不远万里来到东方,来传播上帝的声音。比如利玛窦汤若望还有南怀仁等。而奥德赛负责传教的地区便是大员岛,向那些愚昧的原住民传播上帝的声音。

    然而现在,荷兰在大员的总督卡隆被俘,荷军主力大败,明军舰队已经兵临热兰遮城下,荷兰人在大员的统治已经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卡隆被俘,热兰遮城的荷兰人群龙无首,作为有威望的牧师精神领袖,奥德赛便担负起谈判这样的事情。随同他前来的除了上尉夏佛莱,还有一个会说荷兰话名叫何斌的通事,负责作为双方的翻译。

    顺着放下的绳梯,一行人爬上了战舰,看着这熟悉的盖伦战舰,以及战舰上忙忙碌碌的明军士兵,奥德赛和夏佛莱心情都很复杂。在不久前脚下这艘还是荷兰的主力战舰,一眨眼便为明人所有。二人心里都在暗骂总督卡隆无用,竟然丢失了这么多的战船!

    通事何斌也很震惊,脚下这艘战船和附近的其他几艘他都认识,知道是大员荷兰人的主力战舰,荷兰人人数不多,靠着坚船利炮这才能够占据东番岛,便是强大的郑家舰队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可转眼间大部分荷军便被击溃,十艘主力战船有八艘被明军俘虏,这简直让人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什么时候明军水军如此强大了,竟能击败荷兰军队!这点便是郑芝龙的郑家军也做不到。当然随着派往倭国贸易的阿尔曼德的逃回,大员岛上的荷兰人都知道敌人是舟山的明军,是一个叫做齐云商号的势力,为首的是大明一个国公。

    对于舟山的实力,对于大明齐国公,别说荷兰人,就算是何斌这个明人也是一头雾水,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常年生活在东番孤岛,和大陆之间大洋隔绝,何斌的消息闭塞的很,再加上陈越也是这两年才崛起,他没有听说过不足为奇。

    未知最让人恐惧,这舟山的齐国公能够击败卡隆带领的荷军,能够俘虏绝大部分荷兰战船,其拥有的强大实力让何斌也为之心惊,因为何斌知道便是福建总兵郑芝龙也做不到这点。

    何斌是福建南安人,和郑芝龙是老乡,郑芝龙和颜思齐当海盗时,以东番岛为根基,移民垦殖发展实力,何斌是郑芝龙属下的一员,是郑芝龙留在东番岛上的小头目。

    后来随着郑芝龙被招安,放弃了在东番岛的基业,北港以及其他明人垦殖聚居的地方都沦为荷兰人的统下。这时何斌在东番岛上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拥有自己的甘蔗种植园,手里田地上千亩,雇佣数十个明人为他种地。在东番岛过的富有潇洒,因会说荷兰话又在荷兰人那里谋得通事职位,何斌在大员附近的明人中可以说是人上人,自然不愿再回大陆。

    即便再去追随郑芝龙也不过在郑芝龙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又哪里有在东番岛潇洒?

    正因为过的富足,对舟山军的突然来临,何斌心情很复杂。靠着荷兰人的势力,他在大员过的很好。若是荷兰人被赶跑,到时自己又会如何,挣得的庞大家产会不会被朝廷抢夺走?这一切都是未知。

    荷兰人竟然派人来谈判,陈越很感兴趣,他想知道荷兰人到底想干嘛,遂暂缓去炮击大员,而是亲自接见荷兰人。

    甲板上一队三十六人的倭国武士头缠摆布条手握狭长的倭刀分成两列,再往后便是全副武装手持火枪明军士卒,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让从中经过的何斌心惊胆战。

    何斌不懂军事,随同而来的上尉夏佛莱却懂,从两旁站立的明军士兵的武器装备,以及军姿来看,这绝对是一支不亚于任何一支欧洲劲旅的精兵。最关键的是这支军队的精气神,虽然所有士兵都静立不言不语,可却有一股杀气却扑面而来,这应该是经历过无数场大战才铸就的杀气!夏佛莱不由得暗暗心惊。

    从甲板明军士兵阵列经过,在阵列的最端部,战舰最高昂的舰艏部,摆放着一张椅子,一个身穿蟒袍一脸英气的年轻统帅端坐在那里,在他的两旁站立着七八个身穿铠甲的将官。

    见到齐国公还不下跪行礼!立在陈越旁边的何禄怒声对着这些荷兰人斥道。

    奥德赛和夏佛莱自然听不懂何禄说的什么,何斌却是懂的。他不过是海边渔民出身,平时别说国公连知县这样的官员他也没见过,听何禄一喝,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了地上。

    何斌,你做什么?上尉夏佛莱大怒,厉声斥骂何斌道。

    这是我大明的公爵,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明人,见了他自然应该行礼。何斌用荷兰语向夏佛莱解释道。

    公爵!夏佛莱也吃了一惊。在欧洲,一个公爵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很多欧洲小国的国王也不过是侯爵爵位,比如神圣罗马帝国下的各个诸侯国,很多只有侯爵甚至伯爵的爵位。像他这种平民出身的人一辈子也没机会和一位公爵说话!可是,自己代表的却是荷兰东印度公司,自然不能向一个东方异教徒的公爵下跪!

    告诉他,我代表着尼德兰王国而来,不可能给他下跪!这位是奥德赛牧师,是传教士,更不可能下跪。夏佛莱傲然道。

    何斌把夏佛莱的话翻译过来之后,陈越摇摇头,也不愿纠结下不下跪这种无聊的事情。

    你们来见我干什么,说说你们的目的吧。陈越淡淡道。

    尊贵的公爵,我们荷兰人是秉承着上帝的意志来到这遥远的东方,传播上帝的福音。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公爵您,竟然发兵攻打我们,先是攻占了北港,又来炮击热兰遮城?

    奥德赛牧师率先质问道。

    尔等西夷荷兰人,来到我大明的地界当遵循我大明的规矩,可是你们却肆意抢劫我明人商船,屠戮我大明子民。我家国公身为大明公爵,自然不能放任这样的事情发生,故发兵讨伐尔等!

    谈判这等事情自然不需要陈越费口舌,一旁侍立的何禄当先斥道。

    抢劫商船的事情也许是个误会,再说你们在倭国不是已经夺回商船并且抢了我们两艘武装帆船了吗,为何又发兵攻打大员?这大员可不是你们大明的国土。奥德赛反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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