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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国成

    这天,随着吊下的给养,陈越还发现了一封信,原以为是吴婉儿有话对自己说,谁知拆开一看之后,却是来自周公子。

    陈越,知悉你将赴任西山巡检司巡检,我很担心。听闻西山乃是匪患横行之地,京畿又有满鞑骑兵施虐,你可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不可逞强好胜。蜂窝煤生意我会拜托吴叔叔照顾,你不必担心在意。周。

    看着那娟秀的字迹,陈越脸前浮现出那张清纯漂亮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经过二十来天的训练之后,家丁们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火铳手已经能够熟练的装填发射火铳,并且装填的速度越来越快,据陈越计算,每分钟已经能发射两次,这种速度已经不错。长枪手一起进击时长枪如林,气势极为雄壮,三个一组单独操练对抗时,就是杨正平这样的好手也赢得非常的艰难。经历过一场浴血奋战的家丁们,不知不觉的在快速成长。陈越相信,即使再次遇到清兵,火铳手绝不会像上次那样害怕的装填不成弹药,虽然还远远比不上清兵的战斗力,可在各个方面已经比大部分明军要强,当然这是指的团队作战,若单打独斗,还未长成的少年恐怕连一个普通的士兵都打不过。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在经历了二十多天严格的训练,他们都不再是新兵了,而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士兵。

    二十来天以来,每天都有百姓从南方涌来,盘桓在北京城下,为城墙阻挡之后,便流浪在旷野之间。都是家园被清军击破,死里逃生的京畿附近百姓,无处可去的他们选择到京师避难,然而紧闭的城门却隔绝了他们的希望。严寒之下,无处可去的难民们便在城墙外挖出坑来,搭起窝棚躲避严寒,靠着带来的点点食物艰难的生活,每天都在祈求朝廷能够看到他们,打开城门允许他们入城避难。

    一开始陈越还施舍些粮食给难民,可是随着难民越来越多,他渐渐发现根本接济不过来,而且有好多流民青壮盯上了煤场,只是慑于陈越等的武力才没有异动。

    这么多的人盘桓在北京城外,没衣没食的,时间一长肯定会有大量人冻死饿死,陈越不愿见到这种惨状,虽然家丁还未训练好,便启程了。他要去西山巡检司上任,踏上属于自己的征程。

    一行四十余人,九匹战马,两辆由驽马拉着的马车,却是原来煤场所有,载着各种粮食辎重。

    九匹战马陈越和杨正平各自骑了一匹,剩下的七匹则驮着盔甲行李,在一辆马车上拉着锅碗瓢勺各种用具,把煤场的各种东西都搬上了马车,另一辆马车则拉着十几石粮食,数量够一行人吃上一个月。

    陈越和杨正平一前一后护在队伍两头,四十余个家丁分成两列,把马匹马车护在中间,一行人行走在官道之上,奔着西南方向而去,距离西便门城墙越来越远。

    城墙上,陈江河一脸担忧的看着城下远去的队伍,心情极为复杂。此去西山虽然不是很远,可前景莫测极为危险,不知阿越能否撑住?

    队伍行走在寒冬的旷野上,一路上不时遇到逃难的百姓,三五成群拖家带口,都是满脸的的呆滞无比的凄惨。看到队伍行来时,大部分难民躲避在道路一侧,或艳羡或漠然的看着行进的队伍。

    家丁们手上锋锐的武器,陈越等人穿着的明亮的铠甲吓阻了这些难民,没有人敢上前叨扰,很多人紧紧的拉着孩子的手臂,护着背后仅有的一点财物,生怕被这些官兵夺去。明末军队纪律极差,抢夺民财掳掠乃至杀民报功的事情时有发生,百姓们对官兵殊无好感。

    看着难民们警惕的目光,陈越无法解释自己队伍与其他官兵的不同,只能默然的带队走在大路之上。

    越远离京城,遇到了难民越来越多,已经看到有数十百姓结伴而行,陈越派人打听了一下,却是一个村子的百姓,害怕清军杀到被抓去关外为奴,这才举村逃离,寄希望逃到城内避难。陈越很想告诉他们,即使逃到北京也入不了城,可是这话却无法出口。罢了,反正清兵不会攻打北京城,只要他们能在城外避过严寒,明年开春时再返回村子也就是了。可是在这极度严寒的冬季,呆在毫无遮拦的旷野之间,能有多少人免于冻死就不好说了。

    逃难的百姓越多,其间就有些乡间无赖仗着力气横行霸道,或者抢夺些食物财物,或者欺男霸女。陈越就亲眼看到一个强壮的汉子把一个妇人往路边的荒草丛中拖,妇人的三四岁儿子站在路边哇哇大哭,其他难民都冷漠的看着,没有人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妇人。

    陈越用手一指,几个家丁扑向了路边,一阵拳打脚踢,把衣衫不整的施暴男子拖了过来,却是一个豹眼虬髯满脸横肉的汉子,满脸都是凶相,被拉到陈越马前还在挣扎,被陈岩一枪杆抽在腿弯里,这才不清不愿的跪下。

    依仗武力欺负妇孺,着实该杀!陈越厌恶的看了他一眼,就要下令把他拉下去处死。

    这位官爷,小人和自家娘子敦伦,又犯了哪家法律?这汉子直着脖子,冲着陈越嚷嚷道。

    自家娘子?陈越狐疑的看着一旁满脸悲色的妇人,皮肤白皙满身娇柔倒是生的不错,可看情形他们哪里是夫妇,分明是这汉子在说谎。

    巧言令色,当面撒谎,拉下去杀了吧。陈越皱了一下眉头,断然吩咐道。

    几个家丁上前拖住了奋力挣扎的汉子,就要往路边拖去。

    那妇人脸色变幻着,突然冲了出来,跪倒了陈越马前。

    这位官爷,求求您了,不要杀我家男人!她仰着脸,对着陈越哀求道。

    嗯?陈越就是一愣,难道说他们真的是一家,可是哪里有丈夫在路边干自家女人的啊?

    这位大嫂,你不用害怕,更不用因害怕说谎,他以后再也欺负不了你了。陈越柔声安慰道。

    不,不,不,这位官爷,求你不要杀他,有他在,还能护住我们母子,您杀了他,我们母女以后的日子更加凄惨。妇人哀求道。

    听了妇人的话,陈越默然了片刻,狠狠挥下手去,两个家丁奋力刺出长枪,扎进了汉子腹部,那汉子手抓枪杆厉声嘶嚎一声,很快就垂下了脑袋。

    残民以逞者,凡是我陈越遇到,悉杀之!陈越冷冷的话语传扬出去,众家丁们无不脸色一肃,同声应诺。

    这位大嫂,你不必担忧再被人欺负,你带着儿子就跟着我们吧,以后可以帮着我们做些缝缝补补的事情。陈越和声对妇人道。

    妇人夫家姓冯,二十三岁年纪,却是比陈越想象的要年青的多。北京城南二十里冯家村人,丈夫去年生病故去,常被村人说成克夫。那个恶汉也是冯家村人,按关系还算她的远房堂兄,却是一个光棍汉。

    冯氏丈夫故去后,恶汉便打起来的这小寡妇的主意,经常上门骚扰,被冯氏多次拒绝。而这次清兵入关抢劫,冯家村举村逃难,冯氏孤儿寡母行走极慢,恶汉主动的前来照顾,冯氏一个人太过艰难,也只能勉强接受他的好意。谁知行走半日之后,恶汉便渐渐不老实了起来,对着冯氏动手动脚不说,还竟然要把她拖到草丛里施暴。

    冯氏拼命挣扎不果就要认命之时,陈越路过救下了她。当陈越欲杀掉恶汉时,想着若是恶汉被杀,她将在冯家村中再也无法立足,她一个女人带着儿子太过艰难,早晚要找个依靠,恶汉虽恶,却也能在这乱世中护住娘俩,再加上女人心软,不忍心看着同村恶汉因为自己被杀死,便主动承认他是自己男人,祈求陈越饶过恶汉性命。可是现在陈越杀了恶汉,她除了跟随陈越前去,再也没有选择了。

    妇人孩子行走不快,陈越便腾出其中一辆马车的一角,让她母子坐上,队伍继续向着西山而去。

    陈越之所以救这对母子,并不是他心软心善,路边的难民那么多,他没有能力去救所有的人。他这个举动是做给手下的家丁们看的,这些家丁们以前都是难民身份,因为日子过不下去才会被家人卖身为奴,他们的境遇和这母子差不多,而救下了这对母子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共鸣。然后就是,陈越要给家丁们立个规矩,以后绝对不能做出伤害百姓的事情。以后手下的军队也许会越来越多,鱼龙混杂之下什么样的人都会有,可陈越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军队像其他军队那样,纪律败坏,残民以逞。

    在明末,明朝的军队军纪败坏的很,抢劫民财,掳掠,甚至杀良冒功的事情时有发生,陈越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军队变成那样,所以要从一开始就要树立起规矩来。




第七十三章 西山巡检司
    西山巡检司,驻地北京西南四十八里,位于永定河以西太行余脉东端,卡在太行山到燕京平原的接触之地,良乡和房山之间,由于地处山区和平原交接之处,地形复杂,自古匪患横行,自太祖时期就在此处设立了巡检司,负责缉拿盗匪绥靖地方。

    巡检司一般设在交通要隘,又是偏僻之所,很少有设在闹市集镇的,西山巡检司也是如此。这里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古道,向西一直通到蒲阴陉直通山西,四下里都是低矮的山丘,往北七八里即是永定河,地形极为复杂。

    崇祯十一年,清军兵分两翼,分别从墙子岭和青山关毁边墙而入,密云总督吴阿衡仓促应战被杀,两路大军越迁安,过丰润,会合于通州,沿太行山和运河,分兵八道,向西进攻。北京以西至山西地界,千里之内,多为旷野平原,善于驰骋的满蒙骑兵千千万万,飞驰起来如一股狂风卷地,箭锋指处,明兵纷纷披靡,沿途所过六府城镇皆被攻掠。西山巡检司也在那时被清兵攻破,上自巡检下至普通弓兵俱死于清兵屠杀,从那时起西山巡检司就荒废了下来,一直到现在。

    一行人到达巡检司旧址,看着断壁残垣满目苍夷,陈越不禁皱起了眉头。占地足有二十多亩的大院子,院墙参差不齐,两扇大门也不见了踪影,门楼的牌匾还在,却缺了半边,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上面有巡检两个字。进了院子,两进的房子足有二十多间,可几乎所有的房子都破烂不堪,房门窗户不见了踪影,屋顶露着天,屋里面更是一丝的家具装饰也没有,好像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洗劫一空。

    这就是巡检司所在,要想在这里居住的话需要花费大力气整修才行。可是现在已是隆冬季节,天寒地冻的,又如何去休整房屋呢?陈越打量着巡检司情形,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和杨正平说了一声,让他带着几个已经学会骑马的家丁去四处看看,特别是到三里外的西山镇转一圈,要向附近百姓宣告巡检司又建了起来,和各村乡老建立关系,以后可雇佣附近乡民帮着整修房屋。此次前来上任,除了带着的大量物质以外,陈越还带了足足一千两银子,有这笔银子在,巡检司前期花销不成问题。不过虽然有银子,能不能招募到足够的人手还要两说,在清兵四处劫掠之下,附近不知道还有多少乡民敢呆在家乡?

    杨正平答应了一声,带着几个家丁去了,陈越则招呼大伙,先整理出几个房间供大家暂且安身。

    东厢房尚且有几间房屋还有屋顶,有屋顶就好说,至于消失的门窗,找几块木板拼凑起来即可,只要能遮挡寒风就行。

    陈越指挥着众家丁忙碌着,清理屋内的堆积杂物,从废墟中寻找可用的材料,把破烂的木板拼凑起来用铁钉钉起来,堵住空洞的窗户屋门。

    推倒几间破败不能修的房屋,把砖石捡拾起来,用来垒成土炕,中间留出炕道和厨房锅灶相连,北方寒冬天气太过寒冷,农村夜晚地方更是滴水成冰,没有温暖的火炕不足以抵御夜间的严寒。

    终于在黄昏前整理出五间厢房,并把火炕灶台垒起。五间厢房三间作为家丁们的住房,一间是陈越和杨正平的住处,另外一间则是厨房,冯氏母子也住在那里。

    把物资从马车上卸下来,放入房间。冯氏站在灶台前,为大伙做起了晚饭。大米加干肉盐巴熬制的米粥,香味直扑鼻端。冯氏的儿子小宝蹲在灶台里,往锅下添加些干柴,一双黑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不时的盯着冒着蒸汽的大锅。

    天黑之前,杨正平带人赶了回来,带回了附近数里之内的详情。在西山巡检时附近原有十多个村庄,其中以西山镇最为繁华,可是数年前的清军入塞抢劫,这里的乡村惨遭劫掠,大部分乡民或被屠杀,或被抓到了关外为奴,几乎十室九空,只有少部分人逃入山上躲过一劫,在清兵退回塞外之后才陆续回到家乡。

    然而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大明的各级政权几乎全被摧毁,府县官员差役被屠杀一空,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恢复,各地的巡检司也几乎荡然无存,没有了官府的管制,各地强人土匪横行,三五成群,几十人一伙儿,很多时候很多百姓也分不清是民是匪,地方豪强也纷纷结寨自保,局势混乱不堪。

    总之一句话,这里局势很乱!杨正平总结道。

    哈哈,乱了好,咱们巡检司的职责不就是缉拿匪盗绥靖地方吗,局势混乱才有咱们的用武之地!陈越哈哈笑道。

    可是,咱们这些人对付一般的匪盗还行,若是清兵前来呢?咱们这点实力可远不是清兵的对手。杨正平担忧的道。

    呵呵,杨大哥不用担心,清兵这次是不会来这里袭扰的。陈越笑道。

    哦?何以见得呢?杨正平惊疑的问道。

    杨大哥请想一想,清兵入关的目的是什么?陈越问道。

    当然是强掠金银财富人口了,听说关外苦寒之地,穷得很,这些该死的满人靠着抢劫我大明的财富才壮大了起来。杨正平想了想,道。清兵已经数次入关抢劫,却没有试图占据大明的土地,可见他们的目的就是抢劫,是一群可耻的强盗。

    杨大哥说得对,清兵入关就是为了掠夺我大明的财富。可是这里在数年前已经被抢过一遭了,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元气,你说清兵怎么会再来这穷乡僻壤呢?

    从京师往南,河间广平大名东昌,乃至兖州,地势平坦适合铁骑驰骋,俱是我大明膏肥之地,既没有雄关险隘,又没有朝廷重兵据守,清兵肯定会鼓噪而南,绝不会再向西来这穷乡僻壤。陈越声音渐渐加大,既是为了分析清军的意图,也在安抚属下这些家丁。跟着陈越离开北京来到这里,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生怕遇到清兵来袭。



第七十四章 里长赵离
    听了陈越的分析,很多家丁的心安定了下来,既然清兵不会来这一带,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只有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世间险恶的杨正平知道,还有很多东西和清兵一样可怕。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任职,大家伙面临的困难将很多很多

    杨正平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两只小狗,毛茸茸的很是可爱,冯氏的儿子小宝吃饱喝足之后,正陪着两只小狗玩耍。陈越看着两只毛茸茸的小狗,不禁暗赞杨正平的心细,这两只小东西虽然派不上什么用场,可夜里有人接近的时候会吠叫,可以起到很好的预警效果。

    冯氏洗刷了碗筷之后,正提着一支木桶往锅里添水,她要烧一锅开水给大家饮用洗脚,行了一天的路,洗过脚后休息会非常的舒服,这是一个能干的女人。

    我已经拜会了西山镇的里长,他说等明天会安排乡民前来,帮着咱们修缮房屋,不过这里长并非善类,咱们还需要小心提防才是。杨正平最后道。

    陈越点点头,能在这混乱的地方坐稳里长的位置,太过善良的人肯定不行。不过水来土屯,倒也不用害怕什么。

    夜色如水,一轮弯月斜斜挂在半空,在云朵里隐约,微微的北风吹得院里的干茅草刷刷作响。

    月色之下,几条人影猥琐的在道路前行,慢慢的靠近了巡检司所在,看着前面夜色中庞大的黑影,慢慢止住了脚步,躲在阴影里暗暗的观察着。

    终于,一个黑影止不住诱惑出了阴影,向巡检司大宅摸去,刚摸到空洞的大门出,突然从院里传来一阵狗叫声,汪汪汪清脆的狗叫声虽然不大,却吓得黑影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畏畏缩缩的后退着,又退回了阴影里。

    一会儿之后,狗吠声停歇下来,几个阴影却不再向前,而是不约而同转过身,向来路奔去,奔向几个不同的所在。

    睡吧,几个没胆的蟊贼!杨正平侧耳听了一会儿,说道。

    陈越点点头,翻身躺在了床上,上半夜是杨正平带人值夜,下半夜可就轮到了自己,很快他就沉沉睡去。

    天色微明,众家丁都习惯性的起了床,洗刷一番,开始了操练。陈越带着他们先围绕了巡检司大院跑了几圈热热身,然后是扎马步,俯卧撑等,左后开始操练队列枪技。几十块人形木靶钉在了墙上,近三十个长枪手排成整齐一排,往十步以外往靶子上冲刺二百次,既训练阵列整齐,又练习枪技。

    战阵之上,练得就是快准狠,花哨的枪法根本没有,这是陈江河教给陈越的,陈越深以为然,然后又拿来训练家丁们。

    近三十个家丁排成整齐一排,小步奔跑着,长枪如林,共喊一声杀字,长枪便向靶子刺去。杀声震天,气势骇人,吓得正在做饭的冯氏脸色一变,差点把手中的水盆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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