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好女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任国成
粮食的价格落了下来,大米降到了三两银子一石,蜂窝煤球又恢复了以往两文钱一只的价格,百姓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无不感谢把满鞑赶出边墙的功臣们。
而作为总督所有军队的督师周延儒,自然是最大的功臣。这个月来,周延儒报捷的文书摆满了崇祯帝的桌案,每次都打了胜仗,收复了失地,使得崇祯大喜过望。
少傅,太子太傅,荫一子为锦衣卫千户,这是崇祯打算封赏周延儒的荣衔犒赏,只等着周延儒班师回朝。
然而让崇祯为难和不解的是,他赋予重望的西山兵备道陈越,在这次大战中没有做出成绩,没打胜仗不说,反而惹出了很大麻烦。嚣张跋扈,目无同僚目无长官,周延儒已经数次弹劾陈越。而这一次弹劾语气尤为激烈,竟然弹劾陈越不听命令,临阵脱逃!而监军太监李国辅,派往军中的锦衣卫千户也证实周延儒的弹劾,并有军中数位总兵副将在奏章上的联合签名,似乎确定了陈越临阵脱逃的事实。
可是,那个年轻人真的会不战而逃吗,这一刻,崇祯心中不由得回想起数月前接见陈越时的情形。
第一百六十一章 满朝汹汹讨陈越
崇祯十六年四月十五日,督师周延儒携大胜满鞑之功,班师回朝。满朝文武齐聚永定门外,迎接首辅大人的得胜回还。
周延儒带着通州文武,进了京师,立刻得到了崇祯皇帝的召见。崇祯大大夸奖了老首辅一番,然后由太监向周延儒宣布了嘉奖的圣旨。少傅,太子太傅,意味着周延儒已经走到了人臣的顶峰。君臣相谈甚欢,却都不一而同的没有谈起那个陈越,这种场合不是说这个的时机,明日的早朝才是最终决定陈越命运的时刻。
十六日早朝,满朝文武齐向崇祯恭贺,崇祯面带微笑的接受朝贺,内心却苦笑不已。说是赶走了满鞑,连战连胜,可周延儒连像样的缴获都没有,斩获的满鞑首级寥寥无几,这就是所谓的大胜吗?恐怕是人家满鞑自己大摇大摆的撤走,周延儒带兵跟在后面欢送,顺便收回失地罢了。可崇祯也知道,在城门紧闭数月的今日,整个京师都已经风声鹤唳,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了,哪怕是一场掺着水分的胜利。
朝贺已毕,几个词臣也向皇帝敬献了贺胜的诗词。早朝议事正式开始,户部尚书倪元潞照例诉了一通苦,什么户部银库空空如也,拿不出犒赏得胜官兵的赏银,什么城内的粮价太高,很多百姓吃不上饭,希望朝廷采取措施,什么外城出现了疫病,已经死了很多人。
针对这些问题,朝中大臣们又讨论争执了半天,到底也拿不出太多的主意,毕竟做什么事都需要银子,而现在偏偏朝廷最缺少的就是银子。
陛下,臣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弹劾西山兵备道陈越,不听上峰调遣,临阵脱逃,恳请陛下下旨,斩杀陈越,以儆效尤以正国法!该来的总是要来,御史光时亨再一次站了出来,充当针对陈越的马前卒。
陛下,陈越此人以区区军户身份,蒙陛下隆恩充任西山兵备道要职,其却不思报陛下隆恩,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羞辱同僚,不敬上司,不听调遣,临阵脱逃。其罪恶滔滔,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又一个御史站了出来,慷慨陈词,在他的口中,陈越已经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奸诈小人民族败类。
宦海沉浮了几十载,又是当朝首辅,周延儒身边自然聚拢了一帮亲信,足有数十人先后陈词,不一而同的要求把陈越罢官免职,锁拿问罪!陈越在西山查抄煤矿得罪的人很多,就连好些勋贵们也纷纷插言,要求治陈越之罪。满朝文武气势汹汹,陈越几乎成了众矢之的!
陛下,臣以为还是派人前往军前,找到西山兵备道陈越,听听他是如何说,然后再做定夺吧。终于,有人发出了不同声音,却是左都御史李邦华。
李大人,难道元辅所言不实?难道数位总兵副将都说谎不成?陈越临阵脱逃已是事实,无可推托,你为何还要为他辩护,莫非是收了他的好处不成?光时亨站了出来,对李邦华冷嘲热讽道。
姓光的,注意你的言辞,李大人乃是老成持国之言,何以在你嘴里如此不堪!李邦华身为左都御史,都察院第一把手,手下自然有心腹御史,御史卫桢复站了出来,呵斥光时亨道。
哼!光时亨冷笑了一声,不再攻击李邦华,毕竟李邦华是御史们的长官,攻击他会引发言官们的大战,得不偿失。x3
不过李邦华毕竟势单力孤,他手下好多的言官也受到了其他人的拉拢,在满朝汹汹讨伐陈越的今日,他一个人的话语力量太弱。
御阶之前,锦衣卫统领骆养性冷笑着,上次对付陈越的失败让他极为不爽,这次他派往军中负责探查消息锦衣卫带回了陈越的情报,他立刻知道报复的时机到来了,立刻进行了串联,要不然这些御史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详尽的情报?
陈越,要怪就怪你嚣张跋扈,得罪了太多的人!等你被罢官免职,看我怎么修理你!
崇祯神色复杂的坐在宝座上,这一刻心中无比的气馁失望,有锦衣卫以及监军太监李国辅作证,还有数位总兵副将们的证词,陈越的临阵脱逃看来是真的,这让崇祯心中无比的气馁,因为他对陈越给予了厚望,一个七品兵备道得受尚方宝剑,这是多大的信任多大的恩赐,可这陈越竟辜负了崇祯的期望,这让崇祯心中恼火万分。
崇祯是一个性格急躁的人,或者说急功近利,他很容易相信别人,但最讨厌的则是信任的人的欺骗。比如袁崇焕,当袁崇焕夸下大言能五年平辽之后,崇祯立刻给了他极高的信任,任命为兵部尚书兼任右副都御史,督师蓟辽兼督登莱天津军务。整个辽东的财权人事军事全操在袁崇焕之后,就连袁崇焕擅杀东江总兵毛文龙,崇祯都忍了下来。可以说他给了袁崇焕极大的信任。
可是信任给的快,失去的也快,当后金兵绕过宁锦防线,绕道草原从蓟州北面破关而入,直逼京师,在京畿附近大肆抢掠之时,崇祯对袁崇焕是非常的失望。我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你却还是让满鞑攻到了北京城下,让朕的颜面尽失,真是不杀你不足以平朕心中之恨。所以在满朝弹劾袁崇焕之时,当有人说袁崇焕和后金私通,通敌卖国之时,崇祯不再维护,而是爽快的给了凌迟处死之刑。虽然崇祯知道,袁崇焕是绝对不会投敌的!
而今日,当满朝弹劾陈越之时,崇祯的心中再次充满了挫败感,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他双手紧紧的抓住案几上的镇纸,发白的骨节显示了他的内心已经非常的狂怒,看着崇祯的模样,李邦华叹了口气,知道结果无可避免。
就在崇祯暴怒之下,就要下达捉拿陈越的圣旨之时,突然有禁卫从远处向大殿跑来,然后禁卫统领吴孟明走进了大殿。若无大事,在朝议之时是绝对不许有人打扰的,看着面带微笑走来的吴孟明,崇祯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希望。
第一百六十二章 画风突变
:第三更(还账了,以前欠了叶博士打赏掌门的四章,还有三天单更,还欠六章)
看着渐渐走进的吴孟明,崇祯心中生出了一丝希望。骆养性却皱起了眉头,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吴孟明乃是锦衣卫副指挥使,负责皇宫宿卫,管理着大汉将军,他的进入意味着发生了大事,就连正在狂喷的御史言官们也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吴孟明走到御阶前,躬身双手托起一本奏章,站在崇祯身侧的王承恩下来取过卷轴,走回御案边,把奏章放在崇祯面前。
崇祯屏住了呼吸,轻轻的打开了封面,就见第一列字写着臣西山兵备道陈越并密云总兵唐通马连峪总兵白广恩谨奏:
殿中,群臣们屏住呼吸,打量着御座之上的的崇祯帝,就见崇祯脸色快速的变幻着,刚才急躁暴怒神情缓和了下来,变得平静了许多,然后嘴角上竟然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着读奏章的崇祯,首辅周延儒心中突然升出不好的感觉,难道事情出现了变故?今天满朝讨伐陈越是出自他的授意,陈越在通州的嚣张深深刺激到了他,因陈越有尚方宝剑当时他无法处置陈越,可周延儒乃是当朝首辅,受到了羞辱自然忍不下这口气,这才以陈越不听调遣没有在卢沟河阻击满鞑的名义弹劾陈越。在周延儒看来,陈越手下只有几千新兵,肯定是自知不敌满鞑带队逃走,根本没想过陈越能够打胜仗,几十万大军都畏缩不前,那么多的总兵副将都不敢主动和满鞑交战,陈越他一个七品兵备道,手下只有几千新兵,他凭什么能打胜?
崇祯一连读了两遍奏章,这才轻轻的吁了口气,放下了奏折,其脸上的轻松欢愉之色任谁都能轻易看出。
去,把这封报捷奏折给首辅并一众大臣看看。崇祯吩咐道。王承恩便取过了奏折走下御阶,把奏折送到周延儒面前。
周延儒打开看了一眼,就觉得眼前发黑,一阵头晕目眩。一旁的次辅陈演看了他一眼,接过了奏折,大声的读了出来。
臣西山兵备道陈越并密云总兵唐通马连峪总兵白广恩谨奏:臣等统领大军于四月十二日在盘山追上满鞑,立刻与之交战,,臣陈越率领西山军以车阵阻击满鞑骑兵,挫败其攻势,复以火炮火铳石灰杀敌,杀得满鞑大败,总兵唐通白广恩趁势带骑兵从两翼杀出,直冲满鞑阵列,
就在陈演阴阳顿挫的声音之中,一场激烈的大战在群臣面前徐徐展开,西山军的坚如磐石,唐白二位总兵的英勇向前,两万官兵的浴血奋战,一幕幕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何禄的吹嘘功夫不同凡响,把整个战事描写的跌宕起伏,把诸将的英勇描述的淋漓尽致,而选择性的把唐通和白广恩一开始一触即溃的情形忽略掉。22
此刻,在群臣心中,陈越的镇定指挥,唐白二人的勇猛无敌,就这么展现在众人面前。
此战,臣等以两万三千军队,与三万满鞑骑兵激战,斩杀满鞑五千余人,缴获首级四百二十三颗,盔甲武器无数,解救我大明百姓两万余人,恳请朝廷能妥善安置这些百姓。
这不可能!听完了陈演读奏折,周延儒突然声嘶力竭的道:陈越他们只有两万余人,凭什么打败满鞑三万骑兵!老臣恳请陛下治陈越欺君之罪!若是战报属实,那周延儒刚刚弹劾陈越的就成了笑谈,人家不仅没有临阵而逃,反而主动攻击满鞑并立下的大功,而自己身为人家上司,不仅不为部下表功,却弹劾人家临阵脱逃,这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这一刻,周延儒竟然失态了!
陛下,陈越肯定是虚报战功,好掩盖他不听指挥临阵脱逃的事实,臣恳请治他欺君之罪。光时亨也跳出来大叫道。
哼,是不是虚报战功,只需要朝廷派员去查看就是!李邦华冷哼道。光时亨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崇祯下令,由兵部锦衣卫,以及司礼监,同时派人前往盘山,查看西山兵备道陈越所言报捷是否真实。兵部由兵部侍郎王家彦带队,锦衣卫则是由指挥使骆养性亲自前往,至于司礼监,崇祯派出了秉笔太监王承恩,如此庞大的阵容,可见崇祯对这次战况的重视。
在崇祯看来,若是战况属实,陈越他们真的打赢了仗,则大明又出现了一栋梁之才,说不定还有扭转局势的希望。在这个到处都是坏消息到处都是败仗的时期,崇祯太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自己,告诉自己大明还有希望。崇祯太需要能出现一些人才,好帮助自己中兴大明!
朝议就这样结束,对陈越的处理暂时搁置了下来。陈越到底是虚报战功还是真的打了胜仗,所有人都在等着调查的结果。可是在有心人的眼里,已经不需要调查就能得到结论。陈越也许会夸大战功,但绝对不会以败为胜谎报战功,毕竟战报上缴获的人头说的清清楚楚,朝廷肯定会派员核查。
既然陈越打了胜仗,那首辅周延儒弹劾陈越的自然就成为了笑谈,属下打了胜仗,他这督师竟然一点不知道,这不是笑谈是啥?而在私底下,周延儒大肆认干儿子一个月不敢出通州一步的事情也在流传,通州城距离北京近在咫尺,打没打过仗,打没打过胜仗根本经不住有心人的调查,周延儒可以买通锦衣卫,却买不通所有的人,更不用说他在朝廷还有劲敌,比如次辅陈演!
于是在朝廷派员调查陈越这几日,私底下一股暗流在不断涌起,各种消息漫天飞舞,就连陈越大闹白虎堂,用尚方宝剑杀掉搬弄是非的周延儒幕僚,砍伤数员大将的事情也流传了开来。陈越几月前打败满鞑收复房山,整理西山煤矿,查抄作恶多端的煤矿主,得罪了恶势力,恶势力背后的保护伞打击报复,派遣陈越孤军阻击满鞑,幸亏陈越机灵,选择了盘山这个有利地形作为战场,这才有了这场大胜,不知在何方势力的宣传下,一个为国为民却奸臣饱受打压的英雄形象焕然而出!
第一百六十三章 计中计
面对暗潮汹涌的局势,周延儒自知大事不好,以过寿之名召集心腹之人商议该怎么办,然而往日靠拢追随的大臣们都借故不肯前来,让周延儒知道大势已去,恐怕倒台之日近在眼前。
元辅您不用过虑,陈越即使立下大功又能如何?也逃不了不听指挥私自进军的罪名,只要咱们咬死这一点皇上就拿您无可奈何,若是人人都如陈越这样不听指挥擅自行事,这军法军纪岂不是乱了?兵科给事中光时亨道,因为蹦的太厉害,已经没法下船,只能跟着周延儒一条道跑到黑。
看着府中聚集的寥寥无几的官员们,周延儒叹了口气,道也只能这样了。
宴会结束,官员们各自散去,周延儒和心腹幕僚王寅对坐一起,再次商议对策。
横山公,此次恐怕老夫在劫难逃了,本打算为你安排个出路,以你的举人功名,以你的才华横溢,足以出任一府之尊,可现在恐怕做不到了。周延儒对王寅歉然道。
王寅看着垂头丧气的周延儒,不由得心中暗叹。王寅字横山,京畿人士,乃是天启二年的举人,之后连续科举三次不中,便熄了功名之心,转而研习兵书战册天文地理纵横之术,博览诸家所长,终有所得,遂出山欲辅助名臣成就一番大业。
然而此时孙承宗卢象升杨嗣昌已死,洪承畴投降满清,孙传庭远在陕西山河相隔,大明的名帅大多凋零,后被首辅周延儒招揽,在其幕中任职。
周延儒出镇通州,统领京畿数十万大军,王寅也踌躇满志,欲凭胸中所学一展抱负,辅助周延儒打败满鞑,中兴明室。谁知道周延儒口中说的倒好,到达通州之后却畏敌如虎,根本不敢和满鞑作战,每日里想尽办法拖延时日,为了掌控军队笼络各军,拉下脸面大收义子,堂堂首辅大学士和一群军汉搅在一起。
开始王寅还以为周延儒是为了控制住军队,更好的和满鞑作战,谁知道王寅却根本没有出战的打算。一个多月来,王寅为周延儒提了无数个建议,让他派兵守住卢沟河一线,在北岸构筑工事严防死守,务必把满鞑留在中原,等待各地勤王之师云集,好把满鞑一举歼灭。在王寅看来,京畿的明军就有二十万之多,山海关有吴三桂等六七万军队,宣府大同还有十多万军队,徐州江淮更有黄得功高杰等二三十万大军,这么多军队只要指挥得当,围歼这十余万满鞑根本不成问题,而满鞑总人口才有多少?失去了这十万人必将一蹶不振,从此再不是大明的威胁,如此就可腾出手来对付中原的闯贼献贼,大明中兴可待!
可是周延儒的一系列作为让王寅心中极为失望,有如此畏敌如虎毫无作为的首辅督师,大明气数尽矣!
王寅本闲云野鹤,志不在朝堂,本打算追随东翁成就一番事业,做不做官倒不在意。王寅垂着眉头淡然道,不过东翁倒是不必太过焦虑,局势并没有恶化到不可挽救。
哦?难道还有转机不成?周延儒欠起身来,急切的问道。
刚刚光时亨说的很对,那陈越再是立了大功,却无法洗脱不听指挥擅自从事的罪名,您咬死了这点,皇上就无法治罪。王寅道:不过这样您的威望会尽失,首辅之位恐不可保,那陈越只要当官一日,您就是朝堂上的笑柄。所以,要想继续担任首辅之职,就必须把陈越搞下去。
可是那陈越应该是真的立了大功,怎么可能把他搞掉?周延儒叹道。
别人不行,您可以啊,东翁您任职多年,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哪个不给您几分薄面。王寅道。
他们要是肯给老夫面子,今日的宴会就不会门可罗雀了。周延儒摇摇头,气馁的道。
这些人不过是看东翁您处在下风,趋利避害而已,可是若那陈越陷入必死之局,他们很快就会掉头重新投入您的怀抱。更何况东翁您还有一个天然的盟友,他手中掌握着这些人的把柄,只要这个大杀器一出,由不得这些人不听话!王寅阴恻恻的说道。
你,你是说,佟养性?周延儒惊问道。
嗯,就是他,上次陈越任西山兵备道之时,就是他指使光时亨等人拼命阻挠,听说是因为他侄子骆家玉向陈越索要战功不成,恼羞成怒因而结怨。再通州之时,东翁您不是和他合作愉快的很吗?王寅道。
可是,骆养性已经去盘山了啊。
骆养性不在,不是还有骆家玉吗?他可是更恨那陈越,只要咱们蛊惑他一番,还怕他不为咱们所用不成?陈越从在京师做蜂窝煤,再到房山,再到西山煤矿,得罪的人无数,只要咱们再派人联络这些人,大家群起而上,攻击那陈越,形成满朝围攻之势,所谓众口铄金,不怕皇上不治那陈越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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