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神明大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仙儿的猫
小黑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你要揍就揍,我身为万历纪元后才不会和你们这群无聊的‘老龙’同流合污!
他认为只要超过了五百岁的龙,都是落伍而思想迂腐的,尤其是这些几千岁的龙属,最为讨厌。
不但喜欢说教,而且一点都不让他们发表意见,例如自己的父亲。
所以,前不久,他做了件最骄傲的事情,在父亲半夜熟睡时,他
七十二 龙血 (一)
要说黑袍真的不害怕吗那不可能,他的双腿已经比平时弯曲了很多。
可正是这样,在恐惧中,仍然能做出违逆本能的行为,才能做出伟大或者愚蠢的事情,黑袍认为他所做的是伟大的。
他在保护着爷爷曾经保护的王,而现在这份责任落在了自己身上,他也同样需要贯彻这份使命。
但每个人的人生都像是一根钢索,不走到最后,或者中途坠落。
谁也不会知道他的行为究竟是否是真的伟大,也许,也可能是愚蠢至极。
但他比较‘幸运’,命运之神将会更早的让黑袍跌落至深渊,明白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吼!”冰霜巨龙尤里奥可不会给他反悔的机会,咬住他半边肩膀,瞬间让他腾空而起。
刺骨的寒气顺着衣襟沁入黑袍的脊背,冬森王国的积雪已经足够让人望而却步,但这寒气却是让他瞬间青白了嘴唇。
当尤里奥靠近的那一刻,黑袍的对于王的信念就已经松动了,他觉得这不能怪自己对冬森王不够忠心,就像是那本不知道来来自于那,却一直被放在书桌左上角。
自己不是的便可以打开扉页,而其中有一句话。
未来是多变的,所以即使对某一刻认定的事情,抱有绝对的信心,也不要视于人前,不要全部袒露,因为信誓旦旦,是因为无知。
他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却依然不能改变自己的解决。
他感到森寒蔓布了脊梁,霜气堵塞了咽喉,让他连求救都是一种奢侈,而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现在皮肤的颜色。
那他一定不会再去嘲笑蓝皮的小矮人,因为他现在比蓝色更多了一层紫,看起来就像是滑稽的小丑。
没有人能忍受其他雄性在自己领地内彰显的威严,而一名王者更是如此,冬森王双目仅仅盯着尤里奥,举起绽放起蓝色光芒的右手。
上面镌刻着一条不大的冰蓝色小龙,看起来就像是冰霜巨龙尤里奥的翻版,这是他和冰霜巨龙尤里奥的誓约。
“尤里奥,将你放出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这肆意撒野,如果摆不清自己的位置,我不介意再让你回到雪山里!”
他的声音中充斥着威严,而事实上,对于当年收服尤里奥的过程,至今还如在云里雾里。
他记着,他在精疲力尽的时候冲着使用了‘制裁守约’,尽管为了那可怜的成功率,他使用的只是最宽松的条
七十三 龙血(二)
“呵呵,你们想听故事啊”
猴子悠然坐在云阶上,手里提着一壶酒,眯着那双肆无忌惮的眼,竟有些迷蒙。
一众仙官正襟危坐,手立仙牌,看着这只从下界一路打上来的野蛮猴子,冰冷、戏弄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件不成一体的难看器皿。
久然无语,龙阶之上的龙椅上,玉皇大帝轻轻动了动身子,皱眉间有些不耐。
忽然有人开口。
“那不若大圣就讲讲吧,也让我们听听,大圣从下界一只猴子一跃成为天庭仙人要说些什么感言”声音如轰雷般响起,正是巨灵神,肥硕的脸上不留余力的显示着什么是嘲弄与憎恨。
在他脸上有一道长达十多公分的丑恶伤疤,就是这丑陋的猴子一棍子打出来的,当时,整个头颅都被打的扭曲,七窍流血,若不是老君的药丹,他怕是活不到今天。
整个天庭里,没了颜面又没有托塔天王高位的他,无疑是天庭最大的笑话!
思绪间,巨灵神钢牙嘶咬,眸中怒火压抑的燃烧着。
猴子提起酒壶大口灌了喉咙里几口酒,野蛮的动作让仙酒顺着他的嘴边流下,浸湿了大半胸膛,猴子脑袋向前探了探。
嘴角咧起,在他丑恶、凶残的脸上显得肆无忌惮,将头递到巨灵神面前,直看着他的双眼,轻声开口:“是你要听故事”
一双猩红色的眸子,在这张野性的脸上竟是有着莫大的凶威,似下一刻就会暴动的九天轰雷。
巨灵神忽然就怕了,他看着猴子对着他诡异的笑,这只猴子可是还没上封神榜那!
“哈哈!不光巨灵想听,我们一众老朽也是想听得紧啊,大圣能走到如此一步,怕是毅力,胆魄也非同与常人了,不若与我们讲讲”
东海龙王与其他三兄弟站在一起,大笑开口,转身看向众仙。
“大家说是不是”
“是啊,那要不你就来讲讲,一只畜生,妖道靠的是什么才上来的这凌霄宝殿”
又是一道声音响起,赫然是托塔天王,语气平淡,却引起一阵哄笑,像被打开龙头的水流,天庭瞬间哄闹起来。
“可不正是,大圣不若也给我们开开眼”
“听着作甚,一只畜生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又是引起一阵哄笑,整个凌霄宝殿仙气弥漫之间却好似群魔乱舞。
托塔天王看着猴子,眼里遍是厌恶。
虽是一张正直的脸,但或许他早已经忘了自己的名字,忘记了陈塘关李靖初上天庭心志,此刻他只想狠狠羞辱这只猴子!
“不然就算了吧”
一旁的太白,老好人的开口,他感觉气氛很古怪,孙悟空更是安静的可怕,他从没见过猴子如此沉默冷静任人打骂。
像是一滩幽暗的冰湖,谁知道地下游动的是怎样的滔天恶兽
“那老子就跟你们讲!”猴子猛然翻身而起。
“老子天生灵明,通晓事理,十数载学的无上仙法,超脱三界,不在五行。有天那阎罗竟然命小鬼去索老孙的命,于是俺老孙便砸了地府,毁了生死簿,杀了百万鬼差。”
一众仙官看着猴子,一阵发毛,心头战栗,冷汗顺着脊梁簌簌流下。
还好还好,这只猴子马上就要上封神榜了,一众仙官心道。
猴子忽然抬起头,“可今天,你这椅子上的人跟老子说,给老子个齐天大圣就让俺老孙忘了那些惨死孩儿们的命!”猴子忽然激动起来,后牙槽摩擦出金属的尖锐声。
“你可知道老子那些孩儿,他妈十天前还在老子面前要老子带他们出去看看花果山外的人什么模样,教他们不老的神通,现在却他妈躺在那块小的要命的土里!”
他像纯粹的怒气组成,浑身在剧烈喘息下起伏不定。
一众仙官似有快意在胸膛酝酿,他们很乐意看到这只给他们吃过苦头的猴子这幅痛苦、宣泄情绪的不堪。
七十四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那瓶银白色的小瓶龙血静静躺在冬森王的手中,“告诉我,尤里奥,哪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是沉默话剧中的无声表演,冬森王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隔绝一个只能被人观察的世界,始终被人将人生的一部分拦截,蒙在鼓里。而尤里奥虽然不一定是观众,却一定是洞晓缘由的。
夏尔清清楚楚看到冰霜巨龙尤里奥的眼神透露着可怜与复杂,可怜冬森王的人生,也像是不可思议。
“可一位王者的人生有什么好可怜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王者以孤独之路称王,有什么值得别人可怜的
扑通!
黑袍坠落在地,冰寒之力就像是春来雪融,顷刻间从他的身上褪去,体内的巫力运转不再凝塞,他一言不发,沉默的走到冬森王身后。
与他身后的冰霜巨龙一样,冷然而无声。可这时候冬森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冰霜巨龙尤里奥身上,尤里奥越是一言不发,他越是愤怒。
“告诉我,尤里奥。”他原本看起来有些和善的面孔变得如同躁动的雷霆。
尤里奥垂下头在思考着,似乎对于那件事情的保密程度,比收回眼前的龙属血液,保证不会被某些炼金术师,用来制作那些恶心而可怜的畸形怪物更重要。
夏尔一言不发,他的目光却紧紧注视那一小瓶龙血,但他知道,就以目前的实力而言,那龙血是与自己无缘的。
尤里奥鼻尖接触那瓶龙血,瞬间消失不见,“这可不是你交换信息的代价,这是每一名幼龙应得的’见面礼‘。”
“不过吾仍然愿意告诉你一个讯,活在谎言中的王。”冰霜巨龙像是根本没有看到冬森王眼里愈来愈强烈的愤怒。
活在谎言中!
身旁的一众大臣紧皱眉头,夏尔也是眉头一挑,这句话太荒谬了,身为一国之王,拥有着人类世界中三分之一的权柄冬森王。
是金字塔顶尖的那一位。
人的灵魂,是最难被入侵的领域,就算是号称贤者的罗兰,在钻研了十年人体灵魂初有成就后,非常无奈的说出个人天赋不足,十年才初入门径,仍无法窥破灵魂之谜的话。
但是哪里会有人相信
号称千年以来,最为全知的贤者都天赋不足的话,那其他人便都是踏不入门径,只能在门口像无头苍蝇一样打转儿的愚蠢‘学徒’了。
同样,这句话反过来说,如果罗兰贤者都没有操纵灵魂的能力。
那么,又有谁能控制一位王者的人生!
就在这荒谬的气氛中,夏尔发现冬森王的神情逐渐变得平静,愈加接近事实便愈加沉着的。
在这一刻,他的侧脸比冰霜巨龙尤里奥更要显得森寒。
“说!”
冬森王的回答冷酷而肃然,相当于承认的回答让所有人瞠目结舌,凄厉的冷风灌入所有人的衣襟,让衣袍猎猎作响。
夏尔闪烁着莫名光彩的琥珀色瞳孔显得妖异而夺人心魄,他在想,如果冬森王知道究竟是谁在操纵他的人生,那么他会怎样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对待这样一个强大到他根本无法察觉的未知。
而这个未知的人,是怎样的无聊或者又是怎样缘由非要操纵冬森王的人生那
一时间,他的思维在冰天雪地中飘散而顺着雪花飞舞。
“如果他不愿意那么,究其一生,你也无法触及到他的羽翼,不要试图找寻他踪迹,你总会见到他,但这并不是取决于你自己的意志。即使吾......看你再不顺眼,也不得不承认,奥林王没有你的威猛,海林王没有你的坚持,你在某一方面......已经远超另外两名人类王者。不过你的弱点同样显而易见......你的固执,像是墙角又臭又硬的石头......让你不停地寻找他的踪迹,可你要知道只有树木约束树叶,而没有那一片树叶可以在飘落后,重新回到树干,你......是在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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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位极人臣
每个人都注定要在人生这场酸涩也甜蜜的旅途上,前行,经历过稚嫩,到认知这个世界,叛逆世界的同时。
也坚持某些事情,就像是总是相信自己可以成功的少年,见到他人的高显仍不以为意,这就是年少时少年们对于世界的反抗。
但逐渐的,随着不断地前行,接触的越多,也懂得越多,知道了开口前先笑脸迎人,直到即使不那么愉悦的话题,也能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
但这个阶段也是一个人最茫然的时候,因为改变的溯源并不是来自于个人,这改变也并没有什么更加特殊的地方。
相反,是在整个社会影响下,像是固有模板一样的生硬嵌套,每个人都变成了模具里面大同小异的‘作品’。
褪去这层外界的影响,你依然是不懂进退的人。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勇敢的少年,而是撞破南墙也找不到路的成人。
黑袍正是处在这个阶段,茫然中开始改变,却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要改变,又究竟要变成什么样子,在死亡的面前,他首次意识到以往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王,是我没用,我本该......像父亲和爷爷一样可以成为您身前守卫的屏障。”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侍奉冬森王的意义了。
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向着所怀疑的方向不断扎根。
可他说出的话,依然像以往一样真诚又略带不成熟的冲动,没有一点生硬,就像是这样的谎话已经演示过不下百遍。
“不必想太多,并不是你的天赋不足。”
黑袍垂下头看不到冬森王的神情,但从这种毫不掩饰的轻松语气中,他猜测,对方的脸上已经不再像刚才一样冷峻。
还真是君主翻脸无情,真奇怪,黑袍想,他现在竟然在背后排腹自己效忠的王。
换做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人和人不应该比较,只要坚定地走在自己所认为正确的道路上,坚持且努力,那么回报只是早晚的事情,然而,大多数人,既忍受不了寂寞,也无法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所以他们只能在人群中看似嚣张的谩骂着命运不公。”
说到这,冬森王笑了一下,“不过......你很好,虽然对于世俗而言,比较是无法避免的,但比起你父亲和爷爷,你丝毫不差,甚至还要强一些。”
黑袍抬起头,宽大的袍子看不清面色,但能感受到他的疑惑。
“爷爷位极人臣,听说在当年罗兰贤者也曾称赞他的智慧与实力,我怎么......”
此刻东森王感受到一种时过境迁,时光的长河不曾停止,夹携着所有毫无抵抗的一切,在洪流中前进的不可抵抗感。
当年的自己也是如此,像眼前的青年黑袍一样青涩,而一转眼,他得到了所有想要的,也正走在失去的路上。
“别看你爷爷总是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实际在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经常哭鼻子的少年那,为了一只摔断了腿的猫都能悲伤好长时间。”
“这,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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