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但说出的这句倾心之言却让慕君吾顿住了脚步,并且唇角的得意也收敛得干干净净。
“如果……”慕君吾转头看向花柔:“我体内的毒无解呢”
“不会的。”花柔笃定道:“我可是毒房弟子,定然能解了你的毒。”
慕君吾看着她加重了语气:“如果。”
花柔见状正色起来,她看着慕君吾的双眼认真而郑重的许诺:“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永不放弃。”
慕君吾看着花柔眼中的真诚,几息之后,他笑了,笑得格外迷人:“你这么忠肝义胆,倒是不枉我回来了。”
慕君吾说完扭头继续向前迈步,但花柔看向他背影的神情却格外坚毅和认真。
慕大哥,我一定可以化解你身上的毒,一定可以!
……
“帕子上有什么呀!你都对着它傻笑一整天了!”
玉儿抱着两件黑色的斗篷到了花柔的身边。
“没什么。”花柔羞答答地将帕子收进了袖袋里,眼扫到了黑色的斗篷:“这是……”
“今天可是十五,得去‘偷青’啊。”
“偷青”花柔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那是干什么”
玉儿一愣:“你不知道这个”
花柔摇头,玉儿见状赶紧给花柔解释。
原来,每年的正月十五元宵节这天,附近的村民都喜欢去好友至亲的田地里偷些青菜,以证大家情谊长青,但是这种风俗在唐门里却有了一些改变。
首先是时间。
唐门里从不过大年也不过元宵,据说是唐门第九代上曾有大危机,于大年初一喜庆的日子里遭逢变故,虽然大难扛过,但门中死伤惨重,元宵佳节无有团圆,故而后世立训再不过这两节,即是一种默哀也是警示永久。
其次形式,唐门里可没有什么良田去种青菜,自然也没有青可偷,但是一个门派里有男有女,就架不住会动情生爱,这偷青就演变成了宣告钟情的节日,且有了属于它自己的方式。
“每年的四月十五,等太阳落了山,大家就在各自的窗外放一个碗,碗里有几个绿菜汁水染过的纸团,其中有一个里面得写着意中人的名字,夜里等人来偷。”
“偷了能干嘛”
“你说能干嘛喜欢你的人才来偷,若是偷到了的纸条上写着恰是自己,两人不就可以成一对了嘛!”玉儿说着胳膊肘杵了花柔一下:“你准备写谁啊”
“谁也不写!”花柔羞得脸红:“我才没有意中人呢!”
“啧啧,害什么臊啊!你不好意思和我说没关系啊,写出来,让你心里的那个人知道就成了!”
“可是,那个人要是不来偷,又怎么会知道呢”
“只要是唐门里年岁过了十六又未婚配的,都是得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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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花柔捏了捏手指头:“可是你刚才说了只一个里面有啊万一他偷不着……”
“你还想所有的纸团里都写明啊!”玉儿笑嗔了花柔一眼:“来的人,一次只能拿一个,拿到没名字的那就是没缘分,自己就灰溜溜的走呗。”
花柔眨眨眼:“那要是偷到的纸条上不是自己呢”
“丟回去,留给人家的意中人看啊!”
花柔咧了下嘴:“那要是没喜欢的,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了”
“怎么会不去且不说有那专门去别人那里捣乱的,就只图个热闹来说,也会趁机摸摸看,看能不能知道人家心里念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惹了众怒
一个纸团,这意味着所有来偷青的人都能看到答案。
如此不但少了乐趣,还直白的过分。
“慕师弟,你还真是……特立独行。”唐钰的眼里闪过厌恶之色,而屋内根本没有搭理之声。
几息之后,唐钰突然伸出了手,抓出了碗里的纸团。
“你干嘛”长生不解地瞪着唐钰:“难道你喜欢慕师弟不成”
“好奇。”唐钰说着一把展开,而后他愣住了。
长生见状立刻凑了过去,也伸头瞧看,几息之后他扑哧一下笑了:“果真都一样。”
唐钰嘴巴一扭把纸团团了回去,丟进了碗里,翻着白眼走了。
长生则冲着屋内的慕君吾招呼了一句:“慕师弟,我可提醒你,女人的心只有针尖大,你……怕是会惹恼她们的。”
回应依然是一片静默,长生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走了。
屋内慕君吾翻着书页,一脸淡然。
……
天刚暗下来,玉儿就和花柔披上了黑斗篷出了毒房。
花柔一开始还有点犹豫和难为情,但当她发现来来往往的人全部披着黑斗篷蒙着脸,倒觉得有趣起来。
“机关房”
玉儿向花柔确认目标,花柔轻轻地“嗯”了一声,两人就往机关房去,结果万万没想到,刚走到机关房院落前就被眼前的壮观景象给震傻了眼。
黑压压的一片人啊!拥挤在一起,将三人宽的门愣给挤得是水泄不通,感觉像是唐门所有的女弟子都集中在此一般。
“我的天哪!”玉儿惊讶咂舌:“这是都疯了吗怎么都来了”
“兴你们来,就不兴我们来啊!”一旁的蒙面女弟子咕哝了一句,倒把玉儿给噎住了。
“我们去别处吧!”花柔可不想挤在这里,她拽了玉儿迅速离开了机关房院落前,漫无目的的向前瞎逛。
“机关房最近三年难道多了许多了不得的人”玉儿向花柔要答案,花柔很认真的思考后才作答:“我进来还不到半年,说不清楚,不过慕大哥很厉害。”
“比唐钰厉害吗”
“应该吧。”花柔挠挠头:“现在我们去哪儿夺魂房吗”
听到夺魂房三个字,玉儿立时缩脖弯身的点了点头,当下两人往那边而去,不过因着玉儿一身伤痛还未见好,刚走到竹林跟前,她就腿疼得无法往前走了。
“你这个样子咋去偷啊要不,我们回去得了。”花柔关切地建议,可玉儿却眼巴巴地望着不远处的夺魂房轻声道:“三年了,我不想再错过了。”
“可是,你的腿……”花柔也很为难。
“花柔,要不你帮我去偷”
“我”
“对啊!反正都是黑斗篷蒙着面大家都一样,你就帮我拿一个看看就行!”
“这……”花柔寻思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毛病:“那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
“好!”
“我,我要偷谁的啊是唐寂师兄吗”
玉儿使劲儿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花柔当下将玉儿扶去了竹林边席地而坐,人便往夺魂房的院落而去。
夺魂房一直都是戒备森严的,即使是这偷青的日子,也依然当值巡守的一个不少,唯一不同的是,对于这些披着黑斗篷蒙着面的人既不盘问也不阻拦,只不过也不会视若无睹,而是默默地盯着他
们出出进进,做了什么。
花柔是第一次来到夺魂房。
看到这里有值守有些错愕,再看了一会儿几个偷青弟子进出动静之后,她才有样学样的入了内。
她没来过,自然不知唐寂的房间在哪儿,不得已只能向巡守弟子打听。
“顺着这条路过去,左边第一间就是。”
花柔点头道谢,按照所指向前,那指路的巡守弟子盯着花柔的背影看了片刻才走了。
花柔摸摸索索的来到了第一间房前,可是窗前没有碗,只有一盆大叶子花。
“这……”花柔有些错愕,但就在此时房门居然拉开了,唐寂手里拿着一沓写写画画了的纸张迈步而出。
第一百二十章 一个人的事
本来一堆人,花柔没兴趣去挤,可是听到别人提到了慕君吾,她就想进去了。
“你怎么办”人太多,花柔要进去还得排队。
“这里很近了,我自己挪回去了就是了。”
玉儿走了,花柔排在队伍之中,耳边类似的忿忿与咒骂层出不穷,几乎每听到七八句后,就有一个人会咬牙切齿地喊出慕君吾的名字。
这让花柔很疑惑,不明白慕君吾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了大家。
一刻钟后,花柔终于进了机关房,也终于发现,进来的十个女人里有九个竟都是冲着慕君吾来偷青的。
这一瞬间,花柔既开心又不开心:开心着慕君吾的迷人,令他有众多的崇拜者与爱慕者,不开心的是这么多人喜欢与爱慕他,平淡无奇的自己就实在没什么可比性了。
“太过分了!”
前面的女子将纸团忿忿丟回了碗中,便大步离开。
花柔错愕地看了看那碗中唯一的纸团,拿起来深吸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与尔何干。
四个字,简单直接地砸碎了心中的期待。
她闷闷地将纸团团了回去,放进碗中,默默地转身向外走去。
但是当她走出机关房院落时,心里的闷却已经消散了。
是啊,他说的没错啊,他喜欢谁中意谁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我们非要去窥探他的内心呢
喜欢,本就是一个人的事,与他,与我,这都是自己的事啊。
花柔看了看四周的人,淡淡地笑了。
默默地喜欢他就好了,别去想太多,也……别贪。
……
深夜,毒房主厅的密室里,花柔盘膝于寒冰之上,学习新的心法内视。
将将才将气息按照新的路径游走了一个周天,丹田处那炙热的气蕴之团便骤然散开,熨烫起她的四肢百骸,特别是一双手凝聚的炙热与手套的冰冷交织在一起,中和,反复,倒似抗衡。
坐在她对面的唐九儿眉眼专注的盯着花柔的呼吸,当她看到花柔的呼吸越来越舒缓,越来越绵长时,她的眼里有了一丝欣慰。
唐九儿默默地收势起身,去柜子处拿出了三个小小的瓷瓶来到了花柔的身边。
打开第一个瓷瓶,略略倾斜,将一滴钴蓝色的药汁滴在了寒冰之上。
冰可不是水,按说药汁难融,但钴蓝色地药汁却像狰狞凶猛的野兽,张牙舞爪的将领地扩散,迅速地融冰下滲,不过一刻钟的功夫,整块寒冰从白色变成了淡淡的水蓝色,俨然已被这区区一滴钴蓝色的药水侵蚀弥漫。
这个时候,盘膝于寒冰上的花柔张口吐出了长长的气息,开始新一轮的周天运行。
骤然间,寒冰中的钴蓝色像是被吸附一般,开始向上穿行,那淡淡的蓝色从冰层穿透紧贴的肌肤,渗入血肉之中,将花柔本白皙的腿部染上了淡淡的蓝。
呼吸,吐呐,蓝在蔓延,但是蓝也在极速的消失。
唐九儿眼里有着热切,当那淡淡的蓝彻底消失不见时,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感觉如何”
“畅快,气蕴像是有力了许多。”花柔轻声作答,内视中,她的血脉似乎强劲了一些。
唐九儿立时将剩下两个瓷瓶打开,一个里面是褐色的药汁,一个是红色的粉末。
褐色的药汁如同钴蓝药汁一样,滴了一滴在冰上,而红色的粉末则是倒出了指甲盖大小,放进了一旁的水杯中。
药汁再一次的融于冰,弥散开来,寒冰又透出了淡淡的粉色,花柔也开始了新的吐呐。
唐九儿看了一眼花柔,给水杯里倒了些水进去后,便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指尖上一划,将血滴入水杯中数滴后,才吮指止血。
粉色此时也已遍布花柔的双腿,那粉色或许是比蓝色威猛一些,并不像蓝色消失的那么快,它们一点点地向上攀爬,勉强爬升到花柔的腰腹处时,才彻底消失。
“可以了。”唐九儿出声提醒后不久,花柔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收势后睁开了眼。
“师父,这内功心法是不是可以让人精神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暴露
“有什么事吗唐寂师兄。”
花柔转头看着唐寂,眼底浮动着一丝尴尬。
“我……”唐寂居然搓了搓手:“我们是……朋友。”
“对啊,我们是朋友。”花柔茫然地接了话,她看着他,等待着开场话后的干货,然而唐寂却吐出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花柔被这话弄懵了,她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怎么会失去呢我们永远是朋友啊!”
“你真这样想”唐寂的表情终于也不那么冷和硬了。
“当然。”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呢花柔觉得唐寂有些莫名其妙,而这个时候唐寂居然一弯腰拾起了地上的枝条。
“练招我不会,但我可以和你交手一次。”唐寂话音刚落,眼神就陡然变得泠冽。
错愕的花柔还没回过神来,唐寂已经举着枝条上前,花柔即使想退,也来不及了,唐寂太快了,只是一招枝条就刺在了她的腰腹处。
“我……”花柔好心塞,她才刚说了一个字啊……而且,这是要干嘛啊!
大约是她那特无语的表情让唐寂觉得不好意思,他居然后退两步道:“可以再来一次,你……准备好了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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