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唐门毒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粉笔琴

    “你看,这些问题你都回答不了,所谓好坏你真能分得清吗”

    花柔低下了头,她觉得自己的认知在被颠覆。

    “花柔,你像天上的白云,干净美好,不知道世间有种种丑恶,也不知道生而为人的苦楚无奈;而我们,生在乱世如同尘泥,没有几个是真的干净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柔听出玉儿话中的自卑和误解,赶忙解释:“我只是觉得我们做事得……得摸着良心!”

    玉儿哂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本来只是个棋子而已,在姥姥手里说牺牲就牺牲了,是唐箫摸着良心放弃了机会,成全了你!”

    花柔愣住:“你的意思是……他是有意让我的”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变成这个结果,但姥姥培养的继承人是不会这么不堪一击,轻易让你有机会去继承传承的。”

    “我……”花柔不由地紧张起来,她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你已然成了门主继承者,而他永远地失去了这个资格!这就是他摸着良心作出的选择!”

    玉儿的话,句句如刀,将花柔的认知切割开来,让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对唐箫的亏欠—他是为了帮我才……

    “这一次,若不能顺利完成任务,你和我都将性命不保!我也不想做恶,但在生与死的节骨眼上,我也不可能再只顾着什么对错和别人的生死了。我们必须活着!”

    花柔看着陡然就激动起来的玉儿,嗔目结舌。

    玉儿则看着花柔,声音中透着寒意:“听好了!刺杀的事我来做,你只管陪我们演戏就好,你不坏事,我不让你杀人,这就是我们彼此的良心了。”

    花柔眼中的光芒在这一刻渐渐暗淡了下去。

    ……

    成都府孟府的书房内,本该歇下的孟知祥却没有睡,而是和他最信任的挚友赵季良在秉烛夜谈。

    赵季良,何许人也

    他起先是后唐的盐铁判官,太仆卿,后来任三川制置使,一面监督四川犒军余钱运回京城,一面还要监管四川的征税。

    &nb




第二百七十三章 粗鄙人
    鸟鸣阵阵,遂州的驿站迎来了新的一天。

    一夜浑浑噩噩,醒醒睡睡的花柔坐起身来,拥着被子发呆,她浮肿的双眼里满是疲惫。

    一晚上她都在断断续续地做一个梦,梦里她被一匹黑色的狼追逐着,无法停下,一直在惊惧中狂奔,偏偏她的身上挂满了铁锁,沉重无比。

    此时床帐被拉开,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小姐醒了”

    花柔有些僵直地看着这个丫鬟:这个人不是……

    “愣着干嘛,是我啊!玉儿。”玉儿凑到近前低声告知:“我要去外间外伺候、迎来送往,只能贴了这人皮面具。”

    “你做的”

    “我可没着本事,是唐欣唐虎她们连夜做的,还有,你在意的那对主仆,已经毫发无伤地藏在一处民宅里了,待事成后,就会放她们走的。”

    花柔闻言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诶我呢我要戴的面具呢”

    “做小姐的那张失败了,多得材料又没有,所以我们一合计,你就不戴了,反正你是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谁都不曾见过你的容貌,不怕!”

    玉儿说完突然就换了腔调,且恭敬低顺地对花柔道:“奴婢伺候小姐梳洗更衣吧。”

    花柔毫不在意地站起身来,玉儿一把将她按回床上坐下:“规矩!别忘了昨天出门时,教咱们的礼仪规矩!”

    花柔看着玉儿眼里的紧张,彻底清醒了。

    此刻,她不是花柔,而是董家小姐,行止举措半点都不能有错。

    花柔深呼吸了几下后,调整过来,她缓缓地向玉儿伸出了自己的手,玉儿恭敬地搀扶她起身,步履轻缓地走向梳妆台。

    姿态十足了,只是眼里仍旧是藏不住的紧张与小心。

    “从现在起,您就是大小姐,是董璋的女儿董玉容。”玉儿在花柔耳边刚刚交代完,门就被叩响,两人都是紧张得身子一颤,齐齐看向了门。

    “小姐,孟家二公子和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外是下人在请示:“他询问您半个时辰后可否出发”

    “小姐知道了,就半个时辰后动身吧,有劳二公子了。”玉儿高声作答后,看着窗前人影消失了,才和花柔对视一眼,轻轻舒出口气。

    此刻,驿站外,孟府派遣而来的迎亲队伍正列队等候,大约是想表达对这桩婚事的重视与热情,又不低矮半分,故而他们的行头可谓是鲜衣怒马,气势上更是威风凛凛。

    嫁妆一箱箱地抬上马车,几个清点的人不停地数验核实,不时的催个两声或是嘱咐着小心。。

    前来迎亲的孟家二公子孟贻邺和贴身侍从站在马匹旁,边等边小声嘀咕。

    “公子,小的不明白,明明是大公子迎娶,老爷怎么让您来迎亲”

    孟贻邺看了侍从一眼,一脸不悦:“这一趟,可真说不好是代兄迎亲,还是为我自己。”

    “为您自己”侍从糊涂了。

    “这位,可说不准会成为我的嫂子,还是……我的妻子。”

    侍从惊讶地张大嘴巴:“您的意思是……”

    “董孟联姻已成定局,但她到底嫁给谁,却要看父亲最后的定夺。”孟贻邺话音刚落,就有了一阵小小骚动,而后有人喊着来了,便见一帮下人簇拥着身背小姐的喜婆走了出来。

    孟贻邺上前两步张望,只看见大红色的盖头晃荡,不由地撇了撇嘴,朝这帮人走了过去。

    一帮人来到车架前,喜婆把小姐送上车驾,由着丫鬟伺候着入厢,这时孟贻邺已到了车架前行礼:“郡主安好,我乃孟府二公子孟贻邺,此番迎亲,父亲派我前来。从这里至成都府,都将由我陪同郡主前往。”

    花柔钻进车厢内,等玉儿放下车帘,拉了她的胳膊才做了回答:“有劳公子。”

    孟贻邺直起身时,贴身侍从已将马儿牵到跟前,孟贻邺就在车架前直接上马,与挂红马车并行,准备出发。



第二百七十四章 物尽其用
    李氏看着他那双眼,为孟知祥擦拭胡须的手慢慢滑下:“你有你的鸿鹄之志,不必为我忧心难安。”

    “若长子娶亲,则我孟府与董家联姻势明,枢密使安重诲定然会在皇上面前参我一本,那你……”

    李氏咳嗽了两声,苦笑道:“你只要不是真反,朝内再多猜测也只能是猜测,我又在你身边待着,无碍。”

    “董璋鲁莽,不善为人,我若要自保,终要吃下川东、拿下董璋的地盘,如此一来,这婚事又恐对贻矩不利……”

    “你是怕日后立世子时,家臣会以此为由质疑贻矩”李氏说完,轻叹了一口气道:“那就……贻邺吧,他也是我的儿子…由他迎娶,便不算亏待董家的女儿,董家应是不会多说什么。”

    孟知祥伸手握住李氏的手,眼里有些许安定:“自小你最宠爱的就是贻邺,你不点头,我还真不好定夺,既如此就按夫人的意思,把董家小姐许给贻邺吧!”

    ……

    唐诗琪愁眉不展地坐在别院客房里发呆。

    孟知祥不见她,她就没有机会动手,虽说宋志会帮她争取机会,但孟知祥生性多疑,滞留太久反而可能惹来猜忌。

    院内传来一阵嘈杂,她掀开窗户向外张望,看见下人们正将许多酒坛搬上马车。

    唐诗琪略一思忖,放下窗户,走了出去。

    众人忙忙碌碌搬着酒,唐诗琪凑近打听:“这是做什么呀,要搬动这些好酒”

    “二公子后日便要娶亲,这些都是为大宴宾客所备!”

    唐诗琪一愣:“二公子要成亲了”

    下人闻言打量唐诗琪:“夫人不知吗”

    循例,这个时候住进别院的客人都应是来参加婚礼道贺的。

    唐诗琪摇了摇头:“敢问二公子所娶之人是……”

    “是位郡主,东川节度使之女。”

    唐诗琪面露恍悟之色:“哦,那看来,我还得准备一份礼钱了。”

    她说着笑盈盈地退开,下人们便不在意的继续协力搬酒,没人注意到退开后的唐诗琪笑意已收,在眼神凶戾地盯着院中的酒车看了片刻后,她走向了别院角落处的耳房,推门入内。

    唐诗琪一进屋,歇在屋里的张庆、张丰立刻起身凑到她跟前。

    唐诗琪压低声音道:“后天孟府有喜事,是我们动手的良机。”

    张庆、张丰对视一眼:“全凭凤主安排。”

    “现在院里的下人正在搬运席上要用的酒,稍后这些酒就会送到孟府,你们两个混进搬酒的下人中,弄清楚存酒的地方。”唐诗琪从袖袋里摸出一节小竹管递给了张庆:“后日里找机会每个酒坛滴上一滴,方便我们动手。”

    “明白。”

    ……

    唐九儿打开院门,唐箫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

    唐九儿将门掩上:“来找花柔”

    唐箫腼腆一笑:“是的毒主。”

    唐九儿的眼神落在唐箫手里的布包上:“这是要送她什么”

    唐箫大方地将布包打开,露出两本书乃《万毒谱》上下两册。

    “这是我当初给你的,你怎么反拿来送人”

    “您给我时,就说过这是为太一毒经打牢基础而必须掌握的,现在花柔已经继承了秘术,她得掌握这些,才能更好地提升,所以我来送书给她。”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可是……”唐九儿有些心疼地看着唐箫:“她心里有人了,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

    唐箫闻言有些尴尬,但随即笑道:“我并不是为了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我只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也希望她能越来越好。”

    “这次在试练里,你是故意放弃的对吗”

    唐箫眨眨眼:“不,是我有伤在身,无法……”

    “我不是姥姥。”唐九儿直视着唐箫的双眼:“说实话。”

    唐箫顿了一下:“是,牺牲她,我做不到。”

    “这一次你牺牲自己把机会让给了她,触怒了姥姥,那下一次呢”

    唐箫毫不犹豫:“下一次,我还是会做



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娶
    “门主”唐箫懵了:“您居然还想着我那花柔……”话说了一半,唐箫突然反应了过来,双眼圆睁:“您……您是派给了花柔什么任务吗”

    话都已经说了出来,姥姥也没有了掩盖的心思,当下冷笑着点了点头。

    唐箫骤然不安,上前一步:“什么任务”

    姥姥起身走到唐箫的身边,盯着他的双眼,缓慢而清晰地吐字:“刺杀孟知祥。”

    唐箫惊讶地后退一步,立刻又上前:“您怎么能派她去呢!”

    “为何不能”姥姥昂着头:“这门主之位,岂是那么好坐的这个任务可以是考验她,也可以是成全她啊!”

    “不!不!”唐箫摇头:“这不是成全她,您根本就是在逼死她!”

    唐箫说完转身欲走,身后姥姥高声喝道:“没错!我就是要她死!唐门只有交到你手上我才能放心!她再好又有什么用!”

    唐箫忿然转身:“您宠我,对我委以重任,我都明白,但您怎么能这么不择手段!”

    姥姥哈哈大笑起来:“不择手段有错吗生在这样的乱世,不择手段才是生存法则!不然,你以为唐门是靠什么撑到今天的!”

    唐箫认真地看着姥姥:“人性固有其贪,但不可堕入泥淖,我唐箫绝不做……违背良心之事!”

    姥姥一脸盛怒,唐箫也气冲冲地转身大步离去。

    “箫儿……啊……”身后姥姥的声音戛然而止,“咕咚”一声闷响惹得唐箫回头,就看见姥姥已经手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姥姥!姥姥!”唐箫紧张地立刻冲回姥姥身旁,刚扶起姥姥些许,姥姥却是一睁眼,伸手迅速地在唐箫几处要穴上扎了针。

    唐箫立时僵直着,动弹不了。

    姥姥愠怒地瞪着唐箫:“违背良心的事,你不做,我来做!你只管好好待在这里、坐享其成就好!至于花柔,如果她能活着回来,并且愿意和你在一起的话,或许……我可以留她一条命!”

    唐箫瞪着姥姥,又怒又气又急,却什么也做不了。

    ……

    黄昏时分,红红的霞光将官道上的迎亲队伍照出一条条长长地影子,密密麻麻地塞满了路边的田野。

    “公子,天色不早了,前面可是九蛮山,咱们安全起见还是找个地方歇息吧。”

    孟贻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远远掉在后面的送亲队伍,冲贴身侍者低声道:“那就就地扎营吧!”

    孟贻邺拉住缰绳。

    贴身侍卫扯嗓扬声:“停止前行,就地扎营!”

    众人停下,孟贻邺调转马头奔向队伍后面的挂红马车。

    “怎么停了”玉儿掀开车帘冲着吴伟询问。

    “说是要就地扎营。”

    玉儿扫视周围山体,皱眉道:“今夜莫非要住在野外”

    吴伟没接茬儿,因为孟贻邺已经策马到近前。

    “即使再快,我们今夜也入不了简州地界,所以只有委屈郡主一夜,宿在这山脚下了。”
1...8081828384...14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