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君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罗弘笙
需要的工具:容器、筷子、模具。
首先,将水加入氢氧化钠中,用筷子搅拌,一直搅拌到水变得透明为止。
其次,将油、牛奶、蜂蜜、花汁,循循加入液体中,一边搅拌一边放进去。待放进去完之后,剩下的就是搅拌,不停不停不停的搅拌。
再次,等容器中的东西搅拌得逐渐形成了粘稠,就可以倒入一小格一小格的模具中。
最后,就是等了,等它凝固了就大功告成了。
捣鼓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君悦拿着模具走出厨房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刚才还是倾盆大雨,现在已经是晴空万里。被洗刷过的天空,像一面镜子似的明亮、干净。
君悦将模具放在殿内阴凉之处,问正领了午饭回来的桂花:“可听到了鼓声”
桂花摇头,“没有。公子,你说齐帝会不会诓我们”
“他是皇帝,不可能言而无信。否则,威严何在”
也许,是因为刚才下雨,耽搁了吧!
桂花将膳食拿出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米饭,青菜萝卜,馒头,一片肥肉都没有。御膳房的人是拿他们当和尚在养。
他狗鼻子的在屋里嗅了嗅,兴奋道:“什么东西啊,这么香莫不是刚才公子做的东西。”
自己的成果被人夸奖,君悦十分高兴。“香吧!等它凝固了送你一块,让你全身都香。”
“多谢公子。”桂花递给他筷子,“这萝卜青菜吃多了,其实也
六十七章 嫁你妹
君悦到汐扶宫的时候,汐扶宫宫门紧闭,朱红色的大门将里面的场景关得严严实实的。
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君悦敲了两声朱门上的铜环,有脚步声从里面传来。
他以为是有人来开门的,于是说道:“五皇子,我是君悦,我昨晚忘记了,实在抱歉。我答应你,明早一定给你做蛋羹。”
门内的脚步声停驻在门之后,然门却没有开。
君悦又道:“你看,我都亲自来给你道歉了,你大人有大量,开开门好不好啊”
门还是没有动静,也没有声音。
君悦疑惑,难不成是生气了
“五皇子,你这么善解人意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同我生气的是不是。我答应你,作为补偿,明早给你做双份的如何”
门内终于有声音传来,但却不是连琋的,而是他那个衷心的小太监的。“我家殿下说了,他现在不想见你,你以后也不要来了。”
“……”君悦一愣,这小屁孩,真生气了。
至于吗不就一碗蛋羹吗
他昨天刚经历了一场殊死较量,累得跟狗似的,手臂还疼着呢!他都没跟人发脾气,这小屁孩发什么脾气啊!
但到底是自己食言在先,于是只好耐心道:
“你跟你家主子说,我食言是我不对,我跟他道歉。我现在正在做一个东西,等做出来了,我送他一份做礼物。那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君悦说完,真的转身就走了。
汐扶宫里,小尤子在君悦说走了之后,等了很久,也没再等来君悦的声音,茫然的转头看了廊下他家殿下一眼。
见他家殿下示意他去开门,小尤子忙拉开门闩开门。
外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小尤子跑回廊下,指了指身后的门,对着他家殿下结巴道:“殿下,他,他走了。”
“哼。”连琋白皙的小脸染了一层寒霜。清澈纯净的桃花琉璃目中星茫如一颗流星,砰的一声陨落,光芒瞬间消失。
他不发一语的转身走进殿内,身后的背影拉得很长。
小尤子呼哀,他家殿下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家殿下一生气,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个质子也真是,还真的说走就走啊!
也不知道假装一下,哄哄他家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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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悦离开了汐扶宫,越走越不自在,越想越不对劲。
连琋一个男的,坐在房里生闷气。他呢,在外面又是道歉又是哄的。
这原本也没错,可这位置是不是颠倒了呀
怎么整得跟老公做错事,媳妇不让进房门,老公在门外求饶似的。
就算求饶,不是应该他在门里面,连琋在门外道歉的吗
现在是整得媳妇趁老公不在偷情,被突击回来的老公发现,老公把媳妇赶出家门,媳妇在门外求饶似的。
哎呀,这关系,怎的一个乱字了得。
君悦边走边想,因为走神,并未注意迎上来的人。等他注意到时,已经晚了,想找地方绕道都不行。
没办法,兵来将挡了。
君悦上前,行了一礼。“参见皇后娘娘。”
岑皇后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生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红色的百花拽地宫装令她神采奕奕,面色红润。飞天髻上的凤冠让她更加的雍容华贵,凤飞九天。
她身旁跟着齐晴,还是一身青衣,温婉动人,乖巧懂事。
岑皇后看了看他身后的方向,一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明知故问:“二公子这是从哪里回来的”
“今早下了雨,屋里闷,便出来走动走动。”君悦编着瞎话。
他总不能说是看她儿子去了。
他敢保证,他要真这么说了,她一定会气得晕过去。
岑皇后冷声道:“出来走走也好,你到宫中这么久,本宫事务繁忙,也没来得及带你四处逛逛。齐皇宫想必比姜离王宫要大很多,二公子可别乱走,迷了路被禁军当成刺客,可就造成误会了。”
她把“乱走”二字,咬得极重。
君悦心里一阵讽笑,面上无波。“臣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岑皇后涂着凤仙花汁的手指陷进肉里,怒目而瞪。
她要不是听宫里的人禀报说他去找她儿子,她才不会急急跑出来跟他搞什么“偶遇”。
这臭小子,真真是狡猾,以为编了个理由就能蒙混过去吗也不看看这后宫是谁的地盘。
等着吧!围猎的日子就要到了,且让你再蹦跶几天。
 
六十八章 天生的谋者
宋江援军出征支援姜离的三日后,房氐进宫来,带给君悦一个让他差点吐血的消息。
“你说什么,宋江的军队根本就没有进入姜离境内”
房氐跪坐在他前面,点头道:
“没错,宋江率领的十二万大军就驻扎在栗水河以南的栗松山上,隐藏行迹,根本就没有进入姜离境内。各道关卡都封锁了消息,所以消息并没有传回恒阳城。世子没有等来援军,才知道事情有变,令我们调查。”
他们如果不是有蜂巢,也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奶奶的。”
君悦气得摔了手里的茶杯,“哐”的一声,茶杯四分五裂。“好你个连赫肇,本公子用命换来的东西,你竟然敢骗我。”
当初答应好了的援兵姜离,抵抗东吴。如今倒好,连姜离境内都没进去。
妈了个吧唧。
如果不是连赫肇默许,给宋江天大的狗胆,他也不敢欺君。
房氐到底是死士,喜怒不形于色,面色平静如常。
“齐帝此人,极度阴险狡诈,擅长做表面功夫,生性多疑。秦风传来消息,齐帝将这次围猎相关事宜交给了连昊,连昊在调动禁军之事上有些古怪,只怕是想利用月底的这个机会,狙杀少主。”
君悦并不觉得意外。
道:“他要杀我,这事我早猜到了。他这人心眼极小,怎么可能放过反抗他的人,不过是想博个美名,不能在皇宫里动手罢了。围猎,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刀箭无眼,猛兽出没,出个意外死亡再正常不过。”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
君悦也头疼。
东吴三十万兵力,姜离也就五万,这就像老鹰跟小鸡一样,分分钟被秒杀,还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老鹰抓一只小鸡。
君悦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慌。
殿外黑夜沉沉,繁星点点,月光皎洁。
这两日每天都有一场阵雨,冲刷掉白日里的燥气,夜里刚好凉爽。夏虫声声入耳,蛙声不绝。
桂花站在书房的门口望风,不时的抬头看着周围的动静。
他面前半寸的地方,横跨了一根染黑细绳,细绳上挂有小小的铃铛。人只要一碰到,铃铛就会立即骤响。
君悦拿出东吴、姜离两国的地图。这两份地图,是目前送来最详细的地图了。但在他看来,还是不够详细。
“姜离东境现在是谁在守城”
房氐回道:“是黎磊老将军,听说他最近刚得了一员猛将,叫古笙,此人在行军打仗上,颇有见地。”
“古笙”
难道是当初抓了他去匪窝的古笙
如果是他,倒是个难得的人才。此人在行军打仗方面,的确有些能耐。去年荒年,他仍然能够率领乡亲保护自己的家园,不被流民匪寇洗劫,足见他的智慧和谋略。
“东吴那边呢,可摸清了情况”
房氐依然简单明了的回答:“东吴在边境原本就有二十万大军,又增兵十万。首战是姜离,他们根本不用花太多的兵力,主力军根本就没有出动。只让一个叫吴承昌的副将领了五万人马,向姜离逼来。”
打肯定是打不过了,援军又不靠谱,不能力敌,只能智取了。
君悦手指划过东吴地图上的几条红色线,在上面停留,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并未言语。
他在犹豫。
房氐眸色一凛,偷瞄了君悦一眼,试探问道:“少主是想,从东吴的河道入手。”
君悦望向窗外,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明月。
“北齐这几天一直下雨,东吴那边,只怕雨水会更多。”
东吴位于东泽大陆的东部,几条大河的下游都经过东吴。如果雨水较多,河水上涨,来个洪涝什么的最是正常不过。
君悦收回目光,神情已是决绝。
定下决心指着手下的三处地方,沉声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把这三个县的堤坝给拆了。”
声音很轻,很平常。
可听者却出了一身冷汗。这话很绝,很冷。
犹如站在云端的柔美少年,微笑的俯视脚下众生,然后轻轻的说:你们,去死吧!
房氐眼底闪过一丝犹疑,“少主,这三个县的人口,都不少。”
也就是说,要遭殃的百姓就会很多。
君悦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堤坝要在白天里塌,这样可以减少人员伤亡。这三个县的人口不少,那么朝廷赈灾的钱粮就会更多。相对的,军用的粮草就会减少。”
“可是仅仅是如此,也动摇不了东吴的根本。”
“动摇国本,还差得远呢!”君悦嗤笑。
东吴富庶,在钱粮上没有太多的后顾之忧。“我只是想让他们后院起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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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 礼物
君悦走进汐扶宫的时候,连琋正手持书卷,花下看书。稚嫩的小脸上,神请专注,不时的抬手,捻起书角翻开。空气中淡淡的玉兰花香弥漫,夏风吹起了少年衣袂飘飘。
他永远那么的干净,住在这安静无纷扰的汐扶宫,管他外面战火纷飞,管他宫廷尔虞,都与他无关。
君悦走过去,在他后面停下,突然出声问:“在看什么书”
“吓!”突来的声音,连琋吃惊不小。
他身子一抖,不悦的转过头来。在看到身后的人是他时,更是冷着一张脸不高兴,清澈的双眸中染了寒霜。“哼。”
君悦觉得莫名其妙。“又怎么了,谁又惹你了”
哼哼哼,你以为就你会哼。
“哼。”连琋转过头去,站起身来就要走进殿内,一个字也不说。
“……”君悦无语了。一个跨步拦住了他的去路,皱了秀眉,声音也变冷了。“就算要死,能让我死个明白点好吗”
每次来都吃个闭门羹,好歹他也帮他赢过一个花灯,好歹也给他做了几次蛋羹了。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怎么他一点要感恩的意思都没有,倒装起大爷来了。
连琋冷冷的看着他,定定的看着他。久久,才吐出几个字:“你言而无信。”
他年纪尚小,身体还未发育,声音稚嫩清脆。即便是生气,听起来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倒更像是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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