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界

    “好了，老头，你这种幻象手段骗一下别人还可以，在我面前，就不要玩这种雕虫小技了。”看到这个老人，牧灵笑了一下，说道:“你连看都看不到我，还想迷惑我哈，千百万年过去，你的手段还是那么不入流。”

    “你是何许人！”刚才还是仙气飘逸的仙老摇身一变，化作了万丈天神，神威凌驾万域，让人见了有一股伏拜的冲动。

    “老头，你真的老了，这一点都感受不出来。”牧灵坐在木马之上，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这么好心万里迢迢来看你，你竟然认不出我来了，实在是让人失望。”

    “是你——”终于，对方认出了牧灵，在这个时候，一切都消失了，什




第四百六十五章 会说话的石鸭子
    第四百六十五章会说话的石鸭子

    “聊，聊什么聊那个秘密吗”断崖之下的人冷笑一声说道。

    牧灵笑着说道:“你应该多谢我愿意来陪你聊天，千百万年，这里连鬼影都没有一个，我能来陪你聊一聊，对于你来说，那是一件万载难得的事情。”牧灵笑着说道:“当然了，如果你想聊一聊当年的秘密，那么，我也是十分乐意陪你聊一聊。”

    “嘿，那件事情。”断崖之下的人不由笑了起来，说道:“死鬼混，你对那东西还不死心。行，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先得把我从这鬼地方弄出去！”

    “把你弄出去”牧灵笑了起来，说道:“老头，你这话是痴人说梦，你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苍天不灭，你永无重见天日之时！当年你做得太过了。你想从镇压之下逃出来，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哈，哈……”断崖之下的人狂笑起来，说道:“死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世间没有你做不成的事情，怎么，这件事情让你退缩了，是不是怕失败了”

    “老头，你这样的激将法没效，事实上，千百万年以来，我失败过的事情太多了，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牧灵缓缓地说道。

    说到这里，牧灵顿了一下，说道:“不过嘛，你这件事，我还真的有办法，问题是，你知道是不可能的，我宁愿不要那个秘密，我也不会放出你来。嘿，把你放出来，这代价太大了，我是舍不得这样的代价！”

    对于牧灵这样的话，断崖之下的人冷笑一声，说道:“这么说来，死鬼，你太伟大了。嘿，不过，不要忘记了，世间有无数的人想在我这里得到很多的东西，就算是仙帝，也抵挡不了一些致命的诱惑。”

    “是吗”牧灵淡淡一笑，说道:“但是，老头，你觉得你成功过吗远的不说，说近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怂恿过踏空仙帝是吧，但，踏空仙帝最后他把你弄出来了吗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能耐把你弄出来，就算他能把你弄出来，嘿……”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

    “死鬼，你能狂到什么时候呢，小心阴沟里翻了船，如果有一天你被某一位仙帝灭了，那就实在是太让人可惜了。”断崖之下的人也是冷笑一声，说道。

    “是吗仙帝而己，不管哪个仙帝，他敢跨越我划下的禁忌，我就灭了他！我又不是没屠过仙帝！”牧灵此时双目一寒，缓缓地说道:“你应该见一见当年我在上面做的事情，仙帝也好，众神诸天也罢，犯了我的原则，我必屠之！”

    说到这里，牧灵又笑了一下，说道:“老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怂恿踏空仙帝去做什么事，可惜，我镇守三界之时，我暸望九界之时，他给我乖乖地盘着！他安心当他的仙帝！否则......”

    “嘿，死鬼，你敢不敢弄我出去，你我来赌一个时代！我知道你是主宰了一个又一个时代，你已经号称万古无上了，要不要试一下惨败的滋味！”断崖之下的人冷笑着说道。

    “老头，不管你这是不是激将法，不过，说句不好听的，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还把我当作是当年的那只死鬼，坦白说，就算你能从这里出来，你也一样不是我的对手！当年在上面，在那里，我一样是逃出来了，我一样是坑了一把，你觉得我能不能把你坑死呢！”牧灵很平静地说道。

    “哼——”断崖之下的人冷哼一声，然后冷冷地说道:“也罢，既然如此，你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牧灵也不在意，悠闲地说道:“老头，这一次来，除了看一看你，跟你聊一聊，再谈一谈当年的秘密之外，还有就是来向你告别了。你也清楚，既然我夺回了身体，那就意味着我是要大干一场，千百万年以来的搏奕，终究是要落下帷幄的时候了，成也好，败也罢，等我再杀上去的时候，我就将是永恒，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就让你我来一个告别吧……”

    “……不管当年你我是怎么样的因缘仇恨，不管你是不是个混蛋，怎么说好呢，当年我杀上去曾经用了你的一些后手，这也应该感谢你，没有你这些秘密，我不知道需要浪费多少心血。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一场征战最终会有一个结局！可惜，只怕你看不到这一场结局。”说到这里，牧灵骑着木马转身离去。

    “死鬼——”当牧灵没走多远，断崖之下传来声音，说道:“你觉得你胜得了吗”

    “败又如何”牧灵笑了一下，自在洒脱，悠闲地说道:“对于芸芸众生来说，登临仙帝，已经是一生成就。对于我来说，只是需要一个答案而己，众神诸天也好，贼老天也罢，都挡不住我的步伐，我需要一个答案！在这一条路上，不论是过去的人，还是我，都付出太多了，需要一个答案的时候了。”

    “在时间长河之中，付出太多的又何止是你！但，你要知道，万古以来，从来没有人成功过！”断崖之下的人沉声地说道。

    “是吗或者，有人成功过，只不过你我不知而己。”牧灵淡淡一笑，说道:“在这一条路上已经是堆满了枯骨，多少人是孜孜不倦，多少人为了一个最终的幻想，而倒在了这一条路上！不过这一世如何，捅破天也好，失败也罢，总之，我需要一个答案！”牧灵潇脱一笑，说道。

    断崖之下的人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缓缓地说道:“死鬼，秘密我是不会亲口告诉你的，需要你自己去寻找。我可以给你一个提示，一切秘密，都藏在了我的记忆之中，都藏在了我的秘密之中！”

    “我就此谢过了。”牧灵转过身来，看着断崖，最终缓缓地说道:“老头，再见了，希望我们后会无期！”这话说得十分真诚！

    说完之后，牧灵转身离去，没有再停留，眨眼之间，他消失在了幽径之中。

    “万古呀，多么漫长，何等的煎熬！当年，万界之上，唯我独尊！”断崖之下响起了怅然的叹息之声，喃喃地说道:“不死不灭！哈！贼老天，我会看着你灭亡的那一天！”

    最终，断崖之下一片寂静，再也没有了声音，没有人知道这里面隐藏着一个世人所无法想象也永远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牧灵离开了断崖，他在枯石院游荡起来，在枯石院中，有着很多神奇的景观，有很多让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些，牧灵都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如果有人能来枯石院，能一观枯石院的各种景观，那绝对是一辈子无法忘记，而然，这一次到了牧灵的眼中，那都已经成了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事情，因为这些景观他已经不止一次见到了。要知道，在那遥远的岁月，牧灵可不止一次是摸索着枯石院，在当世只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枯石院了。

    牧灵游荡在枯石院之中，他好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每一个地方，他都仔细地看一遍。

    在枯石院有着一条又一条的幽径，这一条条的幽径通往枯石院的四面八方，而且，枯石院是广阔无比，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枯石院有多大，所以，想逛遍整个枯石院，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牧灵走过了枯石院的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然而，都没有发现他所要寻找的东西，不过，牧灵并不着急，他是耐心十足，依然是每一个地方慢慢地寻找。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枯石院的一个湖泊之中，牧灵停下了脚步，让木马驻足在了湖边。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湖泊，湖水一片平静，在湖中，没有鱼虾，这湖水如同死水一样，它就像是枯石院一样，充满了死寂。

    牧灵的目光落在了湖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牧灵骑着木马走了过去。

    在这湖边的不起眼角落杂草丛生，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石窝，这石窝乃是以一株株的石草所织成的，与其说是石草所织成不如说这石窝是一个石盘更为恰当。

    在这样的一个石窝里蹲着一只鸭子，当然，这是一只石鸭，这鸭子看起来像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不过，看起来雕功无可挑剔，栩栩如生，浑然天成，给人一种鬼斧神工的感觉。

    就在这石鸭子蹲着的石窝之中，竟然有八只石蛋，与其说是八只石蛋不如说是八块石头更恰当一些。这八只石蛋大小不一样，形状也不一样，有圆有扁有方，有蓝色，有绿色，也有泛白色……这样的八颗石头放在石窝之中，又是在石鸭子蹲着的身下，这就会让人联想到这八颗石头就是石鸭子所下的石蛋。看到石鸭子，看到石蛋，牧灵不由露出了笑容，喃喃地说道:“果然是了不得，你真是每一个时代挪一次窝呀。”

    牧灵看着眼前的石鸭子，悠闲地笑着说道:“不愧是一代无双的存在，千百万年了，你是戏耍了万世众生，你是戏弄了多少的人。”

    如果有外人看到牧灵在对着一只石鸭子说话，那么，他一定会认为牧灵疯了。

    不管牧灵怎么说话，石鸭子依然是石鸭子，它是不会活过来的。而牧灵一点都不在意，伸手去摸了摸石鸭子。

    这石鸭子摸起来就是石质的感觉，这绝对不是幻象，是实实在在的石头。

    但是，是不是石头，牧灵心里面一清二楚，而且，这里面涉及的秘密，外人也是不知道的。

    牧灵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八只石蛋，八只石蛋依然也是石质，而且，与这只石鸭子一样，这八只石蛋是无法摇动的，似乎，这八只石蛋和石鸭子是生了根一样，它们已经与这大地连成了一体，你无法把石鸭子和石蛋拿起来。

    对于这样的情况牧灵一点都不惊讶，他把每一只的石蛋摸了一遍，然后是胸有成竹。

    “了不起——”牧灵把每只石蛋都摸了一遍之后，牧灵笑了笑，说道:“竟然让你快要成功了，这实在是了不得，你一旦成功了，那绝对是吓死人。”

    然而，不管牧灵说什么，石鸭子依然是石鸭子，石蛋依然是石蛋，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只是要牧灵是自言自语一般。

    牧灵也不意外，悠闲地说道:“这一世，我是必夺天命，你是考虑这一世出世，还是下一个时代出世呢”

    对于石鸭子一点都没反应，牧灵也不在意，他笑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不回应，那我就当作你这一世出世了，这么说来，你是我的劲敌了，那我考虑一下是不是把你砸了，这是一个不错的想法，你觉得呢。”

    然而，石鸭子依然没有半点的反应，牧灵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好吧，既然有人认为我是开玩笑，那好，我看一下哪个石头比较硬，先砸一砸试试。”

    说着，牧灵打开了命宫，把第十三命宫之中的那一只石蛋取了出来，这个石蛋可是来历吓死人，牧灵取出这只石蛋之后



第四百六十六章 枯石院深处
    第四百六十六章枯石院深处

    牧灵停下了步伐，转过身来，看着鸭子，笑了笑，说道:“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指教么”

    鸭子沉吟了一下，然后看着牧灵，说道:“很多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有些事心里面总是有一个悬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说过，你是上去过是吧。”

    “没错，不止一次，不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呢”牧灵轻轻地点头说道。

    鸭子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很多事情，都已经遗忘了，不知道上面，上面怎么了”

    “我明白了。”牧灵莞尔一笑，说道:“有所思，必有所念。既然你都遗忘了，我也说不了具体，我只能说，很好，不管是对于哪一个种族来说，不管是对于谁来说，繁衍是一件好事，这是一个种族的印记，也是一个人的印记。”

    鸭子听到这样的话，不由沉默了一下，此时此刻，也没有人知道他心里面想的是什么。

    “说实在，在这件事上，我觉得你是做得还是蛮可以的。”牧灵笑了起来，说道:“虽然说，有人说你是个王八蛋，有人说你是个混蛋，也有人说像是人渣，不，应该说你是一个石渣……”说到这里，牧灵不由笑得有些开心。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了，其实在这件事上，我觉得是蛮爽的，你所做的事情，对于众神诸天来说，那是比吃了一只苍蝇还要恶心。说实在，对于那群王八蛋我是一向都不怎么待见。”说到这里，牧灵笑得有些恶趣味。

    沉默的鸭子在这个时候看着牧灵，说道:“那你现在呢，未来你会做怎么样的事情呢”

    “你不要来揣测我。”牧灵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我跟你不一样，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责任感而言，我所做的一切，那是为了我自己，至于其他的嘛，我从来没去想过。”

    “是吗”鸭子看着牧灵，说道:“虽然说，我是没离开过这里，但是，我也听一些仙帝说过你的事情，我曾经听始皇帝说过一些事情，听说，你说守护过人族，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再做一些事情吗”

    “做什么事情像当年你所做的那样，又或者像飞扬仙帝所做的一些事情哈。”牧灵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坦白地说，这些事情我没什么兴趣，再说，难道你希望我做些什么不成”

    “或者，始皇帝会希望你做一些什么。”鸭子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始皇”牧灵笑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始皇这小子不止是仁慈，有时候，他就像是一个妇人，不止是因为妇人之仁，也是因为偶尔，他是舌头蛮长的。当年他跑到这里来，哈，凑巧遇到你，或者，因应该他跟吐了一些苦水吧。不过，当年始皇小子跑得蛮快的，如果我没猜测的话，是你给过他一些提示了吧。”

    “我记得不太清楚了。”鸭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忆是越来越不好，常常会把一些事情忘记掉，也很多时候就像一场梦一样。”

    “遗忘，是一件好事，想忘却不能忘，那才是最痛苦的事情。”牧灵笑着说道，在这话中，有着一般人听不出来的感慨，他看着鸭子，说道:“其实，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你遗忘得越多，说明你就离成功越来越近，当你完全忘记了，那你就要成功了！”

    鸭子不由沉默了一下，最后，他都不由有些感慨，说道:“或者吧，忘记了也不一定是坏事，当忘记之后，感觉就是一种重生。”

    “这是多么可喜可贺的事情，重生，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你成功了，那就是创造了万古一大奇迹，这让多少仙帝为之羡慕，千百万年以来，又有多少人尝试过重生，但是，都失败了。”牧灵笑着说道。

    对于牧灵的赞赏，鸭子没有什么好高兴，他看着牧灵，说道:“正如始皇帝所说那样，既然你经历了那么多，你遗忘过吗”

    “遗忘”对于这个问题，牧灵不由看得很远很远，一时之间，目光不由为之迷离起来，过了很久之后，他笑着说道:“我没有什么好选择遗忘的，有痛苦，有快乐，不管是刻骨铭心的痛苦，还是烙印于心中的快乐，这些对于我来说，都是漫长岁月的经历，沉甸甸的。最不愿意去回忆的，是快乐，而不是痛苦。我不去遗忘，我只是不愿去想起它……”

    说到这里，牧灵骑着木马缓缓而去，在那拖得长长的背影下，似乎有着让人无法品味的孤独，在那长长的背影下，似乎有着让人无法能懂的寂寞。

    牧灵远去之后，鸭子仰望天空，喃喃地说道:“情到多时情转薄，是多情，还是无情……”说到最后，鸭子也痴了。

    很久之后，鸭子回过神来，笑了一下，似乎，在这一刻他是那么样的释然，一切都变得风轻云淡，一切都随风而去，在往事之中，他选择了忘怀。

    鸭子再一次蹲回了石窝，再一次他石化起来，变成了一只石鸭子，似乎，从此之后，他就变成了石头，没有七情六欲，没有往事，没有纷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