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豪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挥霍谈笑
这句话一出口,无论是真是假,也绝对达到了影响围观群众的作用,不太敢大声却也议论不止,一时间众人开始发出质疑,张六说的不无道理,什么红酒温泉,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从未见谁这么干过,如此创新的事,真的不是有鬼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话语权却往往掌握在大众手里,而主导权,往往掌握在符合大众思想的人手里。
这不,众人还是产生了怀疑,一个问一个,交流探讨,顾渊恐怕,这样下去一会连带他这个假的星君也给推倒了。
“等等,我有话问。”顾渊站到了老赖身前。
“你问吧。”宋云生忙搭话。
顾渊紧盯老赖的眼睛看,又仔细的看了遍孩子的神情,面色红润脸颊丰满,一丝病态都没有,倒是一直盯着点心淌口水。
“你泡的是葡萄酒温泉我们开设了好几处温泉点,池子里不全是有红酒的,孩子年纪小泡酒泉怕是产生了醉意,并不是温泉本身出现了问题。”
“你说啥!你的意思是怪咱领着孩子泡葡萄酒温泉了吗我们进去的时候也没人说小孩子不能泡啊!这就是你们的错!”
老赖边说边将身上的酒味不断的呼扇给顾渊及众人,以此来确定自己是真真的泡了葡萄酒温泉的,身上的酒味确凿,可抵赖不得。
“顾少爷,你还有什么话说”葛子惠提高了气势,对着顾渊冷冷质问。
“好说,大人等我核实完毕,若真的是温泉的问题,我全权负责。”
顾渊胸有成竹,他的酒没问题,温泉没问题,自己还亲身泡过,大家都没有问题,怎么就偏偏在开业典礼进行的顺利的时候,出了问题
遂忙差遣如诗去叫如画回来,准备查明真伪。
大家则都枯等在忆江南中,议论虽小,却足足的没断过。
等了有一刻钟左右,葛子惠不耐烦之态尽显,只双眉揉团,面上也极力忍耐的问道“顾少爷,这么等下去可不是办法,本大人公务在身,耽误不得。”
“大人再容一阵吧,咱们还是需要证据的,否则百姓们也很难信服啊。”宋云生又喝了口茶,为了填满这枯燥焦急的空档,生生叫顾娈加了三壶茶,现在只感觉尿意四起,坐立不安。
“容这老人带着孩子已经找上了门,难道还有假不成,宋大人别偏了私心,叫扬州城的百姓觉得,办事不力啊。”葛子惠冷笑间不忘朝着顾渊望去。
顾渊自然不能做哑巴,有理不说怕是大家以为理亏,遂也跟着宋云生的话辩驳“葛大人稍等,真相需要时间,不能以一人之嘴就定了我的罪,如若证据不足,怕是百姓们才难以信服大人。”
葛子惠闻听此话眉目微凛,嘲笑“是吗那么是不是要先将顾少爷带回大牢暂时收监,温泉查封,这才算本官办事严谨。”
“大人不觉得现在百姓都在看着,众目睽睽之下才更能将真相大白吗我若真有罪,自然凭大人处置,若无……”
“若无怎样”葛子惠蔑笑。
“若无,凭我神君下凡的身份,大人需要当着众人的面给我道歉。”
“笑话!”葛子惠袖子一挥,桌上茶碗落地,清脆。
“若有,我便将温泉查封,服刑结束后,走出扬州城,再不踏足。”顾渊抬眸,正对葛子惠眼睛,目光如炬,毫无胆惧。
二人对视良久,叫众人瞠目结舌旁观,宋云生更是在旁边一句话也插不上言。
“好,顾少爷气魄,就这么定了。”
葛子惠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的笃定顾渊的温泉有问题,是因为昨日娄善广的管家周福来报告过,这顾家温泉水中有鸡血,叫大人定要好好查验。
当时葛子惠不信,温泉中平白放鸡血是何故没缘由。
可那周福从下人手上端过一箱子,朝着葛子惠的面前打开,露出白花花的银子,笑颜道“大人说有,就有。”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葛子惠收了娄善广的钱,周福又说派人洒了鸡血在温泉中,到时候只管说是鸡血有毒,在招人闹上一闹,寻来吴猴子和龟壳一做证,不也就落实了。
所以葛子惠自是欣然同意顾渊的赌约。
而顾渊确定自己是将鸡血掏的一滴不剩,自己也是仔仔细细检验过的绝无问题,那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然要赌。
众人的热情被一瞬间点燃,两位大老爷赌誓,也是头一次见到,这可比戏本好看。索性也不回家去了,一个一个拖家带口的等着看白戏。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门口终于出现了身影。
“让让让让!谁啊,这么不开眼,让本姑娘看看,要是老赖泼皮我今日不将你打死在这我就不是如画!”
如画拎着扫把,身后跟着李白拎着酒,二人一个风风火火,一个云淡风轻,一前一后的拨开人群走了上来。
见到葛子惠与宋云生的时候,行了个礼,又将眼睛瞟向了老赖。
“好啊,这是见我们忆江南发际了,一个一个眼红到家了!什么地痞流氓都跑来露脸,好,今天你叫我们爷下不来台,我就叫你迈不出门!”
老赖听如画这样讲话,瞬间打了三个大哆嗦。
如画言罢,将扫把朝着地
第三十章:你可别坑了我
众人屏气凝神,静待后续转折。
顾渊的眼睛都没眨一下,朝着吴猴子与龟壳瞅了一眼,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赌他们就不敢说出实情,一来哪有不打自招的,二来那晚的神通他们不是不知道,一个是扬州城富甲娄老爷子,一个是雷神星君顾渊,权衡利弊,傻子都知道不敢得罪天神。
不过是大家不知道那晚发生的事罢了。
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后,葛子惠脸色闷青,对着脚下二人细细端详,生怕是抓错了。
如若没错,这二人为何证词不对,难道是这娄善广耍自己
葛子惠见众人的眼睛正如提灯一样扫视自己,一时间下不来台,对着二人大声呵斥“再说一遍!是什么!”
“回禀大老爷,是顾爷叫我们哥俩向里面放的葡萄酒,可谁知大家以为是鸡血吓跑了!”二人连连磕头,昨夜的事现在想想还冷汗涔涔,惊弓之鸟一样瑟瑟发抖。
“哪的酒!”
“东风街古井坊的!”
“多少钱一斗”
“二十二两!”
葛子惠接连发文了几个问题,不料二人却一一答对了。
这叫众人惊叹,叫家臣们各个发懵,叫顾渊更是惊愕不已。
即便二人有心靠拢自己,故意将鸡血说成了葡萄酒,可后面几斤几两,多少银钱,他们又是如何知道的
此事颇有蹊跷。
而这时候不知何时出门回来的如诗悄然站在了角落里。
“滚吧!”葛子惠一怒,吴猴子二人瞬间逃跑。
这就错不了了,真相大白,群众们确认了温泉无毒都放下心来,此刻更在意的是两位大老爷的赌约还作不作数。
葛子惠想当场翻脸不认人,而宋云生假意不提此事饮茶掩饰,总不能叫二人争锋相对,日后谁也不好过。
葛子惠见无人接茬,起身拂袖要走。
“葛大人!”顾渊在后叫住了他。
话一说出口,若不兑现,怕是自己这位星君也无法叫人信服。
葛子惠顿足,转身不屑道“有事”
“葛大人忘了吗赌约,按照赌约你得与我道歉。”
顾渊不慌不忙,学着葛子惠同样的放松姿态,对其抬了抬下巴,真的并非顾渊瑕疵必报,而是葛子惠欺人太甚,无冤无仇非要摆自己一道,凭何受他这窝囊气。
宋云生见顾渊一定坚持,也放下茶出来作证“是啊葛大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哈哈哈,君子道歉不丢脸。”
葛子惠心气十分高,更不必说一个县令大人当着众人的面对一个平民百姓道歉,颜面尽失。
“道歉要敬茶,不如借顾少爷家的茶反客为主一次,顾少爷喝了这道歉茶,你我恩怨全抵,从此依旧君子相交。”葛子惠脸颊抽搐,顾渊知道,这是假笑造成的面部痉挛。
“可以。”顾渊命如诗去奉茶,却不料被葛子惠伸手拦下。
“哎,何不请你们的无衣姑娘来倒茶,顾少爷也不会小气到这无衣姑娘只能用来赚钱,不能为本官倒茶吧”葛子惠高傲的昂起了头。
顾渊深知不能太叫他失了体面,故唤了无衣去倒茶,这一叫无衣才知道,无衣不知何时早就离开了视线。
“若没有无衣倒茶,本官便也不敬。”葛子惠口气嚣张,定要逼得无衣出来。
顾渊当然不能轻易答应他,却不料这时无衣从后堂自己走了出来。
手上端着茶托,茶托上有杯清茶,脸上遮着面纱,缓缓走到了顾渊的身侧,对着顾渊行礼,又将茶双手递给了葛子惠。
葛子惠透过面纱去看无衣的脸,脸上的蔑视肆意,端茶递给顾渊朗声道“顾少爷……”
“等等,叫神君。”顾渊冷冷注视葛子惠,毫无商量的余地。
“你!”葛子惠气得牙根痒痒,见众人都看着,不好发作,冷笑着举高了茶“神君,喝茶。”
却在顾渊去接茶的一瞬间,葛子惠故意将茶洒在了无衣的脸上。
“哎呀哎呀,姑娘没事吧”葛子惠趁势一把将无衣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却在这一瞬间,顾渊迅速将无衣揽在怀里,将无衣的脸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好在顾渊速度够快,没能叫葛子惠看见无衣脸上挂着的眼泪。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啊顾少爷,原本看着这位无衣眼熟,一走神就将茶水洒到了她脸上,面纱一扯本官才看清,怪不得眼熟的很,从秦淮的万象楼,到夜雨阁再到摘星亭,哪都有这位秦淮花魁的影子,原竟是……玩过啊!”
顾渊这才明白无衣上台的时候为何紧张成这般,原是这位葛大人的原因。
众人皆惊,叽叽喳喳的又议论起来。无衣紧紧的躲在顾渊的胸口,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听着外人的指点,从心里感觉到自己是一只屠宰场的兔子,被剥光了皮后叫人围观,数双尖刀一样的眼神无情的扫射在敏感的嫩肉上,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只剩苟延残喘。
一旁的宋云生急得不轻,此话太损人脸面,暗暗为顾渊捏了把汗。
感受着胸前被无衣咬住的痛感,顾渊微微锁眉,只轻轻抚摸着无衣的脑袋给予安慰,抬起头正对葛子惠得意的目光,突然失笑。
“呵,顾少爷笑什么”
“我替葛大人害羞啊,我们无衣已经早早就忘了大人模样,而大人却还对我们无衣念念不忘,可还记得我们无衣是花钱供一位书生读书做官的,不会就是大人您吧您看啊,当年是无衣花钱与您在一起,现在又将你忘得一干二净,这谁玩谁,不是一目了然吗”
“你放屁!”葛子惠大怒,拳头捏的青筋暴起,脸上的肉抽搐的更厉害,怒目圆睁,盯着顾渊的眼睛不放。
说到点子上了,传闻中背叛无衣欺骗无衣钱的人果真是这小子。
顾渊见众人惊愕连连,又是一笑“且听大人刚刚自说可是经常出入风月场所啊,什么万象楼,夜雨阁,摘星亭,大人门清啊,莫不是
第三十一章:夜半二人谈心
戌时已过,客无退意。
顾渊知现在吹灯打烊会有败兴,但夜色已深,无衣已经累了一天连水都没顾上多喝一口,实在不能做这样强行压榨员工的老板,顾渊便同顾娈一起,结束了今日的生意,送客闭馆。
除了门口两盏揽客的火红灯笼外,其余灯火渐稀,站在舞台中央的无衣也终于再次感受到了喧嚣后的冷清,但又十分喜欢这个灯火辉煌与夜色朦胧交替的时候,往雅了说,是弹了一天,需要放松心灵,往俗了说,饿。
好在顾渊很有眼力的端着一大碗面走了过来。
“快吃吧,我还卧了个荷包蛋,外形是丑了点,但是味道还行。”顾渊眼带笑意将面端上了桌子,又将筷子擦了擦递给了无衣。
无衣是真的饿坏了,清汤寡水的素面加上几片断生的莴苣,几片打了十字花刀的香菇,除了鸡蛋一点荤腥不见,也能叫无衣吃的心满意足。
无衣埋头吃面,顾渊则坐在对面嗑瓜子,关于葛子惠,她也没说,他也没问。
面下了半碗,里面藏着的鸡腿就露了出来。无衣盯着突然出现的鸡腿发呆。
“瘦什么样了还不吃肉,再这样下去低血糖我还得花钱给你治病,快吃了,吃完把糖水喝了。”
言罢,将一碗红糖枸杞水从面前伸出二指推向了无衣。
无衣的筷子停在碗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咽的憋出了眼泪。
“有酒吗”
……
葡萄酒一斗分四坛,一坛大概能倒出青瓷的高脚小酒杯二三十杯有余,二人喝了不下四十几杯,硬是谁也没醉,坐在大门口瞅着月亮,大眼瞪小眼。
顾渊这才明白自己的小字为什么叫——断觞了。意在酒器喝穿都不会醉。打来到现在从也未喝过酒,原本在现代的时候是一杯断片,现如今倒是千杯不倒了。
还有无衣更厉害,一丝醉意都没有,默默无言的瞅着地上的蚂蚁搬一方糖块,看得入神,就笑了起来。
“你知道蚂蚁为什么喜欢搬糖块吗”无衣没抬头,瞅着蚂蚁笑问。
顾渊顺着无衣手指的方向看去,解释道“根据科学研究,蚂蚁的洞穴里缺少糖分,影响身体发育,为了自身成长一旦发现甜的东西,触角就会自主的硬起来,这是蚂蚁的天性。”
“就和男人的天性一样”无衣笑笑,这荤段子说的好似家常唠嗑。
“嗯……”顾渊红了耳根。
“我倒是觉得蚂蚁喜欢搬糖是因为它发现了糖,若是发现的是一粒稻子,也会搬稻子的。”
这话也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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