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豪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挥霍谈笑
“别别别,顾爷你想啊,这酒不一定价值十五万,不不不,我没有辱损圣上的意思,我意思是,对于脚跟不稳的商家而言,钱才是重要的,即便你将酒带回了忆江南,万一有那为非作歹的人,大半夜的去你家偷,亦或是去明抢,最后钱财两空,看你如何是好。”章起南摸着胡茬瞥了一眼娄善广,幽幽道。
顾渊装作惊愕,一眯眼,不可置信的疑问“嘶——这有如此不要逼脸之人”
“真有如此不要
第五十九章:一口老血涌出
“钱还是当面交易好,省的后续麻烦。”楚江遥起身对着众人微笑,又看向了娄善广。
娄善广原本没打算这么快掏钱,却不料楚江遥心细,逼着他在众人面前拿钱,自然也就没有拖延的道理,于是吩咐台下的仆人上来搀扶自己,对着众人高声一道“我这就回去取。”
言罢,转身下了台,家中去。
顾渊则被楚江遥拉着坐了下来,只道不必着急,等他便是。
众人并不散场,只想等着看看十五万两的银子如何运至过来。
原本在唐代就有了与银行汇票性质差不多的东西——飞钱。
飞钱就是例如在扬州出去吐蕃买货,可银钱不易携带,于是发明了飞钱,持票证去扬州的进奏院公证后,可带此官府有效票证去吐蕃的进奏院兑换等价银钱,买货。而吐蕃的进奏院会将票证公证,记录在册后,将公正票还给商人,再着官府将钱押运至扬州,商人则将公正票转给扬州的进奏院,待扬州那边得到吐蕃运来的钱财后,即可完成流程。
这样不耽搁商家买卖,只用官府做中间担保人,是个商业上不错的发明。
但顾渊与娄善广都属本地人,进奏院则不受理这类情况,且那时候并没有银票,就连交子也是北宋时期才有的,所以只能用金钱流通,实在麻烦,这个时候顾渊才明白银行卡、支付宝是有多么的方便。
十六万的银子不好装车,想来得一段时间。
顾渊与楚江遥只悠闲喝茶,先吩咐了家臣在下接应,就倒在椅子上谈天说笑。葛子惠也因为顾渊的听话与屈服感到心满意足,脸上金色的面罩折射出闪眼的光,高高昂起了头。
众人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马车一箱子一箱子的将钱运送过来,再一箱一箱的开箱检查无误后,顾渊与楚江遥这才命令家臣将马车托着钱赶回家去。
“那酒,我就带走了。”娄善广忙去搬酒,这还是第一次与顾渊做生意,说心里话,不痛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够痛快。
顾渊就好像是棉裤里扎的小毛刺,能感觉到大腿里子扎得慌,但想将其拔出,又找不到,又不能因为一根小毛刺而将棉裤烧了。
于是怕有什么差池,马上搬酒离去。
楚江遥则刚要走,顾渊却按下他要抬起的腿,目视前方不慌不忙道“再留一会,好戏要开始了。”
“什么”楚江遥不解,正欲再问,却见众目之下,突然现身几道身影,从娄善广身边一闪而过。娄善广手上的酒就不见了。
娄善广还端着抱酒的姿势没变,而手上早已是空空如也,茫然无措的四处环视了一周,见众人都是满脸的惊愕,这才反应过来,这酒刚一到手就遭了劫了。
“抓贼啊!”娄善广一声大喝,顾渊则紧跟着大喊一声,拉着楚江遥的胳膊就蹲下了身子,藏在了桌子底下。
“小心有贼啊!救命啊!”顾渊一边大呼一边抱头。惹得人心惶惶,各个慌乱开,吵闹成一气。
“吵什么,就这胆子还做生意!丢死人了!”章起南起身环视四周,将眼睛看向了葛子惠。
葛子惠更是早早站起身来四处查探。
因此次他来只是撑场子,并未带多少巡捕,望着台下寥寥几人,忙发号施令“快去追!”
又将眼神瞥向了众人命令道“快去,都去追!”
章起南与罗祥云也起身朝着四处探寻,魏景盛并不作乱,现在只想回家去,事不关己为什么要管他。
娄善广早已怒不可遏,瞅着四面八方破口大骂“谁他娘的做的!谁!”
再看葛子惠恶狠狠的盯着桌子底下的顾渊与楚江遥,眼神中射出寒光,他总觉得此事与顾渊脱不开关系,但又没有任何证据,那顾渊就在那老老实实的坐着,且吓破了胆子,怎么也说不通是他干的。
于是咬牙拔刀,对着身边巡捕道“追出去!”
罗祥云则面上假意寻找,心里暗自窃笑,毕竟那娄善广不是好物,他坐瘪子,谁不开心。
再看顾渊吓坏的模样,四大家族不禁哈哈大笑“这胆子确实八辈子也做不来坏事,可也确实成不了大气候。”
那边巡捕追出去了,娄善广坐在椅子上端茶的手抖的茶碗捧着茶杯盖哗啦作响,一杯茶怎么也送不到嘴边,一气之下将茶杯狠狠掷地摔了个粉碎。
正巧要发火,却见有巡捕抱着酒坛子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回禀葛县令,回禀娄老爷,酒追回来了!”
娄善广的双手颤抖,忙跑去抱酒,这时候顾渊与楚江遥也从椅子下站起身来。
娄善广抱着酒坛子紧紧拥入怀中,险险掉下了眼泪来。
十六万还算事小,若是将做官的机会丢了,就真的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哪里找到的”葛子惠见酒坛子又回来了,瞬间大大的松了口气,对着巡捕质问。
“回禀大人,是在路上,我们一群人围捕了一人,他带着酒不好逃,于是放下酒逃走了!”
娄善广抱着酒再也不愿意多在此待一刻,忙下了台,与诸位都来不及客套告别,驱车迅速朝家中返去。
葛子惠则扭头看向顾渊,只觉得是顾渊差山贼来抢,结果没有抢到。
于是笑笑,走至顾渊身前用鼻音一哼,撞开顾渊的肩膀趾高气扬的走掉。
虚惊一场后,剩余的三大家族便将话题引到了顾渊的身上,尤其章起南拍大腿狂笑“这顾爷也真是胆怂啊,这么点事至于你躲得那么远哎呀不是我话难听,顾爷杀过鸡吗顾爷是不是没见过血啊”
魏景盛也是嗤之一笑,摇摇头,起身离去。
罗祥云则站在顾渊身前,语重心长“好小子,胆子得练,别叫人觉得一个爷们好似没见过世面一样,但凭你这家雀一样的胆子,还敢在山贼手里救我,果然也没白疼你。”
言罢,起身离去。
章起南见罗祥云已经离场,于是忙起身跟上,走到顾渊身前,动手动脚的将顾渊怀中的如意珠算盘掏了出来摇头大笑。
“兄弟啊,
第六十章:顾少爷牢里请
“哈哈哈哈……就是说,你早就想好了要抢这酒,反而葛子惠来了非要娄善广买下这酒,你还抬高了一万的价格,敲了他一笔”楚江遥一边饮酒一边乐不可支,最后连酒都不饮了,盘坐在床上与顾渊大笑。
“那你是什么时候找的身手,又是什么时候在酒坛子灌得尿”
顾渊裹着被子也是笑的前仰后合,只对着楚江遥道“那不是我的尿,是三儿的尿,三儿这两天上火……噗嗤……”
“想来现在葛子惠也不会好过,他出现的蹊跷,娄善广又多疑,指不定怎么搞分裂呢。”
“哎,白白叫葛子惠助攻了十几万两,按说该请他喝酒是不是”
二人乐得正起劲,却见无衣端着点心走了进来,柔声道“爷,楚爷,吃点东西吧,光喝酒胃又该疼了。”言罢心疼的看了眼顾渊。将点心摆了一小床桌,又将托盘里的药端了起来。
楚江遥微微一笑,没多言。
顾渊则接过无衣手上的药,问无衣“你怎知我胃不好。”
“那晚你嚷嚷胃疼,我就给你去问了方子,这方子温补,药性不强,当茶喝一点就好,甜的。”
顾渊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无衣则在一旁忙接空碗。
“好,我每天都会按时喝的。”顾渊冲着无衣笑笑“哎,孩子们怎么样了”
“都好,今天吃了晚饭后,苏桃带她们熟悉了环境,明天就要练习了。”
“那好你先去睡吧,我与无止聊会。”
“好。”无衣端着碗走下去,楚江遥看着无衣的身影,对着顾渊含蓄一笑,看破不说破。
“接下来如何”楚江遥问顾渊。
“将酒带去给罗祥云,这玩意现如今烫手,不能留在身边,借机还能从罗祥云那套点好处。且将一万两的外债堵上,都已经这么久了,也该堵上了。”
顾渊将小点心塞进口中,顺势下了地,准备去拜访罗祥云。
“用我跟随吗”楚江遥在后扇扇。
“不必,有需要的就喊你。”言罢穿好靴子,与楚江遥一道出了门。
一万两银子,一坛真正的神龙耀,一齐装车,朝着罗祥云的保侯王府奔去。
大门口的守卫见是顾渊,忙去与罗祥云禀报,片刻后出来请。
顾渊跟着管家的步伐朝着客堂行去,罗祥云连衣裳都没脱,看来也是在等他。坐在客堂中间喝茶,见顾渊进来,只用拐杖对着顾渊身边的椅子指了指。
“坐那吧。”
顾渊便坐了下来,吩咐家臣去马车里搬银子,自己怀里的锦盒却始终没打开。
管家清点了银子后,对着罗祥云汇报“老爷,都妥。”
“好小子,我低估你了,这钱还差半个月,你倒是提前还上了。”罗祥云呷着茶水,有意无意的时而瞄向顾渊怀中的锦盒,不明其此趟真正的来意,毕竟当时在场并未直接将银子还了,那里人多,做个公证岂不更好,想来他非要单独来还钱,定是另有他意。
见罗祥云明白了自己的来意并不全为还钱,便就不拖沓,将怀中的锦盒打开,递给了管家。
“神龙耀,给罗老太爷欢喜欢喜,不成敬意。”
管家的锦盒还没摆在罗祥云面前,罗祥云的茶已经搁置下来,忙伸长脖子朝里张望。
“不对吧你这小子欺我”罗老太爷斜眼打量顾渊,手上的拐杖敲在大理石的地面铛铛作响,颇有威慑。
“那神龙耀不是给那娄善广买去了吗”
“岂敢,这坛是小侄在姑苏挖的,那坛卖给了娄老爷,这坛赠送您。”顾渊笑答。
“这酒不是只有一坛”罗祥云不敢置信。
“但现在应该是最后一坛。”顾渊弯了弯眼睛,小饮了一口茶。
罗祥云将锦盒一关,瞬间明白了顾渊的意思,脸上笑容浮现,指着管家道“去取欠条,当着你顾爷的面烧了!”
言罢双手端起茶杯对着顾渊做请。
顾渊也举茶回礼。
一道茶后,欠条与顾渊的字约都取了来,顾渊也将自己的那份拿了出来,一共四份,全部烧毁。罗祥云哈哈大笑“你我的债,两清了!”
又眯着眼睛笑,对着顾渊开口“你小子不会将这十六万的酒白白给我,有什么需求,尽管提,能满足的,我罗祥云也绝不含糊。”
二人一道坐了下来,顾渊望着烛台里烧成粉末的欠条,心中有块石头放了下来。于是便也不扭捏,直截了当的开了口。
“实不相瞒,我想买您西码头旁边那块垃圾站。”
“西码头的垃圾点你又不掏大粪,买它作甚,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白白朝里面扔银子,好像我老的欺负小的一个样。”罗祥云喝了口茶,十分难解顾渊这一行为。
顾渊看过罗祥云码头的地理位置,东西南北四大码头,西码头人最少,也最狭窄,几乎客运全部走其他三大码头,而西码头最多的还是渔人下船撒网,泥泞不好走,没有实际意义,几乎空置下来做了垃圾点。且码头的规模越来越朝着东面扩展,不要说西码头的垃圾站,就是西码头也逐渐被弃了。只因上有一大坝隔绝水源,水少船不浮,船上货一多,更难行水路,久之,西站码头也就荒废了。
罗祥云原本是准备这一二年着手在那盖个码头驿站,供客商歇脚的,还正愁这一建筑鸡肋,却就有顾渊这傻小子花钱来买麻烦。
“你可想好喽,那啥都干不成。除非是修建个驿馆,还需要大价钱修建,得不偿失可别跟我哭。”
罗祥云提醒了几遍,见顾渊执意坚持,便不再劝,正好自己也算是少了一桩麻烦事。
于是又怕顾渊后悔,马上叫人来打了合同地契,就这样上面写着十六万购下西站码头以西的五十亩地界,以罗祥云的眼光来看,那就是废地,以后指不定要如何改革被国家改为树林还是什么的,总之无用,就是种地,都因地理环境与海水影响,颗粒无收,真不知这顾渊到底要做什么。
于是上了好奇的劲头,再三试探。
顾渊小心将合同折好,笑而不语,最后只道随便试试,空着可惜。
顾渊自然没告诉罗祥云实情,以后扬州挨着京杭大运河受涨河影响,现在水运旺盛的码头河
第六十一章:大牢中的情趣
“我们进去的时候,老鸨儿就死了,葛大人是不验尸的吗”顾渊直视着葛子惠的眼睛,毫无闪躲。
“那老鸨的脖子切割完整,而在我与花魁进去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能拿着算盘的的小商人,可以切她的脑袋”
顾渊的话自然有理有据,但葛子惠怎会凭他三言两语就罢休,双手向后一背,胸口的怒意已经全部涌上了脸,即便是自己毫无证据,单凭顾渊进入过老鸨的房间,就定要将其捉拿归案。
“顾少爷还是老老实实跟本官走吧,若是真反抗,本官定将你定为罪犯,先斩后奏。”随后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身周巡捕立马向前一步,拔刀相逼。
无衣吓得捏的手指通红,可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顾渊也并没怎么反抗,只看身后无衣紧张的模样,不想再多与葛子惠纠缠,于是答应下来,赶紧叫他带人离开忆江南。
“协助大人办案是自然,但若我不是杀人犯,大人将我关进牢里,又当如何说。”
“自然放你出去,本官秉公执法,必不疏漏。”
“那好。”顾渊走在前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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