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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倾世:庶妃斗邪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妲己的98K

    映月此刻已是小脸煞白。她在宫中多年见惯了这些勾心斗角,也见惯了那些沾着人血的馒头。她没想到自己早就深陷这阴谋之中,只怕是无法全身而退了……

    骊千歌见她颓然地坐在地上,便知道她已经想通了这其中的因由。

    “映月,你也不必如此难过,我今日而来便是为了救你。”

    “救……我”

    “此事的关键便在于我祖母的病。若是她老人家能长命百岁,苏氏自然也无计可施。”

    骊千歌蹲下身,一只手抚摸着映月的头,“映月,我说过我是来救你的,路我已为你铺好,走不走便取决于你了……”

    皇城西郊,滨水河畔,徒千晟的谦王府便坐落在这里。

    几年前徒千晟入宫,莫名其妙与李戈结拜,成了大常国第一位异姓王爷。可异姓便是异姓,毕竟徒千晟的身上并没有皇家血脉又来历不明,因此这王位便多了几分戏谑的意味。

    李戈封他为谦王,意在提点他为人谦和,莫要仗着自己是皇帝的结拜兄弟而胡作非为。好在徒千晟一直以来都玩世不恭,以风流自居,很少会搀和朝中之事,所以他这王位坐得也算安稳。

    这一日徒千晟依旧在府中饮酒作乐。苏州那边进贡了一批训练有素的舞女进宫,李戈转手便赐给了他。

    今日正巧天气很好,正是初秋十分,天高云淡,甚是让人

    畅快。

    徒千晟命舞女在树下起舞,自己则饮着多年陈酿,悠然自得地很。可偏偏就有人不懂得挑时候,非要此刻来打扰他的雅兴。

    府中的管家站在不远处已经踌躇半晌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杂货商,非说自己从天竺带了些奇货,想要送给谦王爷,可他最了解自家王爷,谁要是扰了他的雅兴,那就是不要命了。

    管家搓着手,转念又想到那人送给自己的夜明珠……那可是真的夜明珠啊,这样随随便便就送了自己,可见那人是真的手中有货。

    万一王爷要是错过什么奇珍异宝,自己只会死的更难看!

    管家仔细衡量再三,还是决定去问问徒千晟。

    “王……王爷……”

    “万三,你知道我的规矩。”徒千晟不悦地放下酒杯,“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过如果你是为了一些无聊的事跑来这里打扰我,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万三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王爷,门外来了个天竺商贩,非说自己有什么奇珍异宝要敬献给王爷。”

    “哦奇珍异宝”

    徒千晟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他这谦王府地处偏僻,来这儿卖菜的小贩都屈指可数,如今却有人刻意上门……也许还真有什么宝贝。

    “你们下去。”徒千晟挥了挥手,原本翩然起舞的舞娘们纷纷退下。

    “让那人进来!”

    “是是是,我这就去叫他。”

    徒千晟等在大堂,手指一下一下点在桌上。

    万三去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可到现在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这大常国之内,能让徒千晟等这么久的人当真不多。他忽而冷笑一声,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等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贩。

    他从椅子上站起,拍掉了袍上的落花,打算去书房看看书来转移下自己郁闷的心情,可前脚刚踏出屋子,就看见万三顶着一张笑脸小跑过来,在他身后则跟着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长袍,袍上绣着一只丹顶仙鹤,头上戴着灰色锦帽,虽然个子不高,可长身玉立,端的是潇洒清秀。只是他的身形似乎有些过于瘦弱了,简直和寻常女子一般。

    徒千晟不由地嘴角上挑,心口倏然烧起一股邪火。

    “王爷,这就是那位小贩。”

    徒千晟摆了摆手示意退下,然后走近几步,这才发现那人身后还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

    “这是你要送给我的东西”

    小贩点了点头,可帽子似乎有些大,险些就直接掉了下来。徒千晟先他一步扶住了帽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既然扮作男人那便用心些,你这副样子可像极了那牛郎馆里的头牌。”

    “牛郎馆王爷,千歌不知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兴趣!”

    徒千晟被她一句话噎住,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忽然就多了些兴致。

    “你还真说对了。”他欺身过去,低下头看着她,“本王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弱不经风的类型,把人压在身下,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微微放大的瞳孔,吻掉她脸颊流下的清泪,然后手指一点一点挑开她的衣袍……”

    徒千晟的眼神越来越暧昧。

    不知为何,骊千歌总觉得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了许多。




第三十章 清秀公子
    “一点安眠之物,无碍。”

    徒千晟看她托着映月实在费力,便走过去把映月打横抱起,安放在密室内侧的床上。

    “二小姐,这续命之术可是逆命而为,命之一字最最无法捉摸,今天你为自己的祖母续命,如何能知不会报应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可想好一定要如此吗”

    骊千歌轻笑一声,“我道王爷是个玩世不恭的人,除了自己的喜怒从不在意其他,如今万事俱备,怎么会说出这样犹豫不决的话来”

    她渐渐敛了笑意,眼神犹如寒冰利刃,“王爷,千歌无悔!”

    映月安静地睡在床上,呼吸平稳,面色红润。

    徒千晟为她把脉,发现这丫头身体颇为康健,即使是被血饮吸取了心血,只要好好休养亦可恢复如初。

    他取出一根银针,另一只手便去解映月的衣襟。

    “等等,还是我来吧。”

    骊千歌叫住徒千晟,随后用青葱般的手指挑开了映月的衣襟,只漏出了心口的一点肌肤。徒千晟扬起嘴角偷笑,随后轻咳一声,施展银针正插在了映月的心口。

    半晌后他拔出银针,针眼处渗出一滴红似樱桃的血液。徒千晟从袖中掏出锦盒,随后将血饮放在了针眼处。

    “这便可以了,半个时辰后血饮便会将这丫头的心头血引出。时间还早,你随我去外面等吧。”

    骊千歌觉得这玉实在是神奇,也不知徒千晟到底是不是在诓她,迟疑了片刻后还是随他去了书房。

    徒千晟命人备了茶水和点心。骊千歌还不曾吃过午膳,便就着他递过来的茶水吃了两块桃花酥。

    前些日子这登徒子把相府的吃食一顿数落,骊千歌本也想逮到机会反击,没想到这桃花酥确实是极品。

    入口即化,香气绵长。她吃了两块便还觉不够,本想再吃一些,可一抬头却对上徒千晟似笑非笑的脸。

    “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徒千晟瞧着还一身男装的骊千歌,心里实在觉得有趣。这白豆腐一般的翩翩公子他倒是当真没见过,还算有几分趣味。

    想当初他偶然间捡了她,那时的骊千歌灰头土脸,面黄肌瘦,狼狈地像个弃女。短短几月过去,这丫头就仿佛凤凰涅槃一般改头换面,实在是让人意外。

    徒千晟是个很听从直觉的人,从他知道自己捡的丫头竟是相府庶女,他便觉得骊千歌定能为自己所用。

    他授她武学,教她医术,为了牵制她不惜用上了子母蛊,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便能看到回报了。

    “我只是在想,你真的还是那个我捡回来的丫头吗人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本王似乎也该高看你几分。”

    骊千歌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回道,“王爷说笑了,和深藏不露的谦王相比,骊千歌又算得了什么我终究不过是相府后院中的区区女眷,再怎么折腾也出不了那四面围墙。”

    徒千晟不以为然,反唇说道,“女子又如何,我大常国素来出女将,前朝莅阳郡主上阵杀敌,战功赫赫,今有长公主母女挂帅出征,保家卫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话,才是最大的笑话。”

    “哦听王爷的意思难道还想让千歌挂帅出征不成这……只怕是有些强人所难吧”

    徒千晟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起来,“便是你想去,本王也不会应允……我舍不得。”

    “王爷说笑了。”

    骊千歌心知这登徒子又要在言语上调戏自己,赶紧把话止住了。

    半个时辰过去,千歌等不及去密室看看结果。徒千晟打开密室暗门放她进去,可刚一走进她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奇怪的是这血腥味间还参杂些花香气息,倒也不是那么难闻。

    放在映月心口的血饮红得更深了,玉体中银色的丝絮也全然变成了赤红色。

    徒千晟把血饮收回锦盒,又往映月的伤口上撒了些药粉。

    “这丫头很快就会苏醒了,不过身体会很虚弱,大概要修养一阵才会恢复。苏氏那边你打算如何交代”

    “我自有办法,不过我要还是要带映月回府。这血饮现在可以交给我了吧”

    “你知道怎样使用”

    “……自然不知。”

    “那你急什么”

    “我不能在外久留,若是被苏氏……”

    骊千歌说着转过身,可一抬头才发现徒千晟已经离自己很近,她下意识地躲了一步,没想到就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倒去。

    徒千晟眼疾手快地拉住她,手上用力直接把人拉进了怀里。

    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些龙涎香的气味,骊千歌退无可退,躲无可躲,只能把手支在徒千晟的胸口。

    “你……你放开我!”

    徒千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脸由白转红,额上甚至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似乎十分紧张,紧张到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这女人当真是有趣。

    徒千晟心念一转,抬手便摘掉了她发髻上插着的竹形发簪。如瀑长发倾泻而下,发丝从额上垂下,趁着骊千歌的一张脸更加倾国倾城。

    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古时红颜祸国的传说只怕都是真的……

    入秋之后日头渐渐变得短了,吃过晚饭后天边微微转黑。

    绯雯在院中守了整日,可迟迟不见主子回来,心里不由有些着急。又过了一炷香时间,绯雯似乎听到院中多了什么动静。

    “主子,你总算回来了!”

     



第三十一章 祖母病重
    “什么怎么会这样祖母的病不是都快好了吗”

    “奴婢也不知道啊!二小姐还是快去看看吧!”

    “好,我这就去!”

    骊千歌匆匆忙忙地往那边赶,跑进老夫人院里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脸上的脂粉都花了,衣裙也满是褶皱,样子颇为狼狈。

    “祖母!祖母!”

    骊千歌喊着便进了屋,这才看见祖母床边已经围了一众家眷。

    “爹爹,祖母好好的怎么会又病重了呢”

    骊真扫了一眼站在床边束手无策的太医,语气颇为恼怒,“太医院无人啊!一个风热之症竟治了足足十日有余!如今母亲又再次病重,高烧地如此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您不要再着急了,不是已经派人去请其他大夫了吗母亲福泽深厚,一定不会有事的。”

    骊千歌听完苏氏的话后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姨娘,求姨娘开恩,就让千歌守在祖母身边吧!这些天你都不让我靠近祖母,千歌知道您是怕我打扰祖母,可如今祖母病重,千歌实在是无法平白等待。姨娘,爹爹,求你们答应我,便让千歌为祖母侍疾吧!”

    骊真听完千歌的话后一脸诧异,“我并且下令不让你为祖母侍疾。”他转头看向苏氏,“可是你的命令为何不让孩子接近母亲”

    骊千歌这举动太过突然,苏氏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讪笑着说道,“老爷,是千歌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嘱咐她不要打扰到祖母,她便以为是我不让她靠近母亲。”

    “哦是这样”

    “才不是呢,我们小姐每日都来院中看望祖母,可大夫人一直都找借口搪塞我们,连看老夫人一眼都不行!”

    苏氏看了身边的嬷嬷一眼,那老嬷嬷便上前一步,端的是一副要打人的可怕模样。

    “你这小丫头算什么东西,主子们讲话,你也敢插嘴不成看来是我们这些老嬷嬷教导无妨,我今天又来再教教你!走!没跟我走!”

    那嬷嬷说着便来拉彦儿,彦儿被吓得缩在骊千歌身后,千歌微微皱眉,她虽跪在地上,可还是一把抓住那老嬷嬷的手腕,“不劳嬷嬷费力,我自己的丫头自己来管!”

    苏氏见场面有些失控,便轻咳一声说道,“老爷,现在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我们还是安静些守着母亲吧。”

    骊真已是心乱如麻,实在不想在此时计较这些后院里的琐事,便点了点头,转瞬便把骊千歌的委屈抛到了九霄云外。

    千歌在心里冷笑,可骊真没有叫她起来,苏氏也未提及,她不好擅自起身,便一直跪在地上等待。屋子里其他的人都碍着苏氏的威慑不敢声张,一个一个都冷漠的站着,像是在看千歌的笑话。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胡氏总算是姗姗来迟,她一进屋便扫见跪在地上的骊千歌,还以为是千歌又闯了什么祸事。

    “老爷,千歌是做了什么错事您怎么一直让她跪着啊若是母亲知道了也会心疼的。”

    骊真这才发现一直跪在地上的女儿,便点头示意身边的嬷嬷扶起了千歌。

    胡氏正想再说什么,苏氏忽而便惊呼起来,“老爷!不好了,母亲的呼吸似乎微弱了许多啊!”

    众人因着一句话都围了过去。太医挤到床边,翻了翻老夫人的眼皮,又探了探脉搏,可除了摇头却什么办法都没有。

    骊真面上浮起一丝绝望,可苏氏的脸上明明是有一丝喜悦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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