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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嫡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桥边芍药

    尤其每回他从枫清院看过少夫人跟孙小姐回来,脸也不阴了,人也会笑了,就连哪个不长眼的掀帘子时手脚慢个半拍,也不会动辄就被踹上两脚……简直跟前些天判若两人。

    而与他们的如释重负当对应的,则是傅氏一天比一天坏的脾气。

    ……………………

    “大少爷人呢”见琥珀一个人回来,傅静柔的脸瞬时冷了下来。“你没跟他说我身子不适”

    琥珀忙掩上门,上前倒了杯热茶给傅静柔,低声道,“奴婢都说了。爷已经叫安嬷嬷去请太医过——”

    “那爷呢”傅静柔急煎煎打断,“他怎么没来”

    琥珀抿了抿唇,期期艾艾道,“安嬷嬷说……姨娘怕是这阵子给孙小姐做衣裳鞋袜太过操劳,身体才会有些不适……保险起见,还是先请太医过来瞧瞧……毕竟,”她艰难地咽了咽唾沫,一鼓作气道,“毕竟爷每天都会抱孙小姐,要是一不小心把病气过到小孩子身上……”

    “这个老虔婆!”不等琥珀把话说完,傅静柔猛地把茶碗摔在桌上,“她算什么玩意儿,也敢管主子的闲事!平日不过看她上了年纪,多给她几分脸面,她竟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说着满脸怒色地质问琥珀,“爷呢爷难道也信了那老货的瞎话不成”

    琥珀只得道,“爷本来是要来的……”她心虚地瞥了傅静柔一眼,“可您也知道,孙小姐因是早产,身子本就比一般孩子娇弱,爷免不得要多紧张些……这才——”眼见傅静柔又要发火,她忙道,“爷虽不能亲来,可也特地叫人拿了名帖去柳树胡同请从前一直为您诊脉的邓太医……您瞧,爷心里还是极看重关心您的。”

    “谁要他请太医了他难道不知道,我这到底为的是谁么!”傅静柔颓然伏在桌子上,哭道,“我早就说,自打表哥娶了杜氏,就跟叫鬼迷了心窍似的,整个人都变了。从前大姐姐的话他好歹还能听进去些,现在倒好,为了那个嫉妇,竟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傅静柔拿起帕子用力擦了擦眼泪,恨恨道,“傅氏不就仗着给爷生了个闺女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爷肯——打量谁还养不出来!你且瞧着吧,就大姐儿那病歪歪的模样,养不养得大也还两说呢!”

    琥珀唬了一跳,忙去捂她的嘴,哀求道,“我的好姨娘,你可是气糊涂了……这些话也是能乱说的!”

    “我何曾乱说了。”傅静柔冷笑,“你难道忘了……当初我大堂嫂头胎生下的哥儿,不就因为是早产,打刚一生下来就弱的不行,后来才三四个月就早早夭折了。”傅静柔眸子闪了闪,缓缓道,“可见这不足月出来的孩子,天生就比别人不足,想顺顺顺利利地长大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琥珀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心下不由大骇,忙拉住她的袖子劝道,“姨娘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如今爷疼孙小姐疼得跟什么似的,真真是当成眼珠子也不为过了……要是孙小姐有什么闪失,爷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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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满月
    ?转眼就到莞儿满月。

    期间傅静柔几次过来请安,想跟宋子循来场偶遇,却都被安嬷嬷以“少夫人体恤姨娘身子不适,请姨娘好生将养,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为由,一概拦了回去。

    这话后来传到宋子循耳朵里,他也只是付之一笑,半点都没放在心上。倒是傅氏因此越发恨透了杜容芷,连带着对莞儿也常有怨恨不满之词,这里也不再一一言表。

    待到腊月初六,宋家为莞儿办满月酒。

    杜容芷一大早就起来沐浴。

    整整一个月没有洗澡,此时坐在热气腾腾,满是茉莉花香的浴桶里,杜容芷简直恨不能搓下一层皮来。一边不停地叫青荷园园在她背上猛搓,一边又嫌弃她们动作太慢,索性也拿了块帕子自己擦起来。不消片刻功夫,白滑细嫩的肌肤上就已经通红一片。

    安嬷嬷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劝道,“这大冬天的,能出多少汗哪里就这么脏了人普通人家一冬天都不见得洗一次呢……少夫人快轻一些吧。”

    杜容芷鞠了捧水洒在身上,闻言嘟了嘟嘴,撒娇道,“人家想痛痛快快洗个澡都想一个月了,嬷嬷就别唠叨了。”又催促青荷等人再多用点力。

    等杜容芷终于过足了瘾,心满意足从净房里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众人又忙给她绞干头发,换好衣裳。乌黑的秀发被绾成高椎髻,云鬓上珠翠环绕,璀璨如星,其间斜插着宋子循送的那只蝶恋花金镶玉发钗,端庄高贵,华美异常。

    少倾,莞儿被人用大红襁褓包着抱了过来。

    小家伙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颗小小的脑袋。

    杜容芷从乳母手里接过女儿,“已经喂过了么”

    “刚喂过。”乳母邱氏笑呵呵答道,“孙小姐今天乖得很,一早起来就笑眯眯的,大约是知道今天会有很多客人来看她呢。”

    莞儿窝在母亲怀里,黑黑的眼睛锃亮锃亮,心情很好的样子。

    杜容芷心顿时软成一滩水,在女儿脸上轻轻亲了一口,柔声道,“待会抱孙小姐出去的时候包严实些,千万别冻着了。”

    邱氏忙笑着应了,道,“少夫人放心吧,大少爷一早就交代过了。”

    杜容芷也就不再多说,只专心抱着女儿在怀里逗弄。

    待到吉时将至,莞儿被邱氏抱去前厅,交给全福夫人抱着剃去胎毛。

    小丫头不哭不闹,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着剃头匠剃掉自己的头发和眉毛,偶尔有那么两次不知怎么忽然红了眼眶,小嘴也一瘪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却在全福夫人的安抚下又安静下来,整个过程一声没哭,听话乖顺得都让人心疼。

    全福夫人龚氏与宋老夫人平辈,见状不由笑着对宋老夫人道,“大姐儿一点不扭捏,是个大方的好孩子……我瞧着倒像咱们大少爷多些。”

    宋老夫人听了十分高兴,乐呵呵道,“可不是么刚一生下来我就说像,如今长开了,又越发像了。”

    一边命宁嬷嬷把莞儿剃下来的毛发用红线绑了,装在金丝打的络子里,用小匣子收好,一边又命乳母抱着莞儿给今日来观礼的一众夫人们瞧。

    众人见莞儿乖巧听话,本就忍不住多看两眼,又见她雪白粉嫩,眉目精致,心里越发欢喜,少不得又围着她称赞了一番。

    睿儿跟在陈家大夫人身侧,看着莞儿窝在乳母怀里,也踮着脚凑过去看。

    宋二夫人便问他,“睿儿喜欢妹妹么”

    睿儿羞赧地抿了抿嘴,



第一百一十六章 虎背熊腰
    ?……杜容芷则跟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岑氏坐在一处说话。

    岑氏是个爱说笑的,又因丈夫跟宋子循交好,对杜容芷也很亲热,见她目光不时扫过陈大夫人身后的年轻妇人,遂笑着指点道,“那是陈家的三少夫人。”

    杜容芷丝毫没有被人识破的尴尬,反而大方地笑了笑,“听说陈家三少爷当年娶的是舅家表妹,可我看陈大夫人跟三少夫人……倒不像寻常姑侄那般亲近。”

    “你年轻所以不知道。”岑氏拿帕子掩着唇,在她耳边低声道,“要说这位陈三少夫人,那可是隔着门缝吹喇叭——早就名声在外了。”她说着,故意顿了顿,见杜容芷一脸好奇地看着她,才继续道,“他们夫妻虽然成婚许久,可除了头年流掉了个哥儿,多年来竟一直一无所出。这倒也还罢了,偏这位三少夫人是个厉害的主儿,陈三少爷房里但凡谁有了喜信儿,不是莫名其妙地流了,就是一生下来就夭折,这些年也不知折损了多少……前年更是闹出一尸两命的丑闻,叫人打上门去……这事儿当时传得沸沸扬扬,也是陈家后来费了好些周章才遮掩下来……这样的媳妇,你说哪个当婆婆的能喜欢得起来”

    岑氏这么一说,杜容芷也记起来了。前世她确实听说过这个陈三少夫人的事,不过她那时已经被休弃了,因为犯了七出的无子。不过坊间却有另一个传闻:据说她的下堂跟陈家二少爷有关……

    杜容芷正默默想着,却听岑氏又道,“不过要叫我说,这事也不能全怨在陈三少夫人身上——那陈三少爷要真是个好的,也不能屋里光通房侍妾就有六七个之多,这还不算外头的莺莺燕燕……也亏陈三少夫人是这么个性子,不然日子更不知多难捱了。”

    见杜容芷听得出神,岑氏故意调侃道,“要不说,这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呢。也是妹妹有福气,才能嫁得个年少有为,又克己守礼的好郎君。”她说着悄悄拿胳膊肘拐了杜容芷一下,意味深长地笑道,“我听我们爷说,大少爷成亲以前,屋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可是多少人想都想不来的呢!”

    杜容芷听八卦正听得津津有味,不成想忽然扯到自己身上,说的还是闺中之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娇嗔道,“姐姐好促狭,这也拿来说笑……”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岑氏打趣道,“怪道你们大少爷疼你,这动不动就脸红的小模样,别说他了,连我见了都爱得跟什么似的!”说着故作轻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下。

    杜容芷越发羞得不行,“姐姐再说我可真恼了。”

    其他女眷见了,也笑着凑趣,“你们说什么说的这么高兴”

    “我刚正说呢,”岑氏笑盈盈拢了拢头发,指着杜容芷对众人道,“真真人比人,气死人。一样是生孩子,偏她生完了就这样好看!亏我精心选了几个养颜瘦身的方子,还想着要来献宝……简直笑死个人!”

    在座的年轻妇人不是各府的小辈,就是低级官员的家眷,论出身地位,多不及她俩,见状也有附和说杜容芷人比花娇的,也有说岑氏言过其实,明明她当初生两个哥儿姐儿也好看得跟没生过一般,奉承话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筐一筐往外倒,直把个岑氏哄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

    杜容芷的面色已经恢复如常,索性顺着岑氏的话道,“我虽不知是什么方子,可看姐姐容光焕发的模样,也知道必定是极好的,姐姐就多疼疼我,赏我了吧。”

    岑氏愈发得意,嗔道,“瞧这可怜见的,倒好像我多小气一般。原就是要给你的,只管拿去就是。”说着吩咐身后丫头递上来只匣子,杜容芷道了谢,忙命青荷收了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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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孙小姐怎么办
    ?杜容芷脸上的笑容不觉就淡了,点点头道,“你去吧。”

    “奴婢告退。”小丫头轻声应道,低垂的小脸娇羞明媚。

    杜容芷蹙了蹙眉,领着人继续往前走。

    待走出去老远,才好像想起什么,又回过头看。

    那丫头早没了踪影。

    圆圆见了,不禁笑问她,“少夫人看什么可是觉着那个丫头面熟得很”

    杜容芷笑了笑,点头道,“是瞧着有些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了。”

    圆圆抿嘴儿一笑,低声道,“她就是铃铛。”

    “是她”杜容芷微怔了怔,“不是被爷遣回给夫人了么”得罪了宋子循居然还能再领得着好差事

    青荷责备地看了圆圆一眼,慢吞吞回禀道,“听说铃铛有回做错了事,被魏嬷嬷罚的时候,正巧叫四少爷碰上了,就替她跟大夫人求了情,还要了铃铛去他屋里伺候。”

    杜容芷轻轻嗯了一声,心说这宋子澈可真是……虽有些膈应,但想着毕竟不是自己的丫头,也只是稍郁闷了片刻就罢了。

    待进到厅里,就见一众夫人们等得无聊,已经起了几桌骨牌,岑氏看她来了,忙笑着朝她招手,“三缺一呢,还不赶紧过来。”

    杜容芷就笑着推辞,“我并不怎么会打……”说话间却已经被岑氏按在牌桌上。

    “就跟谁天生就会似的。”岑氏豪爽道,“你请管放心地出,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那倒不用,”杜容芷掩唇笑道,“只要姐姐不嫌我打得烂就行。”

    ………………………………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格子照进来,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

    莞儿正躺在小床上呼呼大睡,一旁穿豆绿色袄子的丫头坐在杌子上打盹。

    忽听得窗外有人脆生生道,“银杏姐姐在屋里不在”

    那丫头正似睡非睡之际,冷不丁被唤了声名字,还当是偷懒叫人抓个正着,当即吓出一身冷汗,猛地就站起身来。却不成想因起得太急,连带得身下的杌子一歪,眼看就要倒了,她赶紧伸手扶住,却听屋外那人还继续叫,“银杏姐姐,银杏姐姐……”

    银杏忙把杌子放下,窗子微微开了条缝儿,见外头站着的是小丫头喜儿,不由压低了声音骂道,“小蹄子鬼叫什么呢!孙小姐才刚睡下。有话进来说!”

    喜儿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进去。进了屋也不客气,一屁股在杌子上坐下,趴在床边看了看莞儿,笑嘻嘻道,“孙小姐好像又长大了些。”说着伸出食指要去戳莞儿的小脸。

    银杏眼疾手快,一把给拦下了,“你看就看,做什么毛手毛脚的就是大少爷想抱,都还得先洗了手再来呢!看把你脸大的!”

    喜儿收回手,讪讪地笑道,“我这不是看孙小姐长得肉嘟嘟,怪可爱的嘛……”因想起来,问她,“怎么就姐姐一个人在小满小芒她们呢可是又贪玩出去看热闹去了”

    “你当人家都跟你似的。”银杏朝她飞了一记白眼,“今日府里来了好些贵客,前头人手不够,把她们都叫去帮忙去了。”

    “哦……我说呢。”喜儿嘿嘿一笑,随口道,“那邱嬷嬷么今儿个不也是她当值么”

    银杏给莞儿掖了掖被角,低声道,“刚邱嬷嬷家传了口信,说她大儿子发了几天的烧,怕是有些不好……邱嬷嬷把孙小姐哄睡,就家去了。”

    喜儿一愣,轻呼道,“她胆子也忒大了吧!”

    “嘘!你小声些!”银杏急道。果然就见先前还睡得香甜的莞儿眉头轻轻蹙了一下,银杏赶紧柔声哄着,又在她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小东西的眉头这才又慢慢舒展开,又睡了过去。

    银杏



第一百一十九章 没有如果
    鼻尖还萦绕着熟悉的淡淡馨香,柔软的娇躯却几乎在站稳的瞬间迅速退出他的怀抱。

    宋子澈缓缓收回手,满腔的失落尚来不及散去,就听杜容芷充满戒备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话一出口,似乎连她也觉察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遂放软了声音弥补道,“刚才多谢你……我吓了一跳。”

    宋子澈抬起头,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

    自祖母寿辰之后,他已经许久没见过杜容芷了。

    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好,早先消瘦的脸颊现在也圆润了些,细腻的肌肤配着大红色羽缎斗篷,越发衬得整个人好似白雪堆出来的一般。

    宋子澈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刚才多喝了几杯,有些难受,就先回来了。”回答的却是她第一句话。闪舞

    可这里并不是他回去的必经之路……

    杜容芷想起今天那个叫铃铛的丫头,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她一直尽量避免跟宋子澈见面,这样的私下接触更是多待一刻都觉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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