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与桃花仙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帅师
唐伯虎与桃花仙子
作者:帅师
唐伯虎意外穿越来到了现代,遇到桃花仙子,在她的相助陪伴下,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外传 会试风波(一)
大明弘治十二年(1499)打春,苏州的空气中还暗含着一丝刺骨的湿冷。这日清晨,唐伯虎早早地起床更衣,走到院中,他哈出了一口气,化成水雾在眼前飘散,明显得能感觉到空气中的丝丝凉意,唐伯虎哆嗦了一两下,走向炊烟袅袅的厨堂。
厨堂里很是暖和,热气腾腾,妻子何氏正在为他熬热粥,从灶堂饭锅那传来阵阵扑鼻的香气。
唐伯虎蹑手蹑脚地走到妻子的身后,趁她不注意,一把抱住了何氏娇小柔媚的腰部,妻子一惊,跌下了手中忙活的锅铲,舒软地靠在唐伯虎的怀里,娇嗔地笑了起来,唐伯虎顺势说道:“娘子早啊!”何氏扭动了一番,嘴中嗔骂道“
你好坏!放开我,我还要做早饭呢。”
二人在朦胧的热气中温存细语了一番。
话语不由得转到离别,妻子何氏问道:“相公,此次进京赶考,又不知要分别几月,奴家在家恐怕要想死你呢!”唐伯虎听言砸了咂嘴,说道:“我又何尝不会思念娘子呢,不过大丈夫志存高远,此去进京会试,博取功名,自然是免不了的。”何氏听完眼中暗含泪光,继续忙活手中的早饭。
她又问道:“不知相公有几分把握。”唐伯虎眉毛一竖,心想这还不是是十拿九稳的事,他心头一股傲气发起,拍着胸脯,扬起头,向妻子何氏夸下海口道:“此去进京,读书人定当鱼跃龙门,九天揽月,蟾宫折桂。”妻子噘着嘴道:“相公说话总会说笑,拿奴家寻开心,奴家又没读过书,又不识字,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文言。”
唐伯虎笑道:“我的意思是我一定会一举夺魁,高中榜上,考个功名回来,好做官发达。你也可以做一个出门坐轿的官夫人了。”何氏听言会心一笑,心里自然美滋滋的,做起了她的官员贵妇人的美梦。
她叮嘱唐伯虎道:“相公可一定要发挥出自己平日的学问,到时候骑着高头大马回来,还不羡慕死邻里乡亲。”
唐伯虎点点头,他自然是对自己有信心的。就在去年的应天府乡试中,他一举夺魁,得中进士解元第一,声名早已远播四面八方。而在更早的苏州府秀才考试中,仅仅16岁的他便夺得了秀才第一的名号,一举名震苏州城。众人纷纷称赞这是块天才美质,以后必当高中状元,及第归乡,光宗耀祖。【…# ¥免费阅读】
唐伯虎闲暇时间出去散心,偶尔从乡野村夫口中听到对自己的议论,心中自然也是得意非凡,渐渐地他自己也坚信将来必将高中及第,得遇皇上赏识,封官赐爵,荣归乡里,故而身心不由得飘飘然起来。
早饭完毕,妻子就要将唐伯虎送至门前道别。这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跑去厨堂取回了不少烧饼干粮等物,包扎完毕,交给唐伯虎身边
的贴身书童塞进背囊,叮嘱唐伯虎道,旅途舟车劳顿之时,若是没有热食佳味入口,便可以拿它们聊以充饥。
事情交待完毕,二人洒泪道别,此去珍重,各自担心的话语自是不必多说,两人依依不舍地拉着手,梨花带雨,情意绵绵,难舍难分。何氏将他送至门外大路上,千叮咛万嘱咐,唐伯虎挥手与她告别,让她快点回去,早凉刺骨,免得得了伤害,伤了身子。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与贴身书童踏上了征程。望着天外地平线上冒尖升起的冉冉红日,唐伯虎此时的心中自然是豪情万丈的,他想大丈夫建功立业,志在远方,自当早早上路,不可为儿女私情太过牵肠挂肚,故而头也不回,坚决果毅地出发了,他此时的心中是充满了对未来无限的向往和期待的。
二人一路行去,忽而水路,忽而陆行,走走停停,转眼间过去了数旬有余,两人舟车劳顿,已是风尘满面,疲累不堪,这日来到了江阴地界的长江岸边。长江岸边有青葱丘陵连绵,翠绿的青山边便是滔滔江水,滚滚而去。好不气派雄伟,令人一见顿生豪情,洗去了旅途劳累颠簸的愁绪。
二人巡路走向岸边的渡口,却在水面上停泊着好多客商船只,有小有大,其中一辆气派高大的船只,装饰华丽,船型考究,极为显眼,停泊在众多船只当中。二人走进渡口,却见岸边有一群人围在一摊,不知为了何事。
书童年纪小玩心重,要上前去看上一番,唐伯虎内心也存好奇,便向那人群渐渐走去。
外传 会试风波(二)
唐伯虎忙谦称:“不敢当,不敢当!”
原来这徐经公子乃出生于江阴富商巨贾之家,他倒不似平常纨绔子弟一般沉迷酒色、花天酒地,反而极好读书,乐学不倦,加上他又天资聪颖,故而在科场上也是一路得意顺风。读书人酷爱诗书,家里又家财万贯,他爱屋及乌,平日里最爱交结那些舞文弄墨、吟诗作对的文人逸士,结交的人多了,自然也就能做到阅人无数,故而他刚才在人群中一眼能看出唐伯虎的气质不凡,定是一位胸藏丘壑、才华出众之人,所以才停下脚步,上前攀谈。
二人又执手相谈家世故乡风土人情,会试准备相关事宜等等,不觉如同旧日知己久别重逢一般,相谈甚欢,气味相投。这时徐经的父亲看到儿子与一陌生男子执手相谈,不明所以,走上前来,询问孩儿为何还不快快启程。
徐经便拉过父亲,告诉父亲这就是去年乡试第一的解元唐伯虎,家住苏州城中,今日也是北上进京赶考。徐父闻言大笑,拍着唐伯虎的肩膀说道,你与犬儿也是有缘之人。这徐父是富商巨贾,生意场中掺和惯了的,生性也是一位爽直之人,便出言相邀唐伯虎道:“唐侄何不与我家徐经一同进京,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徐经在一旁挺闻家父之言,不由大喜,连忙拍手叫道:“孩儿正有此意,唐兄与我一同前往可好”
这唐伯虎乃是个生性风流洒脱之人,别人如此盛情相邀,自己岂有推脱之理,便起手说道:“唐某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与徐兄萍水相逢,也是一见如故,正想深入切磋切磋。”
徐父闻言拍手笑道:“那好!那好!”
又转过身去,指着手对徐经训道:“你看看你,出门进京赶考,还带上五六个戏子,弄得文不文武不武的,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人家唐侄,只带一个书童,轻车简从,这才像一个读书人的样子!”
徐经听了忙唯唯诺诺。
徐父转过身去,又向唐伯虎交代道:“唐侄此去,一定要多加看管我家小儿,与他温习功课,诗书学问要紧,提防他与那些武生戏子胡掺,切不可荒了本业。”
唐伯虎连连表示同意。
说罢徐父相送,二人便一同携手,坐着徐经自家置办的豪船过江寻路,沿着大运河北上进京去了。
这两位风流才子有缘得遇,怎不如贴心知己一般,一路上推杯问盏,飞文走墨,遇到名胜风景,更是停船靠泊,上岸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一番,一路走走停停,逛遍了运河沿岸,好不自在。【最快更新】
路行数月有余,这一路上二人借酒消遣,席间还令那些戏子唱戏武打,聊以助兴。酒深意迷,纵情声色之时,难免陷入玩乐无度。
常言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这二人
玩物丧志,数月间早已把学问经传抛到了脑后。这日已行到了北京城外什刹海一带,二人恍如梦中,不知不觉之中已经一路玩到了京城。
二人解舟登岸,但见那京城烟柳繁华,人烟市井,自与别地不同。果然皇城根,天子脚下,人阜兴旺,一路上看到街道上商铺林立,琳琅满目,令人眼花缭乱。
二人初次进京自然又是到处玩乐一番,而这徐经公子带着五六个戏子,骑着高头大马,更是招摇过市,惹人耳目。二人在那京城大小街道上乱逛嬉游了一番。
这日夜间,二人酒余饭后,徐经突然停著放杯,自忖道,你我二人一路游山玩水到此,不日京城会试之期将近,这玩乐的这些天,也没怎么温习诗书,不知可有把握否。他问唐伯虎道。
唐伯虎本在兴上,闻言也停杯,沉思了一会儿,忽而开口说道:“徐兄莫怕,历来科场中人,博名应举,文笔才华的实力是一部分,在考试前期登门拜访京城有名望的学士权贵,投献上自己平日的诗词文墨,以求先声夺人,也是必不可少的。”
徐经闻言,点了点头。
唐伯虎呷了一口酒,又说道:“你我二人明日就着手进京,寻访达官贵人,交结有名之士,也好为将来的会试打探打探消息风声。”
徐经闻言大喜,说道,此计甚妙,甚妙!唐兄果然考虑周全,心思缜密,明日我就去置办此事,命家僮打听打听。唐伯虎点头。
二人计定,说罢又举杯酌饮,吹吹牛皮,畅饮到午夜时分方才昏沉睡去。
这唐伯虎素来心性潇洒,对将来会试科举也不过于放在心上,今朝有酒今朝醉,到头便昏昏睡去。
徐经却心思细密,计谋颇多,他听者有意,半夜寐醒之时,躺在床上暗自揣度,这明日出门结交拜访达官贵人,投献上自己平日的文章辞藻固然重要,但带上些家乡特产,置办些厚重礼物也是尤为重要的。他借由平日的生活经验作想,打通京城权势人物的人脉关系,自己何愁不能在科场中扬名得意,计定暗自在床上内心得意,独自寤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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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传 会试风波(三)
闹囔囔曲终人散,一场会罢,待到打理完毕,让戏子先行回去,徐经和唐伯虎二人犹感还未尽兴,两人在一边便商量着要置办些贵重物品前往程敏政恩师家去道贺去,他们行为张扬,语句高调惯了,却不曾想这隔墙有耳,路边有人,二人的谈话早已被有心人听了去。
果然只见二人前去商店置办了些礼物,风尘仆仆地来到了程府上。
两人进入程府正门,在会客厅里等待家臣传报消息。不一会儿有一位前几天看到的,在程敏政老爷身边做贴身书童的少年来报,说老爷今日早间时候已经入紫禁城中与皇帝商议事情去了,午饭已过,到现在仍未归来,不知二位有何物要转交给老爷,或者有何话要说,自己也可以代为转述。
徐经和唐伯虎二人带着许多贵重礼品,风尘仆仆地赶来,却碰见老爷不在家。扑了个空,那徐经心里便暗暗感到有点不爽,原来他此次前来,不只是为了向程敏政大学士道贺被皇上选中作为主考,增进人情,他自己盘算,自己上下里外,费尽心思打通了人脉关系,今日天赐良机,选了这程老先生作为会试主考,自己前几日在府中又颇得成程老先生赏识,怎可不抓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顺带沾带点科举的好处,否则真是天理难容,故而他早已打起了轻取捷径,走旁门左道的歪脑筋。
唐伯虎闻言,也没多想,便对徐经说道:“徐兄,你我二人今天带了许多礼物心意前来,也无缘能见到程老先生,不如就把礼物放下,你我二人先行回去,不到五日会考,应该多温习温习功课了,程老先生也应该比我们更为繁忙,我看我们还是试后再来拜访也好。”
徐经便对唐伯虎说道:“要不唐兄先行回去,准备准备功课书本,我还有些闲杂事务要等程老先生回来,询问解决。你看如何”
唐伯虎闻言同意,便拜别徐经,出了程府,回到住处去了。
这徐经坐在厅中,左等右等,婢女来换了好几杯茶水,都迟迟不见程敏政老先生回来。他有点焦躁不安了,坐在椅子上左动右动,喝的茶水多了,又微微感觉有点尿意,难以忍耐。这时见那贴身书童又走进厅来,便拉过那书童问道:“你家老爷可已归来”书童连忙摆手:“没呢!没呢!我也迟迟不见老爷踪影。”
徐经感到失望,他问那书童茅厕可在何处,书童笑着领他到了那茅厕的地方。
茶多尿积,徐经“唏嘘——嘘”地尿了有半天,颇为解意,他边系衣带,心里边琢磨,这黄昏将近,程老爷仍未归来,主家若是开晚斋,自己呆在这里也无礼节,还不如早点回去。他又不甘就此空手而归,想想在外面的小书童,便心生一计,想叫那书童进书房偷些机密资料,岂
不妙哉!这个计策一想出,他就在心里赞美自己真是机智,若是那老爷归来之后,自己再去拐弯抹角地套问试题,假如言语之间稍有闪失,让程老先生着了怒,自己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还坏了在先生心中的印象,这程老先生看着也是一位德行敦厚之人,断不会赞成那偷鸡摸狗之事,罢罢罢!早该醒悟,依此计策行事。
计念心定,他转身出了那茅厕之门,对在外等待的贴身书童说道有要紧物件要他亲自转交给程老爷,说完便把那小书童拉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
书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为何故。只见徐经从怀里掏出一块闪闪发亮的金字招牌,告诉那贴身书童这东西可是件精美的宝贝儿。那贴身书童每日跟随程敏政老爷鞍前马后,陪侍读书,待人接物,见过不少别人送来的值钱礼物,古人云常在水边走,哪能不湿鞋,这小书童怎会不对那些金银物件垂涎欲滴【!…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他定睛一看,徐经手中的物件,色泽厚重沉暗,闪闪发光,上面镂刻的文字图案也是工巧精致,料定是件值钱的宝贝儿,怎会不眼中放光。他盯着徐经手中的金牌望了望,问道:“公子要我将他交给我家老爷”
徐经在后观察他的神色,内心倒是暗笑了起来,觉得这事有数,便淫笑着作势将那金字招牌塞进了贴身书童的口袋里,边塞边说道:“徐某这块金子是专门送给小爷您内外生活零花打点用的!”那侍童也是半推半就,就让他将那块金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那贴身书童收下了徐经的一块金子,连忙不停摆手,对徐经说道:“不不不!徐公子
外传 会试风波(四)
先提这徐经怀揣着带回来的纸卷回到住处,招来唐伯虎,难以掩饰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唐伯虎问道这是何故,徐经却不说是从书童那偷取过来的,便说是程敏政老先生赏给他回来做功课翻阅的。唐伯虎一听也来了兴趣,二人便就在灯下展卷细阅,发现都是些程老先生平日读书摘记、填词作诗的文字,笔迹潦草,龙飞凤舞,却又增加了三分随性之情,应该是闲暇时分,偶寄闲情所写出的笔墨。
二人虽有点小小失望,不是什么与科举考试有关的金科玉律,但也不敢怠慢,毕竟是主考官的亲笔心照,希望通过自己的一番仔细排查研究,能从中找出与即将到来的会试有关的蛛丝马迹。
二人渐渐细读,越读却越发觉得吃力起来,这程老先生的笔墨字里行间出现的一些字眼,自己读来竟然极为陌生,二人颇感惊讶惊恐。早就听人传说程敏政大学士博览群书,学识渊博,非常人所及,这他亲笔写的文字内容果然是包罗万象、旁征博引,许多字句自己真是闻所未闻,这二人可不敢再傲慢自高。
唐伯虎在一旁暗暗捏紧了拳头,渗出了一阵阵冷汗,他想程先生平时闲暇文章即让自己如此晦涩难懂,若是出起试卷来,我还如何应付不行,这几天决不能再贪玩游戏了,得下点苦功夫,不然会试如何过关
徐经和唐伯虎二人此后五日便闭门深造,用心读书,对程敏政老先生的笔记文书也进行了一番仔细的研究。而这徐经倒也颇得家底厚实的便利,原来这梧塍徐氏本是江阴当地的名门望族,加上他的祖父、父亲又极好藏书,故而他的家中筑有万卷楼,里面的藏书极为丰富庞杂,其中更是藏有大批从宋、元两代兵荒马乱中幸存下来的古文献,徐经自小又聪明好学,早已在那万卷楼中手不释卷,读得津津有味。这次二人对程敏政老先生的笔记进行研究,徐经对许多生僻难懂的内容都能略懂一二,唐伯虎暗自对他也是感到佩服。
二人某日一时突然在纷繁复杂的字里行间发现了“退斋记”这几个字,唐伯虎心想,历来不少文人雅士留下了不少笔记书札,什么沈括的梦溪笔谈等等,诸如此类,但是自己还从没见过这退斋记是谁写的。他心里暗暗有种直觉,这退斋记不同一般,可能与这次的会试由某种不能言说的联系。他便拣起那段文字问徐经道:“你可知道退斋记是什么东西”
徐经听了,摸着下巴,仔细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茅塞顿开,说道:“我记得几年前曾经在家中的万卷楼中发现过这本书,当时只是大略翻了一遍,感到其中的道理晦涩难懂,思考深刻,却提不起太大兴趣,不太好把握,也就没有做深入细读,只是大体有个印象。”
这唐伯虎便说,明日我们便去书市上寻觅一番,找回来仔细研究研究,说不定会对这次会试有所帮助,徐经表示赞成。
果然二人找到了一本古本《退斋记》,这几日边温习功课之余,二人边对这退斋记仔细研读了一番。
不出几日,京城会试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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