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行语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冬夜礼
“有啊。”少年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我们将有初代种的力量的一代种全交给梵卓,以求保下其他的血族不就好了”
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叫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如果仔细分析,这个方法还真的可以,但是如果细想,出席这一次紧急地血族世家会议的世家都是有着一代种的世家,尽管没有记录,但是也确实存在着,如果将他们交了出去,那么他们的家族就会堕落到二流势力的地步。
所以说这句话在这种场合也只能当个笑话听上一听了。
不,或者说,连个笑话都不能算得上是。
越零理悦向沙发一倒,没有在与他们交流。
“不行!我们一定要去找宫芸晶!如果再放任梵卓这样屠杀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二 32 暗夜 谁将复活
“你要我做的,我全都做好了,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复活她。”
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爱一个人是没有错的,但是因为这份爱伤害到其他人就有罪了,所谓爱的纯洁不应该是以伤害别人为代价得到的。
可惜他仍然执迷不悟,如果我是越零闲的夫人,我是绝对不会傻到给这个男的一条生路好让他为了别的女人而将自己的这份心意践踏。
说到底,我是不认可理悦的妈妈这个做法的,但是人家的家事,我也无权置喙。
刚送走梵卓,这尊大神就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的房间,吓了我一大跳,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计划。
“我当然会帮你的,”我眯着眼睛,笑道“即便是看在理悦那个孩子的份上我也不会食言而肥。”
“呵,真没看出来宫芸晶你还是一个长情的人。”他讽刺地说。
我笑着说“我长不长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这一次的合作你答应了我什么。”
“梵卓一定没有想到你会有这么深的心思。”
我笑而不语,将手中的一个小盒子放入他手里“记住我的吩咐,否则不仅复活不了她,你所拥有的也会全部都失去的。”
“你!”
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同一个人对我露出这样的愤怒而无可奈何的表情,我只能说他一句活该,千年前我就不该从越零赫手里救下他!
换一个人,我的计划也是能继续的!
“王,你确定就这么放他走了”佐寒从阴影里走出,带着些许不甘的表情,道。
我耸肩,“这是放,还是对他的折磨,你很快就会明白的。”
“王,那么那些世家……”
“协议他们签了吗”
“是的,他们已经签了,并且愿意加入血盟拥您为王。”
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王,这不是您想要的吗”
我看她一眼,她被我这一眼给看的脸色一白,再没敢开口。
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个,就这点程度根本不是梵卓的对手,就如同他了解我一样,我也同样了解他。
“让他们都从自己的大本营里搬到血族的奥罗城里去。”
“可是奥罗城不是个荒弃之城吗”
我狠狠地瞪了这个今天不是一般话多的佐寒一眼“你有意见”
她立即跪了下去,“属下不敢!”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但是没说什么,一个人走出房间,抬头看到天空中的月亮,已经快到十五了。
再过一个月,到了十五,那就是一切该终止的时候了。
我不会再对他手软了。
我闭上眼,眼睛疼的厉害,我捂着眼睛,“不行。还差一点。”
“王……食物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我转过头,看到源幽冥,淡淡的挥手,点头“我知道了,一会儿我会过去的。”
“王,您确定,要这么做吗”源幽冥最终还是问了我一句。
我捏紧了手,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露出恐惧与不甘,才能依旧高傲的坐在高台上,俯视其他人,才能不让比人看出来我的软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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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话很多。”我瞥了他一眼,快步向我手下为我准备的地下室去。
那个地下室,刚进去,就是一室的血腥味。
数百个人类被铐在铁架上,鲜血从他们身上流出,流进最中央的血池里,血池升腾着热气,仿佛一个巨大的怪物在里面孕育着。
“王。”看守血池的侍卫像我恭敬地行礼。
我走了进去,看着血红的一片,问道“可以开始了”
“随时可以。”
我挥手让他离开。他点头,其他侍从见了也一道退下了。
整个地下室,就只剩我一个还能够有完整意识的存在了。
我脱下外套,只穿了里面的衣服跳进血池。
血液中的生机一点点的将我因为苏醒这几天过度使用力量带来的不适消除了,带给我更多的力量以及精神力。
我汲取着血液中的养分,然后捂住了更加疼痛的双眼。
我的始祖之瞳,只要我对梵卓的恨意以及抗拒有一点就能令我生不如死,更何况现在的我恨他入骨了,我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他,但是见到他,双眼的疼痛的不断加剧告诉我,不能再拖了。
必须要杀了这个始祖之瞳的原主人,我的眼睛才不会痛下去。
“啊!”
我咬住了唇,觉得力量还不够,疼痛还是无法缓解!血!我需要更多的血!
疯狂的疼痛令我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直接调动法阵的力量,我将那些吊着的人类的血液狠狠地,一丝不留的吸进血池!
血液缓解了我的疼痛。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治标不治本,但是如果我想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必须过几天就补充血液一回。
我看着整个底下室的干尸,颓然的靠在血池边。
我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成为了我最不想成为的恶魔。
我将衣服脱了,走到地下室专门配置的浴室里将身上的血液冲洗干净,换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然后对着镜子中的少女发呆。
我一直听别人说我的姿容如何如何,比以前的那张脸更美更耀眼,是血族第一的美人。
可是我只知道,这张脸很像我的妈妈。眼睛很像爸爸。我没有见过他们,只能从自己的脸上找到属于我亲生父母的痕迹。
酒红色的眸带着看不透的冷光与深深的茫然,樱色的唇紧紧的抿着,长眉轻蹙。
我狠狠的打碎了那面镜子,什么第一美人,我看自己越看越象一个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
镜子的碎片化破了我的手,可是伤口下一秒就因为我的血统愈合了,吸血鬼的自愈力生命力真是可怕。
我从镜子中的碎片看到了那个女孩在笑。
就是连一个人的时候,也是不愿意让空气看到自己的软弱。
我闭上了眼,好累啊。
 
二 33 暗夜 月圆将近
天空中的月亮愈发的接近完整的圆形,每一许月光都带着近血色的嗜杀之气。
我看着月亮,淡淡地问一旁的梵卓“你当年为什么要创造出复活之术呢”那个术法是用活人的灵魂为祭品的,一旦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这是我没有成功的原因,也是我不想告诉越零闲的方面,乔凡尼族只能用其复活出活死人一般的存在就是因为他们没有看透这个禁术的本质,是需要以活人的灵魂为祭品的,仅仅用生命强大的吸血鬼的躯体是无法真正复活一个完整的生命体的。
“因为想要找到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
我忽然想起那句话。
“梵卓第一次见到千雪王后的时候唤她叫薇薇。”
“薇薇”我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小公主在说什么”梵卓的尾音上扬,带着一份蛊惑的危险。
我从未见过梵卓对我露出这样的神色,警惕而充满了杀气。
这个薇薇指的是
“洛薇就是你。”
我忽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想法,我宫芸晶不会也是一个吸血鬼的再生体吧
“芸晶不要多想,你就是洛薇,洛薇也就是你,只是……”梵卓顿了一下,看着我的目光直到最后我都没有看懂,那样的隐忍而恐惧。
带着一份不易察觉的眷恋。
我注意到时他已转移了视线,我并不奇怪,梵卓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存在,你以为他很关心你,最后你看清了你也不过是他手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你以为他对你厌恶至极,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将你捧在了心间。
根本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芸晶喜欢圆月,还是残缺的月亮”
我听到他这样问,愣了一会儿,抬头看了月亮很久,道“圆月。”
“为什么”他问我。
我奇怪得看他一眼“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残缺了的东西。”
梵卓笑了一下,抓起一缕我的长发,细细的在指尖把玩。
“这样干净的月亮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
我摇着头笑着对他说“不对,我们看到的月亮永远是笼罩着一层血色的,那是独属于我们吸血鬼的世界。”
“不如说是,独属于我和小公主的世界”他反问我,眼底是洞悉一片的睿智与了然,我轻轻的笑“那么梵卓大人愿意和我一起沉沦在这血色的夜晚吗”
他俯下身子,亲吻我的指尖,酥酥麻麻的感觉自指尖传来,忽的一痛——他咬破了我的指尖“乐意之至,我的公主。”
我微微的笑,没有拒绝。
但是当晚风吹动开玫瑰的身影,少年的身影落入我的眼底的时候我还是不可避免的心底一痛。
我们终究是没有可能了吗理康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要博上一博呢。
我很少这样听梵卓的话,所以他今天很开心,到没有注意一直跟在我身后的影子都去了哪里。
直到我送他离开,约定好婚期,我看到他眼中满满的对婚礼的期待,心中一股怪异的感觉几乎要将我吞噬。
但是也仅仅是几乎,我对他,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爱意了。
“王,已经安排好了。”
我点头“凉笙那儿,如何了”
“凉笙愿意配合。王。”
自黑影重重中,那个少女走出,即使怀有身孕也不掩锋芒,与那个人前人后不喑世事的小公主完全不同。
就连梵卓也没有想过他的好妹妹是我的手下,不然当天凉笙受到攻击我不会那么快出现将其救下,就连凉笙对理康的故意接近都是我安排的,只是我没有想过凉笙会真正爱上身为二代种的理康,理康也与她有了孩子,我安排的三代种被理康因为嫉妒活活杀死了。
这些我从未想到,但是我始终是不相信的,我不相信理康会这么快接受另一个女孩,会这么快忘了我。
如果真的是我猜的那样,那么就是凉笙背叛了我。
我经历的背叛很多,但并不代表我允许背叛,吸血鬼的世界本就是很自私的,连夫妻下一刻都能把匕首送入对方的心脏,那么指望熟悉啊对你的百分之一百忠诚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漫不经心的笑着,并没有因为凉笙所带来的消息就说什么,我这样的态度令凉笙似乎很是不安,慢慢的跪在了我面前。
我看着她整个的躯体都匍匐在了地上,才开口“你知道,叛徒是什么下场吗”
她没有回答,我盯了一会儿她的肚子,忽而笑了“你最好庆幸他是理康的孩子,否则我会直接因为你的背叛而将他生生的掏出来。”
看着她的面色骤白,我缓缓的好心附上一句“我不说假话。”
她踉跄着站起身“是。王。”
我看着她走出大门,没有说话。
“王,为何不抓住她好好问一下”
有什么好问的
我摇头“你先退下。”末了我站起身“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会回来。”
“王请万事小心。”
我点头,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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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晶大人远道而来我们却没有迎接真是,失敬失敬。”越零家的长老向我行礼。
理悦站在一众血族中央,目光澄澈,淡淡的看着我。
那孩子相似的面孔还是我不可避免的失神。
“你过来是因为听到了什么消息”理悦冷冷地问我,声音没有一点对长辈的尊敬。这不禁叫我很是难过,毕竟我也算他的长辈啊!
“不是听到,而是已经确认了哦。”我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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