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有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醉深梦思
“点火”陈瀚瞄准一艘迎面冲过来的倭寇小船一声令下,林阿娇点燃火绳‘砰’一声枪响,又一名倭寇惨呼一声栽进海中。
倭寇攻击陈瀚所在的船头损失惨重,不得不改变进攻策略纷纷朝着王东海所在的福船中部发起攻击,两艘倭寇小船一靠近了福船,倭寇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飞爪掷向福船船舷,倭寇纷纷拽着绳子咬着倭刀朝着福船冲杀上来。
王东海见倭寇齐攻自己所在的福船中部,大呼道:“别让倭寇上船,给我杀,快放铳。”
“杀”船队水手喊杀声高呼响起
林阿娇见倭寇突袭身后的王东海,朝着陈瀚吩咐道:“死瘸子,还不快去助海叔。”
“臭娘们,你会不会说人话啊,老子现在不是瘸子了。”陈瀚对林阿娇回骂一句,人已提刀飞奔赶去。
一名倭寇头目见陈瀚竟一跃腾空而起,挥着雪亮的倭刀劈来,深感震惊下令道:“八嘎,杀给给(射击)。”
“嗨”几名倭寇朝着陈瀚射击
陈瀚慌忙滚倒在地,躲过倭寇的箭矢、铅弹,手中倭刀迅速朝着两名倭寇腹部劈去:“狗娘养的,去死吧。”
“啊啊”两声惨呼,鲜血喷涌而出的两名倭寇滚倒在甲板上卷缩着身子疼得发出凄凉的鬼哭狼嚎之声。
随着陈瀚及时来援,王东海及水手们顿感压力剧减,开始对倭寇发动反击,为首的倭寇首领带着伤痕累累的倭寇拼死抵抗,水手们在陈瀚和王东海带着接连砍死砍伤七八名倭寇。
倭寇首领与陈瀚接连对战数回,陈瀚也感觉到对方武艺不错,不过还是不敌自己的爆发力,已经开始难以招架,陈瀚更是发动凌厉攻势,怒喝道:“看你还能撑多久”
“忒带(撤退)”倭寇首领自知不敌陈瀚,鸟叫着下令撤退,不到十名倭寇纷纷纵身跳下福船借着飞爪绳索溜下小船准备逃生。
“给我”陈瀚从一名水手手中夺过火绳枪吩咐道:“听我命令点火”
“想走,没那么容易。”陈瀚不断瞄准正拼命划船撤退的倭寇喊道:“点火”
‘砰’枪声响起,一名倭寇应声惨叫倒在船上。
林阿娇指挥着水手驾驶着福船追赶上去朝着两艘倭寇小船直接碾压过去:“撞上去”
仅剩的八名倭寇所乘小船纷纷被撞翻,一个个都成了落水鬼,拼命在水中游,一时惊吓得哇哇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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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鱼死网破
王东海在长崎港稍作停留贩卖了不少货物后就扬帆北上平户藩川内浦,陈瀚一路通过木山六郎了解到日本及九州的
一系列频繁的战争,木山六郎对肥后、肥前的情况非常了解,陈瀚得到不少有用的日军情报。
平户藩川内浦一直是华人华侨居住之地,平户藩更是三岛倭寇大本营,明朝海盗王汪直(本姓王)的大本营就在平
户藩,就连平户藩倭寇头子松浦隆信都将汪直待为座上宾,更是为其盖造住宅。
汪直在日本占地建立宋政权,并自称徽王,号五峰船主。汪直引领日本火器和航海大发展,先后为日本引入了火绳
枪,同时还为日本带来了大麻烦--基督教传教士,可谓是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或。
平户的繁荣离不开海盗倭寇劫掠销脏和海上贸易,更是汪直和松浦隆信两人倾力打造而成,可惜汪老板经不起大明
朝诱惑衣锦还乡,结果回国没多久就被砍了,松浦隆信成为最大受益者。
居住在平户的华人华侨商人也多从事海上商贸或兼职海盗职业。
陈瀚跟随王东海来到平户藩川内浦,川内浦是一个在历史上很出名的华商云集之地,民族英雄郑成功就是出生在川
内浦,不过此时的郑成功父母都还未出生。
川内浦码头,却见一袭白衣和服身形高瘦的白皙少年带着十几名仆从等候已久,翘首以盼。
王东海看着码头上的人影欣喜不已道:“看来阿福哥已为我等备好了接风洗尘的酒宴”
福船刚一靠岸,码头上的白衣少年朝着王东海躬身相迎道:“小侄王昊奉家父之命前来迎接叔父”
“让阿昊贤侄久等了”王东海打量着王昊问道:“你父亲怎么没来”
王昊朝着王东海躬身一礼道:“还请叔父见谅,家父在平户城有事需亲自处理,此刻应该正赶回来。叔父远渡重洋
而来,小侄已备好酒宴为叔父等接风洗尘。”
“无妨”王东海笑容满面道:“有劳阿昊贤侄了”
王昊忙恭请道:“叔父请”
“好”王东海朝着身后十几名手下吩咐道:“都跟上”
陈瀚带着木山六郎远远地跟在林阿娇身后,吃一堑,长一智,陈瀚决定远离很危险人物林阿娇。
码头上不断有人向王东海见礼问好,王东海忙着还礼,听口音多是浙闽沿海一带华人华侨。
陈瀚对东南沿海方言只能听懂简单的交流口语,刚登上码头就对这个海外的汉人定居点大感新奇,靠近码头位于山
脚下凌乱分布着宅院仓库。
在后世很有名气的川内浦竟然是一个位于海湾东面丘陵下的小镇,这是陈瀚第一眼看到川内浦给出的评价,居住在
川内浦的大部分都是大明移民华人华侨。
“主公”木山六郎出声道:“我是浪人,恐怕不便随主公去赴宴。”
陈瀚随机吩咐道:“那你就一边凉快去吧”
“嗨”木山六郎躬身告退离开
王昊家是一座兼有仓储的大宅院,王昊在前引领着一众人进宅后吩咐下人伺候着沐浴更衣,陈瀚总算是舒舒服服泡
了个澡,在两名侍女伺候下穿着洁白浴衣。
众人沐浴更衣出来,王昊前来相迎道:“叔父、阿娇姑娘,陈少侠,我已备好酒宴,快请入席吧。”
“那就多谢阿昊贤侄盛宴款待了”王东海带着陈瀚林阿娇拱手相谢:“多谢了”
众人紧跟随王昊来到客堂中,客堂左右摆着几张矮小的大圆桌,王昊在前引着众人分别落座,陈瀚很不情愿被王东
海拉倒一桌,还偏偏坐到了危险系数很高的林阿娇身边,陈瀚坐如针毡,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提防着。
酒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还有各种鱼、贝类、章鱼、虾蟹日本料理,大明的菜肴自是不会少,日本清酒更是摆了十
几坛,足见王昊安排得周到。
林阿娇冰澈透明的大眼珠盯着陈瀚不断移动着蒲团,当下问道:“你在干什么”
陈瀚挤出一丝笑脸道:“我可能是水土不服,皮痒。”
“我看你是欠抽”林阿娇瞪了陈瀚一眼道:“滚一边去”
“我正有此意”陈瀚腾地起身跑到一旁去同水手们拼桌
王东海本想让陈瀚留下,哪知话刚要开口,奈何陈瀚嗖地一下蹿了过去,王东海看着两人不住摇头。
却见一名年过五旬,身形微胖,一张大圆脸,笑容可掬的紫衣和服男子带着几名随从快步走进来,一脸笑盈盈朝着
王东海拱手一礼道:“东海,为兄来晚了,也总算是把你盼来了。”
王东海起身朝着来人躬手一礼道:“阿福哥半年不见,越发富态十足了。听阿昊贤侄说阿福哥去了趟平户城,可是
有要紧事。”
“别提了”王阿福面有难色挤出笑脸恭请道:“东海快坐,多有招待不周,海涵啊。”
“阿福哥这是说哪里话”王东海问道:“可是遇到了棘手事”
“确实很棘手”王阿福扫视四周一眼道:“我在平户港内的两艘船莫名其妙沉海了,最近时运不济啊,三番两头总
是出事。”
王东海听着王阿福话里有话沉思片刻后问道:“只怕不是这么简单吧,阿福哥,我们兄弟之间有话但说无妨。”
“哎”王阿福叹息一声道:“为兄这是遭人接二连三算暗啊,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谁这么大但,如此狂妄。”王东海闻言怒喝道:“真不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啊”
“东海别生气”王阿福忙劝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们一帮老兄弟都老了,也只有你还年轻,好汉不吃眼前亏。
”
林阿娇也问道:“可是平户藩那老倭寇松浦隆信”
“怎么可能会是他”王阿福对林阿娇上下打量一番看向王东海问道:“东海,这位姑娘是。”
“瞧我,都忘了向阿福哥介绍了。”王东海看向王阿福林介绍道:“阿福哥,这是阿娇,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王阿福闻言盯着林阿娇仔细看着喜上眉梢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女,真像老爷子啊。”随即吩咐道:“阿娇,快上
坐。”
“来,喝。”陈瀚端起酒碗正同几名水手喝得兴起,感觉日本清酒跟饮料没啥区别。
日本清酒色泽呈淡黄色或无色,清亮透明,芳香宜人,口味纯正,绵柔爽口,其酸、甜、苦、涩、辣诸味谐调,酒
精含量很低。
“陈少侠好酒量”
客堂外却见一名三十来岁高大雄壮的黑衣和服男子带着几名随从男子迎面走来,为首黑衣男子扫视一眼客堂中众人
,两名王家下人忙跑上前禀道:“老爷,小的们拦不住他们。”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俺”黑衣男子身后一名三十来岁的青衣男子满脸络腮胡,一张刀疤脸,左脸随着脸部抽动显得
面目狰狞,声如雄狮猛吼,目光如炬盯着王阿福问道:“李东主,那老小子就是王阿福。”
“不错”为首黑衣男子一脸蔑视盯着王阿福身边的王东海,一脸得意笑道:“倒是回来得挺快啊,这位应该是府上
刚来的贵客吧。”
王阿福向王东海介绍道:“他就是李旦,身后那两人应该是他最近招揽的两名游侠,听说武艺高强,杀人不少。”
“我们兄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王东海拍着王阿福肩膀安抚道:“阿福哥不用担心,我倒要看看他们是骡子是马
。”
王东海起身整理一番仪容上前看着李旦沉声问道:“你们不请自来,是何来意啊”
“居然还有喧宾夺主啊”李旦抄着一口生硬的官腔皮笑肉不笑道:“怎么,我与王阿福的恩怨,莫非你想替他出头
。”
“是又如何”王东海挺身上前瞪着李旦怒喝道:“哪里蹦出来的阿猫阿狗,竟敢在我阿福哥家中作威作福,别以为
招揽点人手就能呼风唤雨,我们兄弟当年纵横海上时,你还不知在哪呢”
“李东主,这斯好生猖狂,俺替你教训教训他如何做人。”络腮刀疤男子说着急吼吼冲上来,朝着王东海一记老拳
袭来:“吃俺一拳”
王东海没想到对方中居然有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手,慌忙侧身躲避,避开刀疤男子致命一拳,王东海一脸鄙视道
 
第九章 一刀流
“你以为我就只会带这点人来吗”李旦一脸诡笑着看向陈瀚道:“陈少侠少年英雄,令李旦钦佩不已,我不想与陈少侠为敌,这只是我与王阿福的个人恩怨,与旁人无关。”
李旦言语之间明显是在调拨离间,却说得恰到好处。
陈瀚看向李旦问道:“今日所见所闻,两位可是有血海深仇。”
“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李旦右手指着王阿福怒骂道:“这老匹夫当年欺我年少,仗着家底雄厚,对我百般欺压凌辱,好在老天有眼,让我在平户有了立足之地,以报当年之仇。”
“休要挑拨离间”王阿福指着李旦怒斥道:“当年你只身一人从吕宋脱身前来川内浦,是我好心收留你,可你倒好,不但不思感恩,反倒恩将仇报。”
“老匹夫休要含血喷人,你当年做的恶事没脸提了是吗”
“老夫不想与你这种小人作口舌之争”王阿福铁青着脸
李旦哈哈大笑道:“怎么,你当年干的那些勾当怕被人知晓,今日我就要公之于众。”
“你……你”王阿福指着李旦气得险些吐血
王昊忙上前扶住王阿福劝道:“爹,你别生气,让他走吧。”
果然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陈瀚环抱双手察言观色听着两人的口舌之争,王阿福当年肯定是为富不仁,李旦如今也是仗势欺人,两人都是一丘之貉,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王东海似乎明白了什么,却面无表情。
林阿娇有些惊讶,看向一旁的陈瀚问道:“他们到底有什么仇恨”
“都是半斤八两”陈瀚冒了一句话
李旦闻言笑道:“陈少侠说得不错,他当年就是这般对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
“商场如战场”陈瀚笑道:“看来古今国人都是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冤冤相报何时了,两位何不化干戈为玉帛。”
李旦不解问道:“何为内斗内行,何为外斗外行。”
“两位都是汉人,自相残杀,岂不是内斗。”陈瀚看向客堂一指外道:“所谓外斗外行,你们贩运货物往来于倭国,规矩都是倭国外人所定,你们都得看外人脸色行事。
若能摒弃前嫌,携手共赢,掌控倭国对外贸易,那外人就得看你们的脸色行事。”
王阿福当即赞同道:“陈少侠言之有理,我王阿福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自是愿意,就怕有人不乐意。”随即看了一眼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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