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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有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醉深梦思

    “岂有此理”赵参鲁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他陈瀚不来拜揭吾等朝廷官员,反倒要吾等朝廷官员出城见他,居心何在啊”

    “真是胆大妄为”一众福建要员一个个都坐不住了,原本大伙都是想跟着赵军门招抚陈瀚归顺,沾光升官,哪知这义军首领陈瀚太不给面子了,居然要赵军门出城相见:“岂有此理,他陈瀚眼里还有朝廷吗”

    刘庆一听福建一众官员当堂怒喝,非但没有被吓到,反倒大喝一声道:“我家主公诚心归顺朝廷,你们却连城都不出,是何居心哪”

    一众福建要员被刘庆一句话逼问得一时愣住了,这义军首领陈瀚的使者尽如此强势,想必那陈瀚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福州知府何济高被气得不轻,没想到大伙都是朝廷官员却被这刁民出身的义军使者质疑,怒喝道:“陈瀚既然有心归顺朝廷,为何不进城拜揭军门大人,商议归顺一事。”

    “我家主公不想做汪直第二,是以不会进城。”刘庆毫不畏惧,旋即透露出杀手锏道:“既然福建文武无意接纳我家主公归顺朝廷,那我家主公只好另投他门归顺朝廷,就此告辞。”

    “且慢”赵参鲁一听刘庆这话坐不住了,手到擒来的大功劳竟然要失之交臂,岂不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居然有人抢先下手跟自己抢功劳。

    刘庆刚走出几步转身看向赵参鲁问道:“赵军门可是有话让我带给我家主公”

    “出城商议归顺一事已非不可”赵参鲁决定妥协,没必要跟到手的大功劳过不去,旋即道:“吾亲率福建官员出城与义军首领陈瀚商议归顺一事,不过陈瀚不得带太多人上岸,以免兹扰百姓。”

    “如此甚好”刘庆见自己那套说词奏效,赵参鲁果然妥协下来,又提醒道:“赵军门也不得带兵超过一千,我家主公只带五百将士上岸。”

    “马上让陈瀚前来福州城外拜揭”赵参鲁见总算是谈妥下来,早知如此,何不让沈有容先同义军使者商议好,如今在一众手下官员面前颜面大损,实为不智,想不到陈瀚尽是如此强势,以后可要先派人商谈好方才由自己出面定夺。

    赵参鲁最后还是想找回点面子,刘庆也很给力,当即回道:“我这就回去禀明我家主公前来福州城外拜揭赵军门”

    赵参鲁充分吸取教训后朝着沈有容吩咐道:“沈有容随义军使者前往义军军营与陈瀚先商议归顺一事细节,速速回来禀报。”

    “标下得令”沈有容领命告退出去

    太平港位于长乐县城外,属于闽江内河港,郑和七下西洋,每次舟师往返先至闽江口长乐太平港停泊。一则等候东北顺风开洋;二则补给、招募水手和修造船舶;三则祭祀海神以求庇佑,停泊时间少则数月,多则半年以上。

    福建水师正好南下漳州、泉州一带剿灭海盗倭寇,太平港如今被义军水师船队临时占用。

    早已有义军侦缉船前来测量太平港内水深,适合停泊义军大型战船,义军大型战船纷纷停泊在太平港内,整个太平港内一片桅杆林立,帆影翩翩,似乎重现当年三保太监下西洋的盛况。

    长乐县百姓纷纷登上城头观望,附近的村民百姓中胆大者纷纷就近观望,看着义军高大坚固的战船纷纷惊叹不已,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老一辈几代人口中的当年太平港盛况。

    “这船也太大了,怕是比之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时的宝船不相上下啊。”城头上的长武士绅们看着城外太平港中的义军战船犹如高楼林立般矗立在港湾内。

    “快看,那艘船更大了,比城墙还高啊。”尤其是一艘停泊在闽江南岸江中未开进太平港的高大战船比长乐城墙还高出很多,很快吸引在远处围观的长乐军民。

    身穿紫色棉袄大衣披着大红披风的陈瀚在座舰上查看着闽江一带河道山形地势,见福州府城位于闽江口福州盆地之中,四面群山环绕,东有鼓山,西有旗山,南有五虎山,北有寿山。

    福州城坐北朝南,位于闽江北岸,用道家风水学说来看是块风水宝地。

    刘庆同沈有容乘着较小的战船前来爬上陈瀚的座舰,两人忙见礼道:“参见主公(见过大都督)”

    陈瀚见沈有容也跟着前来看向刘庆问道:“如何,赵军门可有答应。”

    “回主公,赵军门已答应出城商议归顺。”刘庆看了一眼身旁的沈有容道:“沈把总奉赵军门之命前来与主公商议归顺一事细节”

    沈有容忙道:“赵军门命我前来与大都督商议义军归顺一事详细细节,大都督可先提出,我会向赵军门禀明。”

    “如此甚好”陈瀚很不客气道:“第一,东番由我义军自治管理,朝廷不得派驻官员。第二,我义军可以在沿海招募水手,好为国朝效力。第三,我义军船只可以自由前往国朝沿海,购买我东番军民所需货物。

    第四,国朝东南沿海人地矛盾重重,百姓饥不果腹,东番可供开垦田地众多,可移民大规模开垦,我义军可助百姓移民东番生息。第五,我义军愿协助国朝剿灭倭寇海盗,倭寇交由国朝处置,海盗有我义军甄别后再交由国朝处置。

    第六,准许我东番军民回乡探访,不得干涉,若有人欺压我东番军民,我东番法务院可派人直接向福建按察司、巡抚衙门沟通处置。”

    陈瀚看向一旁正在抄写的沈有容道:“先就这六条,以后若有事再与福建巡抚协商。”

    沈有容对陈瀚提出的前三条很是不满道:“大都督这是要割据海外吗别忘了东番可是大明疆域,你声称招募水手兵员是为国朝效力,究竟是何居心,朝廷断然不会允许义军船只自由前往国朝沿海。”

    陈瀚没好气提醒道:“沈把总,别忘了你只是使者,同不同意不是你说了算,回去禀报赵军门,我这就登岸前往福州南门城外,让赵军门别让我久等。”

    “你……”沈有容气得不轻道:“岂有此理,算我看错人了。”沈有容一脸气愤不已下了座舰

    刘阿杰前来禀道:“启禀主公,史百户来了。”

    陈瀚没想到史世用办事效力如此之快,当即吩咐道:“请史百户前来议事厅”

    “是”刘阿杰领命而去

    没多久,刘阿杰带着身穿大红织金飞鱼补罗飞鱼服外着黑袍的史世用同一名身形瘦弱的黑袍中年男子上座舰进议事厅来,身形高大正值而立之年的男子一张国字脸,颇有几分美男子模样,大黑袍罩着一件大红妆花飞鱼补罗飞鱼服。

    史世用上前朝着走下来的陈瀚躬身一礼道:“见过大都督”随即引荐道:“大都督,这位是骆思恭千户大人。”

    陈瀚朝着骆思恭拱手一礼道:“见过骆千户”

    骆思恭上前朝着陈瀚拱手一礼道:“大都督需要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不过我与史百户有要事与大都督先商议。”

    “骆千户请讲”

    骆思恭看了一眼一旁的史世用,史世用忙道:“大都督前番与我说的那件事,我已向千户大人禀明,千户大人已派人连夜赶往京城禀报指挥使大人,听闻大都督马上会与福建巡抚赵参鲁商议归顺一事,千户大人也要参与此事。

    我们方才好上报给同知大人,同知大人定会为大都督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

    “如此甚好”陈瀚欣然答应,有锦衣卫在一旁掺和一脚,赵参鲁若是不答应,自己可以直接通过锦衣卫向朝廷请求归顺,反正锦衣卫同赵参鲁都是将自己归顺协助朝廷剿灭倭寇海盗当做大功争抢,不妨让他们明争暗抢,自己好从中渔利。

    骆思恭从怀中拿出一枚锦衣卫总旗腰牌及一张籍贯户帖递上道:“大都督收好,可要记住了,以后可就是我们锦衣卫的人了。”

    “自是明白”陈瀚欣然接受,将锦衣卫总旗腰牌挂在腰间。

    史世用拿出一件有些陈旧的大红织金飞鱼通袖罗飞鱼服递上,吩咐道:“请大都督换上飞鱼服”

    “好”陈瀚接过造假逼真的成旧飞鱼服进了卧室,在侍女伺候下穿上飞鱼服,外面套上紫色棉袄大衣,披上大红披风走出船舱来吩咐道:“随我登岸前往福州城南门,先去准备好营帐。”

    “是”刘阿杰领命下去

    陈瀚当即吩咐道:“沈飞带人随我前往城外”

    “标下得令”沈飞领命前去调动手下特战队前往

    陈瀚带着曾大牛在百余侍卫队护卫着换乘较小战船前往福州城南门外码头,直接在码头登岸前往福州城南门外,义军较小战船有数十艘游弋在闽江内河道中。

    陈瀚赶到福州城南城门外,特战队在沈飞带领下开始搭建营帐,等候福建巡抚赵参鲁前来。




第一三二章 精彩表演
    赵参鲁早已来到南门城楼上看着义军将士正在城外两里地外扎好营帐,陈瀚在数百义军护卫下赶来,赵参鲁已看过沈有容送来的陈瀚提出的归顺条件,前三条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最后三条倒是完全可以答应。

    沈有容见赵军门没有动身之意,看样子是害怕被陈瀚劫持,这帮文官平日里官威十足,威风八面,面对倭寇劫掠东南沿海却是龟缩不出。

    沈有容原本以为福建局势紧张,被调到福建来能有一番作为,哪知尽被福建军门赵参鲁留在身边当棋牌官,好不容易趁机出一趟海才转正成为把总。

    赵参鲁决定先凉陈瀚一番,挫其锐气,看向身边一名三司官员问道:“刘都司,可都布置好了。”

    四十来岁比较高大的福建都司刘彦忙回道:“回军门大人,下官都已布置好了,陈瀚若敢作乱,必叫其有来无回。”

    “如此甚好”赵参鲁深感满意看向身边的一名幕僚师爷问道:“宋师爷,福建水师提督施德何时能北上赶来。”

    “回东翁,学生已派人传令水师北上赶来福州府”四十来岁清瘦的宋师爷对强势的陈瀚甚是不满道:“若是陈瀚敢不归顺,只需福建水师堵住闽江口,谅他陈瀚插翅也难逃。”

    “万不可大意”赵参鲁提醒道:“陈瀚战船上有不少佛朗机炮,需得加强戒备。”

    “学生遵命”宋师爷躬身领命

    刘庆纵马来到南门外朝着城楼上疾呼道:“城上守军听着,我家主公以至南门外,赵军门若有诚意,请尽快出城商议归顺一事,否则我家主公不会久留,就此告辞。”

    “岂有此理”赵参鲁看着打马离去的刘庆阴沉着老脸吩咐道:“刘都司、沈有容随吾出城”

    “下官遵命”刘彦同沈有容忙领命道:“标下遵命”

    福州城南正门南门城门打开,福建都司刘彦在前率近千明军出城开道,沈有容紧随赵参鲁身旁充作护卫,沈有容在北方边军中从小兵做起,一向很能打,因此被赵参鲁留在身边护卫。

    沈有容虽然很有名气,但官职一直都很低,先后在蓟镇、辽镇干过棋牌官、千总、火器教练、源图钦总。沈有容上书反应辽东兵制、训练、守备等处皆有不少缺陷,但明朝重文轻武,沈有容直接被上司宋可泉一顿申饬。

    沈有容在辽东接连被穿小鞋,原因是沈有容托疾乞归得罪上司宋可泉,被置之不理,上司宋可泉拖着不放人,沈有容只能在辽东无所作为,反被同僚揭发一些错事。

    历史因为陈瀚的到来发生了改变,陈瀚出兵攻略琉球,使得东南福建一带局势紧张,沈有容才被朝廷调到福建来,赵参鲁对沈有容名气早有耳闻,将其留在身边当棋牌官。

    南门外大帐中,陈瀚面北而坐一张大桌前,等着赵参鲁前来。十几名侍卫特战队紧随左右,曾大牛也紧跟在陈瀚身边。

    数百特战队侍卫队将士纷纷驻守在大帐南面,福建都司刘彦带着五六百明军将士赶来大帐附近驻守,沈有容护送着赵参鲁及福建三司官员前来大帐中,早有亲兵前来大帐中查探驻守。

    赵参鲁大步流星带着几名官员进大帐中来,见陈瀚面北而坐,甚是满意。

    陈瀚起身朝着赵参鲁躬身一礼道:“见过赵军门”

    “不必多礼”赵参鲁面南而坐看向端坐对面的陈瀚问道:“汝所提归顺条件吾已看过,第一条、第三条不妥,需得商议。”

    陈瀚当即道:“东番已在我义军控制之下,我东番军民归顺朝廷也是朝廷子民,为何不能自由前往国朝沿海购买军民所需货物,莫不是朝廷并不将我东番军民当做子民看待,如此还有何好谈的。”

    “陈总旗,万事好商量。”骆思恭出声看向赵参鲁道:“赵军门,陈总旗所言不无道理。”

    赵参鲁闻言看向一旁的骆思恭深感惊讶问道:“尔等是是何人,为何称陈瀚总旗。”

    “锦衣卫”骆思恭直接亮出锦衣卫腰牌一脸自得道:“陈总旗是我们锦衣卫派往东瀛的密探,想不到因缘际会在东瀛起兵,还带了十余万军民回国,不愧是我锦衣卫中奇才翘楚!”

    “什么”赵参鲁险些惊掉下巴,问道:“陈瀚即是锦衣卫,为何不与锦衣卫联络,反倒要通过吾等福建官员上奏朝廷,尔等意欲何为。”

    “赵军门莫非怀疑我们锦衣卫抢功劳,我们锦衣卫还没说你们福建官员抢了我们锦衣卫的功劳,如今反倒是倒打一耙。”骆思恭不满吩咐道:“陈总旗,将你的锦衣卫腰牌拿出来给赵军门瞧瞧,省得赵军门疑心。”

    陈瀚忙从腰间取下锦衣卫腰牌递上道:“赵军门看清楚了,我当初在东瀛只身一人,回到东番一时脱不开身,手下军民又对国朝官员甚是不信任,沈把总又正好在东番巡海,因此才与你们接触。”

    史世用一脸自责道:“千户大人恕罪,都怪卑职一时疏忽没有加派人手前往东番查探,致使陈总旗一时无法联系上我们锦衣卫,如此大功劳,反倒是让沈把总给捷足登先了。”

    “哼”骆思恭冷哼一声道:“就因为你一个疏忽,如今倒好,如此大功劳竟被他们给捷足登先了,许同知大人一番苦心部署都白废了,你等着向许同知大人解释吧。”

    史世用演技很高超,当即伏地叩拜请求道:“还请千户大人向许同知多多美言,卑职也是再尽力补救挽回啊。”

    骆思恭故作不理睬史世用的求情,拉长着马脸。

    骆思恭的演技更胜一筹,直看得赵参鲁一帮福建官员傻眼了,什么意思,竟然成了我们福建官员跟你们锦衣卫抢功劳了,你们锦衣卫不能这么厚颜无耻吧。

    陈瀚也被骆思恭同史世用的精彩表演深深吸引,卧槽,我原本以为自己很不要脸算计了福建军门赵参鲁一帮官员,没想到锦衣卫这帮人渣还不要脸,真是甘拜下风啊,看来我还是很要脸的。

    ‘咳’陈瀚干咳一声道:“赵军门与锦衣卫为我义军归顺一事功劳争执不下,我义军还想尽早得到朝廷接纳归顺,我义军拳拳报国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沈有容短须胡气得一颤,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偏偏还跟锦衣卫沆瀣一气,看赵军门老脸变化多端,这事怕是要玄了。

    骆思恭看向赵参鲁问道:“赵军门,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为妥啊。”

    老成持重的赵参鲁心中千万匹草泥马欲破口而出,一听骆思恭问起,当即道:“既然是锦衣卫早先部署,那这功劳自是得算上锦衣卫,不过陈瀚率义军归顺主要是由我福建官员主持,因此嘛,我福建官员占主要功劳。”

    陈瀚不耐烦道:“我不管你们如何分功劳,我提出的要求必须得到准许。”

    赵参鲁一听正主陈瀚不满了,当即道:“国朝自是将东番军民当做国朝子民,东番军民船只绝不可以自由前往国朝沿海,不过可以定为一两处渡海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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