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据我所知,柳瀚笙身边应该还有一个推手在作怪,否则,他也不至于想要把慕总司令弄死——慕总司令一死,裴老司令跟着气吐了血,没隔两天就没了。南江一时乱作一团,年纪轻轻的柳瀚笙根本没那能力镇住南江的各路人马。所以,我以为刺杀慕总司令应该不是他最初的目的。”
可不是,在南江,慕戎徵是核心人物,一旦他没了,且是被乱枪打死的,再加上老司令跟着一命呜呼,又有几个会服一个新少帅
突如其来的政变,最终只会让南江陷入群龙地首的地部。
这么想着,蔚鸯打了一个激灵,想到了之前慕戎徵说过的话:赵志堂死了,南江的军队里肯定还有外头来的细作,难道是这个细作推动着柳瀚笙搞了这场政变吗
“那个推手是谁,你有查清楚么”
“没来得及查,启动转魂盘是讲究时辰的。当时,我急着带上你回来十四年前,所以南江最后败在了谁手上,我无从了解——不过,这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重回过去,历史会更改,很多事都会
341,暗访东原,意外发现
慕戎徵挂下电话后,倒在床上,看了看手表,脑子闪过那个词“聚魂人”,那丫头到底是孩子,竟轻易相信巫师一说——那全是骗人的……
“四少,你明天真要去东原吗”
张副官敲了敲门,从外头进来。
“嗯。”
“可后天有重要会议。司令说了,你必须参加。”
“明天清早去,晚上回来。我和父亲说过了,明天我有事要处理。不在瑞都待着。”
听那语气,这是非去不可了。
张副官顺着他继续往下问道:“那需要安排多少人跟着”
慕戎徵拿了一本书在手上翻着:“不用安排人,就你和我私下去。”
“这样不妥。你刚刚才上了报纸,红缕的人一个个想除掉你,让南江的政界乱起来,现在我们去的地方可是红楼的老巢,这绝对不行……”
张副官坚绝反对,摇头如捣蒜。
“就因为他们想不到我会去,所以不带人,带得人多了,就是在告诉他们,我去东原了,让他们组织人来暗杀我。”
慕戎徵意志很坚定,一向以来,他最喜欢做出棋不意的事。
张副官却死脑筋地直叫:“总之,不行,这种事,可不能有半点侥幸心理……”
“行了,知道了。不去不去,我要睡了。”
慕戎徵把书一扔,躺下闭上了眼。
张副官见状,觉得这是敷衍之词,可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退了出去。
一夜无事。
翌日清晨,张副官早起来报到,才进南宫主楼大门,就被裴渊叫住,“小张,今天四少告假这是要去温市吗”
“四少……四少没说呀!”
张副官没敢说四少要单枪匹马杀去东原。
“明天要开会,你盯着他,玩归玩,别迟到。”
“是。”
“都快七点了,你去把人叫起床。昨晚他几点睡的,今天到现在还没起,他不是每天都得晨跑的吗”
裴渊坐走出来时扔下一句,却令张副官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飞步奔向楼上,敲四少的房门没人应,拧门进去,直奔卧室,晕,被子折得整整齐齐,四少人呢
张副官脑筋直转,忙去查看抽屉——四少的钱包和配枪、弹匣都不在。
完了完了,这位爷嫌他啰嗦,只怕是一个人跑去东原了。
这可怎么办啊
一个人都不带,出了事如何是好……
急得额头噌噌噌发汗的张副官,在房里转了一个身,马上折了出来,冲司令部跑了去——这件事,他必须去报告,真要出事,他死十次都赔不起啊!
早上七点,平津机场,一个戴着墨镜,套着一顶鸭舌帽,满脸长着胡髭的男子背着一个旅行包慢悠悠走出来,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问:“先生去哪”
客人回答:“平津大道胜记美食楼。”
这个客人是慕戎徵,他嫌张副官烦人,早上四点多,开车出了南宫,直达机场,买了机票,直飞平津,等下了飞机,他钻进洗手间伪装了一下,现在能有几人认出他来
一个小时之后,他在美食楼吃了一顿平津式早餐,九点,他慢悠悠走出来,一边瞅着东原热闹的街市,一边往前走。
平津大道是平津最古老的老街,大约有一两百年的历史,虽然时代在变迁,可这边的街道,却一直保持着原汁原味的平津古韵,因此,这里也就成了本地一道最亮丽的旅游风景线……
一路往西走,走了有半个小时,来到了一家鼎鼎有名的时尚屋——贵族世家。
关于贵族世家,慕戎徵已经打听清楚,五六十年前,郦家出过一个贵公子,生来不爱争权夺势,就喜欢给人做衣裳,他就在平津大道上买了几个店铺,开店迎客。
当然了,能做郦家公子生意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贵族世家这个品牌,因为有皇家撑腰,成为了平津一个高消费品牌,直至如今,贵族世家一直保持着每件高端产业都独一无二的本色,继任设计者更是在法国时尚周上摘得过桂冠的。
慕戎徵对穿着打扮不是特别在行,因此对这个行业不是很了解,但是陆经年了解啊——昨天他找陆经年谈过,这人对这个特立独行的时尚品牌颇有赞誉。
“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走进“贵族世家”,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工作人员迎上前,笑盈盈询问。
“你们老板在吗”
慕戎徵转了一圈,看了看料子,和成衣,瞄了一眼价码,转身问。
能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人精,一个个最能看人,他们知道,能跑这里做衣服的,全都是有钱人,或是有势的人,这工作人员一瞧来客那言行和谈吐,断定人家是来头的,遂笑着道:
“我们老板还没来。这位先生,如果您是量身订制,需要预约时间,在之前可以先做一做这个调查,好让设计者知道您想做什么样的衣服;如果是想加盟销售中端服装,也请填一下单子,好确定您有没有那个能力成为我们的加盟客商……”
“我要做衣服。能给我找一个年纪大一点的服务生过来吗年纪最好四五十岁的那种,有吗”
坐到临窗的真皮沙发上,他作了一个请求。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不太能理解这位客人的特殊要求。
“这个……请您稍等。”
工作人员往里间过去,想来是去找他的上级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工作人员来到他面前,笑着问:“先生,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慕戎徵正在调查表上填信息,“我要订一身男西装,一身年轻女子的晚礼服,订婚用,具体怎么样的要求,我已经全写在调查表上。希望你们审核之后给我一个最初的定形样式,等我过目后再做成衣。交货时间是八月底。加快制作。”
他把调查表递上,同时递上丰厚订金。
女工作人员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那现金,面带微笑,“行。没问题。”
“除此之外,我有一件事要询问。”
“请说。”
“你们这里每制作一单听说都留有原稿,以及订制人的相关信息是不是”
“是。”
“这种
信息,最多能保留多久”
“三到五年。”
也就是说二十二年前的相关信息肯定没了。
慕戎徵瞅着这个女工作人员,“请问你是这店里的老员工吗”
“是。我在这里干了有二十来年了吧……”
虽找不着相关信息了,但是寻上一个老员工也是好的。
“二十二年前在店里了吗”
“在了。那时我在店里的学徒。”
“好。有件衣服,我想让你给认一定。”
慕戎徵从随身的旅行包内取出了母亲舍不扔的破裙子,一抖,问:“这裙子,你还有印象吗”
工作人员取到手上瞅了又瞅,又查了查logo,“没错,这裙子是我们这边做出去的。”
“谁订的这裙子,有印象吗”
“哟,这就有点为难人了,我们店里每年订制出去的衣服可多着呢,哪记得住那么多瞧着款式,应该是非常有年头了……”
慕戎徵想了想,又拿出了那张照片,低着上面的那女子问:“照片上这几个人,你认不认得出来”
工作人员看了又看,“这是余大小姐余烟,以前常在我们这里做衣服,穿我们裙子这位,我不认得,
342,裴沫莲,是我初恋情人
对,在外裴沫莲是个未出阁的姑娘,也没生养过,就收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和裴渊的四子,划不上等号——所有人含糊着这其中的关系,以至于外头人都以为这是两个人。
扯掉满脸胡髭,摘了眼镜和帽子,慕戎徵现出自己的本来面目,承认道:“我是裴御洲,是裴渊的儿子,也是裴沫莲的儿子——不是养子,是亲生儿子。”
郦南绅先是一怔,跟着是沉默,继而点头,一脸顿悟道:“看来传言是真的,沫莲和裴渊生了个儿子,出于裴家颜面的考虑,一直没有对外公开,即便这一次裴渊正式把你公之于众,依旧没把你生母的身份来历加以公开。”
是的,在大众面前,裴渊没提过他生母半字——为了母亲,也为了他自己,这样做是明智的。
“总统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这里为什么会有我母亲的照片。”
慕戎徵转了话题,眼下,这是他最想知道的。
郦南绅的注意力这才被拉到了这些照片上,那清风明月一般的眉眸,一下变得极为柔和,回答极为的言简意赅:“你妈裴沫莲,她是我初恋情人。”
其实慕戎徵已经猜到了,只是在亲耳听到这个回答时,心里还是暗暗惊了惊。
小姨不是说,母亲爱的是父亲裴渊吗
如果她情有他属,怎么还和父亲好上,生下了他
难道他是父亲当权之后,对母亲胡来才怀上的
一时他心思汹涌。
郦南绅没留心他的情绪变化,一径沉溺在个人情绪当中:
“这些照片全是我二十二年前给她拍的,你母亲是我见过的最干净的女生——她的笑声,比银铃还要好听,她笑起来,可以让全世界变成她的陪衬……
“我和你家三叔裴勇是同学,曾经以同学的身份去过南江,并在裴家住过几天,那个时候,你母亲十三四岁岁,是我见过最欢快、活泼的女孩子。
“二十二年前,沫莲随父述职,去余烟家玩,我母亲是财政部长安卓的小女儿,安家和余家世代交好。沫莲去余家玩时,我正好在那里,再次遇见了你母亲——再见倾心,定情,那时,我唯一的心愿是,快点大学毕业,快点把我心爱的姑娘娶回家。”
最后一句话,再度让慕戎徵惊了一下:什么呀,两个人关系好到竟然要谈婚论嫁了想那时,母亲不过十七八岁……
他不由得深深睇起这个人。
郦南绅是一个优雅绅士,长得俊气温润,不似其兄长刚硬犀利。
前总统郦南鑫是个当兵出身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是个厉害的狠角色,可惜身不逢时,在他当政时,他所领导的这个国家太过腐朽,加上南江和北江各据势力已然定型,在推行新政时失利,内斗又不断,最后貌合神离的南江和北江就此自立,前财政部长转投南江,分走了东原一半的财力,纷乱的形势,导致他在复杂的时局中惨遭横祸,死于非命。如果前总统可以经营到如今,其成就一定比现任总统要大的多。
而现总统郦南绅,在就任总统前一直在读书,他是一个拿了美国研究生学历的总统,身上全是学生式的斯文气,能当上总统全是他那个厉害的母亲在背后操纵。
然,也就因为他母亲太过强势,这些年一直把持着东原,把郦南绅架空了,东原才越来越不成气候,另外就是,红楼势力坐大,他们内斗不休,郦南绅这个总统,在南江做得并不怎么舒心。
父亲裴渊想要实现三地联合共治,虽然三方首领都有这个意愿,可是真正实施起来,很难很难的——东原,郦南绅那边,想要让他们内部一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郦老夫人那头,可不是好唬弄的。
当然,这些全是表面上的文章——世上很多事,表现是看不得的——政客们都善于伪装。
“是吗我怎么没听我母亲说过,她有过你这样一个高不可攀的情人。连照片都没见过……”
的确没见过,他手上那张照片,是残缺的。
“是我没用。”
郦南绅的眼睛忽然就红了,伸手贴向某张照片,轻轻地抚着照片中那漂亮姑娘的脸蛋,轻叹声情难自控地溢出:“本来说好的一起出国读书,结果我被管制送出了国,阿勇因为想帮我们,死了……那是她的亲哥哥,我害她失了亲哥哥……”
亲舅舅裴勇的确是22年前死的,死在了平津,当时平津给的说法是,遭了抢劫——裴家也是从那时起,和郦家离了心,没过多久,南江独立,外祖父毅然和东原划清了界限。
原来这当中竟有这么一番原因,怪不得母亲后来没留这个人的照片,唯一的一张也是被撕了头的,而且还小心翼翼藏了起来。
屋内一阵安静。
两个人各有神思。
好一会儿,郦南绅回过了神,“她想来是恨极了我,才让裴渊趁虚而入……可偏偏裴渊得了你母亲却不珍惜,让她白白担了那不清不楚的虚名,最后还死得那么惨,裴御洲,我郦南绅这一生,错过了你母亲,是我此生最后悔的事。裴渊没能保护好你母亲,令我永世再不能见她面忏悔,更让我悔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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