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他进了衣帽间。
本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衬衣,他脱了,换了件黑衬衣,戴
253,审问何昆,秘密惊人
这话说得还真是坦诚。
可为什么他要加上“我有小乖就够了”这么一句呢
这么强调是什么意思
慕戎徵若有所思地走了过去,双手压在桌沿上,盯视着,“好,那你说说看,你山水迢迢地从东原赶来南江,跑到蔚鸯的学校,和蔚鸯做了同班同学,让小乖和蔚鸯打得一团火热,现如今,又如此卖力地帮着蔚鸯,把我从外头叫回来,这一切的一切,你的目的是什么”
司小北骨碌碌转了一下眼珠子,接话道,“我说实话,你估计不会信。”
“说来听听,信不信那就是我的事。”
慕戎徵觉得这个少年的定力足够大,平常人要是被他这么盯着,早生出慌乱之色,可是他一点也不乱,还能谈笑风声,完全不被他的肃杀所动,够胆魄。
“我希望你能和蔚同学,早日修成正果,早生娇儿。”
司小北笑得明亮,坦荡。
这种笑容非常有亲和力。
“就这样”
慕戎徵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扔出这样一个回答来。
“对。就这样。你会信吗”
司小北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这样的他,一点也没有危险性。
怎么信
今番这件事暴露出的情况表明,他肯定有他的目的:派人监控蔚鸯,及岳母程蒽,把一切了然于心,居然还能给他发密报,细思极恐。
这人的能力很惊人,而他慕戎徵作为南江的军人,知道此人是东原那边过来的,出于政治上的警觉性,他当然得怀疑他的来意。
“我不是东原的细作。你别想得太歪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带着小乖看病,小乖喜欢蔚同学,我就顺带着调查了一下蔚同学,发现她四周有人在暗中盯着,为了以防万一,我就派人学了黄雀在后……至于我怎么知道给军方电报的,这事说来复杂,以后再告诉你,不是现在,今天我请你过来,不是为了让你研究我,是为了研究何昆……”
一番话,让慕戎徵暗暗惊人,这个司小北好像把他看得很透。
“我发誓,我是值得信任的。不会对你和蔚同学造成任何麻烦。”
司小北见他灼灼盯着不肯放过的模样,再次指天为誓。
慕戎徵这才收回了眼神,转身巡视起四周的环境:“何昆怎么了”
“我让他去自首,这样我们就饶他一条小命,可他不肯。说,一旦自首,他这条小命就得玩完。他不干。”
司小北这个做法,可以直接把苏喆解救出来,而不用动慕戎徵的人脉,这样解决问题比较简单。
“那他想怎样”一顿,又问:“他人呢”
“在地下室里关着。”
“去看看。带路。”
司小北差点又轻叹:在这位小泰山面前,自己好像只有跟班的命。
成,跟班就跟班吧!
他领头走在前面,出了东厢房,入西边的杂物间,走进显得有点昏暗的地下室。
此地为老市区,居民区的灯火都很老旧,灯光很暗。
何昆被反绑在一铁柱上,脸上依旧蒙着那条黑布,本垂着头,听得声音,竖起了耳朵,叫道:“程蒽呢,我要见程蒽……我要见程蒽……你们要是不让她见我,后果可不是你们担得起的……”
慕戎徵静静听着,又想了想昨夜何昆在自我介绍时,程蒽的脸上曾出现过反常的表情——那应该不是因为惊吓而形成的,而是他的话里某些话惊到了她。
可是那几句话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何昆,你认
得程蒽”
淡淡地,慕戎徵反问。
何昆侧耳辨了辨,“又是你。你是谁”
“这重要吗”
“……”
“我问你答,合作愉快,不伤和气;我问你不答,撕破脸皮,你得见阎王……想想清楚再回答。我不太喜欢见血腥。但如果你非要逼我对你动刀子,或是喂子弹,我会很乐意满足你……”
他走过去,在何昆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抱胸,说得每一个字都森冷森冷的,令何昆不自觉就浑身发紧。
人与人的气息是不同的。
杀过人的人身上,会带一股子让人脖子发凉的杀气。
 
254,惊天秘密,疑云重重
“她的亲——生——女——儿”
一字一停,慕戎徵咬着重声,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对。亲生女儿。”
何昆肯定地重复。
“何……欢你这是想告诉我,何欢不是你的女儿,而是程蒽和蔚武的孩子”
慕戎徵是何等聪明的人,将所有事情这么一联系,立刻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何昆却笑了,露着一口槟榔牙,洋洋得意起来,“对,何欢才是程蒽的孩子,她本该叫蔚鸯,至于那个叫什么蔚鸯的,鬼知道她是程蒽从哪里捡来的野种……”
慕戎徵静默,心下生出隐隐地钝疼,想不到蔚鸯不光没有父亲,连母亲都不是亲生的。
要是让那丫头知道这件事,那她得多难过——她说过的,母亲与她是最最重要的,结果,她竟不是亲生的。
“为什么程蒽的女儿会在你手上”
“报复。”何昆回答,“蔚武把我看得很低,程蒽嫁给他后,这贱女人眼里就没了我。十二年前,前总统遇刺,蔚武被肢解,兵荒马乱当中,我逼程蒽跟我走,她不肯,我心下一恨,就偷了她的女儿,本来想卖了赚点钱,但我那个婆娘发神经病似的不肯,就养在了身边。一养就是十来年。”
听了个中委原,慕戎徵捏了捏眉心,继续问:“说一说昨儿个你是怎么把程蒽骗出去的”
“打了一个电话给蔚家,只说了一句:如果你想知道你女儿的下落,下午两点北城陵园附近见。你要不来,我就挖了蔚武的骨灰撒到菜市场,让万人贱踏。她知道后立刻就出了门。”
哼,够阴毒。
程蒽爱自己的丈夫,又听闻了女儿的下落,当然会赶过去。
“何欢现在人呢”
如果没猜错的话,何欢现在的情况估计很不好,要不然他怎么会说“后果可不是你们担得起的”
“这个我不能说。”何昆的态度很强硬:“这是我唯一的底牌。我需要保命,需要和你们谈判。如果你们要弄死我,那么何欢就会陪我一起上路。”
“你觉得我会在乎何欢的生死吗”
慕戎徵声音冰冷淡漠。
关于何欢反咬蔚鸯作弊这件事,他已经知道,这样一个阴险的小姑娘,他要管她什么生死真要死了才好,省得这件事闹开了,蔚鸯会伤心。
“可程蒽会在乎。你这么紧张程蒽,如果因为你,而害死了何欢,你觉得程蒽会怎么想”
何昆笑着反问,心下很确定,把何欢的小命和他绑在一起那是明智的。
慕戎徵眯着眼想了想程蒽那愁云惨雾似的神情——一个做母亲的,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大概就是和自己的亲生女儿重逢吧……
程蒽是个孤儿,丈夫惨死,女儿被偷,这十来年,她过得那么不容易,看在她养育了蔚鸯的份上,何欢那小丫头片子,必须得找回来。
如此想着,他转过了身,往外去,吩咐了一句:“麻烦你了,暂时把他看着,不动他。”
“知道了。”
司小北答应着,目光深深又睇了一会儿何昆,也跟了出去。
关于蔚鸯的身世,司小北还真不清楚,上辈子,程蒽死的早,这个惊人的秘密一早就被带到了地底下,而这辈子,伴随着蔚鸯性格的转变,一切都有了转折,这些发展皆在不可控范围之内,未来事态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实在难以预料。
慕戎徵回了公馆,从后门进的园子,进了主屋不见人,楼上楼下都静
悄悄的,人呢
他想了想,去了另幢小楼的地下室,果然看到她在练靶。
站姿笔挺,一身裤装,英姿飒飒,那专注的模样,好像这世间除了练靶,没有任何事可以惊扰她——她啊,做起事来还真是认真,这一点和他很像。
他也如此,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最出色。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果然啊,他们很配。
他扬了扬眉,没有去打扰她,而是悄悄折了出去,回了主屋,上了楼,径直走向西卧,敲门,“妈,在睡吗”
没一会儿门开,程蒽扶门而
255,表白,回家的感觉真好
慕戎徵回来时,向司小北借了一辆车,现在,那车就停在后院附近。
从西卧出来,他想了又想,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往后门走了去,半掩门,在门口悄悄往外探望良久,在确认四周没有任何可疑人员时才闪了出来,钻进了司小北的车,去了郊外一处隐秘的山庄——那山庄上有军警戒备,是南江最著名的兵工厂。
他亮了一下身份,军警立正敬了一个礼,打开电子门,放行。
一路往里驶去,路两边站满了士兵,待到主楼,门口已迎来一个年轻军官,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御洲。”
他冲他挥挥手,脸上露着单纯的浅笑,很高兴。
慕戎徵跳下车,过去和他抱了抱,“好久不见。之前我在的时候,你在国外……怎么样,新武器bug查出来了吗”
他叫云弦,是慕戎徵好友,一个研究军事武器的天才。
这个人对武器很在行,但是对于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怎么行。
他最喜欢做的事是画图,做各种实验,年纪比慕戎徵大了十岁,长着一张永远显年轻的娃娃脸,至今未婚。
在他看来:女人是一种天大的麻烦,单身可以让人快乐,已立志一生不婚。
为此,可把云家上下一大帮子人吓坏了,一有机会就会把他从封闭的兵工厂骗出去相亲,希望他早早为云家开枝散叶——云家在瑞都,那也是有头有脸的名门望族。
“正在查。你小子怎么突然跑这里来了来看进度”
“好久没见,特来看看。”
“切,才不信。你不是那种闲人。”
云弦看他看得倒是很透。
慕戎徵扬了扬剑眉,“好,那我说实话。”
“说吧,我们谁跟谁呀!”
两个人勾肩搭背往办公室走。
云弦的办公室是独立的,他是这里的代理负责人,这几天总负责人不在,瑞都开会去了。
云弦平常是个不怎么合群的人,大多天才都有自己的个性,不爱和俗人交往,今日,办公室的人看到他带了一个人进来,两个人的关系还那么亲呢,难免就多瞄了几眼:好奇这人是什么路数,没穿军装,看上去冷得就像冰块。
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知道云弦是裴渊总司令大姨子家的公子,军政界的贵少,性格极为孤寡,除了那几个专职保护他的警卫,他几乎不大和其他人说话。
由此可以推断,来的这个人来头很大。
两人坐定后,云弦给泡了茶,又催了一句:“哎,你倒是说啊,找我干嘛来了”
慕戎徵扬了扬茶杯,“借兵。救人。”
慕戎徵重新回到公馆,已经傍晚时分,还是从后门进——他进门的方式是:翻墙。
那高高的围墙在他眼里形同虚设,凭一棵墙外的小树,轻轻一借力,一个飞跃就上了墙头。
后院假山边上,蔚鸯在来来回回地踱步,时不时,她会看向后门。
慕戎徵暗暗睇了一眼,一身浅粉的裙子,刘海遮去了额间的伤,至于两团面颊,红肿已退,长发束成了一个活泼的马尾,手上拿着一本书,朝气勃发的小脸又变得水灵水灵的,被金色的斜阳一照,娇嫩的可以掐出水来……而顾盼间,那殷殷之色,实在令人心猿意马……
慕戎徵一跃到她面前。
“啊……”
蔚鸯吓了一跳,惊呼出声,看
到是他,捧着心脏低叫:“你干什么”
“回家!”
“……”
这种回家方式正是太叫人惊怪了。
“你要吓死我了。”
蔚鸯嗔了一句。
小女儿娇态尽露无疑。
如此画风的她,他可是第一回见,这种娇娇恼恼的模样,很是招人怜。
慕戎徵一时看呆了眼,以前他一直觉得女人是一种讨人厌的动物,爱哭哭泣泣不说,还会搬弄是非,专门在背后使坏。
直到遇见了她,他一再地在为她破例,以生平最大的耐心在对她,处处包容她,时时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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