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权谋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望晨莫及
“戎徵,人与人是平等的,我有选择的权力,而旁人就应该尊重当事人的选择。
“就算有朝一日,你拿捏了天下权柄,给人以尊重,以德服人,才能得到别人的拥护,你说是不是”
话说得特别得温软。
这个人,就得和他软着来。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怎么满口讨好的语气”
慕戎徵好笑得反问。他只是想和她聊聊家常。这么久没见了,想了解一下她最近的生活,以及想法,想知道她的一切,仅此而已。
“不是讨好。只是在和你讲道理。不管是夫妻之间,还是情侣之间,在面对分歧时,就应该把想法摊开来,好好地加以说明,达成共识。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呀……”
他伸手捏她嫩嫩的脸颊,一派闲适:“就你歪理多。”
“那你是同意了”
她抚着脸追问。
“可这院子是不是太小了点”
两个人往池塘那边走过去。
“小才符合我们家的财力嘛!就现在而言,够我和我妈住了。杨妈苏冉姐住进来也绰绰有余。再说,这里我只是暂居,回头等我发达了,我会换房子的——我要靠我自己发家致富。绝不靠你。相信我,十年之后,我一定能凭着自己的能力住进最豪华的房子……”
说着说着,她豪言壮语起来。
其实,那不是难事的,光凭她的医术,将来就可以让自己过上很好的生活,何况,她还会试着投资。以后,她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但是现在得一步一步来——通过自己努力付出得来的才会备感珍惜,不管是人心,还是东西,皆如此。
慕戎徵不觉翘了翘唇角,他该引以为傲,还是生气这丫头,一心一意要自立自强
都说,这世上的女人,都似菟丝花,只能依附他人而生,而他的女孩,却想作展翅高飞的雄鹰,凭自己之力去征服天空,去捕获自己想要的食物。有此野心,很好。
“你想住最豪华的房子”
他咬着这几个字重复了一句。
“嗯!”
“那你知道a国境内哪几处房子最豪华吗”
“哪几处”
话题好像扯远了,不过,她见他兴致盎然的样子,就顺着问了下去。
慕戎徵突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地图,铺在了石桌上,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道:“那三处最豪华的房子,分别在这,这,还有这……”
蔚鸯看得分明,“你指的这三个地方,是三地的首府:东原平津市,南江瑞都,北江洛城。”
慕戎徵点头,“对,就是三地首府,这三处都有一个华宅。
“你看这里:在a国境内,东原地区平津市的总统府是郦氏皇朝的皇宫改名而来,可以说是整个a国最具权柄象征的地方,虽然东原现在落没了,但是,三百年传承的皇宫,依旧是国民心目当中最具权威的地方,那是权利的象征。
“而南江瑞都的南宫新建不久,欧式风格,无论是造型,还是色彩,或是布局,是世界级的
华府,宫中用度皆是当今世上最好的,这里是财富的象征。国民都知道三地最富莫过于南江,南江之富莫过于瑞都。南宫,代表的是财富和权利。
“北江洛城的北大府,是北江的政治中心,新旧两种不同的建筑风格,是北大府一大特色,北江拥有最丰富的矿产资源,最美的山川景致,最险要的边塞,割地而治,那里绝对是一块易守难攻的风水宝地。
“你刚刚说你要住最豪华的房子,这三处算是国内之最了,说说看,这三个地方,你最想要住哪处”
他抬头睇着,语气显得无比纵容。就好像,只要她想住,他就能让她住似的。
“呵呵……”蔚鸯扑哧笑了,“我要住的可不是这种代表权利中心的屋子。”
“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在假设。”
他想知道她对居住地的设想。
蔚鸯摸了摸纤纤下巴,极卖他面子的想了想,“我觉是东原的总统府,一直是国民心目中的皇城,南宫和北大府最多只能代表是两个割据中心,如果将来有机会,我想去逛一逛总统府,那边的古老建筑是我们国家的一种文化象征。如果三地能一统,我更希望那个地方仍然是a国的政权中心。哎,我们怎么瞎扯上这种话题了。三地一统可不是短时间内有完成的。走了走了,吃饭去了,不说空头话了……”
她拉着他往回走。
慕戎徵凝神想了想:把政权集中到东原,这件事做起来,的确有点难。说来三地当中东原的武力其实是最弱的。势力最是分散,比把政权集中到南宫,要难多了。
“慕戎徵,我搬来这里住,你不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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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她,重得父爱;她,几近崩溃
早饭后,慕戎徵带着他的队伍离开。
蔚鸯在门口目送,心里隐隐约约浮现不舍,几个小时的相处时光,就像是偷来的,匆匆忙忙,却透出了一种难言的甜蜜——他在执行任务,却忙里偷闲跑来见她,这种被惦记着的感觉,让她特别开心。
这世上的感情,最美好的莫过于此:他爱着你,你心里有他,彼此相处亲密无间。
回到房里,被权珍逼问,那也是必然的。
“快说快说,你和那个军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刚刚想了又想,终于记起来了,他就是之前在温市缉拿军匪的那位军官对不对……天呐,这也太神奇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对上眼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权珍稀罕地直问,语气惊怪极了。
二八少女,本就是怀春之龄,对于爱情,有太多幻想,太多新奇。
权珍自也不例外。
她不是那种肤浅的女孩子,也知道蔚鸯心气极高,寻常少年根本就不入她眼,这个军官,只一眼,她就看出来了,是个出类拔萃的角色。明明是个很高冷的男儿,但面对蔚鸯时,却热烈如火。
这种冷热差异,权珍看着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对上眼的,反正,稀里糊涂就认定他了……”
他为什么看上她,蔚鸯是真闹不明白,而她会喜欢上他,却是因为他足够优秀,对她足够好——对,事到如今,她算是彻彻底底意识到了,他对她真的很好。
“哎,不说他了,我给你复习,明天要考试了,你要不要去考你要是想去考的话,我让人去拿课本,又或者,你说说看你有哪些是理解困难的,我可以直接给你编几道题目出来,好好恶补一下。”
“不行不行,我更想听你的事,如果你把我当朋友,那就从实招来……考试的事就算了吧,就一天也补不了多少,我又不像你,一天能学进很多很多。再说,明天能不能去考也不一定。来嘛来嘛,先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好上的好到什么程度了都抱在一起了,说,有没有做其他坏事”
权珍有点淘气地追问着,小脸上露着少女特有的情态。
蔚鸯见她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不再像昨日死气沉沉的,想想她伤成这样,身子本来就不舒服,非要给她补课也不见得补得进去,和她说说其他事,或可以消掉一些不适。
“哎哎哎,原来你也有这么三八的时候呀……”
她故意嫌了一句。
“说嘛说嘛……”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闹腾着,苏冉从外头进来说:“权部长来了,苏喆已经在把人带过来……”
想不到权项来得这么快,看来这位权伯伯还是很在乎他女儿的。
这很好。
蔚鸯冲她眨眨眼,笑着说:“看来我的故事得以后再和你说了,现在,你最最紧要的事是跟你爸爸回去,好好的治疗。”
“那说定了,等考完试,你一定得一五一十全说给我听。”
“是是是。”
就这时,权项走进了屋里,一身常服,威严的脸上尽是温慈的笑。
“权伯伯好。”
蔚鸯敛起嘻笑,起身极有礼地称呼了一句。
“小蔚同学好。”
权项的目光深深的,态度很温和。
“想不到权伯伯会这么早过来,家务事这是解决了”
“解决了。”权项转头看向坐躺着的权珍,“珍儿,爸爸和那个女人已经离婚,现在来接你去医院好好治一治身体。这些年,爸爸一直忙工作,把你忽略了,是爸爸的错……珍儿,爸爸已经向上级请了假,接下去这段日子,爸爸会好好陪着你,以尽做一个父亲的责任……”
悄悄地,蔚鸯退了出来,把房间让给了这对父女,心下挺为权珍高兴,只要权伯伯能和权夫人离婚,往后头权珍就会有好日子过,这是天大的喜事——权珍的命运彻底改变了,真好。
作为好朋友,她由衷的为她高兴。
这一世,不光她的命运改变了,同时,她也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轨迹,这真是天大的幸事。
可是,这意味着什么呢
未来啊,她会有怎样的发展,她真的真的挺好奇的。
坐在梧桐树下,蔚鸯浮想连翩,脑子里不知不觉就又想到了慕戎徵,现在也真是神了,只要想到他,心里特别欢喜,虽然不知道未来如何,但是,不管会面对怎样的未来,她都刚将满怀斗志的迎难而上。
对,现在的她,浑身充满了力量。
不知胡思乱想多久,直到身后有人打破了她的沉思,“小蔚同学。”
是项权来了。
她转头站起身,恭恭敬敬唤了一声:“权伯伯。”
权项再次深深打量这个小姑娘,心下浮现无数疑团。
比如:她是怎么请动杨参谋长通知他的
比如,她调查那对奸夫到底为了什么
比如,她废尽心机帮忙救权珍,仅仅是因为同学之谊
比如,那个奸夫,今天怎么就突然自请离职了
咄咄怪事,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次,多亏蔚小姐,我家权珍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权项在这里谢过了。”
这句话,他是发自内心的。
“谢倒是不必了。权伯伯,往后头,我只盼望权珍能有好日子过。还有,她被注射了毒品,到时,戒毒会是一件痛苦的事,她需要您的关心,才能熬过这一关。”
权项看着这个纤瘦的姑娘,微微笑道:“我家权珍能交上你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她三生之幸。”
蔚鸯轻一笑,说:“做朋友也是需要缘份的,互为友人,是彼此之幸。权伯伯,我也很高兴能和权珍做朋友。”
“说得好。”
权项身处军政界多年,最识人心,眼前这姑娘,举止得体,笑容亲切,长得又漂亮,实在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虽然她显得有点神秘,但心性良善那是肯定的事,权珍能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很好。
“蔚小姐,有一件事,我想请教。”
“您说,只要能回答,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蔚鸯始终笑得和气,心下依约能猜到他想说什么。
“昨日,你让我写了一张纸条,有什么用”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昨天,蔚鸯让权项写了这么一张字条:“自请辞职,否则,后果自负”,之后,她拿这字条作了一篇文章。
蔚鸯不觉轻一笑,“昨日,蔚鸯临摹权伯伯所写,另夹带一份**的铁证,送去了副局长家,由于我的笔迹神似您所写,那人心虚,如果不自动请辞,他应该会害怕被停职查办,主动辞职,也许他还会以为你不想把事情闹大,与他仍有一线生机。我这么做,就是要逼他下位。
“伯伯身居高位,出了这样的事,真要是主动把这件事爆光出来,您的名誉会跟着受累。
“蔚鸯细细想过,对付这种人,其实可以另外寻他过错,只要他不在官位上,往后收拾他就会容易很多。
“这件事,是蔚鸯自作主张了,如是做得不当,还请您不要见怪。”
蔚鸯之所以会这么做,原因有三。
其一,权家的这桩家务事,真要被曝光,太伤权项名誉,虽然,权项是个正直的官员,然,越是正直的官员,越忌讳名声被玷污。她不确定:权项对其女儿的爱护,高不高于他对个人名声的。
如果他更看重个人名誉,这件事说不定就会不了了之。
而她想替权珍出气,这样一个举动,也算是尽了朋友的本份。
如果他想给权珍一个交代,那么,没有官职在身,权项想要将其审之于法,再容易不过。
其二,那个人,除了私生活不检点之外,其他就目前而言,她还没让细细查过,暂时揪不住什么大过错,如此处理,是比较合适的。
至于以后想要怎么收拾他,有空和慕戎徵商量一下再进行也不迟:能在城郊买得起别墅的官员,想来,手脚也不会很干净。
另外,对于一个做惯了大官的人来说,一旦没了权势,想要找他麻烦的人,肯定会很多,到时,就算他们不找他麻烦,想来他也不见得有好日子过。
其三,前世,那个副局长后来好像死于黑帮斗械,就在她被送去国外之前,她偶然看到过一则新闻,事关这个人辞职后被黑帮人氏脚解的惨案。
所以,她觉得这样一个做法,挺合适——这个人肯定得罪过不少人,没了官职傍身,他必成那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权项不觉一笑,明白了,原来如此,这小姑娘,还真是思虑周全,把他的颜面顾全了,又暗惩了那奸夫,令那人惶惶不可终日,至于要怎么彻底收拾了他,那可以从长计议。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个小姑娘啊,这是怕他顾了自己的面子,不愿爆光这桩丑事,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做了她作为朋友能做的一切。这份对朋友的仗义,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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