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天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一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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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终于等到你
第一百零九章终于等到你
金铭尹骑着战马火急火燎的赶到守备署衙的时候,安逸还没有来,正厅里只有安欣坐在那儿逗着她新买回来的斑色鹦鹉,
“来,跟我学,你好!”
安欣手里捏着一颗瓜子仁,递到鹦鹉的喙前,
那鹦鹉也是饿鬼托生的主儿,知道这是吃食,一口就把瓜子仁衔住,要不是安欣玉手撤得快,恐怕要连手指肚一起啄了进去。
“你好”
安欣乐呵呵的对着鹦鹉有耐心的念了一遍,
然而这只鹦鹉从买来到现在,一声都没有吭过,一度让安欣认为被鸟市的掌柜的给骗了,卖给他一直哑巴鸟。
“你要是在不开口,我中午就吩咐厨房把你给炖了!”
安欣玉葱般的手指,戳在鸟脸上,把精致的五官扭在一起,恐吓道,
毫无疑问,沉默总是这只鹦鹉唯一的答案。
“算了,跟你这个偏毛畜生计较什么。”
她这样想着,又仍是很耐心的换了一颗更大的果仁,递到鹦鹉的面前,
不过这次可没那么容易让它吃到了,安欣把果仁拿的稍微远了一点,看着鹦鹉,慢慢的撅起樱桃小嘴儿,向它做着唇形,
“你好”
“哐当!”
正厅的门被金铭尹猛的一下子推开!
呼啸而过的门脸,差点打在安欣的侧身,惊的她小手往前一抖,
这一抖不要紧,那鹦鹉的嘴尖就像是金铭尹手里的火铳一样,迅猛而精确的把那一颗大果仁衔在了嘴里,咕噜一下咽了下去。
“你!”
安欣气鼓鼓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并不打算跟偏毛畜生计较的她,转而朝着金铭尹愠声道:“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进屋才知道敲门我要是站在门口,准被你一下就撞倒了!”
金铭尹忙朝这小姑奶奶拱拱手以示歉意,急声问道:“欣儿姐,见到逸哥了吗”
安欣摇了摇头道:“没看到,我来的时候他还在老宅里,要不你去看看那里有没有。”
金铭尹重重一点头,又风风火火的冲出厅外,
“你慢着点儿,你找我哥什么事儿我要是见到他跟他说。”
安欣站在门后,朝着他的背影喊道,
金铭尹跑的头也不回,只甩给她一句话,
“让逸哥去绛云楼!”
便跨出署衙大门,再次骑上战马奔安府老宅而去。
“让逸哥去绛云楼!让逸哥去绛云楼!让逸哥去绛云楼!”
门边儿的那只哑鸟,不知道是不是安欣那颗大果仁儿的原因,竟然开口说话了,
安欣没好气的用袖口甩了它一下,扇的它张开翅膀胡乱的扑腾着,因为脚下拴着一根细细的链子,所以才没能让它到处乱飞,
“好的不学,就这些学得快!”
“让逸哥去绛云楼!让逸哥去绛云楼!”
....................
“不要!”
那跪在地上的紫韵看到这一幕,吓得破音之声哭喊着脱口而出,
她拼命地扭动着身躯,但是粗重的麻绳根本就不由得她挣脱分毫,反而让架在脖颈上的利刃在她细腻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道醒目的伤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下杀手的时候,曾子仁却猛地收住了刀刃,
幽蓝色的锋刃在距离柳思意头顶还有不足一寸的时候止住了力道,缓缓的滑落在了她的额前,
“怎么样这种感觉不错吧,柳大掌柜。”
曾子仁看到纵是柳思意也吓得俏脸苍白,满是得意的讥笑着,报复的感觉让他和杨氏一样,胸腔里充斥着不可名状的兴奋因子。
柳思意知道曾子仁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上次在绛云楼的一箭之仇,他一直都怀恨在心,
曾子仁缓缓的收起刀锋,还没有罢休的意思,手里把玩着她的这柄凌虚刃,在柳思意的面前不停的比划着,
“真是个好刀啊,这种世间极品也需要柳姑娘这种美人才能配的上啊,你说是不是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幽蓝色、薄如蝉翼的刀身拍打在柳思意别过去的脸颊上,随着嘴里的讥笑声,手上的动作一点点的加重,
那柳思意本就皮肤白暂,脸颊上的嫩皮更是如凝脂玉一般吹弹可破,哪里受得了他这男子的力道重重拍打,更何况这凌虚刃还不是凡品,足可摧金断玉的质地,让柳思意的脸颊很快就充血了起来,
肆意的践踏和,让性子高傲的柳思意再也收不住眼眶中的一片晶莹,修长的睫毛忽闪了两下,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滴滴的顺着那被拍打的红肿的脸颊流了下来,在清瘦的下巴上凝成一颗剔透的珍珠,滴落在地上。
“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此时的柳思意就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女孩,无助的哽咽着,拼尽最后一丝气力,质问着曾子仁。
好歹算是找回了面子曾子仁转过身来朝着控制着紫韵的军士示意了一下,
“放人......”
那些个军士闻声把钢刀拿开,正要躬身给紫韵松绑,却又听到曾子仁大喘气儿一样继续说道:“....是不可能的。”
几个人又赶忙站直了身子,把刀重新架回到了紫韵的脖子上,
“你出尔反尔!你.....”
紫韵看到曾子仁再对柳思意百般羞辱之后,仍不不罢休,忍无可忍的朝着他怒声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
柳思意的小脸儿上还挂着泪痕,冷冷的问向一脸嬉笑的曾子仁,她从来没有感觉到一个男人可以笑得如此猥琐、如此令人作呕。
“既然你们主仆二人如此情深义重,那么久交换好了,你,换她!”
曾子仁指了指柳思意,又指了指身后的紫韵,
“不换!我不换!”
他话音未落,紫韵就朝着柳思意哭喊着,
她心里清楚,现在的曾子仁不同往日,虽然是代理的,可也是朝廷从三品的地方大员,老指挥使已死,布政使竹宗臣又不肯再出手帮她们,如果柳思意落到在曾子仁的手里,那可真要生不如死了,
柳思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无论他们俩谁换谁,都免不了曾子仁一番报复和折磨,再加上好不容易踩到她们头上的杨氏,焉能有活路在都犹未可知,搞不好就直接把紫韵的人头送到宁法神的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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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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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杀
成都城外三五余里的南山,便是曾府的阴宅所在,
在大夏朝一般的官宦人家、或者当地的乡绅贵胄,按照地位的差异,往往会找阴阳先生在当地的周围择一处或大或小的风水宝地,作为自家的阴宅,
每逢家中有人去世,便按照辈分将棺椁葬在自己的阴宅处,以求庇佑后代、萌荫子孙。
很多跟这些或官或富能够上关系的百姓,也会走一走门路,将自家的逝者,埋在这些人家阴宅的边围,以求能沾一沾这洞天福地的灵气,
更多搭不上关系的普通人家、甚至是穷困潦倒之徒,反而更加不稀重金打点各府的管家,只求能买的一两方寸的土地,厚葬先人,以便寄希望于鬼神能为自家后代带来福气。
曾府出了曾汉儒这么一任都指挥使,也让曾家的阴宅从原来的清水河边迁到了这南山上,
根据阴阳先生的测算,这块南山可是成都周围少有的风水佳处了,原本是一个乡绅富户买下来打算供自己百年之用,但是听说都指挥使看上了自家的阴宅,也不消派人多说,便主动的将土地双手奉上,分文没取。
南山方圆不足百余里,说是叫山,其实就是个在春秋之际能感受到郁郁葱葱的丘陵,
曾子仁事先已经安排好人,按照族谱中的辈分,在山上挖好了墓穴,只消江老爷子的棺椁抬上山去,依照礼数葬在指定的位置,这葬礼也就算是彻底结束。
也不知是怎么得,这天公不作美,当丧葬的队伍来到南山下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
原本从山下铺好的百十来个石台阶,也被这雨水弄的泥泞不堪。
“老爷,您看这阴天下雨的,老大人的下葬时间是否推迟”
曾府的管家很贴心的举着一把油纸伞,撑在曾子仁的头上,看着灰蒙蒙的天空问他道,
曾子仁瞟了一眼被雨雾笼罩的南山,摇了摇头道:“不行,阴阳先生说了,该是这个时辰,就得是这个时辰,风雨无阻!老爷子的事儿是大事,告诉所有人,想要少挨淋就动作快点,上山!”
“好的老爷!”
那管家吩咐着身后的葬礼司事,葬礼如期举行。
杨氏躲在身旁丫鬟撑起来的伞地下,低头看着坑坑洼洼积满了雨水的土地,低声埋怨道:“这老爷真是个死心眼儿,非要赶什么时辰,这秋雨能下多久,等停了在上山不行么真是不开窍!”
正说着,她一瞥眼,看到了队伍外面的柳思意,
此时的柳思意,已经被雨水打的浑身湿透,原本那一头乌黑的青丝,也湿漉漉的一缕缕拧在一起,因为手被麻绳捆着,她只有不停的将俏脸靠在肩膀上来擦掉不断滴落的水珠,
杨氏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她,然后从侍女的手里接过油纸伞,迈开步子走出送葬队伍,悄没声儿的出现在柳思意的身后,
她高高的抬起左脚,照着柳思意脚腕之前的铁链重重的踩了下去!
“啊!!!”
柳思意听说门口出事儿,本就出来的着急,所以很随意的穿了一双蜀锦丝质履,
这双绣花鞋本来就不是赶路用的东西,再加上锁上了这是几十斤的铁链,更让他步履蹒跚,脚踝上的娇嫩早就被磨的皮开肉绽,以至于走到南山的时候,这锁链完全就是嵌在她的肉里,
杨氏从她后面这铆足了劲儿的一脚,使得那铁链的往下滑,粗糙的铁刺狠狠的割进那没有皮肤保护的鲜肉里,钻心的疼痛让她再也承受不住,“扑通”一下双腿颤抖的跪在了泥里。
柳思意皓齿轻咬的下唇,双手支撑着已经被雨水淋透的身躯,眼眸微闭,表情十分的痛苦,那早已湿透的衣裙,紧紧的贴在她的身上,让她原本就妙曼的身姿更加显得让人血脉偾张,同时带给她的也是全身上下无处不在的冰冷。
杨氏慢慢的绕道跪爬在地上的柳思意面前,俯下身子,又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冷声说道:“柳护法,你今天的下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凡是敢跟护法神作对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柳思意强忍着疼痛,缓缓的直起身子,由于脚踝的疼痛,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直起双腿了,只能这样跪坐着,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看向杨氏,
“我早就知道你是宁儿的人,所以我才没让你带走紫韵,我是五谷教的护法,在没有教主的允许之前,你们谁都杀不了我。”
“呵呵!”
杨氏冷笑了两声,眼睛里闪过一丝狠辣,
“没想到啊柳护法,真是精明着呢,但是我杀不了你,却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还不待柳思意反应,就高高的扬起右臂,狠狠的抽在了柳思意已经红肿的脸颊上,
“啪!”
越下越大的山雨,让曾子仁在队伍前面着急的安排这入葬的事宜,根本就无暇顾及柳思意,那绳头也早就不知道丢到了哪里去了,
哗啦啦的雨声铺天盖地,似乎湮灭了一切不合时宜的声音,置身天地之间的柳思意和杨氏,却像是单独呆在一座天然密闭的屋子里,让原本就不怀好意的杨氏,更加肆无忌惮,
“啪!”
两个清脆的巴掌扇在柳思意的脸颊上,殷红的鲜血从她精致的粉唇边流了出来,
并不打算就此住手的杨氏,从自己的脑后拔下一根发钗,用锐利的尖儿贴在柳思意为首红肿波及、湿润白皙的左脸颊处,阴恻恻的说道:“你不是有一张人见人爱的脸蛋儿吗今天,我就让你从此以后变成人见人恶的丑八怪,再也没有男人愿意正眼瞧你!”
柳思意细嫩的肌肤,哪里是这钗尖儿的对手,锐利所过之处,留下了一条深深的殷红色沟壑,从脸颊一直划到耳根,
此时浑身伤痛的柳思意,已经没有了呼喊的力气,只是无助的张大着檀口,无声的释放着身体上所承受的痛楚。
这一道划痕,显然没能满足杨氏那变态而兴奋的心,她用发钗在柳思意的脸上比划着,准备再来一道时,
远处传来了响彻云霄的铳声!
“砰!”
“砰砰!”
清脆且极具穿透力的铳响,轻而易举的撕开了山雨落下的帷幕。
“什么人!”
队伍前面正在跟葬礼司事讨论着相关环节在雨天如何进行,听到这铳响,慌忙的抬起头,朝周围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周围一圈足足有上千骑兵,一身甲胄的朝着他们围了过来,手里紧握着一把把闪着寒光的马刀,
骑兵的马前还有不少手持火铳的军士,正用那黑洞洞的铳口,冒着他们这队白衣白袍的送葬队伍。
“敌袭!”
队伍中的那些兵丁,赶忙端起手里的缨枪把曾子仁围在中央,队前的那八个骑兵也都纷纷调转战马,对着周围那如同有幽灵一般,还在不断从雨雾中现身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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