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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太后。”

    武氏斜依在美人榻上,既没有午憩,也没有像平时那般手持书卷阅看,见上官婉儿进来了,问了一句:“太平走了”

    上官婉儿跪坐到她腿边,低声答道:“公主出宫了。”

    武氏追问了一句:“可有说什么”

    上官婉儿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只低首不语,一脸为难之色。武氏眉头一拧:“你径可道来,不得隐瞒。”

    “喏。”

    上官婉儿道:“奴出去时,公主脸色阴沉,似有不快,不过,在驸马劝慰下,并不曾发作。只是,奴送怀义大师出去时,怀义大师有些无礼,公

    主斥骂了他两句,道他粗俗无礼,旁地倒也不曾说什么。”

    武氏缓缓颔首,想也没想直接吩咐道:“让怀义到洛阳去一趟,看看明堂建设之进展,传我口谕,就说完成的越早越好,我重重有赏。”

    “喏。”

    上官婉儿领命,还待上前给武氏捶捶腿,却被武氏挥开:“这等事自有宫女做,何时轮到你来!若让你那好徒儿看到了,定然是要抗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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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绸缪
    上官婉儿帮她向武氏所进的委婉劝说,太平公主自然是不知的,她与驸马薛绍一路出宫,在宫里一字未发,只阴沉着一张脸,脚下带风,走得又快又急。吓得薛绍连连劝道:“公主请慢些,小心腹中的孩儿。”

    太平公主这才略放缓了脚步,不过还是阴沉着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夫妻俩儿一起出了宫,上到马车上,薛绍还在想要怎么劝劝她,就听太平公主沉声问道:“绍郎知那和尚是谁”

    薛绍叹了口气,道:“洛阳白马寺住持薛怀义。”

    太平公主是听说过这个人的,只是一时间没对上号:“他便是白马寺的住持!”

    惊讶还没完,旋即反应过来:“难怪母亲突然下令修复白马寺,还任他做住持,右台御史一再弹劾皆不成不说,反而被他打伤,原来内里竟是这等缘故!好个薛怀义!”

    最后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薛绍拉住她手,柔声劝道:“我知公主心中愤怒,然此乃太后之事,薛怀义又是太后的人,还当谨慎些,若因那等小人恶了与太后的母女关系,岂不是得不偿失何况,那等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我看他也长久不了。”

    想及方才母亲的震怒,太平公主不禁有些屈辱,为了那等样人,阿娘竟然斥责她……太平公主抿紧双唇,咬牙不语。

    一路沉默的回到公主府,一进府,太平公主便道:“来人,去传长史,并公主府所有官员一起过来议事。”

    “喏。”

    属下去传令。薛绍奇怪的看她一眼:“公主意欲何为”

    太平公主道:“母亲身边多了那样一个人我竟不知,想是这两年我在府中太过守静之故,也好,是该出来走动走动,好让人知晓,怎么说我也是阿娘与父皇的嫡女,不说话到让人轻视了!”

    薛绍张了张嘴,想劝说两句,然而,待看到太平公主红着的眼眶时,心头一软,劝说的话竟劝不出口,忍了忍,方才道:“今时不同往日,太后……公主行事还是谨慎些为好,毕竟,外面风声并不好。”

    薛绍的担心,太平公主自然知道,握住薛绍的手,道:“绍郎放心,我心中有数,我乃母亲与父皇之亲女,与旁的宗室自然不同。”

    薛绍还想说什么,但看太平公主心意已决的样子,只得闭嘴。这位公主与她的母亲一般,皆是心志坚定,为人强势的人。即便是夫妻,若是她主意定了,他这做驸马的,劝了也是无用的,只望公主真的心里有数才好。

    大人的世界风起云涌,伪小孩儿的世界也是风风火火。张昌宗和薛崇秀,两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做事还挺有效率。

    能来公主府做活儿的都是手艺精到的老师傅,张昌宗跟铁匠师父掰扯了一下,还把人带去马厩,让他看着老马的蹄子大小去打马掌。

    老师傅手艺好,眼力也好,一眼便看出大小来,不过,听完要求和打法后,不禁有些气虚:“小……小郎君,这是公主府的马,若是打坏了,公主降罪下来,小人担待不起啊!”

    张昌宗道:“师傅尽可放心,这是得了公主允许的,不信你问马夫。”

    马夫早的了令,自然帮他佐证。铁匠师傅这才敢动手。以他的手艺,别说是小小的马蹄铁,就是工艺再复杂些的也不在话下。

    叫来徒弟,两师徒一个烧火,一个打铁,用的也只是普通的铁,加之有张昌宗在一旁细细指导,不一会儿便打好了一只马蹄铁。

    张昌宗看了看,点头表示满意后,师徒俩儿又接着打了好几只。除了开头动作略慢些,待做熟后,打得倒是越来越快。

    张昌宗看裸着上身的师徒俩儿满身大汗的样子,正琢磨要怎么划分金钱好赏赐师徒俩儿,春晓已然带人拎着食盒来。

    “春晓姐姐!”

    张昌宗立即迎了上去,赶紧把她拦在外面,免得里面衣冠不整的师徒俩儿冲撞了她:“您怎地来了有事喊人叫我一声就是,何必姐姐您亲自来”

    春晓摸摸他头,笑道:“大娘说你们辛苦,命我带了些酥酪来,赏与师傅们吃。这是六郎你的。”

    张昌宗道了谢,接过春晓递过来的碗,唏哩呼噜吃完,抬脸让春晓给他擦嘴,擦完了方才笑着道:“姐姐快回去吧,这地方热,鲁男子又多,小心冲撞了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春晓知道这是六郎的体贴,点点头,也不坚持,只是道:“日头大,火炉边又热,六郎莫要进去,待他们做好了拿出来你再看便是。”

    “知道呢。姐姐放心,倒是姐姐回去躲着些太阳,莫要晒黑了!虽然我觉得姐姐白些,黑些都好看,不过怕姐姐难过。姐姐难过,我也就难过了。”

    “就你嘴甜!知道了,我这边走了。”

    与张昌宗闲话两句,春晓方才走了,走的时候唇角还带着笑,显然被张昌



第九十九章 豁然开朗
    薛崇秀顿住脚步,回头道:“春晓,我要与六郎商议一下如何向母亲禀报此事。”

    “喏。”

    春晓自觉地带着人退开,她的主子年岁渐长,开始希望有自己的独立空间了。

    张昌宗朝春晓笑笑,跟着薛崇秀去了道旁的一个小凉亭里——

    不得不说,他又想仇富了!有跑马场,有花园,花园里还有凉亭,凉亭还不止一个!他的身心健康啊,讲真,张昌宗有些忧心,经常来往公主府其实不太好,奈何伪萝莉年纪还小,男女有别,身份有别,又不好拐出去。

    四十五度角忧桑的望天.jpg

    一边吐槽一边跟薛崇秀进了凉亭,暮春初夏的时节,坐凉亭里微风拂面,其实挺舒服的。薛崇秀一板一眼的坐下,那样子,若是大人来做,肯定女神范儿十足,但一只萝莉做……张昌宗真是槽点多得都快溢出来了,忍不住道:“讲真,虽然大家都是伪小孩儿,但能不能有点儿小孩子的样子本来小孩子在家里就没什么人权了,你再不活泛些,不是更被动吗需要的时候,想赖着偷听你爹娘讲话肯定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薛崇秀不慌不忙的看他一眼,直接回了一句:“像你一般卖萌装可爱吗”

    张昌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嘻嘻地道:“卖萌是有的,装可爱就冤枉我了。”

    薛崇秀不禁都吸一口气,居然还叫屈,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厚颜无耻之人!感觉被刷新了三观,薛崇秀默默看着他,以眼神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意。

    谁知张昌宗竟然嘻嘻一笑,挺了挺胸膛,把自己的脸凑近她,笑着道:“这么可爱的一张脸,还用装吗我卖萌不过是发挥优势,以己之长攻彼所短!”

    语气表情都透着洋洋得意!

    薛崇秀默默看他三秒,不着痕迹的打量他几眼,确实挺可爱的:“突然凑这么近作甚退后些!”

    竟然没打击他!

    张昌宗略感奇怪,不过,还是赶紧退后两步,他可不是要做流氓:“哦,对,不好意思,忘记了!”

    见张昌宗退开了,方才捏着手帕略显不自然的擦擦嘴巴,转开眼睛,口中力持镇定的说道:“我习惯了这样子,强行假装反而不习惯,我是怎样便怎样吧,假的终归是假的,旁人不自在,我也不自在。”

    张昌宗微微弯腰,望着薛崇秀想了想,点头道:“有道理!假装的性情总是会有破绽的,你这样也好!人活两辈子了,是该痛快些。”

    边说还边点头,显然心底是极为赞同薛崇秀的话的。薛崇秀凝视着他,不禁微微一笑,笑完了想起薛绍,脸上的笑容又淡了:“这几日我仔细想了想,不如直说吧!”

    “此话怎讲”

    “时不我待!”

    薛崇秀目光幽远:“你知道的,我先前原打算装聋作哑,蒙混过活,过了危机再寻脱身之策,如今看来,那时不过是焦虑无助之下的消极应对。你说得对,我行事已然习惯凡事早作打算,骤然处在这等无处使力的环境之下,无法可想,无处下手的感觉让我焦虑,焦躁,以致进退失距。”

    张昌宗点点头,没插嘴,而是安静地听着她往下说。这两年来,他们已不再是过去的合作的普通老乡的关系。许是以前的关系,也或许是张昌宗前世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的关系,薛崇秀很信任他。

    对着旁人的时候,都是沉静寡言的样子,唯有对上他,时不时会跟他倾诉一二。有时候,甚至还会以冷静的姿态剖析自己的想法和内心与他听。

    一开始的时候,张昌宗是有些惊讶的,看薛崇秀也不是那等没有城府,心里藏不住话的。看她的行事就能知道,若是她不想说,只怕撬开她嘴巴也是不会说的。如今这样常对他倾诉的样子,心底是真信任他的。

    张昌宗这人啊,不怕旁人薄待他,不怕与人争斗,就怕被人真心真意的对待。被人真心实意的对待了,若视而不见,总感觉会过意不去,良心会大大地痛。不积极主动,但若被旁人积极主动地热忱相待,总忍不住会以真



第一百章 枉然
    “……”

    太平公主望着薛崇秀,嘴巴微张,显然惊讶至极,薛绍脸色难堪,望着薛崇秀,脸上绽出个勉强的笑容来:“原来秀儿与六郎忙碌就是为了这个。呵呵……”

    这意义不明的声音完全不像笑声!

    “混账!”

    太平公主已然一拍案几,怒骂了一声,直斥道:“你这般行事是嫌弃你的耶娘没本事吗”

    薛崇秀抬头,并不惧怕太平公主的暴怒,平静地望着太平公主与薛绍,道:“母亲息怒,女儿并无此意,若论富贵,天下鲜有可比拟我家者,女儿并无什么不满之处。所虑者,不过是居安思危,自保之道!”

    太平公主一怔,还待再骂,薛绍拍拍她手,低声道:“公主稍安勿躁,让孩子把话说完,说清楚再骂也不迟,莫要着急。”

    说完,转向薛崇秀,语气有些可怜:“所以,秀儿不是在嫌阿耶没本事”

    薛崇秀认真的道:“自然不会。父亲很好,母亲也很好,女儿有幸托生于此,心中只有感激,哪里会有嫌弃之意。”

    神情十足十的认真,语气也诚恳,薛绍这才稍感安慰,他这女儿性子沉静寡言,鲜少有这般直白的时候,正待继续与她交流下父女感情,一旁等得不耐的太平公主已然打断道:“绍郎且稍待,我先来问。”

    说完,眼神锐利的望着薛崇秀,直直的逼问道:“居安思危,自保之道……你从何处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听谁说的”

    说完,不禁开始想这府里是否会有人在薛崇秀面前乱说。薛崇秀迎着太平公主的目光,道:“女儿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怎会有人在我面前说什么说了能有什么用一切不过是自己看形势所做的猜测。”

    太平公主自然不信:“你一个小孩子,能看明白什么又能看到什么”

    薛崇秀道:“母亲,朝中大臣死了多少宗室亲戚又死了多少不提前准备,难道要刀斧加身,酷吏上门时才做吗”

    太平公主一震,用力的一拍桌子,顾不得手掌疼痛,厉声喝问:“你从何处知道这些谁人对你说的说!”

    薛崇秀道:“谁也不曾与我说过,又何须人说!府中管事们对小丫头们训话时,总会叮嘱几句谨言慎行,母亲与父亲说话时,也会漏出几句谁人又被杀了,何人又罹难了,再联系朝中局势,还有何不明的”

    太平公主惊讶的一捂嘴,与薛绍彼此对视一眼,狐疑的问:“就凭这些,你便看出局势了”

    薛崇秀道:“只凭此自然不够。女儿只是心中嘀咕、不安,找不到人说,便找六郎哥哥说。六郎哥哥历来聪明,早就从局势看出不对,只是拿不准究竟会如何发展,我二人商议过后,方有此策。”

    “六郎倒是跟你好!”

    太平公主有些咬牙。薛崇秀认真的望着她,一字一句的道:“我与六郎哥哥乃是过命的交情,他生我生,他死我也不独活!”

    太平公主暗暗心惊,斥责了一句:“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死啊活的!”

    薛崇秀也不辩解,只是望着太平公主,神情认真:“母亲,六郎哥哥待我好,我也待他好,他能无私地一心为我打算,全心帮我,我岂能辜负他!母亲,此事六郎哥哥只是帮我,并不曾在其中挑拨过什么,做此事他并不曾得利,反而损失了马掌这个事物!马掌是他想出来的,为了解我们府上的危局,方才全部交予我!”

    太平公主撇撇嘴,念叨了一句:“这小子,倒也不是白对他好。”

    却没再说怪张昌宗的话。

    薛绍呆了一阵,见妻子问完话了,这才捡起快掉地的



第101章 教训
    薛崇秀没有劝服薛绍接受她与张昌宗的好意,但奇迹的,她并不觉得灰心沮丧,大概是被薛绍心底的信念和他骄傲的样子给说服了。这样的薛绍,希望他一生无悔!

    薛崇秀衷心的祝福他,然后,干脆利落的准备走人:“父亲既然主意已定,那女儿回去告诉六郎哥哥一声,免得他担心,父亲,母亲,女儿告退。”

    薛绍摸摸她的头,笑道:“去吧,替我向六郎说一声,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替我谢谢他。”

    “喏。”

    薛崇秀领命而去。太平公主一直静静地看着父女俩儿说话,看薛绍送女儿出门,然后回头,冲着她灿烂一笑,心突然跳的有点儿剧烈,娇嗔的语气都软了三分:“绍郎这般看人作甚”

    薛绍高兴地道:“秀儿心里原来还是记挂我的!公主,我好快活啊!”

    这人啊!

    太平公主心中一片温软,拉着他的手,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我们的女儿,心里自然是有我们的,往日想是性情冷清,不善表达之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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