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男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喏。”
张昌宗把薛崇胤拉过去,张昌宗坐武氏脚边,薛崇胤也没多想,跟着张昌宗一样撩起衣袍,一屁股坐到张昌宗旁边,兴致勃勃的继续观看比赛,时不时的会忘记武氏的存在,与张昌宗讨论两句,倒也其乐融融。
一场比赛下来,武氏竟然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反而面上含笑的听着张昌宗讲解比赛,有时候听他用了有趣的形容词,还仰头大笑几声,心情十分的愉悦:“想不到六郎于策略一途上,颇有天份,将来莫不是要做个大将军”
张昌宗笑着拱手道:“承太后吉言,无论做什么,小子还需先努力读书。”
武氏大笑着点了点他脑袋,道“说得对,便该如此。本宫便最喜欢你这清楚明白,专心一志的心意,这世间,只要心意坚定,鲜少有做不成之事。”
“谢太后教诲,小子知道了!”
武氏点点头,不再多言,催促他赶紧解说比赛。等比赛打完了,除了原先定下的赏赐,武氏居然低头问张昌宗:“可要过去向今日获胜的队伍致贺”
“可以吗”
张昌宗期盼的追问。武氏笑道:“我说可以自然便可以,本宫何必欺骗你一个小孩子!”
张昌宗郑重道:“太后英明神武,小子钦佩之。”
被武氏牵着亲切的会见了获胜队伍后,武氏兴致颇高地宣布要在宫里备下宴席,与今日观赛的人一起歌舞娱乐一番。
于是,一群人又从马球场往饮宴的宫殿去。今日参加饮宴的人不算多,去的自然是小殿,无需去宴请群臣的大殿。
武氏乘肩辇,上官婉儿坐软轿,张昌宗仗着小孩子的便利混到上官婉儿的轿子上,上官婉儿摸摸他头,但笑不语。
张昌宗蹭蹭美人儿师父的手掌,卖萌:“师父可是觉得我今日特别可爱”
上官婉儿微微一笑,抛出两个字:“你猜!”
张昌宗的笑容瞬间结冻,郁闷的道:“师父,徒儿有告诉过你吗徒儿对你猜两个字过敏,听了会导致心情沮丧,念头不畅的!”
上官婉儿不为所动,只是嗔笑道:“作怪!”
到了举行宴席的宫殿,宫女内侍们
已然准备好宴席,菜虽然还未上齐,然而瓜果酒水已经上来了。武氏兴致颇高的对着太平公主道:“今日球赛,六郎和大郎为本宫解说,解说得极好,当有赏。”
太平公主一听,高兴地道:“女儿代他们谢过母亲,小孩子家家的,为母亲解说不过是他们尽孝心,若逗得母亲开心,那是他们的福分,也是他们的本分,何须赏赐!”
武氏笑着摆摆手,让人赏赐了他俩儿,然后问道:“听说你收了六郎做义子”
太平公主道:“这等小事竟然惊动了母亲……不瞒母亲,女儿一家都与
第110章 得偿所愿
“赦免你有何需要本宫赦免的”
武氏问了一句,张昌宗立即端端正正的一揖,躬身大礼朝武氏一拜,恳求道:“小子所求的赦免,乃是为郑太太而求!”
“六郎!”
上官婉儿不禁哀哀地叫了他一声,脸色苍白,神情有些软弱,想也不想的起身跪到武氏身前,匍匐着道:“太后,六郎年幼不知深浅,是奴没有教好他,请太后治罪!”
太平公主讥诮地看上官婉儿一眼,面色平淡,让人看不出心中所想,不过,看张昌宗的时候,眼白翻的那个大啊,张昌宗再傻也看出来了,何况他自认也不算傻。
他觉得,若论心眼儿,十个他也不见得比得上一个武氏,还不如坦然相求,说不定武氏还会可怜他们师徒,赦免无关紧要的郑氏。
“师父,您怎么……”
“噤声!不许在太后和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上古婉儿斥责了他一句,眼神带着逼迫和惶急之色,冲着张昌宗暗自摇头。张昌宗张了张嘴,不禁有些心软。他的婉儿师父在武氏面前活得小心翼翼,曲意逢迎,他这临时起意的恳求,想是吓到她了。
张昌宗闭嘴,不再多说,只是跟着上官婉儿跪伏于地,然后,安静地等着武氏的裁决。
武氏看俩儿师徒的反应,显然,上官婉儿事先并不知道,这是张昌宗自己决定的,并没有禀告上官婉儿。武氏看看跪伏于地上的师徒俩儿,缓声道:“你二人都起来吧,此事乃是六郎自作主张”
上官婉儿不好回答,张昌宗抢着不好意思的抓着后脑勺,惭愧的道:“不敢瞒太后,确实是小子自作主张。马蹄铁弄出来原是想帮助义母的马球队赢球的,不想作用没那么大,也就没多想。太后英明,看出小子等看不出的妙用来,还说小子立功了!小子才临时起意,厚着面皮求太后赦免。是小子恃宠生娇,逾越本分,请太后责罚。”
上官婉儿制止他的用意,这会儿张昌宗也回过味儿来了,自觉自愿的请罪,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为上官婉儿招祸。男子汉大丈夫,自己做事自己担!
武氏看他认错认得十分诚恳,面上神色和缓了几分,道:“以六郎辩才无碍,为何不说你是出自一片孝心,若是如此说,本宫或许不止不罚你,还会赦免郑氏”
张昌宗认真道:“虽说小子确实出自孝心,想解师父之忧,替师父孝顺太太,但是,提出此事确实是小子自作主张,错了便是错了,不能因为出发点好便忽略过去。小子二叔曾教过,做人当心正。此事是小子做错了,请太后责罚!”
“令二叔……是时任长安令的张鲁客”
武氏问了一句。张昌宗立即答道:“回太后,正是。”
武氏颔首道:“若是他这般教导你,倒也不奇怪。令叔乃是方正之人,有他坐镇长安府衙,京里才算安生。不过,傅玄虽好,却有一短,此人为人太过严苛,故不能容人之短。世间事,尺有长短,人有优缺,你切莫学他。”
居然还指点张昌宗读书。张昌宗机灵的道:“多谢太后指点。小子平日是多机灵的孩子,也就是对太后,对亲长,本着诚与正行事,若是对亲长还耍弄心思,二叔会骂小子持心不正的。”
武氏赞了一句:“好!你父亲早逝,你仍能成才,想来其中除了令堂的心血,还有令叔等人的功劳,儒家说齐家治国,本宫看,令叔等却是身体力行的典范。”
张昌宗赶紧谦虚:“太后过奖,典范不敢当,二叔说不过是尽亲族本分罢了。”
“亲族本分……”
武氏面上有些出神之色,似是被勾起什么往事来,面上似有追忆之色,又似有些感叹,目光不禁看了武氏兄弟几个一眼。
武三思心头一跳,赶紧俯首,神色更加恭顺,脸上的笑得谄媚。武氏神色晦暗不明的看他两眼,旋即移开目光,颇有些索然无味之感,看张昌宗顿觉顺眼许多:“念在你一片孝心,知错就改的份上,今日本宫不罚你。”
“谢太后。”
诚恳的写完了,忍不住抬头望着武氏艳丽的脸庞,眼巴巴地看着,欲言又止。武氏从未见他这样子过,这小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幅老神在在的自信模样儿,现在这样倒是稀奇。不禁一笑,也没了逗他的心思,直言道:“来人,传我之令,赦郑氏之罪,发还出宫,着除去奴籍,贬为庶人。”
第111章 宗族荣光
薛绍顿了顿,小心的请问道:“岳母的意思是……让小婿问族中什么”
武氏强势直接的道:“查一查阿师是否是薛氏流落在外的分支,或是同族也未可知。最好合族归宗为好!”
“合族归宗!”
薛绍愣住,脸孔先白后红,满脸不敢相信的震惊之色。
完了!
张昌宗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向薛崇秀,当日薛崇秀对他说过的话,还在耳畔——
他的父亲薛绍,出自河东薛,累世显宦,世家子弟;祖母乃是太宗与文德皇后之女,母亲太平公主乃是高宗与皇后武氏之女。
薛绍何其自豪于其出身、姓氏!
张昌宗望着薛崇秀,薛崇秀脸孔紧绷,唇线抿得笔直,正襟危坐,神情肃然。
“母亲……”
太平公主脱口唤了一声,脸上也带着震惊之色,语气里满是不敢置信之意。武氏没动,脸上的笑容连细纹弧度都没变一下,就那么笑眯眯地望着薛绍:“阿师此人,对我忠心耿耿,待我尽心尽力,于我十分得用。你们作为本宫的晚辈,当以长辈视之。三郎,你二人同姓薛,你莫若以季父称之。”
明是在问话,然语气全然不是,等同于直接命令。薛绍的脸孔涨得通红,置于桌下的手掌,紧紧握住膝盖,半晌无言。武氏眉头微微皱起,似有不悦:“三郎”
薛绍苍白着脸,艰难的道:“回禀太后,绍……乃家中幼子,并非嗣子,并无资格管宗族之事,宗族家谱乃是嗣子掌管,薛家之嗣子乃是大兄,绍无权过问。何况……”
薛绍猛地抬头,大胆的直视武氏一眼后,复又低头,沉声道:“薛师出身,京中尽知,说与小婿同族,小婿成为京中笑话,被人看不起并不可怕,只是,如此欲盖弥彰,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又能瞒过谁遭人笑话的又是谁”
“胡说八道!”
武氏直接把手中的酒杯丢到案几上,面容紧紧板着,面容看不出怒色,只一双眼睛却透着冷意。
“太后息怒!”
上官婉儿当先跪到地上,张昌宗偷偷看看躬身作揖状站着的薛绍,又看看板着脸的薛崇秀,以及有些茫然的太平公主,也跟着师父跪下。
武氏冷哼道:“好个薛绍,与阿师合族,称他为季父,难道还辱没你不成”
薛绍依旧躬着身,双拳抱举着,沉着嗓子恭声道:“不敢!小婿只怕辱没先人,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见先人,太后之命,小婿碍难从命!”
“啪!”
武氏冷着脸,宽广的袖子一甩,把案几上的酒杯都带到地上摔了个粉碎,冷冷地看薛绍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母亲!”
太平公主愣了一下,赶紧起身追上去,才追了两步就被武氏贴身之人拦住:“公主请止步!”
太平公主呵斥一声:“闪开!”
两人一动不动,坚决拦住太平公主不让她跟上。上官婉儿连忙起身,快步走到太平公主身边,轻轻地、隐蔽地拉了她一下,朝她轻轻摇头,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张昌宗跪着悄悄挪动膝盖靠近薛崇秀,低声问:“怎么办”
薛崇秀摇摇头,没说话,只是起身去扶薛绍:“父亲,外祖母已经走了!”
张昌宗也跟着起身,一把拽起薛崇胤,两人一起去扶太平公主:“义母!(阿娘)”
太平公主抬手摸摸两人,扭头看向一直旁观的皇帝李旦:“四哥!”
李旦连连摇头,叹道:“阿妹叫我也无用,母亲盛怒之下,愚兄也不敢触霉头,唉,妹婿怎么就……口头上答应一下也无妨,只要不记族谱不就好了吗
第112章 巍巍武氏
薛绍苦笑,走向神情有些茫然的太平公主,抱拳一礼:“绍今日行事冲动带累公主,请公主降罪。”
太平公主回神,望向薛绍的目光中只有情意,并无责怪之色,娇嗔道:“绍郎说什么!绍郎今日行事何错之有宗族血脉乃是大事,母亲强人所难,不讲道理,薛怀义那等货色也配与我绍郎合族连宗,那不成了天大的笑话吗今后我们薛家还有何颜面立于这天地之间!”
薛绍脸上现出欢喜之色,情真意切之下,似是忘记了旁边还有一串孩子围观,忍不住拉起太平公主的手,动情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这世间,唯有公主知我,我心中好生欢喜!”
太平公主玉颜现出娇羞之色,红着脸看薛绍一眼,被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看着,情不自禁地低头……这一低头,就迎上三双圆溜溜、亮汪汪地眼睛,三颗小脑袋齐刷刷地望着他们夫妻,吓得赶紧推开薛绍。
薛绍这时也想起还有三个小萝卜头在围观,不禁俊脸一红,拳头挡着嘴巴假咳一声,强行若无其事。太平公主没这面皮,转过身道:“我们也回去吧,待母亲气消了,我进宫求求她,哭诉我们的难处,或许母亲便不会再强迫绍郎了!”
薛绍苦笑:“希望如此吧,是我带累了公主。”
“你我夫妻一体,绍郎何必如此说”
两人相视一笑,薛绍点点头,道:“我们回去吧!”
两口子互相安慰一阵,这才带上仨孩子出宫去。张昌宗和薛崇秀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凝重之色。
出宫回到公主府,天色已晚,又有宵禁,值此风头之上,太平公主也不好找南衙要通行手令送张昌宗回家,便只能使人去张家禀告一声,把张昌宗留在公主府过夜。
张昌宗本意也是想留着,如此一来倒是正合他意。悄悄地与薛崇秀做好约定,安心地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小小地睡了一觉醒来,时辰刚好。
张昌宗弄好被子,悄悄地溜出去。院门关着,悄悄地跑到墙角处,双手双脚用力,动作迅速利落地爬上院墙,小心的朝薛崇秀的院子去。
“喵!”
张昌宗蹲在窗户下轻轻学猫叫,不一会儿,窗户便打开一条缝,张昌宗利落翻进去,薛崇秀披着件外袍,俏生生地站在睡榻旁等他。
张昌宗赶紧跑过去,低声问道:“等得瞌睡了吗”
薛崇秀摇摇头:“不曾,先前被春晓哄着小睡了片刻,做了个不好的梦被吓醒了,就一直没睡着等着你过来。”
“什么梦”
张昌宗顺嘴问了一句,薛崇秀突然顿住,沉默片刻后,方才答道:“梦见薛绍死了!”
张昌宗一愣,一时竟想不到什么话语能宽慰她,只得道:“听说梦是反的,阿武还不到老糊涂的时候,差不多快到她登基的年份了,这种斗争的关键时刻,脑袋应该还很清醒吧”
薛崇秀抬头看着他,摇摇头,道:“然而我并没有很难过。”
“啊”
张昌宗一时不解其意。薛崇秀道:“我梦见薛绍死了,我心里虽然凄凉,但并没有我想象的难过,竟有求仁得仁,死得其所之感!”
这下张昌宗不知道说什么了!
倒是薛崇秀问道:“六郎,你说,阿武真会因为父亲不迎合她,不捧着她的男宠而降罪于父亲吗”
张昌宗认真的想了想,摇头道:“不知道,我摸不透阿武的心思。接触的时间挺长了,我只看得出来她是个强势自信的人,非常擅长隐忍,擅于谋略。你看只要是她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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