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云舒儿与蜜蜜窜入了回度大峡谷,一路走过去,目之所见,令她们两人大失所望,兴致索然。
峡谷之内,除了二边的山峰犹如刀削似的陡峭,留下了一线天空,路边既无怪石,也无奇花,只剩下时宽时窄,时弯时直的泥沙通道,起始进入峡谷,还有一丝新奇,随着对峡谷的深入,又高又窄的峡谷给人一种临面的压迫感,令人心情压抑郁闷,浑身很不自在。
云舒儿抬头向着山峰一瞥,瘪瘪嘴巴,疑惑地问道:“老蜜,这、这个回度大峡谷,真的就是你口中的斜顿十景之一?”
蜜蜜讪讪一笑,道:“嘿嘿!什么斜顿十景之一,我为了骗你入谷,跟你瞎扯的!”
云舒儿一笑,摇头道:“老密,我知道你就爱瞎扯,所以,你说的话,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相信过!”
蜜蜜愈发尴尬了,一脸苦逼,歪嘴叫道:“喂喂喂!鬼丫头,我只是偶尔瞎扯,绝大多数,我还是说真话的,你这样贬低我,过分了,伤人了啊!”
云舒儿纠正道:“是伤鹿,你不是人!”
蜜蜜觉得无聊,抬杠饶舌的毛病又发作了,叫道:“裹儿,说话要说重点,听事也要听真意,我刚才说话的重点是在说伤人伤鹿吗?其实,我话里面真正的意思是,你对我的人品不能以偏慨,冤枉我好不好!”
云舒儿又纠正道:“是鹿品,你不是人!”
蜜蜜恼了,叫囔起来:“裹儿,你脑袋不好使吗?听不出真话吗?你是不是要跟我抬杠呀?”
云舒儿伸手就在蜜蜜的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子,叫道:“怎么,说了你,你还不不服气,要跟我翻脸是吗?”
蜜蜜翻着白眼,嘴巴蠕动着,终究说出话来,只是心里不服。
云舒儿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蜜蜜,叫道:“老蜜,你看你,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当是祖宗的鹿了,却还像个孩子似的,整天叽叽歪歪,鬼话连篇,疯疯癫癫,没个正形,看了你这松松垮垮的德行,你说的话,谁会相信,谁敢相信啊!”
蜜蜜被云舒儿说的火气,翻了一个白眼,忿然叫道:“鬼丫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要是再贬损我,我,我就……!”
云舒儿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凶悍地叫道:“咦!还听不进实话了,我就说你了,你又要把我怎样嘛!”
蜜蜜怒道:“鬼丫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愿意驼着你,那是你几世休来的福分,想不到你不识好歹,居然贬损我,真是太过分了,我、我……!”
云舒儿摇晃着脑袋,挑衅地叫道:“你究竟要怎么样嘛!”
蜜蜜眼珠子骨碌一下,叫道:“我、我摔死你!”
云舒儿不甘示弱,叫道:“我踢死你!”
“我撞死你!”
“我淹死你!”
“我当喷子喷死你!”
“我当杠精杠死你!”
“我吹牛皮忽悠死你!”
“我讲个笑话笑死你!”
“我请你吃好的撑不死你!”
“我帮你找头母鹿美死你!”
“……我、我放个屁,我熏死你!”
“哎呀!老蜜,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对骂的时侯不许说脏话,你怎么又违规了,你怎么老是病态复荫,屡教不改啊!”
蜜蜜一脸歉然,讪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被你逼急了,脑袋转不过来弯来,想不出好词来了,口误,口误,纯粹的口误!”
云舒儿仰头望着天空,惴惴不安地问道:“老蜜,要是上面的石头砸下来,会不会把我们活埋了啊?”
“屁话!”
蜜蜜笑道:“咱们现在身处峡谷之内,空间狭小,左右不能挪动,只进不退的,这山上的石头,这时候要是真的砸下来,把我们那是一砸一个准,不把我们活埋了,那才奇了怪了!”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头顶的山崖,心惊肉跳,叫道:“老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既然这里地势险峻,暗含杀气,咱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东拉西扯,磨磨蹭蹭的,你就不怕咱们遭到伏击,被人活埋吗?”
蜜蜜也抬头望着头顶,见二座山峰夹在一起,多看几眼,让人眼晕,让人产生石头似有崩塌的幻觉来,它不担心自己,却不放心云舒儿,点点头,道:“裹儿,你说得对,这个地方看着的确有些邪性,有些危险的,我看着看着,感觉石头好像在动似的!”
蜜蜜叫道:“裹儿,为了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我决定马上开启咬屁股奔跑模式!”
云舒儿讶然问道:“老蜜,什么是咬屁股奔跑模式?”
蜜蜜笑问道:“裹儿,要是有一只疯狗从后面追你,你又打不过它,那你会怎么办呀?”
云舒儿不假思索地叫道:“跑呗!”
蜜蜜嘻嘻笑道:“是啊!如果有疯狗咬你屁股了,你又拿它没有办法,你只有逃跑了,而且,为了安,还要使出吃奶的力气奔跑,我通常就将这种疯跑模式,叫做咬屁股奔跑模式!”
云舒儿噗嗤一声,在蜜蜜的背上又拍了一掌,笑骂道:“老蜜,你这张嘴巴,什么事情经过你这么一说,都是那么有趣!”
“裹儿,坐稳了,咱们走嘞!”
蜜蜜嘻嘻一笑,叫了一声,腿使玄力,撒开四蹄,驼着云舒儿一阵狂奔,只见在峡谷里,嗖嗖嗖地,一团影子飞速前行着,转眼功夫,影子就窜出了峡谷,即儿,影子在峡谷出口一旋,便停了脚步。
蜜蜜耷拉着脸,双眼无神,张开嘴巴,就像乘凉的家狗一样吐着舌头,口齿含糊地感慨道:“妈耶,不行了,不行了,以后不能再吃肉了,最近长胖了,都跑不动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云舒儿坐在蜜蜜的背上,由于行走的速度太快,一头秀发被风吹的就像一蓬茅草似的支了起来,脸上都被风刮得一片通红,眼睛圆瞪,眼神发直,就像一尊木雕石刻似的。
几息时间。
云舒儿一个深呼吸,轻啊一声,口里喷出了一团白气,回过神来,玉脸一沉,在蜜蜜的背上又拍了一下,气恼地叫道:“老蜜,你就不会采取防冻措施,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冻死我了!”
蜜蜜几个喘息,缓过劲来,舌头缩回嘴巴里,讪讪一笑,一脸尴尬地道:“……啊!裹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忘了,忘了!”
云牧天路上没有停留,率先飞越峡谷,此刻,正在谷口东张西望等候云舒儿,见蜜蜜驼着云舒儿平安抵达峡谷出口,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连忙迎了上来,玩笑着叫道:“老蜜,我等您一会了,您迟到了!”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嘴巴里哼哼地叫道:“我在路上看风景,遇到一只小苍蝇,苍蝇是只大笨猪,只会在此嘿嘿嘿!”
得得得,这个老家伙,又要发癫了,杠病又犯了!
云牧天见到蜜蜜那个忿忿的样子,不敢招惹这个祖宗,谁叫对方辈份高,嘴巴刁钻,而且,还是一头鹿子,它要是发癫,你能把它怎么着呢!
云牧天瞅向云舒儿,见到女儿的样子,一愣,问道:“舒儿,你快下来,你冷不冷?”
云舒儿笑着摇摇头,跃下了鹿背,笑着吩咐蜜蜜:“老蜜,你跑的快,你快点回去,把南郊哥哥与知儿他们俩人也接过来吧!”
“不行,不行,不行!”
蜜蜜将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似的,瞪着云舒儿,不满地叫道:“裹儿,我刚才驼着你一阵疯跑,你没看见我都快要给累死了,你居然还要我回去帮你驼人,你还有没有心肝啊!”
云舒儿发动柔情攻势,嫣然一笑,声音温柔甜腻地道:“老蜜,你就别装了,你本事大的很,驼一个把人,对你来说,小菜一碟,怎么可能会累着你,你就帮帮忙我,再辛苦二趟呗!”
蜜蜜仰起了头,别过脸去,傲娇地叫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去!”
云舒儿一愣,几息时间,眉头一竖,玉脸一沉,沉声道:“老蜜,您不听话是吧,那好吧,那您就马上给我回爱居山去,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蜜蜜瞪着云舒儿,忿然叫道:“疯丫头,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天天受你欺负,我还不是被秋怀慈那个大混蛋给磨的没法了,方才答应下山前来保护你们的,怎么,我帮你还帮出错误来了!”
云舒儿立即神色缓和,态度软化,道:“老蜜,既然您答应秋怀慈下山保护我们,那你就要一诺千金,尽职尽责,现在你怎么能丢下南郊哥哥不管,要是南郊哥哥出了什么意外,回去你怎么跟秋怀慈交代啊!”
蜜蜜想起秋怀慈那温吞贱笑的性子,就一阵头疼,而且,他并不是不关心南郊,其实,他是愿意回去驼回南郊的,只是它是一个杠精,偏要被云舒儿怼得它哑口无言,被骂上几句,方才服气。
蜜蜜态度软化,苦笑着叫道:“得得得,裹儿小祖宗,你别说了,更别跟我提秋怀慈那个坑货了,我听你的,我马上就回去将南郊那个傻小子驼回来还不行吗?……噢!对了,还有你那个疯癫的妹妹云知为,我也一并驼回来得了,我这样做,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嘿嘿一笑,拍了蜜蜜一下,娇嗔地道:“老蜜,其实,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最讲感情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赞美,心里舒坦极了,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摆着一张臭脸,瞪了云舒儿一眼,气呼呼地叫道:“你少来,要用人的时候,就对人家甜言蜜语,不用人之时,就恶语相向,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就是一个二皮脸,真是没劲透顶!”
云舒儿陪着笑脸,柔声细语地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向你陪罪,你别磨蹭了,快去接人,快去接人吧!”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身就窜回了峡谷里,接人去了,口里还在气呼呼地念叨着:“裹儿,你这个鬼丫头,我老蜜碰上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可真会算计,你让我去接南郊也就罢了,傻小子必究是爱居山的人,是自己人,为什么还要我去接云知为那个疯丫头?我负责你们的安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我去管别人?我是你的保镖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我当你一家人的保姆吗?”
蜜蜜一脸委屈,摇头苦笑,喃喃自语:“唉!不讲理,不讲理,完的不讲理啊!”
云牧天见蜜蜜走了,就坐在峡谷边的一块石头上,拿出铜镜与梳子,收拾头发。
云牧天走近,笑道:“舒儿,把梳子给爹爹,让爹爹来给你梳头吧!”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会梳头吗?”
云牧天笑道:“当然会了,你忘了,你小时候可是经常缠着爹爹,求我给你梳头的。”
云舒儿将梳子递给云牧天,笑道:“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无论您把我的头发弄成什么鬼样子,我都会很喜欢的!”
云牧天一笑,然后,就开始给云舒儿梳理头发,他想起这是云舒儿成年之后,给女儿第一次梳头,他聚精会神,神色肃穆,就像完成一个神圣的任务,很有仪式感。
云牧天慢慢地给女儿梳头,云舒儿静静地让父亲给她梳头,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但是,在父女的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流淌着。
那是父女重聚之后,突然找回来的曾经的亲情记忆,一股浓郁的幸福,瞬间席卷而来,充盈着父女的胸腔!
几十息时间。
蜜蜜回来了,为了节省时间,它不顾刀异男的反对,这回是将南郊与云知为一并给驼回来了。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
纳通、月媚儿领着黑焰骑兵与侍卫们也回来了,刀异男殿后,最后一个穿越峡谷。
云牧天给云舒儿梳理好头发,与属下汇合,他远眺着中泽平原,思忖一下,由擅长搜集情报信息的天听上人纳通在前带路,一干人等便向中泽平原腹地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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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持枪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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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牧天率领云舒儿一干人等踏入中泽平原,四处寻找要离等人。
这般的,数日过去。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她懒得与人说话,即便与人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而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却不时地瞅着四周一下,眉头蹙着,陷入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郊发现了云舒儿的异常,笑问道:“裹儿,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一点精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云舒儿摇摇头,淡然道:“没睡好,有点困!”
蜜蜜叫道:“裹儿,你每天晚上也不跟我玩,早早地就睡下了,你一天睡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睡够吗?”
云舒儿点点头,道:“嗯,最近老是想睡觉,可能是春困吧!”
蜜蜜惊诧地叫道:“裹儿,你脑子坏掉了,现在是冬天,在冬天里犯春困,你是不是有病啊!”
“说错了,说错了,我现在是在午困!”
蜜蜜看云舒儿的眼神更加的不对了,加倍地惊诧,咆哮起来:“裹儿,你脑子坏掉了,现在是早上,在早上里犯午困,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云舒儿眉头一竖,瞪着蜜蜜,挥拳就砸向了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吼道:“老蜜,你怎么这么啰嗦,我想春困就春困,我想午困就午困,要你管!”
蜜蜜跳开了,一脸惊恐,尖叫道:“疯了,疯了,不讲道理,完的不见道理啊!”
云知为等人都笑了起来。
云牧天没有笑,犹豫一下,柔声问道:“女儿啊!你有心事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惹你不开心啊!”
云舒儿又瞥了一下四周,思忖一下,悄然道:“爹爹,自从踏入中泽平原之后,这一路走来,我总感觉四周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很不正常!”
云牧天一愣,四下一瞥,沉声问道:“哪里不对劲了?”
云舒儿摇摇头,紧皱眉头,一脸忧郁,道:“爹爹,我也只是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一时半刻还没有发现,还说不上来!”
这时,一只鹞子自天际快速地飞了过来,将落在天听上人纳通的手臂上。
纳通又眼睛对着眼睛,盯着鹞子的眼睛念动咒语,使以秘术,自鹞子的脑海中获取情报,即儿,给鹞子喂食一刻丹药,放飞了鹞子。
纳通眉头紧皱,一脸忧急,道:“圣君,舒儿殿下,有血神等人的确切的消息了,只是情况有些不妙,就在百里之外的南面,血神他们正遭到玄门蔑山等人的围困,身处险境!”
云牧天听了纳通之言,神色一凛,即儿,连忙吩咐:“异南,你带领一支黑焰骑兵,轻装前行,审时度势,使以援手,我们随后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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