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满口胡言!”
温长安待得夜疏城言毕,哂的一声,一脸的卑夷,连忙呵斥道:“夜疏城,你东拉西扯,胡编乱造,亏你还是一代大侠,你做人究竟还有没有廉耻呀!”
夜疏城冷哼一声,瞪了温长安一眼,却没有说话。
南宫骏咳嗽一声,表情肃穆,淡然说道:“温少阁主,有事说事。”
温长安神色一敛,愣了一下,向南宫骏等人躬躬身,方才缓缓地说道:“诸位,夜疏城所言,歪曲事实,不诚不实,那日端木成溪的确暂时离开了军营,但端木成溪并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在东面巡营的时候发现了奸细,端木成溪一路追击,结果在东山遭到了贼人的伏击,身中蛇毒,幸得我们及时赶到,方才救了他的一条性命来。”
南宫骏向夜疏城问道:“夜大侠,你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此事可有证人”
夜疏城道:“那日,我去找端木成溪商量攻打鬼头城之事,却到处都没有找到他本人,是端木成溪的一个属下跟我说,说他到四魔镇喝花酒去了,此事在场的,还有我的若重师侄。”
南宫骏问:“夜大侠,那个跟你说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的人,现在在哪”
夜疏城一愣,但还是坦然回答:“那人死了!”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的回答,尽皆蹙起了眉头。
端木龙一瞪着夜疏城,冷笑道:“夜疏城,既然你所说的证人已死了,现在随便你怎么说,那也是死无对证了,所以,你所说的话全都不足为信”
温长安也道:“若重乃是你的师侄,说话自然会向着你这个师叔的,他也不能为你作证!”
夜疏城深知现在情况于自己不利,但他正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真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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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儿见端木龙一斥责秋怀慈,甚是不满,突地自身上拿出一个小木偶来,冲着端木龙一一扔,指着端木龙一,小脸一板,怒目圆睁,大叫道:“大坏蛋,不许骂我师父!”
端木龙一身子微闪,避过云舒儿扔来的小木偶,他瞪着云舒儿,只觉这个丑丫头着实讨厌,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要是换做它日,他早就上前掐死了对方,但这会他偏生又不能发作,谁叫云舒儿只是一个孩子呢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徒弟,而且,这个孩子此刻还被秋怀慈搂在怀里,哎!暂且忍耐一下,待会再找机会慢慢收拾吧!
“咦!没打着,我就不信我打不着你这大坏蛋!”
云舒儿见没有打中端木龙一,嘟咙一句,她心中不服气,又把手伸进衣兜里,翻找可扔的东西,想要继续攻击端木龙一。
“裹儿,不许胡闹!”
秋怀慈轻声呵斥,但瞅着云舒儿的眼中,满是笑意。
云舒儿轻“哦”了一声,便星眼一瞪,指着端木龙一,面色一寒,蹙着眉头,大声叫道:“大坏蛋,我手段多着呢,我师父不让我打你,要是允许,我一定打得你屁滚尿,满地找牙,你信不信!”真是咄咄气焰,直逼人面。
端木龙一一生不知经过了多少奇人异事,但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遭到一个小孩子的威胁,真是破天荒第一遭,他瞅着云舒儿那嚣张神气的样子,怔了一下,顿觉被一个孩子当众呵斥,甚没面子,极为难堪,心里突地一阵恼怒,但他终究不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一个孩子计较吧!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徒弟,而且这个孩子此刻还靠在秋怀慈的怀里,他纵然生气,现在能把云舒儿怎么着呢,他只得面色一寒,侧过脸去,不去理睬云舒儿的叫嚣,心里却想着待会打败了秋怀慈,一定要将这个放肆的小丫头活活地掐死,方解心头之恨。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见了云舒儿的所作所为,虽说是小孩心性,却也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见云舒儿如此嚣张放肆,在其举手投足之间,小小的身板上,居然隐隐透着王霸之气,让人侧目。
元凤焉与北墨止颜等人见了云舒儿的大胆行为,尽皆莞尔,脸露笑容,哎!别看这个小丫头片子,虽说样貌丑是丑点,倒却还知道心疼师父,这个徒弟倒没有白收啊!
老鹿蜜蜜见了云舒儿那个强横的样子,大乐,忍不住一笑,口中发出怪异的声音,暗自摇头感慨起来,哎!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呀!自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惯了,现在她记忆虽然被秋怀慈封冻,忘了本家是谁,但这嚣张跋扈的本性终究是无法抹除的呀!
温长安见指控夜疏城勾结魔门,惨害同道之事,情形正于己方有利,但经云舒儿这么一闹,又给打断了,他心有不甘,便咳嗽二声,向端木龙一暗使了一个眼色。
端木龙一便向南宫骏拱拱手,朗声说道:“南宫兄,藏兵谷惨案尚未结案,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请您继续审问此案,为冤死的玄门弟子,主持公道!”
看这不依不饶的架势,端木龙一今日是非得跟天守派拼个你死我活了,哎!天守派与端木世家乃是玄门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二方都得罪不起,早知如此,自己压根就不该听信了兄长的馊主意,要伺机扩大南宫世家的声望与实力,来趟这趟浑水,这是何苦来着呢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真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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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安,你是不是想说我的那位故人乃是魔门之女,我与魔女交往,就是背叛玄门!”
夜疏城一怔,一个转念,亦知唐挽梦之事,今日是避不过去了,与其让别人诸多猜测,横加匪议,倒不如自己主动说了出来,比较有利。
温长安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怪腔怪调地反问:“你说呢”
夜疏城环视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脸色平静,坦然说道:“不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挽梦的确曾经栖身魔宗,可是,那又怎样,她既没有干出什么伤害玄门之事,而我也没有跟她沆瀣一气,祸害玄门,制造藏兵谷惨案,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之言,吃了一惊,脸色大变,便齐刷刷地瞪着夜疏城,心情复杂。
温长安听了夜疏城的回答,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他转过脸来,对秋怀慈说道:“秋盟主,您也听见了,夜疏城不但与魔女来往,如今还在维护魔女,藏兵谷惨案,他不但安然,而且,还与魔女现身惨案现场,被我们碰了个正着,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就是叛徒吗”
秋怀慈淡淡地道:“温长安,有些人委身魔门,自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未必一定就是专做坏事的邪人,就像我们虽然出身正道,但我们未必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所以,我师弟即便与魔女来往,那他也未必一定会当叛徒,制造了藏兵谷惨案,现在事情正在调查之中,我师弟究竟是不是叛徒,尚无定论,而你却一口咬定他就是叛徒,这也太过急迫了些,莫免有构陷之嫌!”
温长安听了秋怀慈之言,不徐不疾,绵里藏针,脸色微窘,一时语塞。
南宫骏等人见秋怀慈态度冷凝,语锋潋滟,大家风范,暗自佩服。
秋怀慈即儿对夜疏城说道:“四师弟,为了让大家弄清事情的真相,洗刷你通敌的嫌疑,你就将你的那位故人的真实身份也跟大家说说,免得不清不楚的,让别人以为我秋怀慈护短。”
奄冲紧皱眉头,此时沉声说道:“四师弟,实话实说,不可妄语!”
夜疏城点点头,微微思忖,方才缓缓说道:
“我的那位故人乃是金陵望族唐门的小姐,姓唐名挽梦,自小父母就将她许配给了洛水望族江门的一个少爷,而待得成年,挽梦见江门少爷吃喝嫖赌,不成人样,便起了悔婚之念,可惜唐氏贪慕江氏的势力,不予理睬,挽梦无法,只得出逃,她辗转数地,最终逃到了濮阳的石头镇,躲在了一个朋友家里。
如此,几年过去,挽梦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她的行踪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唐门中人来到了石头镇,将挽梦绑了回去,并且,强行将挽梦嫁给了洛水江氏。
洛水江氏的那个男人,本就不是好人,且见挽梦嫌弃于他,便心生怨恨,婚后,对挽梦是百般折辱,挽梦实在是无法忍受,就伤了江氏,江氏于是便合族之力追杀挽梦,挽梦身受重伤,走投无路之际,恰被路过的魔门的一个小宗门的宗主所救。
挽梦委身魔门数年,甚是思念女儿,便偷偷潜回江门,想将女儿带走,谁知早在一年前,女儿竟被其父恨其似母,而给活活淹死在了水盆之中。
挽梦见女儿惨死,伤心欲绝,恨意滔天,于是,重回魔们,向魔门借得兵马,攻打洛水江门,报仇雪恨,这就有了后来震惊天下的江门血案!”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表情凝重,声音低沉的述说,他们脸色数变,大受震动,没想到当年震惊天下的江门血案竟是因为这个原由而为人所灭的,但同时即为唐挽梦坎坷不幸的人生而惋惜,又为江门少爷的凶残恶毒而愤怒,一时,人心向背,尽皆同情唐挽梦,并不觉得这个魔女有什么可恶来。
这时,端木龙一阴沉着脸,沉声问道:“夜疏城,你怎么如此了解唐挽梦的事情她是你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夜疏城斜睨了端木龙一一眼,冷然道:“本人原本就是濮阳石头镇人氏,当年挽梦躲避唐家,蛰居在石头镇之时,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很是喜欢她,天天都去找她,如此一来,彼此岂有不认识之理!”
端木龙一追问:“唐挽梦离开石头镇之后,你们有没有再见面”
夜疏城摇摇头,说道:“挽梦自从离开石头镇之后,我们就音讯全无,一直没有碰面。”
这时,温长安淡然一笑,也加入了询问:“夜疏城,唐挽梦的身世的确值得同情,但她毕竟已经委身魔门,值此仙魔大战之际,她为何会出现在四魔镇她为何会找上你你们这么会一起出现在藏兵谷惨案现场的”
夜疏城见端木龙一与温长安哆哆嗦嗦的问个没完,而他又不想回答这些个人的私密问题,心中不耐,本想怼了回去,但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也为宗门的清誉,他一个转念,还是暗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又继续淡然说道:“挽梦委身魔门,后来成为了魔域的溟海之中的劫情岛岛主,隶属混天圣教,这次仙魔大战,溟海劫情岛兵将也在混天圣教的征调之列;挽梦大军身处红袖宗赤月仙子的月媚儿的麾下,在月媚儿议事之时,挽梦偶尔得知玄门之中出了叛徒,泄露了玄军的动向,月媚儿的大军便要在鬼头城附近设伏,而她们将要围剿的对象,却恰恰是我,挽梦听了计划,大惊失色,忧急如焚,于是,便擅自离队,前来寻我,要我带着玄兵速速退避,而等她寻到了我,可一切还是迟了一步,依旧没能阻止藏兵谷惨案的发生。”
南宫骏等人听了夜疏城的解释,合情合理,尽都信了几分。
温长安问道:“唐挽梦现在在哪里她为何没有跟你在一起”
夜疏城眉头一竖,瞪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杂碎,我们离开藏兵谷之后,就一直遭到你们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捕杀,在路上被你们的人给打散了,如今挽梦下落不明,不知生死!”他越说越激动,冲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戳指厉喝:“狗贼!挽梦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发生不测,我夜疏城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血债血偿!”说着,眼有寒芒,杀机隐隐。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冲着夜疏城翻了一个白眼,沉声说道:“夜疏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难道你以为仅凭一番说词,就能洗脱了你叛变玄门,残害同道的罪名吗”
夜疏城神色凝定,眉头一挑,下颌微仰,傲然叫道:“夜某知无不言,实话实说,你们爱信不信!”
温长安深知今日之事的关键在秋怀慈,他淡然一笑,向秋怀慈问道:“秋盟主,您怎么看”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然说道:“此事双方各持一词,真假难辨,夜疏城暂居思过崖,没有赦令,不许踏出山门半步,一切等到找到此事的关键人物唐挽梦,再作定夺!”
温长安见得秋怀慈如此安排,吃了一惊,一脸讶色,不由叫道:“要是找不到唐挽梦,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秋怀慈目不斜视,脸上波澜不惊,淡然说道:“既然无法坐实夜疏城的罪行,不能证明他有罪,到时候,自然要还他自由的。”
天守诸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暗松了一口气,脸有喜意。
南宫骏等外客也是神态自若,没有异议。
端木龙一却是一愣,他本想借着夜疏城之事,师出有名,灭了天守,没想到秋怀慈竟然如此处理,他岂能甘心,不由脸有怒色,沉声叫道:“秋怀慈,你重拿轻放,避实就虚,这样处理夜疏城通敌叛门之事,是不是有维护包庇之嫌啊!”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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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梦,怎么是你!”
夜疏城见到红装女子,一怔,即儿,惊呼出声,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唐挽梦回头冲着夜疏城温婉地一笑,叫了一声:“夜大哥!”脸颊微红,颇有一些腼腆羞涩。
夜疏城有些激动,上前几步,牵住唐挽梦的手,急切地问:“挽梦,你没受伤吧”
唐挽梦抬头凝视着夜疏城,嫣笑着摇摇头,她见了夜疏城牵手的大胆举动,颇有一些不好意思,想甩开夜疏城的手掌,但一个转念,就顺从了,她既不忍心逆了夜疏城之意,也不舍得伤害夜疏城,尤直还喜欢着对方。
夜疏城点头不迭,嘿嘿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唐挽梦收回痴迷的目光,转瞅着秋怀慈,福了一福,淡笑着轻声说道:“小女子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拘礼!”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现身,看其情形,似乎心向天守,于己不利,让他心生忐忑,他便声先夺人,沉声呵斥:“你就是那个串通玄门叛徒,制造了藏兵谷惨案的魔女”
唐挽梦转头斜睨着端木龙一,冷笑一声,轻声说道:“唐某曾经深受你们口中的那些所谓的玄门正道的迫害,若非魔门所救,恐怕早已抛尸荒野,尸骨无存了,魔门于我有恩,我也早已栖身魔域多年,你说我是魔女,倒也是事实,而我更不会因为身为魔人,而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与羞耻来。”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自承魔人,神色平静,态度坦然,不由一愣,诧讶不已,即儿,面色一寒,哼了一声,鄙夷地叫道:“身为玄门弟子,却投身魔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下贱的可以!”
夜疏城听闻了唐挽梦悲惨的经历,一点也不计较唐挽梦此刻的魔人身份,对其只有理解与痴爱,他见端木龙一口出污词,不由眉头一竖,恼怒之极,厉声反驳道:“挽梦就算是魔人,那又怎样难道魔人天生都是邪人恶人,就没有好人吗当年弑神暗界侵犯施虐我玄清墟之时,魔门不也曾跟仙门联手抵抗外辱吗”
端木龙一见夜疏城出言维护唐挽梦,不避嫌疑,心中暗喜,便嘿嘿叫道:“夜疏城,仙魔有别,正邪难立,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与这个魔女暗通款曲,狼狈为奸吗”
“少他妈的放屁!”
夜疏城挥挥手,眉头一轩,昂然说道:“挽梦乃是秉性良善,温柔顺和之人,只因遭受奸人残害,方才栖身魔门的,如今不管她是妖是魔,是鬼是怪,何等身份,我夜疏城都会疼她爱她,与她生死与共,进退如一!”说罢,侧脸瞅着唐挽梦,微微点头,脸露笑容,坚毅的目光之中满是浓浓的柔情。
元凤焉等人听了夜疏城之言,脸色大变,又是惊诧,又是怪怨,要知仙魔争斗,千年万载,积怨甚深,仇深似海,彼此身份,经纬分明,自来仙不与魔亲,魔不与仙好,若是玄门之中有人与魔人交好,那就是是非不分,正邪不辩,叛经离道,自甘堕落,必不容于世,现在,唐挽梦魔女的身份既是确定的,夜疏城作为一个玄门弟子若是执意要与其交往,不绝其情,那就是自绝于玄门仙派,人间正道,如此一来,他将置自身于何地又将置天守置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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