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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这般询问,在敏感的他看来,无异于揶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谈剑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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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骏等人见秋怀慈的金龙剑魂铺天盖地杀向端木龙一,而端木龙一却无力反抗,引首受戳,不由暗自叹息,微微摇头,但是,也就在金龙剑魂即将斩在端木龙一头颅之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他们却见秋怀慈突地昊天剑剑锋一指,那些剑锋即将削到端木龙一发梢的金龙剑魂突地一顿,悬凝于空中,就像被固定住了一般,不得进退,剑魂上的剑气也瞬间消散,杀气尽敛。

    林御衍等人见秋怀慈及时收手,便诧讶地盯着秋怀慈,不知秋怀慈打着什么主意。

    端木龙一闭目等死,可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啥动静,他不由睁开眼睛,抬头一瞥,当他瞅见那些悬停在他头顶,距其发丝不过数寸的,冲着他张牙舞爪的,漫天的金龙剑魂,登时一怔,等了一会,见金龙剑魂迟迟没有斩下,心生困惑,便犹疑地瞪着秋怀慈,眉头紧皱,阴沉着脸,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淡然一笑,问道:“端木龙一,你是不是觉得你就这样死了,很是冤屈,甚是不服呀”

    这不废话吗被你败得这么惨,若说不服,岂不是糊口白牙,厚颜无耻,我败得如此之惨,即使服了,难道还要我跪下来,向你求饶吗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明知故问,似乎存心不良,刻意的揶揄嘲讽,难道想要羞辱不成,此念一转,心中恼怒愤恨,脸冷如铁,厉声呵斥;“秋怀慈,我端木龙一技不如人,虽死无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若是想要羞辱我,以泄私愤,却是万万不能!”说罢,抽出腰间的一把小小的佩剑,挥剑果断地向喉咙割去。

    秋怀慈昊天剑一指,一道剑气射去,击飞了端木龙一手中的佩剑。

    端木龙一一怔,见秋怀慈既不杀他,又不许他自杀,不知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一时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秋怀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秋怀慈淡然一笑,声调温和地说道:“端木龙一,抛开恩怨不说,你我必究认识了几百年了,怎么说来也算是老朋友了,今日难得一聚,我想跟你说说话儿!”

    秋怀慈此言一出,别说端木龙一了,就是南宫骏与奄冲等人也是一愣,大出意外,不知秋怀慈究竟何意。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态度一变,不再冷冽,面带微笑,柔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在其澄澈的眼神之中,也看不到一丝伪善来,有的只是真诚,他一时有些不适应,念转如轮,虽然犹疑不定,但心中的怒气倒是消减了不少,他语气也是缓和了一些,眉头一挑,板着一张脸,迟迟艾艾地问道:“你、你要说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秋怀慈笑着对端木龙一道:“端木龙一,我最近悟出了一种新的剑道,你有兴趣瞧一瞧吗”既而,又解释了一句:“当然,我没有向你炫耀的意思,我们只是互相探讨、学习一下而已。”

    端木龙一沉住气,强忍不快,冷冷地道:“你既有心,不妨一见!”

    秋怀慈先将昊天剑向着空中轻轻一抛,昊天剑便似水泡一般地飘浮着,随即,悬停在天空之中,接着,秋怀慈便单手结了一个法印,嘴唇蠕动,默念咒语,念毕,大喝一声:“确!”释咒一出,那些被定在端木龙一头顶的金龙剑魂眼珠子一转,身子又活络了起来,只是这一会,它们行动的目的,不再是继续诛杀端木龙一,而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心悦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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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

    秋怀慈点点头,道:“刚才你所看到的金龙剑魂,的确都是我的剑招所化。我平生研习了多少剑招,就会修炼出多少剑魂。我每驱使一条剑魂,就是在施展一种剑招,当我同时驱使二条剑魂,就是在施展二种剑招,而我驱使二条剑魂攻击对方,就如同有二人同时在攻击对方,以此类推,无论驱使多少剑魂,情况皆是亦然。我驱使的剑魂越多,威力越大,如果我将所有剑魂进行驱使,就是将我平生所学的剑招同时杀向敌人,如此一来,试问天下又有何人可以同时化解击退成千上万个高手的同时进攻呢!”

    南宫骏与林御衍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脸有喜色,微微点头。

    “我明白了,以剑器而育剑魂,一剑一魂,剑魂之数,终归有限,而以剑招育剑魂,剑招无所限,剑魂自也亦无所限,奇思妙想,另辟蹊径,高,真是高啊!”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之言,微一思忖,已有颖悟,疑惑得释,眉头一舒,一时,瞅着秋怀慈,思绪万千,心情复杂,既有醍醐灌顶,颖悟剑道的欣喜,又是既生瑜何生亮逊于仇人的落寞,同时,对秋怀慈不得不另眼相看,陡生佩服,他无意识地摇摇头,感慨地叫道:“秋怀慈,想当年我修炼出数只剑魂之时,兀自沾沾自喜,自诩了得,如今看来,不过是遵旧守制,稍有机杼罢了,走的终究是前人之路,无论再有多大的成就,比及你的另辟蹊径,创招辟术,实在不及一提,今日得见你的绝世智慧,撼天之能,深有感触,论及剑修一途,我端木龙一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南宫骏与林御衍对视一眼,脸露微笑,暗自感慨,能让一代人杰,桀骜不驯的端木龙一亲口服软,实非常人所能为也,真是不容易啊!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苦涩一笑,既而,眉头一轩,神色坦然,语调平静地说道:“秋怀慈,我端木龙一只知自己之长,不察自己之短,故,常怀无妄之志,生无妄之念,行无妄之事,轻浮狂躁,进退失据,不知轻重,攻打天守,方有今日之败,今日之辱,说起来,一切皆是我不自量力,咎由自取,纵使身死,亦无怨憎,你快动手吧!”

    秋怀慈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动手”

    端木龙一一愣,惊诧地问:“你、不杀我”

    秋怀慈淡然一笑,又是反问一句:“我为什么要杀你”

    端木龙一不知秋怀慈打着什么主意,见了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愈发不解,喃喃地道:“我犯你天守,杀你门人,你难道不应该杀我吗”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说道:“端木龙一,你犯我天守,杀我同门,我作为天守掌门,本该予以严惩,只是正如你先前所说,你这次攻山,兄弟同门殒命于此,在所多有,若论惩罚,也是够了,念在同为玄门一脉的份上,我今日就跟你计较,希望你秉承大义,好自为之。”

    南宫俊与林御衍等外客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微微点头,心中敬服。

    端木龙一见自己与天守的这番血斗,居然被秋怀慈就此轻松揭过,大出意外,不由一怔,神色凝滞,一脸惊诧,心潮滂湃,百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时默然。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端木龙一,问道:“端木龙一,你恨我吗”

    端木龙一回过神来,思忖一下,苦涩地一笑,神情悲伤,喃喃说道:“秋怀慈,我若说我不恨你,那是假话,想我端木龙一也是一代人杰,自小才智过人,志向高远,自出道一来,万事随心,气吞河山,本可振兴家族,建不世之功,名垂千古,可是,自从你秋怀慈出现之后,却处处与我为敌,你为了所谓的玄门和平,帮助玉址门败我端门军于天狼山下,为了帮助清风斋让我端木军折戈于墨水之畔,你在蜀山仙剑大会上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天下第一的名号,继承玄门盟主之位,这还不算一一一一。”说到此处,他瞥了北墨止颜一眼,继续愤懑地说道:“我端木龙一此生身边莺歌燕舞,杨肥燕瘦,倾慕之人,如过江之鲫,但我此生唯一深爱之人,却只有北墨止颜,我也曾心中盟誓,毕生当娶阿颜为妻,恩爱缠绵,白头偕老,可如今,就连我最心爱之人,也要即将被你夺去,想我端木龙一一生,所有的失败、挫折与屈辱,尽皆拜你所赐,你秋怀慈就像一座巍巍大山,始终压住我,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也翻不了身,凡此种种,不可枚举,你说,作为男人,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他越说声音越大,双眼冒火,手臂挥舞,足见心情之激荡。

    秋怀慈淡然一笑,缓缓地说道:“端木龙一,你数败我手,虽有怨气,但无论公私,我秋怀慈皆是问心无愧,我天守派乃是玄门最大的门派,历代掌门又忝为玄门盟主,吾派自当秉承玄门正义,维护和平为己任,而你端木世家同为玄门一脉,为了一己之私,却屡屡越界,侵略同道,造成玄门之间战争不断,血雨腥风,我是天守之人,对你端木世家的恶行,又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至于你与我师妹阿颜之事,当年,你明里地斗不过我,却故意接近阿颜,想利用她与我的特殊关系,来打击我,孰不是你机关算尽,作茧自缚,居然对阿颜动了真心,如此这才有了后来阿颜的拒婚,你虽然很爱阿颜,可惜不过是一片单相思罢了,与别人何干再说了,这时间有哪一条律法规定,你爱上了某个女子,她就必须要嫁你为妻,否则,就是不对了”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义正辞严,句句在理,无可辩驳,一时黯然,哑口无言。

    秋怀慈道:“端木龙一,其实,我理解你的心境,你天赋异禀,志向远大,很想有一番作为,可惜,你自从遇到了我,就屡屡受挫,四处碰壁,久而久之,我便成了你的心魔,为此,你愤懑不平,郁郁寡欢,何曾一日释怀,一日快乐,而世人皆知,心有魔障,有碍修行,今日我想问你,你难道就不想祛除你心中的魔障吗”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却偏要这般问来,不知是否是存心揶揄嘲讽,但思及秋怀慈坦荡的胸襟,却不似会干那狭促之事,一时疑惑,皱眉问道:“秋怀慈,你是何意”

    秋怀慈道:“端木龙一,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你只有打败了我秋怀慈,才能祛除得了你的心魔但是,你又可曾想过,你若是放弃对我的仇恨,不也是在祛除你的心魔吗”

    端木龙一本就是心存慧根之人,听了秋怀慈之言,突地如惊雷在耳,醍醐灌顶,就像他被困在一间黑屋子里,突地有人给他开了一扇窗一样,让他内心敞亮,舒坦起来,一时让他心潮澎湃,所思良多。

    秋怀慈又问:“端木龙一,你说实话,你见到我一生顺风顺水,可曾也羡慕过我”

    端木龙一沉呤一下,朗声说道:“秋怀慈,你一生下来,就被师尊带回天守,亲授武艺,细心呵护,年纪小小,便被立为天守掌门,长大后更是成为玄门盟主,权势滔天,呼风唤雨,你能取得日后的成就,这一切,虽说有你天赋异禀,努力勤奋的原因,但多少也有上天眷顾、出奇幸运的成分,这一切,难道不值得让人羡慕吗”

    秋怀慈似有所思,先点点头,又摇摇头,淡然说道:“端木龙一,你所看重我秋怀慈的,不过是这天下第一派的掌门,以及玄门盟主的地位,殊不知,其实我对这一切,却是宁静恬淡,视之等闲,从来没有因为这些身份,而感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携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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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俊与林御衍目送着端木龙一离去,即儿,那瞅向秋怀慈的眼眸之中,满是敬佩,诛人之身不如诛人之心,服人以力不如服人以德,能让一个生死仇敌,对自己俯首帖耳,心悦诚服,这需要何等博大的胸襟与高超的手段啊!

    秋怀慈环视了天守诸人一眼,既而,对唐婉梦,淡然笑道:“唐女侠,你本乃正道中人,只因命运多舛,才不幸栖身魔门的,今日既然回归玄门,你可否愿意留在天守”

    夜疏城一笑,连忙也跟着挽留道:“挽梦,你就留下来吧!”那瞅着唐婉梦的眼睛满是热切。

    唐婉梦上前揖礼,瞥了夜疏城一眼,神色一敛,却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挽梦谢谢秋盟主的盛情,可惜,我乃福薄之人,留在天守,恐怕会给您们招来麻烦!”

    夜疏城一怔,急了,连忙说道:“挽梦,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您飘萍半生,孤苦伶仃,若是跟我留在天守,一则有了一个安宁的家,二则,有了我掌门师兄与众同门照拂,何人还敢欺负你呀”

    秋怀慈瞥了一眼夜疏城,说道:“你若有什么难处,秋某力之所及,一定责无旁贷”

    唐婉梦摇摇头,沉声说道:“秋盟主,您的好意,唐某感激不尽,只是一一一一!”她又瞥了一脸着急的夜疏城,思忖一下,方才轻声说道:“只是我有负天守,所以不能留在天守!”

    夜疏城愈发惊诧,急道:“挽梦,你、你胡说什么”

    唐婉梦瞥了夜疏城一眼,一脸歉疚地轻声说道:“夜大哥,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欺骗了你!”

    夜疏城听了唐婉梦之言,愈发迷糊,不解地叫道:“挽梦,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唐婉梦别过脸去,不敢看夜疏城,思忖一下,硬起心肠,淡然说道:“夜大哥,在藏兵谷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你只所以会受到陷害与冤枉,其实,都与我有关!”

    夜疏城心中隐隐不安,忐忑不已,微一思忖,便坦然一笑,说道:“挽梦,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善良重情的人,不管你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必定是为人所迫,自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既然藏兵谷之事,已经了结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唐挽梦听了夜疏城之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犹疑一下,忐忑地问道:“夜大哥,你,真的不计较藏兵谷的事情”

    “不计较!”

    夜疏城笑着摇摇头,柔声说道:“挽梦,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们分别了几百年,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们岂能再次分开,我们应该珍惜我的缘分,一起好好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唐挽梦心中感激,思忖一下,轻叹一声,神色黯然,轻声说道:“夜大哥,你、你有所不知,我在魔门的那个丈夫,他虽然死了,可我们却有了一个孩子,我的孩子被月媚儿挟持了,我才不得不跟端木成溪、温长安等人联手陷害于你,我今日之所以能够前来天守为你作证,那是因为我收买了月媚儿身边的人,让她给我留下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等人勾结月媚儿的证据,如此才能为你翻盘,还你清白的,我出卖了月媚儿,她如今必定恼羞成怒,愤恨万分,必定会拿我的孩子出气,我得马上回去救我的孩儿,月媚儿手段狠辣,我此番回去想必只有一个死字,所以,为了我的孩子的安全,我是绝对不能留在天守的!”

    夜疏城与唐婉梦分别了几百年了,音讯全无,唐婉梦却突地在四魔镇现身,本就蹊跷,而待得二人遭到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追杀,唐婉梦却又无故失踪,他的心中就愈发疑惑,今日听得唐婉梦的解释,没想到竟是为人胁迫,登时心中释然,脸露喜色,并且,还担心起唐婉梦的孩子来,连忙叫道:“挽梦,这个你无须多虑,我跟你一起去救孩子,等救出孩子,就把孩子带回天守,咱们一起疼他爱他!”

    身陷魔门,身份尴尬也就罢了,而且,还是拖儿带女的蒲柳之身,钟情这样的女子,还要纠缠不休,简直就是自甘堕落,无可救药,传出去,让天守声名有损,情何以堪!

    糊涂!荒谬!混账!

    奄冲一直秉承正邪之防,很是在乎仙魔的身份,总认为仙就是仙,魔就是魔,不管什么原因,仙与魔纠缠一起,就是不该,就是错,现在他见夜疏城一再纠缠唐婉梦,实在是不可理喻,愚蠢之至,一时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嘴唇蠕动,就要说话,这时,却听得元凤焉对他朗声说道:“大师兄,想不到月媚儿如此可恶,居然劫持一个孩子要挟唐妹妹,陷害四师弟,这简直是在挑衅天守,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天守的尊严,保护弱小,我们应该帮助四师弟与唐妹妹一起救出他们的孩子,给月媚儿迎头一击,施以惩戒!”

    奄冲瞥了元凤焉一眼,见元凤焉义愤填膺的样子,瞅向他的眼眸之中满是询问,他那原本想要劝阻夜疏城之言,登时说不出口了,只得支吾了一声,一阵默然。

    元凤焉见一句话就堵住了奄冲,便偷偷地与北墨止颜对视一眼,吐吐舌头,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北墨止颜亦是一笑,暗自给元凤焉竖起了大拇指。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提议,依旧摇了摇头。

    夜疏城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挽梦,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相信,还要跟我生分吗”

    唐婉梦见夜疏城对她一片真情,她又不是草木,怎能不喜欢感动,但越是喜欢,对对方就更要负责,更要为对方考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温庭渊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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