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南郊点点头,嘿嘿傻笑,说道:“裹儿,你对我真好,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泪水直打转儿。
南郊的脑袋斜靠在云舒儿肩膀上,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嘿嘿笑着,心里真是阳春三月,明媚安宁。
云舒儿也笑着没有说话,但脑子里却在想着秋怀慈所说的话,顿觉世事无常,惨绝人寰,让人无奈,好不悲痛。
南郊凝视着云舒儿,一会,突地脸色一变,闷哼一声,又滚倒在了床上,直翻白眼,身子抽搐,皮肤滚烫,犹如烧红的炭火似的。
云舒儿见南郊的孽火之毒又发作了,心儿立马又揪了起来,但她又没有别的法子分担南郊的痛苦,只得紧紧地握着南郊的手,定定地瞪着南郊,一面柔声安慰,一面泪流满面。
南郊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跟孽火之毒拼死抵抗了,一会,身子一颤,眼皮一翻,倒在了床上,晕厥了过去。
云舒儿给南郊盖好被子,侧身半跪在南郊的床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南郊的瘦骨嶙嶙的手掌,将脸贴在南郊的手背上,凝视着即使在昏迷之中还依旧微微抽搐的南郊,一时伤心欲绝,默默抽噎。
蜜蜜瞅着床上的南郊那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情沉重,喃喃地说道:“裹儿,看这样子,南郊可能没救了,他真的要死了!”
云舒儿的脸儿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冷如寒冰,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瞪着蜜蜜,眼眸之中射出噬人的光芒。
蜜蜜见了云舒儿怒视着它的那愤恨的样子,心头一颤,忐忑不已,不由后退了一步,惊诧地叫道:“裹儿,你、你干嘛这样地看着我”
云舒儿突地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向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咆哮:“滚!”
蜜蜜被凳子砸了一个正着,脑袋一阵剧痛,晕头转向的,直打趔趄,见又有东西向脑门飞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撒腿就逃,风一样冲出了南郊的房子。
“不就一句大实话而已,用的着这么激动吗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蜜蜜站在院门口,抬起前腿,蹭蹭头顶,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嘟咙着道:“不行,不行,我得躲远一点,我得赶紧去闭关修炼,不能再掺和了,再掺和下去,我也救不了南郊这个可怜的孩子,我又不会说话,要是一不小心惹恼了裹儿,我非得被这个小魔女给撕了不可!”
蜜蜜在院门口,来回度步,稍顿,就向自己的密室走去,心情抑郁,叹息一声,摇头感慨,喃喃自语:“唉!一个病了,一个疯了,一个傻了,一个跑了,完了,完了,爱居山可能是真的要完了!”
南郊这一次昏迷,一时没有醒来。
云舒儿一直陪着南郊,跪坐在南郊的床前,呆呆地凝视着昏迷的南郊,纹丝不动,不言不语,石雕似的,满脸泪痕。
秋怀慈弄好了晚饭,前来请云舒儿吃饭,见到云舒儿那呆傻的样子,将饭菜搁在了桌子上,缓缓地走到云舒儿的身边,见到云舒儿那心碎的样子,他的心也是碎了,他伸开双臂,想要拥抱云舒儿,安慰安慰她,但手臂在空中一顿,又缩回去了,木立了一下,轻叹一声,又默默地离开了。
繁星点点,薄云若纱,清风徐徐,树影幢幢。
秋怀慈站在院门前,双手负背,凝视着夜空之下寂静的爱居山,眉头紧锁,心情抑郁,愁肠百结,思潮澎湃!
南郊,我的好徒儿,难道这次你真的扛不过去了吗
难道你真的就要灰飞烟灭,弃我而去了吗
秋怀慈,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爱徒遭受劫难而无动于衷吗
难道你真的这么冷血无情,自私残忍吗
难道你不能为了孩子放下顾及,放手一搏吗
唉!老天爷啊老天爷!
你为何对我与孩子们是如此恶毒,凶狠!
你为什么又要逼我面对这种二难的情况,又要我逼我做出如此艰难的选择!
老天爷啊老天爷!我该怎么办
难道、难道除了那个一一一一,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秋怀慈石雕一般在屋外枯站着,直至子夜,一会,叹息一声,眉头一舒,一脸释然,就转身进了南郊的卧室,南郊还是没有清醒,而云舒儿依旧保持着以前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秋怀慈走上前去,站在云舒儿的身边,略一思忖,便淡然说道:“裹儿,我刚才翻了一下古籍,找到了一个法子,咱们要是运用得当,也许能够祛除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救下他的性命!”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心头一震,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秋怀慈,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秋怀慈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静,说道:“我找到了救治南郊的法子了”
云舒儿一怔,随即,她的眼睛一亮,发出灼热的光芒,但是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
秋怀慈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脸上登时露出了喜色,霍然站起身来,捉着秋怀慈的手臂,摇晃起来,问道:“秋怀慈,你没有骗我吧!”
秋怀慈淡然一笑:“没有!”
云舒儿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顿时蹦跳了起来,仰起脸来,噘起小嘴,叭的一声,在秋怀慈的脸颊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双手箍住了秋怀慈的腰身,将脸埋在秋怀慈的怀里,欢笑着叫道:“师父,你真好,你真好,我就知
第二百四十九章:孽火余威与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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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儿在秋怀慈的哄骗之下不自知地催发着自己体内的赤链神力给南郊传度玄力,过个一会,她便遵照秋怀慈的吩咐,停止了对南郊的救治。
云舒儿见南郊依旧双眼紧闭,没有醒来,忐忑地问道:“师父,南郊哥哥怎么还没醒来,是不是我传度的玄力不够,我要不要再给他继续传度一些玄力呀!”
秋怀慈摇摇头,说道:“裹儿,欲速则不达,南郊身体孱弱,根本承受不了多少玄力,所以,咱们每天只能传度一次,咱们得慢慢来!”
云舒儿点点头,无奈地道:“唉!也只能这样了!”
秋怀慈道:“裹儿,其实,你的体内刚才被我注入了强劲的玄力,你的身体也难以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所以,我现在必须得运气给你疏导一下经络,免得你身子待会遭到玄力的反噬,疼痛难受。”
云舒儿点点头。
秋怀慈找了一个借口,瞒着云舒儿,又将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力不觉痕迹的暂时进行了封印。
一个时辰之后,南郊就醒过来了。
云舒儿见到南郊经过玄力的传度,居然有了一些精神,气色好多了,心里那个高兴,陪着南郊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夜的话。
自那天起,
云舒儿每天都遵照旧法,照瓢画葫,定时给南郊传度玄力,救治南郊。
每次云舒儿给南郊传度玄力,秋怀慈都在旁边收护,不,确切地说应该叫做看押才对。
云舒儿这般地接连给南郊传度了十多天的赤链神力,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得到压制稀释,加之,又有了美食的滋补,南郊的身体与精神状态在明显的改善与好转,他发病的频率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疼痛也没有以前那么剧烈了,脸上也开始变得红润,精神也饱满了起来。
云舒儿见到南郊的生命状态越来越好,康复有期,心花怒放,笑颜逐开,但是,也就在她自认为自己能够彻底地救治好南郊哥哥的孽火之毒之际,她体内的玄力突然就消失了,再也不能给南郊传度玄力,进行治疗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此刻,师父的身体这时也出现了问题,
一一一一秋怀慈精神日渐萎靡,容貌枯槁,居然开始咳血了。
云舒儿见自己既不能继续救治南郊,而师父秋怀慈又病了,情况不妙,吓坏她了,连忙询问秋怀慈原因,得到的解释是,她体内储存着的秋怀慈的玄力已经传度完了,而秋怀慈之所以身体也出现了异样,那是因为他传度给南郊的玄力耗费实在是过于巨大,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那虚弱痛苦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便不许师父给她传度玄力救治南郊了,她不能为了救活南郊,却又罔顾秋怀慈的安危,师兄南郊是她的亲人,而师父秋怀慈也是她的亲人,她二个亲人谁都舍不得。
云舒儿瞅着沉睡的南郊,一脸忧伤,带着哭腔地轻声说道:“师父,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眼看着就要祛除干净了,现在我们突然停止传度玄力,他还会不会死啊!”
“应该不会!”
秋怀慈摇摇头,笃定地说道:“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被你稀释了十之,他现在已是真正的凡人之躯,就算毒发,死是死不了的了,只是……!”
云舒儿先是一喜,既然神色凝滞,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秋怀慈思忖一下,说道:“再过几天的就是月圆之夜,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还会爆发一次,虽然不足致命,但是,骨髓之中的孽火之毒在彻底脱体而出之时,会自皮肤里渗透而出,那些蒸汽一样灼热毒气会灼烧南郊的皮肤,届时,南郊就算能够活下来,也会被孽火之毒的毒气给熏的面目全非,丑陋不堪!”
“怎样一个面目全非,丑陋不堪呀”
云舒儿眉头一蹙,忐忑地问道。
秋怀慈说道:“脸上皮肤溃烂,脓水横流,就算伤口愈合,也会落下满脸的疤痕,歪嘴斜鼻,很是难看!”
“啊!怎么会这样呢南郊哥哥,他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了,要是再变成这样,你叫他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呀”
云舒儿叫道:“不行!师父 ,我们不能让南郊哥哥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得为他想想办法才行!”
秋怀慈苦笑道:“不如,不如让师父再给南郊传度一些玄力,也许这样就能够彻底地祛除他体内的孽火之毒,能够让他变得漂亮起来了!”
秋怀慈说罢,又咳嗽起来,唇角咳出一丝鲜血来。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这个虚弱的样子,自然不会让师父损害身体,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治南郊哥哥了,连忙摇头不迭,坚决反对了。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因为不能彻底救治南郊,让南郊变得美丽起来而一脸的忧急与遗憾,他暗自羞愧与无奈。
其实,
秋怀慈刚才对云舒儿的所言所行,都是在欺骗云舒儿,虽然他也想让云舒儿继续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彻底救治南郊,让南郊变得完美起来,但是,他却不能继续这样做了,因为,云舒儿在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的时候,起始只是眉心的赤链神徽闪烁金光,接着,发功的时候身子会闪烁荧光,再到后来,云舒儿体内的赤血神链居然会在云舒儿的皮肤之下,金蛇一样游走,差点破体而出。
唉!不能再让云舒儿继续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了,不能继续冒险了,否则,云舒儿再次发功的时候,万一逼得她体内的赤血神链破体而出,失去束缚,封印崩塌,记忆苏醒,记起母仇,再找他这个师父报仇,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秋怀慈,裹儿,怜儿回来了,神医来了,南郊有救了,南郊有救了!”
蜜蜜冲了进来,连连尖叫,眼中流光溢彩,一脸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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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舌头与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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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万彻一愣,嘿嘿一笑,又道:“小姑娘,你可别答应得太早,要知道,就算你不嫌弃你师兄,可以鼓起勇气给他伤口,但是,这样一来,你的舌头一定会沾上孽火之毒,你的舌头也一定变得红肿,若不及时处置,你不但会丧失味觉,而且,舌头变大,还会影响说话,出现口吃的现象。”
云舒儿一愣,念头一闪,嘻嘻一笑,说道:“薛伯伯,我依然愿意给我南郊哥哥治疗火毒,就算舌头中毒了也不怕,你不是说了,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可以及时处置的,只要及时处理,是不是应该没有问题呀!”
薛万彻一愣,笑着点点头。
好真诚、善良、聪敏的小姑娘啊!
秋怀慈问道:“薛神医,裹儿要是帮助南郊治疗火毒,舌头出现了病症,可有什么法子处置,以保无虞”
薛万彻说道:“裹儿姑娘若是执意要给南公子舔舌祛毒,也不是不可以,当她每次舔舌之后,只需有人及时地扎破她的舌头,将她舌头上的毒血给吸出来,二人一起分解毒液,然后,再服下我炼制的清毒的丹药,过一阵子,二人就会没事的。”
上官怜儿连忙笑道;“我愿意与裹儿妹妹的一起救治南郊弟弟!”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给南公子祛毒只需一个女孩子就够了,而给女孩子吸毒的最好是一个男的,因为要是万一二个女子都肿胀着嘴巴,闪着大舌头,说话支支吾吾的,落下隐疾,可就嫁不了人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娇嗔地问道:“薛伯伯,你教我们治疗我南郊哥哥火毒的法子,你时而说没有问题,时而又说可能会留下隐疾,你说的法子究竟靠不靠谱呀”
薛万彻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小姑娘,你师兄的孽火之毒,跗骨入肌,毒中之王,根本没有治疗的万全之法,就连这个古怪的法子也是我在古书上偶尔得见,我也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法子究竟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姑且说之,你们姑且听之,你们相不相信,愿不愿意承担风险,究竟要不要给你南公子治疗,你们自己决定吧!”
南郊这时连忙叫道:“师父、师姐、裹儿,我身体既然好了,你们就不用为我冒险了,我丑就丑一点,没有关系的,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是这个样子活过来的,我只要活着,有你们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云舒儿连忙说道:“南郊哥哥,你不要说话,只要为了让你变得更好,我绝不放过任何的机会,放弃任何的努力!”
南郊嘴唇动了一动,但终究没有说话,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登时湿润了。
薛万彻见了云舒儿对待南郊的神情,看来她那是铁定了心不畏艰难地要治疗南郊了,登时被她真挚的感情给感动了,便点了点头,自身上掏出一个白色大瓷瓶来,递给了云舒儿,笑道:“小姑娘,这个瓶子里,装了几百粒清热散瘀的丹药,足够清除你们口中的热毒了,希望你们心想事成,和顺美满!”
云舒儿连忙将瓷瓶收进了怀里,嘿嘿一笑,欢天喜地说道:“谢谢薛伯伯!”
薛万彻向秋怀慈拱手行礼,说道;“秋掌门,既然你的弟子性命无虞,而这治疗他脸上疮疤的法子,我也想出来了,至于以后你徒弟究竟能不能安然无恙,模样俊朗,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鄙人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云舒儿讶然叫道:“薛伯伯,我南郊哥哥的病还没有治好,你怎么能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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