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赋之一裹儿传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夜行焉
月媚儿在屋内,淡然一笑,自信地说道:“师姐的关心,媚儿明白,但是,请你放心,我了解渭宁,他这个人善良正直,柔弱寡断,先前我的确伤害了渭流门,伤害了他,此事若是搁在以前,他也许会杀我报仇,可是现在有了过儿,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他很爱自己的儿子,为了孩子,他只会选择原谅,他就算对我恼怒不甘,他绝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冯黛黛摇头苦笑,继续劝道:“媚儿,你不要太自信了,你怎么就敢断定渭宁一定会疼爱过儿也许他对过儿的疼爱只是一种伪装呢”
月媚儿摇摇头,叹息一声,解释道:
“师姐,渭宁不善伪装,也毋须伪装,
首先,他的思想又很传统又有情义,家庭家族观念非常浓厚,过儿是他的儿子,是他的血脉,对他的生命意义重大,他怎么会对过儿冷漠残酷,不管不顾呢
其次,自从渭流门惨变之后,渭宁就成了一个罪人,他悲伤羞愧,与上官怜儿等人心存嫌隙,他即不愿不敢亲近别人,也不受到别人理解亲近。
总之,他排斥防范别人,也为别人所嫌弃与排斥,而在这世间,他只有在面对儿子,面对一个孩子的时候,他才会放下包袱,坦诚相处的;
唉!这些年,渭宁内心的苦闷与孤寂是你无法想象的,他就像行走在黑夜之中的孤狼,而过儿的出现,无意之间,犹如在他的心里点亮一盏明灯,现在儿子就是他温暖,就是他的光明,就是他的希望,他只能拼命维护,怎么可能自己掐断自己的温暖、阳光与希望呢”
冯黛黛见月媚儿分析的似乎有些道理,一时无言,叹息一声,就默默走了。
月媚儿在屋子里思忖一下,见外面天色渐暗,愈发心神不宁,坐卧不安,又快步走出了屋子,想要去温泉溶洞,但是,刚到院子口,就听得外面传来了渭宁与渭思过的说笑之声。
月媚儿眼睛一亮,脸露微笑,拍拍胸脯,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转身跑回了屋子,站在窗前偷听,见渭宁与渭思过进了院子,她捻捻耳际的青丝,便缓缓地走到了房门口,瞅着渭宁,脸上露出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说道:“要你带着儿子洗澡,怎么洗了这么久,饭菜都凉了!”
渭宁将骑在他脖子上的渭思过放了下来,也不看月媚儿,唔唔了一声,算是对月媚儿的回应,即儿,就被渭思过拽拉着进了屋子。
渭思过瞅着一桌子的菜,真是样式丰富,色香皆俱,登时眼睛一亮,兴奋地欢叫了起来:“哇塞!娘亲做了这么多好吃的,都快摆不下了,爹爹,今天咱们可有口福了!”
渭思过说罢,就用手指拧了一片红烧肉,扔进了口里,就嚼了起来,牙齿每嚼了一下,嘴里就相应地发出嗯的一声,他摇头晃脑,夸张地快速地嚼着红烧肉,嘴里夸张地快速地发出嗯嗯声,哼曲似的,很有节奏,那样子甚是幸福惬意。
月媚儿瞅着儿子那贪嘴的样子,不由一笑,说道:“回来这么晚,菜都凉了,我再去热一热!”
渭宁这时说道:“凉了就凉了,凉菜有凉菜的味道,不就吃一顿饭,何必那么讲究、麻烦呢!”
月媚儿一愣,这可是渭宁自从被她拽来之后,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虽然还是摆着一张臭脸,但语气之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凶巴巴的气势了,柔和多了。
月媚儿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虽然没有跟渭宁说话,但是,也缩回了去端菜的手,她眼睛一翻,瞪着渭思过,轻声呵斥道:“小子,就知道自己吃,也不瞅瞅今天谁来了,还不快去给你老子盛饭去。”
渭思过瞥了渭宁一眼,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一笑,将面前一把椅子自桌子底下拉出来一点,拽着渭宁坐下,先给渭宁盛了一碗米饭,再给月媚儿盛了一碗米饭,然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
渭思过坐在渭宁的身边,即儿,冲着月媚儿焦急地叫道:“娘亲,我饿了,快来吃饭,快来吃饭吧!”
“哎呀!催什么催,有那么饿吗”
月媚儿掌了灯火,屋内登时亮堂起来,她再取来了一瓶温热的米酒,以及二大一小三个酒盅,挨着儿子坐下,将三个酒盅满上,将一个大杯推到渭宁的面前,再将那个小酒盅推到渭思过的面前。
月媚儿举起自己的酒杯,瞅着渭宁,淡然说道:“今日是咱们一家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也是一家三口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团聚,实属不易,所以,为了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咱们不如干一杯吧!”
渭思过放下筷子,连忙端起了自己的小酒杯,冲着渭宁欢叫起来:“对对对!爹爹,爹爹,咱们要喝酒,要喝酒!”
渭宁眉头微皱,问道:“儿子这么小,也让他喝酒吗”
渭思过嘻嘻笑道:“爹爹,我早就开了酒了,不过,我也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喝上一小口,平日娘亲是不允许我沾酒的!”
渭宁听了解释,就没有异议了,也举起了酒杯,先是犹豫着与月媚儿碰了一下酒杯,再跟渭思过很响地碰了一下酒杯,就将米酒喝了,他摸了一下渭思过的脸,点头笑道:“儿子,喝吧,别喝醉了就行!”
渭思过现在最感兴趣的其实是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笑着点点头,将舌子伸到酒杯里,舔了一口,意思一下,就将酒盅推给了渭宁,笑道:“爹爹,你把我的喝了吧!”
渭宁笑着将渭思过的米酒喝了。
月媚儿将自己的酒水干了,就将自己与渭宁的酒杯满上,往渭宁的碗里夹了几块糖醋排骨,淡笑着道:“难得在一起,你要是不嫌弃,就多吃一点吧!”
渭宁瞥了月媚儿一眼,就夹了一块排骨百味杂陈地慢慢吃了。
渭思过指着那碗他够不着的卤水肘子,叫道:“爹爹,我要肘子,我要肘子!”
渭宁就夹了一个肘子放在渭思过的碗里,见渭思过双手抓住肘子,就啃了起来,吃的甚急,劝道:“过儿,又没人跟你争抢,慢慢吃,别噎着了!”
渭思过冲着父亲咧嘴一笑,就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月媚儿瘪瘪嘴巴,一脸落寞地喃喃说道:“唉!有了儿子,就忘了老婆,只知心疼儿子,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老婆,厚此薄彼,也太偏心了吧!”
渭宁淡淡地说道:“东西就搁在你面前,你又不是够不着,用的着别人夹吗”他嘴上虽是这么说来,但还是夹了一个卤水肘子扔在月媚儿的碗里。
渭思过冲着月媚儿咧嘴一笑,满嘴食物,声音含糊地笑道:“娘亲,你这么像个孩子似的,喜欢撒娇!”
月媚儿瞪了渭思过一眼,拿出手帕,擦去儿子满嘴的油渍,即儿,斜睨了渭宁一下,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夹起肘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好像对于她这个需要保持苗条的身段喜欢素食的美人来说,这个金黄油腻的肘子就是她的最爱似的。
渭宁与月媚儿现在关系终究有些尴尬,一时享用美食不说话儿,只有渭思兴致极高,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父母说着话儿。
一家三口在一起共享晚餐,一时氛围温馨,其乐融融。
渭思过高兴得是,自己有了爹爹了,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亲人了,他不再是别人口中的野种,又或者是捡来的野孩子了,不会被别人闲言碎语,看不起了。
月媚儿高兴的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男人了,从此,她心里有了倚靠,不再空虚了,累了也可以歇一会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肖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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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宁与渭思过泡完温泉,回到了住所,月媚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一家三口开始吃饭。
晚上的时候,渭宁陪着渭思过讲了一会故事,哄他入睡,便进了月媚儿给他安排的卧室休息。
半夜的时候,月媚儿钻进了渭宁的被窝,渭宁只是犹豫一下,就没有拒绝,二人发生了一些网站不许描述的事情。
那一刻,
渭宁向波云诡谲的命运妥协了,投降了,为了孩子,他决定放弃了对月媚儿的仇恨,以平常心看待月媚儿。
第二日,渭宁没有离开,依旧安心地留在了山上,陪伴儿子渭思过,尽管给他补偿,让他感受到父亲的亲情,感受到家庭的幸福与快乐。
这般的,几日过去。
这天中午,月媚儿在屋内陪着渭思过午睡,渭宁则在院子里练习剑术。
一会。
一个男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嗯!招式耍起来倒是好看,可惜软绵无力,不过都是一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要是打起架来,却没个卵用!”
渭宁一愣,一个招式使尽,身子一收,长剑入鞘,他长身松立,侧脸瞥了院门一眼。
一个身材瘦高,皮肤微黑,五官粗鄙的男子站在了院门口,双手负背,微驼着上身,定定地盯着渭宁,目光冷冽,神色不善。
渭宁斜睨着对方,眉头一挑,淡淡地问道:“渭某眼拙,不知贵客何来,有何指教!”
瘦高男子嘴唇一撇,沉声说道:“我叫肖隼,是韩仙姑的师弟,是这慈安山的常客,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吧!”
渭宁见肖隼语气阴冷倨傲,举止轻佻,心中不喜,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肖隼却逼视着渭宁,神色肃穆,目光闪烁,稍顿,问道:“你就是月媚儿心心念念的那个不负责任的野男人”
渭宁见肖隼问的突兀,语气不善,咄咄逼人,一口醋意,他念头一闪,登时心中雪亮,看来这是一个对月媚儿求而不得,心生怨恨,今日特意前来寻他晦气的老男人啊!
渭宁不愿意与肖隼纠缠那些婆妈的事情,面淡如水,淡然说道:“尊驾如果没有别得事情,你请自便!”
肖隼可不愿罢休,又是冷冷一句:“嘿嘿!瞧你这怂样,你怎么也配不上月媚儿啊”
渭宁神色恬淡,目不斜视,对肖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当其根本不存在似的。
肖隼见渭宁这种将其视若无物的态度,感觉受到侮辱,很是不爽,眼睛一翻,接着挑衅:“你压根就不是一个男人,你也不配做一个父亲!”
渭宁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眉头一挑,心中有了一丝恼意。
肖隼见渭宁没有动静,还因为渭宁是一个怂包,软弱可欺,他斜睨着渭宁,眼中闪烁一丝不屑与得意,继续刺激侮辱:“你不但不是一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你玩弄了一个女人的感情,然后扔下了对方,一走了之,任由他们母子艰难困苦,自生自灭,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猪狗、畜牲、禽兽!”
渭宁彻底怒了,心头火起,眉头一竖,脸色阴沉,他剜了肖隼一眼,抬腿先行,出了院子,背后留下了他的一声轻喝:“姓肖的,我的女人与孩子正在睡觉,为了不打扰她们休息,你有什么屁话,咱们就去后山的树林里好好说说吧!”
肖隼自从在慈安山见到月媚儿之后,便为月媚儿的美色所迷,心生邪念,但是纠缠数年,他也未能得逞,心有不甘,后来听说月媚儿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个叫渭宁的男人,方才拒绝别的男人的,一时,居然莫名其妙地嫉妒仇恨起渭宁来,这不,今个儿,他刚一回山来,就听说月媚儿的野男人来了,登时气急败坏,凶神恶煞地跑了过来,想要修理修理一下渭宁,发泄一下这些年来心中积聚的憋屈与怒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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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通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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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少侠,手下留情!”
一声叫喊。
一片树叶自树林深处射了出来,当的一声,将渭宁的长剑击飞,一股绵柔的玄力将渭宁震的直打趔趄,渭宁退后了好几步,方才站稳脚根。
即儿,一个人在树林里悄无声息地缓缓地走了出来。
渭宁见到来人,一愣,深受震撼,高手,果然是高手,即儿,他神色一敛,连忙拱手行礼:“渭宁拜见仙姑!”
韩仙姑笑着微微点头。
渭宁瞥了躺在地上的肖隼,思忖一下,嘴唇一动,想要解释。
韩仙姑挥挥手,笑道:“渭宁,我师弟刚才的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所以,你不必解释,也不必介怀!”
渭宁暗舒了一口气,心中释然,本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韩仙姑见渭宁一身毒粉,神色一敛,道:“渭宁,我师弟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快回去吧!”
渭宁点点头,又向韩仙姑行了一礼,瞥了肖隼一眼,转身匆匆退出了树林。
韩仙姑见渭宁走了,便走近肖隼,面有忧色,弯腰用神眼查看了肖隼的伤势,见肖隼伤势虽重,却不夺命,暗自放心,她摇头一叹,苦笑着道:“阿隼啊!你行事乖戾,胡作非为,不被人打死,亦是万幸,我劝你,还是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吧!”
肖隼其实是清醒的,见韩仙姑放走了渭宁,没有给他报仇,心里很是恼怒,不由瞪着韩仙姑,没好气地叫嚷起来:“韩闕,亏你还是我姐,我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给我出气也就罢了,却还在这里疯言疯语挖苦我,你究竟还有没有骨肉亲情啊!”
韩仙姑一脸无奈,淡淡地道:“阿隼,你在外面坑摸拐骗,胡作非为,我若不是念在骨肉之情,我会管你的死活再说了,刚才若不是我即使出现,你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我救了你,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怎么临了,反倒埋怨起我来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呀”
肖隼自知理亏,一时无言。
韩仙姑问道:“还能动吗”
肖隼又气愤愤地叫道:“我都被人打成残废了,还能动个屁啊!”
韩仙姑一笑,道:“你要是真的残废了,对你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你就不会像野狗一样到处乱跑,给我惹事生非了,你要是能老实在山上呆着,老姐就给你找一个贤惠的媳妇,成家立业,喜乐平安,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肖隼一脸苦笑,有些激动地叫道:“要我像你一样在山上翻地念经,吃糠咽菜,要我过这种枯燥清苦的日子,我宁愿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韩仙姑恼了,脸色一沉,将一瓶疗伤药扔在肖隼的身上,抬腿就走。
肖隼急了,连忙叫道:“韩闕,韩闕,……姐、老姐,你真的不管我了,你就这么走了!”叫了一阵,也没见韩仙姑回头。
月媚儿正站在门口张望,一脸忧郁,转瞬,见渭宁回来,劈头盖脸一身的白色粉末,一愣,迎上去,惊诧地问道:“你身上是什么东西这么会被他弄成这样”说罢,就要上去拍打毒粉。
渭宁连忙阻止,叫道:“别动,别动,洗洗就好了!”
月媚儿连忙回屋给渭宁拿来替换的衣服,陪着渭宁去了温泉溶洞。
渭宁将身上沾了毒粉的衣服扔了不要,在流水之处冲洗了一下身子,最后方才没入深水之中,仔细地沐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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