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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令妃的逆袭之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佳尔楠

    容羽道:“娘娘,皇上不是让您不想去就不去吗”

    弗笙一边整理着腰身上的那一点点褶皱,一边从屏风后出来,道:“但现在本宫想去了。”

    养心殿今日肯定热闹着呢,少了她去活跃活跃气氛怎么行。”

    说着又叫住正端着药从外面进来的华裳,道:“你等一会去一趟尚功局,将他们的管事叫来,本宫要新裁些衣裳和打新首饰。”

    魏绵奕的那些衣裳和首饰,委实不怎么合她的心意。

    华裳举了举手里端着的药,道:“娘娘,您先把药喝了吧,奴婢过会儿就去。”

    弗笙看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端起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然后有些抱怨道:“这药还要喝多久,去问问陆太医,本宫觉得身体已经无大碍了,这药能不能不喝了。”

    容羽道:“娘娘再忍一忍,不用再喝多久了,陆太医说再喝十天娘娘就全无大碍了。”

    还要十天啊,弗笙听着心情抑郁。

     




第264章 泼妇最有理
    但弘历却点了点头,竟然认下了她的说辞:“皇后说的也有道理。”

    芳妃脸色发青,更是不服,站起来看着弘历,叫屈道:“皇上,这马公公玉余之流在后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臣妾接手宫务才几天,怎么能怪臣妾。”说着又看向弗笙,冷“呵”一声,将战火扩大,道:“流勉可是令妃娘娘从宫外带进来的宫女,要论一个御下不严,首先令妃就要排第一位。”

    她就知道,她来不是看热闹的,而是制造热闹给别人看的。

    弗笙转头看着弘历和皇太后,叹气道:“皇上,太后娘娘,既然芳妃说到了流勉,臣妾的确该请个罪,是臣妾用人不明御下不严。”说着站起来对弘历和皇太后屈了屈膝。

    但又接着道:“但有一件事,臣妾却是要分辨一二的,不然臣妾就只能三尺白绫自挂东南枝,以洗清自己的清白了。”

    弘历脸上不悦,拉下脸来,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少说这些负气的话,你难道不知宫妃自戕是大罪。”

    弗笙心道,她就打个比方,这么紧张做什么。

    又道:“傅大人想拐带流勉出宫的事,的确要怪臣妾没能提前发现流勉的心思。傅大人是臣妾的表哥,年少时偶尔能见着个面,流勉是自小伺候臣妾的侍女,想是那时她与傅大人两人便心生爱慕。若臣妾在进宫之前就知道他们两情相悦,成全了他们的心意,便不会发生前几日的事。但是……”

    弗笙拿帕子擦了擦眼睛,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清泉一般的流过脸颊。

    美人垂泪,许是扶风的弱柳,又如零落的花红,梨花带雨,总是楚楚可怜得令人心疼。

    弗笙道:“但芳妃妹妹到处说想与傅大人私奔的是臣妾,与傅大人暗通曲款的也是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臣妾也不知道芳妃有何证据指控臣妾与傅大人有私情,索性今日臣妾就大大方方的跟芳妃争论争论,否则臣妾顶着这莫须有的罪名,还有什么脸面在后宫活下去。”

    芳妃哼道:“是莫须有还是确有其事,令妃娘娘心里自己知道。令妃与傅大人青梅竹马,进宫前差点定了亲都是半公开的秘密了。”

    弗笙道:“本宫实在不明白芳妃是什么意思。孟家与富察家是亲戚,常来常往本是常情,本宫与傅大人偶能在长辈眼皮下见上一两回,就是青梅竹马至于定亲,芳妃自己也说了只是差点,且是公开。姑娘家到了适婚年龄,哪个挑夫婿不是相看个几回,但这议亲有议成的也有议不成的,本宫与傅大人便是这没看上眼没有议成的。本宫有幸进宫侍奉皇上,皇上神勇威武,雄韬伟略,龙章凤姿,玉树临风,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本宫自然爱慕皇上爱慕得死心塌地。”

    说着又看向芳妃,道:“芳妃,你非要给本宫扣上这个帽子,不仅是质疑本宫的品德眼光,质疑孟家的家教,还是质疑皇上的魅力。难道在芳妃心里,皇上的魅力不如傅大人,竟然觉得本宫会弃皇上不爱而爱傅大人”

    芳妃气得再次站了起来,盯着弗笙怒道:“令妃根本是强词夺理。”

    说着又看向弘历,道:“皇上,令妃她……”

    弗笙打断她道:“既然芳妃说本宫强词夺理,那我们今日就来论一论实证据。芳妃手上是有本宫与傅大人私相授受的信物呢,还是亲眼见过本宫与傅大人私会。”

    说着又转头指了指其余的宫妃,问道:“你,你,你们,你们看到过吗”

    宫妃面面相觑,但却并不说话,谁都不愿意先开口得罪她这个令妃或是芳妃。

    过了一会,最后还是一个绿衣宫妃眉眼浅笑的道:“回令妃娘娘,臣妾没见过。”说着又笑道:“臣妾听到这个谣传的时候,也觉得匪夷所思得很,想来是芳妃姐姐跟臣妾们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臣妾们也从来没有相信过。”

    弗笙认得她,宁安宫的李婕妤。本闺名清娥,后来避皇后的名讳,改为李清儿。是最早且在王府时候就侍奉弘历的宫人,父亲只是个七品知县,家世不好,所以到现在也只混了一个婕妤的名份。因为不得宠,所以在弘历的后宫相当的低调,走的是明哲保身的道路。

    弗笙没有想到最先帮她说话的会是她这个万事不先出头的李婕妤。

    李婕妤说完话之后,慎贵人也紧接着道:“臣妾也没见过。”

    然后是崔充仪,这位出身皇太后的娘家,跟皇后是堂姐妹的宫妃,笑道:“臣妾也没见过,臣妾倒是见过一两回流勉私下跟傅大人见面。”

    皇后不满崔充仪帮着弗笙说话,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崔充仪一眼。弗笙看向皇太后,却见皇太后脸上并没有不悦,显然这位崔充仪的行事是得到皇太后的首肯。

    只是弗笙不知道,皇太后什么时候对她改变策略了,竟然会这么好心。

    不会又是什么阴谋吧。

    弗笙想着心里就打了个冷颤。

    弗笙转头得意看向芳妃,道:“芳妃,你拿本宫的闺誉来开玩笑,你的玩笑开得可真大。”

    芳妃心里气得不行,魏绵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又被弗笙再次打断道:“要照芳妃的意思,议过亲便是有私情的话,芳妃……”

    弗笙托着下巴凑近一点看着芳妃,眉眼翘起,带着玩味的语气道:“本宫听说你的父亲在你未出世时便指腹为婚为你定下了一门亲事,这可还不像本宫那样只是口头议亲,可是立了字据交换了玉佩为证的。后来徐大人官儿越做越大,那男方家却越来越落魄。到了要成亲的年岁,男方家找到你家要求履行婚约,却让你父亲给打了出去。不仅如此,徐大人还将人家一家子赶出了京畿,听说那男方的父亲被气得当时就吐血不治身亡。”

    说完又笑眯眯的看向芳妃,道:“芳妃,你说你这样可不止是私情吧,哦,应该算一女二嫁。哦……”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应该还加一个嫌贫爱富,不守承诺。”

    “魏绵奕你,你根本是诬陷我。”

    弗笙“哦”了一声,翘起嘴角语气娇俏的笑道:“韵儿你倒是说说,本宫怎么诬陷你了,哪一句说得不对”

    哼哼,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就想往她身上扔泥巴。

    芳妃脸上急切,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弘历,一下子在地上跪了下来,道:“皇上,太后,您们别听令妃胡说。臣妾是清清白白入的宫,从来没有定过什么亲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一家,不过是臣妾父亲年轻时候交的一普通朋友,没想到后来却为了攀附徐家,故意虚造出这么一段姻缘出来,用了假婚书和假玉佩想要攀亲。皇上,您相信臣妾。”

    弘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哦”了一声,道:“是令妃冤枉你吗若事情真像令妃说的那样,芳妃,朕不仅要怀疑你的品行,也要怀疑你父亲为官的品德了。一个许诺不守的人,朕如何相信他能忠心为朕为百姓。”

    芳妃口中酸涩,只觉得有口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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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头号对手
    说着呵了一声,又道:“哀家利用皇后控制这后宫这么多年,弘历是早有不满,他先是找借口撤了皇后的宫权,现在又提出清理后宫,他这是想要一点一点将哀家在后宫的人手都清理干净。这个庶子,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

    锦溪叹了一口气,担忧道:“皇上如今对您是越逼越紧了。”

    不管是在朝中还是在后宫。

    皇太后道:“你放心,想要动哀家的根基,没有这么容易。他想用这种方法动哀家的人,哀家自然可以用同样的方式动他的人。”

    说完茶碗随手用力放在桌子上,发出“哐当”的一声响亮,仿若是人喷薄而出的怒气。

    同一时间,弗笙坐在龙辇上,转头看着正低头温柔与靖瑶说话,亲自将靖瑶送上了宫辇,然后又小心嘱咐小顺子护送她回毓秀宫的弘历。

    靖瑶坐上宫辇之后,转头看着弘历,眸中脉脉不舍一笑,而弘历则背着手看着她远走,端的是一副情意浓浓两相凝望的模样。

    弗笙撇了撇嘴,觉得真是伤眼睛。

    转回头来拿着帕子顺手往眼睛上轻碰了一下,结果眼睛顿时又红了,眼泪控制不住哗啦啦的的流了出来。

    弗笙心里骂了一句“该死!”

    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弘历便已经上了龙辇坐到了她的旁边,然后看着她满面流泪的模样,问她道:“你又怎么哭了”

    弗笙的眼泪越流越多,止都止不住,只好道:“臣妾只是伤心酸楚,皇上既然这么舍不得娴妃,何不跟着她去毓秀宫,何必装模作样的宠着臣妾给外人看。在皇上心里,臣妾是心是铁打的不会痛的是不是”

    她这话有一半是为了蒙混过关一半却也真心的为魏绵奕抱不平。

    弘历的脸冷下来,看着弗笙,讥笑道:“魏绵奕,你的心不是铁打的,你的心是冷的。朕做了这么多,你是永远都看不见。”

    弗笙道:“臣妾的眼睛还没坏,明亮得很。臣妾看见了,臣妾看见了皇上来了延禧宫,却转头将娴妃也抬进了偏殿,臣妾看见了皇上面上宠着臣妾私下却护着娴妃。在皇上心里,臣妾是什么,是娴妃身前挡刀挡箭挡风挡雨的挡箭牌罢了。”

    弘历伸手抬起弗笙的下巴,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声音像是带着呼啸而来的狂怒的风,字字像是会诛心的一样:“谁是谁的挡箭牌,你再说一遍”

    弗笙本来还想强硬一下,反击一句“我是娴妃的挡箭牌”,结果看到弘历阴沉沉的表情,却又马上怂了。

    她怕他一发怒直接将她扔出龙辇外摔地上去啊,所以只好也眼睛看着他,却不敢说话。

    弘历看着她脸上的害怕,终是舍不得,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放开她的下巴,转而抚摸着她的脸,道:“以后少说这样的话来惹朕生气,朕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你心里清楚,朕就是再好的性儿也会有被激怒的时候。”

    弗笙心里呵了一声,他还好性儿,脾气简直差的不能再差了,动不动就一副想削人的模样,她怀疑他有家暴倾向!

    弗笙垂下眼来,道:“是,臣妾以后再不敢惹皇上生气了,一定好好当挡箭牌,也不敢有怨言。皇上恕罪。”

    弘历再次转过头来瞪着她,却又见她仍是不停掉金豆的样子,忍不住道:“哪天激怒得朕把你打发到冷宫里去就该高兴了。”

    说着伸手将她手里的帕子扯过来,正要去给她擦泪,结果浅青色绣着杨花的帕子,突然掉出半颗辣椒下来,鲜红娇艳的落在了他们的脚底边,新鲜得甚至可以猜出应该是今天刚采摘的。

    弘历眯着眼睛看着脚边上半指粗的半颗辣椒,再缓缓抬起头看着弗笙。

    弗笙脸上有些尴尬,对他讨好的一笑,道:“哎呀呀,这是谁把辣椒扔这里了。”

    弘历将手里的帕子扔回她的身上,然后沉着声音道:“停驾!”

    龙驾停了下来,龙辇被轻轻的放下。

    弘历黑着脸道:“下去!”

    弗笙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笑着喊了一声:“皇上……”

    弘历再次冷声道:“下去!”

    弗笙被吓着了,身体抖了一下,抿着嘴看着他,然后心里也不爽了。

    下去就下去,谁稀罕!

    她从龙辇上走下来,站到一旁,屈了屈膝,声音冷淡的道:“臣妾恭送皇上!”

    弘历并没有看她,扬了扬手,圣驾再次起步,然后就在她的眼前走远了。

    弗笙看着浩浩荡荡消失在眼前的圣驾,气得跺了跺脚,然后看着身边垂首帖胸不敢言的宫人,以及想对她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的容羽,大声道:“去把本宫的宫辇抬过来!”

    弗笙是气呼呼的回到延禧宫的,进了殿门,正碰上华裳。

    华裳对她屈了屈膝,道:“娘娘,尚功局的李司制和杨司宝已经请来了,正在侧殿候着娘娘。”

    说着见弗笙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又问道:“娘娘,您不高兴,可是在养心殿谁惹您生气了”

    弗笙道:“谁说的,你家娘娘我高兴得很。”

    说完转去了侧殿。

    进门便看到李司制和杨司宝端坐在椅子上,目不他视,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两碗茶,上面已经没有了热气,显然是已经等了不少时候了。

    见弗笙进来,李司制和杨司宝连忙起身跪了下来,请安道:“奴婢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弗笙扫了她们两眼,李司制是嗬高高壮壮的宫人,杨司宝则矮矮瘦瘦的,两人都是三十多岁四十岁左右。

    只是李司制的眼睛明显要灵活一些,请安的时候眼珠子都好像在轱辘轱辘的转,加上左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看起来像是外面八面玲珑的媒婆。

    相比起来,杨司宝就显得不苟言笑了,脸上严肃,对着弗笙虽然恭敬但是并没有什么笑容。

    弗笙道:“起来吧。”然后越过她们走到椅子上坐下。

    第五十五章风水轮流转

    李司制起来后,马上就微微上前一步,谄笑着对弗笙道:“今日延禧宫的宫女来跟奴婢说,娘娘想新裁些衣裳”说着伸手在自己脸上就呼一巴掌,道:“都是奴婢该死,没想着这夏天就要到了,娘娘确实需要新裁衣裳了,应该主动来请示娘娘,还劳烦娘娘亲自派人来问。”

    又奉承着道:“娘娘的事奴婢不敢耽误,各样布料都让人收拾了一点带过来,就在外面放着,衣服式样的册子奴婢也带来了。娘娘您看,是不是这就让人将布料都抬进来给娘娘看看,看娘娘想用什么样的布料做衣裳”

    弗笙转头看向杨司宝,杨司宝行事看起来就没有李司制机敏灵活,显得有些严谨,恭敬道:“娘娘,奴婢今日来得急,没有将首饰的模版带来,只带了样式册子。娘娘若是想看实样,奴婢这就让人回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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