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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铆钢蒸汽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个马铃薯

    “杀、杀、杀!”他永远只会喊着这个词,但也是最有效的词。

    绿色洪流随即撞上了蓝色的堤坝,一阵血雾从撞击处暴起,接着又是一轮骨头折断的声音,伤忙最为惨烈的时刻正式登场……

    ……

    ……

    庞灿是很普通的一名士兵,他驻守在西沙关已经近十年了,或者再来十年他就能带着一大笔丰厚的退休金,安安稳稳地回到内陆生活吧。

    他是这么想着,他是多么地想告诉未来的妻子,未来的儿子,未来的孙子,自己昔日驻守在西沙关时,是如何威风,如何地把没头没脑的支垩顿蛮子耍的团团转。

    咭的一声,他的燧发枪插中了迎面冲来的一头绿斑龙,正中它的喉咙!吃痛的绿斑龙一下子往后仰,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压在地上,成为了“铁丝网”前有一具冰冷的尸体。

    “成了!”庞灿喜欢得几乎疯了,他居然杀了一名龙骑兵,是龙骑兵啊!单单功勋就足够把他提为中士,更不用说与之同来的荣耀。

    可突然他觉得脸上一热,整个人往左一扑,一名高大而冷酷的龙骑兵收回他的铁拳头,他失去了自己坐骑,居然被这些软蛋/子杀掉自己的坐骑,那龙骑兵一把抽出自己的亮刀,几下就把还跪在地上的火枪手杀掉,就像是对犯人行刑般。

    铁丝网又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了!论近身白刃战,云轴士兵远远都不是支垩顿士兵的对手,而且这名还是久经锻炼的龙骑兵!

    “哈哈哈,鲜血,鲜血!”龙骑兵只会说简单的云轴语,他没杀一个云轴士兵,就大喊一声鲜血,他肆意地让敌人的热血喷洒在自己身上,让自己狰狞的脸目深深地埋入每一个敌人心中。

    两名年轻的云轴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马上就齐齐举着枪矛刺去,但那龙骑兵居然身子一挺,用腋下夹着两根枪矛,接着用力一甩就把两名云轴士兵扔到一旁,恰好成为了后面冲锋上来的龙骑兵铁蹄亡者!

    越来越多的龙骑兵从裂缝中冲进来,附近的军队多次尝试弥补缺口,但都被那疯狂的龙骑兵一一杀退,而空中盘旋翱翔的翼手龙骑兵更是不时洒下针雨,让他们难以应付两方面攻击。

    “死了,死定了,没啦……”附近惊恐的士兵动摇了,纷纷散去,他们的嘈杂声却唤醒了庞灿。当睁开眼时,庞灿发现脸上**辣地,用手一抹居然满脸是血。

    “鲜血!鲜血!”龙骑兵继续疯狂斩杀,就连刚刚辅助这片防线的百夫长竟然也被他一刀砍下,防线就更加混乱了。

    突然间,庞灿感到脑中好像有点什么断开了。

    “要的话就给你吧,给你!”庞灿突然飞扑过去,由于他离龙骑兵近,那龙骑兵居然没发现他,一下子就被他扑倒在地,连佩刀也脱手飞出。

    “松手!松手!”龙骑兵跟庞灿扭打着,本来魁梧强壮的他应该能轻易把眼前瘦弱的大叔打开,但偏生这云轴士兵不知道抽什么风似,双臂死死钳住他,就跟注了铅一般,打得他满口牙都掉了,眼皮都肿得睁不开,但依然不肯松手。

    “松手!松手!”龙骑兵狠狠地又踢又打,口中用他的支垩顿语不断咒骂着。

    “要松手了……”庞灿在陷入昏迷之中,从他唯一的眼睛中看见龙骑兵狰狞的脸,还有,那一张张愤怒同伴的脸……

    “也好,或许没机会跟未来妻子说,但起码可以跟死去的父亲说……我是勇者……”

    ……

    ……

    “什么!络副指挥被一群步兵杀死了”候荣惊叫着,他的副指挥跟自己一般勇猛,怎么会连云轴第一道防线都冲不破就被杀了

    但前来汇报的龙骑兵却再三肯定。

    候荣觉得真是不甘心,他好不容易才捞到过先锋出击的机会,却一下子没了副官,而且不但如此,那些云轴士兵个个像是疯子一般,枪矛丢了就用拳头打,站不起来了甚至抱着龙腿、人腿张口就啃,简直就像是修罗恶鬼一般,他不禁猜想是否要问问何恩华大指挥,有什么方法可以驱魔了。

    想着时,突然他征战多年敏锐的感觉觉得云轴军防线似乎薄弱了不少,那些之前还如恶鬼修罗的火枪手纷纷散开,他们龙骑兵面临的压力一再减轻。

    “终究要破了,”候荣男爵拍龙背大叫,“儿郎们,杀!”

    哪知道长长的杀字还未拖完,他的那片天便突然变黑,候荣奇怪地抬头一看,一大片乌云不知道何时已经挡在了他头顶,看清差点,那片乌云并非连成一片,而是像是卷积云,一片如鱼鳞又似波浪,不和谐的乌光却在那些云层之中闪烁着。

    “啊……”候荣男爵样子惊呆了,肥肥的下巴松弛耷拉,像头斗牛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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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战争
    数名侍卫兵立刻围过来,原来杨天涯少将肩膀上不知何时中了一根钢针,那根钢针几乎没入他的皮肉之内,而且出血又少,要不是杨天涯少将都痛得快晕,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快点,快点去喊医护兵!”不少人叫着,他们深知翼手龙骑兵的针枪上是带毒的,虽然不是见血封喉那名夸张,但少则也会高烧几天,搞不好还是会死人的。

    就在那边厢纷纷扰扰,这边的杨天涯却意识渐渐陷入昏迷,他的两耳就像给灌了水一般,整个天地的声音都没有了,一种咕噜咕噜的杂音却绕耳不止,一把年纪大半生的画面虽然没像一般说的那么快速掠过他眼前,但他心中却有个声音告诉着他,他将要远去了……

    “很可惜,”杨天涯少将的内心在说着,“还没看到那脏小子成才,不知道这次进修能否合格出来,啊……不是呢,倘若我死了,那么聂司令或许好歹也会让他拿个中级指挥当当……这么算来,死得真不亏啊。”

    “有这一场千百袍泽陪上路,还拉下了万千支垩顿蛮子,加上推脏小子一把,不亏了……”

    这,就成为了戎马半生的老军官最后的念头,可当彼得?班尼斯特接到他的死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那时候支垩顿残军已经退到一百英里以外,短期内难以再次发起大规模进攻。

    手上拿着伤亡清单,彼得?班尼斯特负着手走在大地之上,在他面前是依然冒着缕缕黑烟的战场,许多尸体还未来得及收拾,依然在那里传出恶心的血腥味与腐烂味。

    彼得?班尼斯特不是个伤感的人,指挥大军率领将士的人注定不能伤感,因为他们时时刻刻都要面临着身边的人离去,伤感只能代表他们懦弱,而懦弱则会露出弱点,让敌人有机可乘。

    只不过这一次,实在是太多的伤亡了。

    从西沙关被破开始,云战军团、云智第三陆军团、雅意州州军就遭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致命打击,军队的人数在不断下降,来到这步虽说还有近47万大军,但比起原来的驻军已经是伤亡超过四分一,在兵学上可以算是损失惨重了。

    比起士兵的损失,云轴国士官们的损失其实更为严重,在云战军团三个陆军团中,阵亡、逃亡、叛逃的副团长、兵戎长多达两位数,其中最大的损失当然是第三陆军团的军团长马洛思战死,以下的副团长、兵戎长就剩下个法格,真是惨不忍睹。

    而现在又多赔上个杨天涯军团长,彼得?班尼斯特不惜自问:“这场仗,还需要打下去吗”

    “当然不要啦,再打我们就惨了!”叶擎的声音远远传来,他正举着一张纸,大步走来。

    “哼,贼小子。”彼得?班尼斯特低骂一句,刚刚他心里想的话居然引来了叶擎的回话,一时间还以为那贼小子又读心能力,神色上出了点小糗。

    “怎么事了你没打仗,不好好给我处理后勤、俘虏,跑过来干嘛,我们云战军团不欢迎偷懒的人!”

    “哎呀,又无缘无故地发脾气干嘛呢,”叶擎依然一副嬉皮笑脸,“我不是有重大消息来汇报,又怎么敢见老头子你这副脸啊,看多几眼我都怕睡不着觉。”

    彼得?班尼斯特忍不住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叶擎把他手中的纸扬开,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字,“我们不需再打啦,马上捉紧时间退出盆地就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算了。”

    “怎么说法,我云战军团善战之名可是全国皆知,现在盆地里支垩顿军团也不过七八十万,怎可以就这样灭了自己威风”这位司令官就算平时说话也大声如雷,弄得叶擎又退后几步才敢继续说。

    “我曾经听过一句老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道老头子你听说过没有”

    “文邹邹的东西我不爱听。”彼得?班尼斯特性格急躁,最受不了这种转弯抹角的谈话,不耐烦地一边招呼着副官、幕僚们把沙盘来拿就地推算,那些幕僚鉴于他们两“父子”聊天,也没太插话进来,只是专心地演示他们反攻计划,而叶擎也干脆先卖个关子,不接话下去。

    只见沙盘之中,云战军团、云智军团与雅意州州军成为三面蓝色小旗,插在了沙堆构成的盘底东方,而在他们前面不远,正有两面黑色小旗,那些或许便是刚击退的支垩顿军。

    这些资料是彼此都知道的,而在支垩顿军之后,以兵棋为标志标出的大大小小城市,又近大半都竖起了黑色小旗,只有间中的一两座依然竖立蓝旗,但据叶擎所看,那些镇子是小得不成样,连支垩顿也懒得去占领那些,那里或许还有点残存云轴军也不一定。

    见一名幕僚拿着一小瓶白粉轻轻地在沙盘上洒了一路,蜿蜿蜒蜒地向着依然竖着蓝旗的小镇而去,他的意见很明显,就是让大军尽量与盆地里依然忠心耿耿的镇民汇合。

    “若果我们能达到此地,届时后勤压力就会进一步减轻,这样进可继续威胁诺南市的支垩顿军,退亦可稳守两城不败。”

    彼得?班尼斯特听到后沉思一会,脸上露出了不同意的神色,“这两个小镇价值太小,而且有点深入敌后,不好。”

    说着,赫曼副官便利索地用沙子覆盖回白粉,另一名幕僚又拿着白粉轻轻洒着,这次却是先围了那两名黑旗一圈,然后再到达诺南市。

    “属下认为此时应该趁势猛攻,能全盘击溃敌军,收复盆地自然好,要不再次击败眼前敌军,重夺诺南市也能保证不败之地,现在支垩顿连胜之后遇新败,而诺南市估计也没多少预备役,正是好机会啊!”

    “唔……”彼得?班尼斯特沉默不语,一手拿出雪茄抽着,轻轻吐着烟圈,虽然他还未说话,但叶擎留意到他脸上紧张的皮肤开始松弛下来,似乎已经有了决议。

    “哎呀,也不行啊。”叶擎笑着说,一边挤开众人来到沙盘前,轻轻淘了把沙子把白粉覆盖上,“这样做太笨了。”

    “你怎么!”几名幕僚圆睁着眼看着他,他只是闲人一个,就算是司令义子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直接就把他们决策冠上“太笨”两字彼得?班尼斯特也皱了皱眉头,这名新收的义子似乎会是个捣蛋货。

    在众目睽睽下,叶擎拿过一个白粉瓶,只在蓝旗往东一洒就完事,“至今只有收拾包袱,走为上计!”

    众将领齐齐欲张口发问,但叶擎只是伸出手掌示意不要插嘴,一脸运筹帷幄却不告诉你的得意样子,气得这群平均年龄40以上的大叔大伯吹须瞪眼。

    “你们不觉得这场仗赢得太轻松了吗――我定知道你们想说你们云战军团奋勇杀敌,奋不顾身的呢,但这还不足够,你们赢得轻松只是对手变了,你们的对手不是那有‘天域大傻瓜’之称的卡纳迪克公爵,而只是鲁卫伯爵,知道他是谁吗”

    大伙齐齐摇头,仓间盆地战役打了这么久,还从未听到过这号人物。

    “他是区风伯爵女儿的丈夫的



37.喧嚣
    听到这里,天候时眼中有点黯然,他虽不好战,却想建立不世功业,倘若支垩顿真的是大军来犯,届时他亲自领兵会战,一定能打下明君称号,那么届时便能扭转皇权旁落命运,重执国家大权!

    但若把聂济怀、彼得?班尼斯特这样的名将继续扼守盆地后要冲,就难保那叫卡什么公爵不敢轻易前进,而选择班师回朝接受他们皇帝封赏――毕竟就个人来说,那卡什么公爵的功勋已经是他们支垩顿将领中几乎前无古人了。

    就在天候时还苦苦思索着有什么借口让聂济怀暂缓回师时,又有一人站起来发言,他身处皇座之下的大堂之中,那大堂中央放置了一张极大的圆形桌,除了面对皇座方面没有放置椅子外,每一个方向都放置着椅子,一共九张,蔡中兴也占其中一张,只不过此时他已经离位述职,空了一张椅子。

    而站起那人却没想蔡中兴一般走出位置,而且他的位置正与皇座相对,显得他似乎游离在君王权威之外――这正是云轴王国政治体系的特别之处,皇权与议会同在,他们称作为君王忍让制,其实与叶擎穿越之前的君主立宪制有点相似,只是这里制度下的君王权力不仅仅是国家形象元首这么简单,而是权力更大一点,可以说是皇权与议会权常年处于争执平衡之中,就如共和制国家中的两党一般。

    当然,目前议会权力比较大,要不这位议会长,年仅43,依然保持着年轻人活力与生气的议会长比克?诺曼底,也不会这么干脆地站在原地说话。

    “吾王,其实在聂司令前几次报告来看,新月海域的空贼海盗已经清剿得差不多,剩余的都潜藏在偏僻海岛、珊瑚岛之间,一时间也难以寻出,不过杀鸡焉用牛刀,本人觉得聂司令是时候召回马角州了!”

    议会长的话比政略幕僚长的话更不可忽视,天候时虽然是一国之君,此时却没有他继续坚持的筹码,他不安地换了个姿势,把目光转向在立在他皇座下两排的臣子,那些显然是亲近皇室的大臣。

    只是那两排文武大臣一个个都低下头,躲过国王的目光,而文臣之首,身任财务大臣的松平信赖紧张地擦着汗,一双鼠眼左右闪烁,他与他的家族虽是皇室最忠诚的拥护者,可是他工作上却多受议会管辖评定,夹在这两个巨人之间的他真的是做人甚难啊!所以松平信赖只好以一贯作风:私人上对皇室效忠,公事上装糊涂,忽悠过去算了。

    天候时不满地重重一哼,吓得松平信赖马上退了一步,头上的汗水更多。

    “这不中用的家伙,要不是他的家族对皇室忠心耿耿……”天候时怒意沉思着,而又把目光转向武臣之首,艾木哲德上将。

    艾木哲德一级上将年纪在他与蔡中兴之间,也算是个抖擞的老将军,身上英气丝毫没有年月而退散,曾经因为受了龙吻,而弄得额头一片血肉模糊,此时与附近皮肤特别不同的脸,几时看都会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可以说也多得那一下龙吻,让这位老将军更有慑人气势。

    只是,艾木哲德上将虽然没像松平信赖一般退缩,但他也是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言。天候时也怪不得他,艾木哲德本是云壁军团司令官,也是防卫这片首都圈――彼司州的最高指挥官,既然挂着如此厉害的衔头,就代表他不能离开这里一步,那么在边陲战区上,他的发言自然无力,既然如此,一向心高气傲的艾木哲德上将又怎会轻启言语

    哎,想不到堂堂一代君王,竟然在大殿之上无人帮自己说话,天候时心中满不是滋味,建国之初,紧紧簇拥皇室身边的四大豪族,在数百年后只剩三大,而眼前两人无可作为,那名望最高的彼得?班尼斯特却依然在前线抽不出身来,看来自己是无望说服眼前人了。

    不过天候时也不想就此屈服,君王的自觉让他从不轻言放弃,“云智军团辗转新月海域已有数月,将士皆疲惫不堪,若然就此调派到前线,我认为不好。倒不如派遣马角州、西凉州,两州州军前去支援,待云智军团休整妥当在行开拔仓间盆地之前,如何”

    议会长比克?诺曼底一听,仅仅凭着两个州军就想拖着士气正锐的支垩顿军队这当然不够妥当,可是在他说话前,那政略幕僚长蔡中兴却先一步朗声说道:“吾王英明,体贴将士,乃我国之福!”

    蔡中兴说话时撇了比克?诺曼底意味深长的一眼,令这议会长明白怎样也要给点面子天候时,虽然皇室旁落已有近五十年,但他还不想被后人称自己无视君王,骄横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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