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铆钢蒸汽时代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个马铃薯
说着用力一甩,那小黑点抛离了一段距离落在两军之间,原来那竟是一个干瘪的人头!支垩顿军中不少人都认得此人头的主人,他便是剑龙行省的总督陈华方一等子爵!
支垩顿帝国在建国之后,按照原先拜龙教廷七圣龙使徒的荣耀绶衔,将他们的土地分作七块行省,分别是:剑龙行省、雷龙行省、翼龙行省、甲龙行省、猎龙行省、暴龙行省以及帝王龙行省,虽然支垩顿帝国在土地上采用一般的封疆裂土方法,分出了许许多多各种爵位的领地,但爵位领地却要从属于各行省总督之下,最后总督的权力再约束在帝国皇帝手中。
眼前的人头,便是位于支垩顿最南方,有大部分面积是位于浩瀚沙漠之上的剑龙行省总督陈华方,一年前这些在沙漠中游牧、行商的野蛮部落再次联合起来,为祸剑龙行省,陈华方总督受命平乱,平了一年多也平不下去,反而丢了性命。
自此,原本是前去支援的支垩顿军才感觉到,似乎眼前的动乱与昔日部落作乱不同,那原本经常勾心斗角,不战自乱的部落联盟似乎因为某些因素紧密联合一起,严重地威胁到支垩顿帝国南方的安全。
众支垩顿军官苦恼之际,之际那部落首领突然捶胸大呼,接着那头鲨齿龙张口一吐,居然吐出几具血淋淋的尸体来!那些尸体有穿着华衣,有戴着厚甲,通通皆是剑龙行省上有名的大领主,或者领军的将军人物!支垩顿军方面看得绝望起来,这么说来,剑龙行省的超过20万军队,恐怕已经完蛋了。
部落首领的举动触动了身后部落军队的行动,那进军的大鼓又再鼓动起来,整支大军一同行动,就如一个巨大的沙丘缓缓推移,这种沙丘在沙漠中虽然推行速度慢,却是无坚不摧,正与这支强悍的部落联军形象相呼应!
“怎么办好”支垩顿将军们面面相窥,他们从来没想过剑龙行省的军队会败得如此之快,他们这小小的5万援军又怎么去抵挡
正在他们激烈地吵着该不该先撤退回猎龙行省加固那边防守,还是应该以龙梵上神的名义与那些沙漠蛮人死战时,突然空中一个黑点急速盘旋,下一刻便落到他们之前,一名穿着信使服饰的人跳下龙背,迅速一跪说道:
“请各位将军奋力力拒那些蛮人,我军正火速赶来支援!”
“啊,又有援军!”支垩顿将军惊讶道,他们还以为他们就是援军,哪知道还有后续部队,“那,究竟是哪一位将军领的军队,数目多少”
“我们共计步兵十万,龙骑兵两万,空中部队四万,是由卡纳迪克公爵大人所率领。”
“卡纳迪克公爵”支垩顿将军的惊讶表情更盛,“他不是留在仓间盆地的吗前段时间还有流言说他要在那边建筑一个巨大的堡垒以拒云轴,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里与仓间盆地简直是一个极北,一个极南,千里迢迢,也难怪这群支垩顿将军不信,但卡纳迪克公爵的确来了,当他收到挚友兼最上司――支垩顿皇帝的私信时,他就明白这次动乱的厉害之处,不是靠着那整天埋头于文案与女人堆中的剑龙行省总督陈华方子爵可以解决。
于是这位幼时被称为“天域大傻瓜”,行事经常出乎人所料的伯爵就领走了近一半部队,在云轴军50万的眼皮下撤走,在撤走之前还耍了把释放人质的小把戏,简直胆大妄为之极。
不过也正是这样,卡纳迪克公爵才成为了百年来第一个进入仓间盆地的支垩顿统领,第一个神出鬼没,连续转战支垩顿广袤土地南北的人,还有之后许许多多的第一个……
他是这片纷争舞台中最显耀的英豪。
尊敬的父亲大人:
嘿,老头子,我有个很好的建议。
在仓间战役中,我发现尽管我们有燧发枪、火炮助力,但面对着那些皮韧肉厚的龙骑兵还始终有点为难,而且更可恶是那些终日像苍蝇一样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的翼手龙骑兵,简直让人心烦。
听说,西沙关就是被这些苍蝇间中弄垮的吧我在诺南市下那时曾经偷偷跑到支垩顿那边打听过――话说,那些敦厚的蛮子还真是大嘴巴,听说他们支垩顿空军在大力建设,新月海域方面暗中提供了不少试验性质的武装给那里的空贼、海盗,才弄得云智军团忙不过来吧
连胜者都懂得加强空军建设,我们这败者――我就说得直接点啊,没理由还老是围着这几个城寨敲敲打打啊,没有空军作支持,人家一下子就从你头顶上飞过去了,还围什么!
所以嘛,我建议要把空军当成是军团起码
43.舞剑?
其实对于这种作弊式的仕途,总带点精神洁癖的叶擎心中感觉带点刺,原想像以前上卡尔卡松的课那样逃课就算,可那老头子似乎意识到他会有此一招,早就派遣了法格、赫曼两大难缠对手天天侍候,再加上宿舍旁有蓟宝泽、熊浩睿两个通敌卖国的家伙,他根本逃无可逃!到最后只好乖乖学习。
说起学习,他现在算是正式接触真正的兵法,以前布雷诺城的生存至上,游击优先的念头自然又要受到新一轮冲击,如何平衡自己心中兵法倾向倒成了他最为努力的事。
像是每次与战术导师做的兵棋对弈,他总是一局大胆向前,一局小心布防,一时又发整为零,一时又合兵一处,让导师们对他的评语得出了:善变,思维多度活跃,战略思考不成熟的评语,总的来说就是不好评价啦。
其实叶擎也不想,但心中总想有两个小人在捏架一般,谁捏赢了他就按谁说的去做,难怪也获得个这样不太好的评价。
相反是蓟宝泽高材生似的学习方法,正统而无可挑剔的行兵布阵,更受导师们的青睐,甚至连熊浩睿明知自己不善计谋,每次都是中规中矩的布阵也受到后天努力,将勤补拙的好评,就只有叶擎与他那古怪室友受尽了批评,真正应了“臭味相投”一词,不管叶擎愿不愿意接受那臭味……
知道这些情况的法格、赫曼报告给彼得?班尼斯特时,那位平时脸如铁铸的老司令,也只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漏眼了,莫非老夫真的晚节不保”
……
……
“嘿,贼小子,究竟他是个什么人啦”
深夜,这小小的房间里,里面的两个人又不睡觉,特别是叶擎,感觉就像回到了以前大学生活一般,每天围炉夜话,第二天早上就上课睡觉,不同的时空,一般的性子。
“谁啊,臭大叔,没头没脑地问。”叶擎躺在床上,一边看着最新的美女杂志,一边享受着热茶。
在昏黄床头灯光照不到的那头,那人也同样躺在床上。
“还有谁,你遇到过最让你印象深刻的那位‘大人’咯!”他在“大人”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哦,你说是中平市东那间酒吧的驻点歌手啊,她是蛮……哎!说说笑而已,干嘛扔臭袜子过来,你不是承诺过不对我首先使用袜子的吗!”
“那不是袜子,那是条抹布而已。”
“哦,”叶擎把那团黑黝黝的东西踢下床,“说真,你的袜子跟抹布还真没两样……好啦,你这臭大叔,是呢,说这个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
“说吧。”那边的声音懒懒地,跟叶擎一贯懒调差不多。
“杜鹃不啼,你会怎么样”
“不啼啊,关我什么事,它不啼我就找其他鸟啼给我听。”
“哈哈,想不到是这个答案啊,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不放在心里。”叶擎放下书刊,微笑着看着房顶,渐渐笑容消失了,嘴角似乎变得带点严肃,“这问题,我也问过那位大人物……”
诺南市原本是古国诺南王国皇都,又是建立在贯通东西的咽喉要道之上,占仓间盆地丰厚资源之利,集四面商贾,汇八方客人,一直领跑最繁荣昌盛的都市名号百年。
自云轴与拜龙教廷交战,再到之后的支垩顿帝国,两端商路的不通深深打击了这个曾经富甲一方的城市的繁荣,但尽管如此,过去奢华的建设还是耸立在城里,犹如一座座想世人诉说着他们昔日辉煌的丰碑。
诺南市市府的前身乃诺南皇宫,虽然为了避免比云轴皇宫还要华贵而拆了不少副楼、辅塔,然而剩下的皇宫大殿依然是气派折人,望而生畏。
通过有着刻画拱顶的长廊之后,一道沉重而结实的黑色大木门缓缓打开,叶擎走进了诺南皇宫的前殿之中,原本摆放在这里的一个个大杂物柜、蒸气锅炉已经被支垩顿的人清掉,露出一堵古老斑驳的墙壁,墙壁上的古老绘图又再重见了天日。
“有时候宝物就藏在身边,却视而不见,愚蠢至极,不是吗”一把爽朗而带森严的声音把叶擎的注意力从墙上引到大殿之后,原来在房间的最深处,那只染着两盏小小的壁灯之下还有三个人。
两个直直地立着,把身子隐藏在壁灯之下,只能看见他们大概的轮廓:左边的人高高瘦瘦,似乎穿着一身黑色盔甲,使得他更如影子一般难以分辨;右边的人身材好像有点佝偻,双手向下扩张地垂下,显得又长又瘦,整个人看去就像只老猴般。
再看剩下那人,他横刀立马地坐在一张铺满皮毛的椅子上,上半身隐藏在黑暗中,而下半身露出了奇怪的服饰:那服饰像是长袍下挂,又像是裙摆,把一双腿乃鞋都隐藏其中。
“公爵大人好!”汉诺威、芮天成齐声说道。
“好。”卡纳迪克公爵简单回了句,然后在黑暗中一只手臂伸了出来,翻过手掌正对着叶擎,“请客人就座吧。”
“请来这边,叶少将军。”芮天成亲自引路,把叶擎领导右手边一张华椅上,而自己与汉诺威则坐在他的对面。
接着芮天成就亲自向卡纳迪克公爵细细地解释起叶擎的目的,一番交谈中都是芮天成说话比较多,那卡纳迪克公爵只会在自己在意的地方才会出声询问,显得比较寡言,而且至今他的面孔还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就让叶擎心中有点踌躇。
“嗯,汝辛苦了。”卡纳迪克公爵说完然后又沉默了一会,这时大殿中的空气就仿佛凝固一般,沉静的让叶擎觉得难过,下一刻会是怎样会是这公爵立刻扯大嗓子宰了自己抑或是马上走过来紧紧握住自己双手说:“同志,辛苦了!”
他完全没底,这名一直把自己面目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物,叶擎觉得他是故意增加自己的压力。
突然之间,空荡荡的大殿里嗒的一声,只见卡纳迪克公爵前踏一步,露出黄金打造的胫甲,接着顺势站了起来。在黑暗之中,他渐渐走了出来。
首先落入眼中的是一头淡黑发,被随意地扎起了个马尾,就像是古代的浪客般。在黑发之下是一张四方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嘴上与下巴留着浓长的胡须,不枝不蔓,很有文人墨客的风采,但却在顾盼之间,极具威势。
再往下看,这卡纳迪克公爵身材魁伟,身穿金灿灿的精致盔甲,叶擎一向觉得穿金甲什么的是暴发户才会做的事情,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卡纳迪克公爵穿起金甲给人不是一种粗俗的感觉,反而是回归的黄金给人最原始,最直观的印象——完美无缺。
只见卡纳迪克公爵大步迈前,脚步从他那锦布的盔甲下摆踢出来,又收入去,龙骧虎步,叶擎还是第一次看见走步就能威风如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
痴想着时,卡纳迪克公爵看了过来,两道目光严寒,几乎冷得他身上要打个冷战,好不容易压下畏缩一团的冲动,卡纳迪克公爵却朗声说道:
“听说汝带来了礼物”
叶
44.不反击
酒意上脑,眼前就是一等一的剑艺,虽然心中狂叫不要,但叶擎还是觉得股警惕之心居然松懈了下来,一双眼睛真正地变成朦胧醉眼,一边喝着酒一边不时大喊好。
“公爵好身手,公爵让我突然想起一个人!”
“是谁”卡纳迪克公爵虽然舞剑多时,说起话来依然中气十足,不急不缓。
“一个故乡的传说人物而已——是呢,如果杜鹃不啼,公爵想如何对待”
“杜鹃”卡纳迪克公爵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却本能地答道,“若此物本应啼叫,不叫那就杀掉罢了!”
“好好,真的几乎一摸一样!”叶擎打了个嗝,“有一段诗歌,我觉得,真的觉得很适合公爵,就让我,我这东方小子为公爵配一段……”
“好!吾听着!”
长剑剑尖着地,卡纳迪克公爵用力一挑,如拔千钧。
那旁的叶擎则旁唱道:
“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
“不咋样!”卡纳迪克公爵边说着,边把长剑一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光亮轨迹,接着他连连旋转舞剑,那盔甲长长的下摆随之飘动起来,就像是一把布伞在转动。
“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
那长剑突然一化作多,仿佛一片寒水连绵不断,湍急激疾。
“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
“我不懂!”突然间,长剑犹如定在空中,纹丝不动,然而持剑者却脚步交错,不断翻转跌宕,犹如捉着绷直了的救命稻草的溺水者,又像是长剑之后的梦幻虚影。
“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
长剑突然自低往高划出一轮新月,烛火之下的剑影残像久久不去。
“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这个好!”卡纳迪克公爵双手持剑,一声狂啸往地上一斩,顿时地面火光四溅,那古代诺南王朝坚硬的殿石居然被砍出一道深深的刀痕来,不仅是叶擎,就连汉诺威等都齐齐惊呼出来!
“真是痛快,痛快!”他舞得满身是汗,酒气早已挥发干净,把剑倒插地上,单手凭着,怎么看都是一副霸主模样,若不是早知道他的名字身份,叶擎就以为他是支垩顿那位连年征战四方的年轻君王了!
宝剑轻轻地撩过剑鞘,再收回剑鞘之中,只见卡纳迪克公爵神色肃穆,望着大门门楣,脸上仿佛多了层莫名其状的神光,此刻他的四名部下齐齐单膝下跪,朗声叫道:“吾等愿把命运寄托于伯爵之下!”
“汝等皆是吾之獠牙,吾之獠将!”卡纳迪克公爵一手叉腰,一手反掌逐一邀着部下起立,这刻,仿佛刚才的诗歌还在袅袅不散,激昂澎湃地唱着:
“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较,有如梦幻泡影,一度得生者,岂有长生不灭者哉”
气氛奇妙而令人激动,叶擎甚至觉得骨子里也有一种向卡纳迪克公爵膜拜的冲动,就这样放弃那个才归属两年祖国,就这样寄身于此人翼下与他东西纵横征战,若是这般,那真是何等畅快!
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位豪杰。
“……汝……不错……”卡纳迪克公爵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叶擎突然惊醒,才发现原来卡纳迪克公爵跟自己说着话。
他摸了摸鼻子,露出了个羞涩的笑容,就像名没专心听课的学生一般,“抱歉,能再说一次吗”
卡纳迪克公爵瞧了他意味深长的一眼,才慢慢踱着步说,“汝请回吧,支垩顿与云轴乃百年仇国,吾等不宜会见太久,汝以美酒救回汝等部下,又以汝之美诗换回汝之性命,尚属幸运至极。”
原来卡纳迪克公爵真的有“意在沛公”的心思!凭着他的剑舞与利剑,自己手中的酒桶也没什么用,倒因为一首诗救回性命,叶擎心中不禁有点逃过大劫的感觉,不过心中虽然服输,但脸上却不肯作一点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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